《穿成四个反派的姐姐[七零]》懒猪不想写文

26、（二合一）

　　大锅里的猪头肉一直小火慢炖，炖到了下午的时候。

　　这时候，空气里飘散的香味就更浓了，那浓厚咸香的味道，不说家里几个小孩受不了，被香得直咽口水，就连隔壁的卫爱国都忍不住凑过来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怎么就这么香了。

　　顾以浓解释：“昨天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猪头便宜，我就买了一个猪头，趁今天有时间就把它卤了。”

　　猪头肉啊？
　　卫爱国的眼睛忍不住亮了亮，想到卤猪头肉的滋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说猪头肉卤过之后，用来下酒最合适了，一口肉一杯酒，那叫一个美啊，更别说顾以浓卤的这个猪头肉一闻就知道滋味美妙，不知道有多好吃了，肯定更适合下酒了。

　　顾以浓主动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等下做好了，爱国叔您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吧？”

　　这怎么好意思了？
　　卫爱国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受控制的一口应下：“那好。”

　　等说完，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懊恼——怎么就没管得住这张嘴呢？唉，也不能怪他没抵得住诱惑，实在是这味道真的头香了，还香得十分霸道，这就是卤味的滋味。

　　顾以浓像是没看见卫爱国脸上的不好意思，神色如常的说道：“这个猪头挺大的，就我们姐弟几个，一时半会也吃不完，爱国叔您和翠芬婶要是能一起帮忙分担点，那就太好了。”

　　卫爱国知道她这话是有意客气，这可是肉啊，谁还能担心肉吃不完啊？就他一个人就能干掉一整个猪头。

　　不过顾以浓都这么说了，他也承她的情，心里也有些欣慰。

　　——这孩子是个知道感恩的，也不枉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两这么照顾他们。
　　***

　　等灶头里的火熄灭下去的时候，锅里的猪头肉已经变成了漂亮的赤红色，色泽鲜亮，肉块软糯，被捞出来的时候，肉块颤动，上边的赤红色的汤汁顺着滚落下来，香气逼人。

　　“吸溜——”
　　厨房里传来几声吸口水的声音，却是家里几个小孩按捺不住，已经是馋得不行了。

　　顾以浓将还发烫的猪头肉放到砧板上，洗了刀，而后动作利落的将其切成了一块一块的，放到了盘子上。
　　她一共切了一盘，切完还特意做了蘸酱，蘸酱放在小碟子里，切好的猪头肉顺着小碟子铺开，就像是一朵漂亮的赤红色的花一样。

　　“好了，尝尝吧！”

　　她话说完，几双筷子就迅速的就朝着盘子里的肉夹去，双胞胎还抓不住筷子，小棋急得嗷嗷嗷直叫：“吃！吃！吃——”

　　他也要吃！

　　顾以浓拿了两个小碗，给这两个还不会灵活使用筷子的双胞胎一人夹了一大块肉，然后将碗放在了他们面前。

　　喏，拿去啃吧——以他们现在那小米牙，也就啃啃肉，尝尝味了。

　　而那边，一群人已经将夹到的猪头肉塞进了嘴里。

　　在尝到猪头肉的滋味后，卫爱国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极为惊喜的表情：“香，真的是太香了！这也太好吃了吧。”

　　猪头肉的肉本身就肥而不腻，软糯可口，在经过酱卤之后，那滋味更是丰富，让人称绝。

　　“没想到以浓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梁翠芬是真的有些惊讶，“味道比我在国营饭店买的还要好吃了。”

　　顾以浓笑眯眯的说：“好吃您就多吃点，等回去的时候，我再给您切一点，刚好拿回去给爱国叔下酒。”

　　梁翠芬张口就想拒绝，顾以浓却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道：“一般人我可不舍得这么送，也就是您和爱国叔，送再多的给你们吃，我都愿意！”

　　“对了，您上次送给我的那个咸菜味道挺好吃的，凉拌一下用来配粥挺好吃，您家还有吗？我想再要一点。”

　　她这一番话说完，原本想拒绝的梁翠芬也忘了说，下意识的道：“我家还有很多了，你要是想吃，回头你去我家里拿就是了。”

　　顾以浓点头，又嘻嘻笑道：“那我可不跟您客气，不过我也不占您便宜，我用猪头肉和您换，所以您回头可要多拿一点给我，我真的喜欢吃这个。”

　　闻言，梁翠芬哪里还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即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孩子。”

　　却也不再拒绝，但是心里却又觉得自家是占了顾以浓他们姐弟两的大便宜，因此回头给顾以浓他们又送了不少自己做的咸菜、腌菜什么的。

　　这猪头肉顾以浓也不是只送了卫家，她也切了一大块下来，拿了碗装了，放在篮子里，准备给江二丫送去。

　　“你做得对。”梁翠芬说，“你二丫婶最近可帮了你不少忙了，人家对我们好，我们要记在心上。”

　　顾以浓点头，她这人不说有恩必报，但是如果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她不介意感谢一下自己曾经所感受到的好意。

　　在去江二丫家的路上，顾以浓碰见了村里的人，有问她去做什么的，她只腼腆的说：“昨天我去县里花钱割了点肉，今天拿着和红薯一起蒸了，没想到味道还不错，所以想送点给二丫婶尝尝。”

　　有人咋舌，忍不住说：“那可是肉啊，你就这么舍得送出去啊？”

　　当然，顾家五个小孩，就算是做肉，大概也没舍得做多少，不过就算是一点肉沫子，那也是肉啊，顾家这孩子倒是也舍得。

　　顾以浓只当没看见他们的眼神，语气认真的道：“我妈曾经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段时间二丫婶帮了我们姐弟五个很多，我们姐弟五个自然知道感恩。”

　　“当然，我们家家境不好，不过虽说只是红薯沾了点肉腥，但是也是我们姐弟几个的一片心意。”

　　她这话说得漂亮，听得村里们的长辈们都忍不住点头——没有哪个长辈不喜欢知恩图报的小辈的。

　　旁边朱婶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不过是几个红薯，也值得眼巴巴的送过来了，这顾家这是穷成什么样子了？”

　　顾以浓将肉送到江二丫家，不过还没到李家，就在路上碰见了江二丫，看见她，跟在顾以浓身后的朱婶就扯着嗓子喊：
　　“二丫啊，以浓给你们家送红薯来了了，说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他们姐弟五个的照顾了。”

　　江二丫虽说不明所以，不过却能听出朱婶语气里的嘲讽，当即眉头一竖，大声道：“红薯怎么了，我就爱吃红薯，前几年要不是因为有红薯，我们村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饿死了。”

　　她指责朱婶：“这日子才好过几年啊，朱芳你就忘了之前的苦日子啊？忘了大领导对我们的教诲了？”

　　朱婶撇了撇嘴，道：“我这可是为你抱打不平了，你掏心掏肺为顾家这几个小孩，人家就拿几个红薯打发你了。”

　　江二丫：“我乐意！我就爱吃红薯，不仅我爱说，我家大牛也爱吃！”

　　爱吃红薯·李大牛：“……”
　　不，他不爱吃，可能是前两年闹灾红薯吃多了，他现在闻到红薯都有些反胃烧心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李家的主食也还多是红薯和土豆了，谁让这两样产量高，还管饱了，村里哪家冬天的时候不是靠这两样撑过来的？

　　江二丫骂了朱婶一顿，然后就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对顾以浓道：“别听那朱芳瞎说，我们家最喜欢吃红薯了！”

　　顾以浓哪里不知道她是安慰自己，当即笑了下，“我也觉得您一定会喜欢的。”

　　她将篮子递给江二丫，手按在篮子盖子上，道：“这红薯还是热的，您到家再打开吧，免得打开热气散了，冷了也不好吃。”

　　江二丫砸了一下嘴，“那红薯热的冷的不都一个味吗？”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听了顾以浓的话，到了家里才将竹篮打开，打开的时候她还和自家丈夫说：“虽然是红薯吧，但是就以浓这份心，我就高兴……”

　　然后打开的竹篮子里，一碗装得冒尖的猪头肉出现在她眼前。

　　江二丫：“……”
　　她伸手一把掐在自家男人身上，再惹得李大牛一阵痛呼之后，她才惊讶道：“这不是梦，这里装的真的是肉？”

　　“大牛！大牛！你快看，好多肉啊！”她兴奋。

　　就算是他们家，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舍得吃这么大一块肉了。

　　“难怪之前那孩子说话的语气，我觉得怪怪的，原来她送的不是红薯，是肉啊！”江二丫高兴之后，又一拍腿，有些着急起来。

　　“唉，以浓这孩子，这么大一碗肉，得花多少钱啊，这孩子真的是当家不知柴米贵！”

　　她有些坐不住了，道：“我得给她送回去，他们家几个小的，肯定缺肉吃了！”

　　此时，他家儿子李石头和女儿李当当却是循着味过来了，等看见篮子里的肉，兄妹两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期待的看向江二丫。

　　“妈，我们家今天晚上吃肉吗？”李当当咬着手指问，嘴里不断的咽着口水，一张小脸都在放光。

　　李石头没说话，却也高兴的看着自家母亲。

　　看着兄妹二人馋肉的表情，江二丫心里一酸，抓着篮子的手，好一会儿都提不起来。

　　李大牛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收下吧，这是以浓特意送给我们，孩子们也好久没吃肉了……大不了我们以后再多多帮衬一下以浓他们几个孩子。”

　　江二丫也叹气，终究是松了手，妥协了。

　　现下谁家不馋肉呢？自打过年那会儿沾了点肉腥，一直到现在，他们家都没有再吃过肉，也难怪两个孩子馋成这个样子。

　　看着两个孩子，江二丫拍板道：“我拿去厨房切了，今晚我们就吃肉。”

　　顿时，李家两个孩子都是一阵欢呼，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
　　顾以浓卤的猪头肉是真的好吃，卫爱国拿着肉回到家，就将自己珍藏的酒拿了出来，用小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再吃一口软糯鲜香的猪头肉。

　　“啊，美！”

　　梁翠芬看了他一眼，道：“你也少喝一点，别喝醉了。”

　　“我知道，我就喝一点点。”卫爱国说，又夹了一块肉喂到妻子嘴里，高兴的问：“怎么样，好吃吧？”

　　梁翠芬捂着嘴，笑着点头：“嗯，好吃。你别喂我了，我自己有手，自己会吃的。”
　　她不爱喝酒，只夹着肉下着杂粮饭吃，杂粮饭都变得有滋有味了。

　　卫爱国吃了两杯酒，目光落在盘子里的肉上，突然摸着下巴道：“你说以浓的手艺这么好，要是拿去卖，这门生意能做吗？”

　　闻言，梁翠芬脸上表情一紧，下意识的道：“你胡说什么了？这话也是能说的吗？”

　　现下对于买卖管控得紧，是不许个人做生意的，若是被抓到了，那就是投机倒把，那可是要吃枪zi的。

　　卫爱国看着她，道：“我想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们两个结婚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孩子，说不定是你我谁有问题了，我想多赚点钱，好让我们两可以去医院看看！”

　　可是每天在村子里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就算他们两夫妻每天做了满工分，那也只够一年的嚼用，赚得十分有限。
　　在这种情况下，他赚到足够去医院看病的钱，那简直是异想天开，所以卫爱国也不得不想点其他的法子。

　　“……你还记得白晓松吗？隔壁村的，以前和我玩得挺好的那个，前段时间我和他碰到，恰好聊到了赚钱的事情。”

　　“他跟我说，现在跟着一个姓黄的老大，在黑市里倒腾东西，赚得盆满钵满的，前段时间家里连收音机都给买上了。”

　　卫爱国以前只知道白晓松在县城上班，却没想到他干的是“投机倒把”的生意，而且还赚了不少钱。

　　卫爱国也不得不承认，投机倒把虽然危险，但是来钱快，赚得也多，他心里不免有些心动。

　　梁翠芬有些忧心忡忡：“可是这太危险了！”

　　卫爱国笑，道：“白晓松跟我说了，他那老大和旁边有点关系，现在局势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有那位黄老大罩着，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而且我也会小心点，晓松也会帮我，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梁翠芬犹豫：“可是……”

　　卫爱国叹气，“今年我们俩都要二十八了，再没有孩子，就来不及了！我们两想要孩子，就必须得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有病我们得及时治，这样才有可能有孩子！”

　　说到孩子，梁翠芬便不说话了。

　　她和卫爱国结婚十年了，这个年纪，其他人家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他们夫妻两却连个消息都没有，这么多年两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不知道被人嘲笑了多少次。

　　要一个孩子，这几乎已经是两人的执念了。

　　“……我听你的。”最终梁翠芬妥协了。

　　卫爱国安慰她，“放心吧，我既然做这事，那肯定会再三小心的，我现在为难的是，我们要卖点什么好。”

　　之前他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好，可是现在吃了顾以浓做的猪头肉，他心中却有了主意。

　　“你说我们卖以浓卤的这个猪头肉怎么样？这东西用来下酒实在是合适，要是拿去卖，肯定受欢迎的！”
　　卫爱国的语气有些兴奋。

　　梁翠芬道：“可是这是以浓做的，这东西要做得这么好吃也不简单，以浓肯定有独特的配方……你别想了，我不会去跟以浓要这个配方的，我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你也断了这个念头。”

　　“……”卫爱国一言难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欺负小孩的人吗？放心吧，我没想要以浓手上的配方，我只是想和她合作！”

　　“你说，让她负责做，我再拿去卖，她会答应吗？”

　　梁翠芬认真思考起来，“以浓他们家五张嘴要吃饭，只会比我们家更缺钱，这件事情我觉得她很大概率会答应的。”

　　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会忍不住答应的。

　　卫爱国看向妻子，道：“那你明天问问她？”

　　梁翠立刻芬点头，“行。”

　　第二日。
　　在吃完早餐后，小书带着小筝出去玩，顺便抓虫子泥鳅回来喂鸡。

　　顾以浓则是带着双胞胎在家里，将自己买的那匹红布拿了出来，准备裁剪做成一件衣服。

　　“做成裙子吧……”
　　最好是长袖长裙，现在可不比以后，大家的穿衣风格都还趋向于保守，做出来的裙子不仅要结婚的时候能穿，日常的时候也可以。

　　顾以浓心里想着，早就已经有了想法，按照那天给林春兰测量的尺寸，将这匹红布进行了裁剪。

　　她做衣服的时候，就让双胞胎在屋里玩，小棋耐得住性子，拿一本书给他，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反正看得很认真就是了。

　　至于坐不住的小画，顾以浓用裁剪的红布给她做了一朵玫瑰花。让她拿着到一边玩去，倒是让她安静了下来。

　　裁剪、缝制……
　　因为早就在脑海里将设计图构造好了，顾以浓做的时候是有条不紊的，下手毫不迟疑。

　　裁剪可是一门功夫，同样的设计，不同的人来做，做出来的衣服却是大相径庭，相差甚远的，一个可以漂亮又舒适，一个却可能一般且难穿，因而裁剪是很重要的。

　　好在顾以浓在裁剪上的技能基本点满了，做起来是得心应手，轻而易举的就裁剪出了大致的版型。

　　梁翠芬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以浓？你在做衣服啊。”

　　顾以浓抬起头来，笑笑，“嗯。”

　　梁翠芬走过来，摸了摸她手上的料子，有些惊讶的道：“这块布颜色很正，料子也很舒服啊。”

　　顾以浓：“在供销社买的，当时只剩这这一匹了。”还好她眼疾手快买下来了。

　　梁翠芬坐在她身边，看她动作利落的使用着缝纫机，表情有些惊异。

　　“翠芬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顾以浓问她。

　　梁翠芬回过神来，“是有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顾以浓暂停了手上的工作，转身看向对方，“您说。”

　　梁翠芬简单的将他们夫妻两昨晚商议的时候给说了，末了问：“我们就想问问你的意见，这生意只有你答应才能做。”

　　顾以浓倒是没想到卫爱国夫妻两竟然生出了做生意的念头，当然，她和现在的人不一样，对“做生意”不会有什么瞧不起的念头，要知道往后数几十年，最有钱的就是这一批“投机倒把”的人了。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人而言，这又是不一样了，“投机倒把”有罪，梁翠芬夫妻两会生出这个念头来看来是真的很缺钱了。

　　顾以浓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我觉得这生意可以做，只是要做的话，一定得小心，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了！”

　　闻言，梁翠芬将卫爱国跟她说的那些消息告诉了顾以浓。

　　“……那个黑市那里的黄老大和上边的人有关系，有他在，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顾以浓听她这么说，心里才放了心，点头道：“那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对于这个买卖，他们又仔细的商量了一下，主要是就利益分配划分了一下，最后决定四六分，当然，顾以浓四，梁翠芬夫妻二人六。

　　原本梁翠芬夫妻两是坚持五五分的，不过被顾以浓拒绝了。

　　做这个生意，毫无疑问，卫爱国所承受的风险最大，倒是顾以浓没什么危险，只需要在家里做着卤肉就行，可以说是十分安全了。
　　而之后的买卖，也要卫爱国去跑，他得六分是最公平的了。

　　而这事定下来之后，卫爱国说做就做，没两天就买了一个猪头回来，让顾以浓卤，等当晚卤好以后，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背着卤好的猪头肉往县里去。
　　到了县里，天还是黑的，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卫爱国昨天跟朋友白晓松说好了，等他走到约好的地点，白晓松早在那里等着了，见他过来，立刻带着他往黑市去。

　　卫爱国将早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你吃早饭了吗？这个给你！”

　　白晓松接过来，“什么啊？”

　　然后一看，却是一包用芭蕉叶包好的肉。

　　卫爱国说：“今天的事情多谢你，这猪头肉味道不错，你带回去尝尝。”

　　白晓松：“爱国你也太客气了，我们之间谁跟你谁啊……”
　　说着，他却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抓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嚼了嚼。

　　下一秒，白晓松：？！！！

　　“艹！爱国，你这猪头肉是怎么卤的？怎么这么好吃？”他惊问。

　　卫爱国微笑着看他，却是但笑不语。

　　白晓松捂了捂嘴巴，“我知道，不该问的我不问！”
　　这可是人家赚钱的东西，哪里能跟他说？

　　“难怪你跟我说想到黑市做生意了，就这味道，卖不出去我跟你姓。”

　　卫爱国：“我要你跟我姓做什么？”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在胡同巷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穿过一个被两个人守着的大门之后，来到了一条宽阔的长巷子里。

　　这时候天还没亮，天边却已经影影绰绰有了点白色，昏暗的天色下，这条长巷极为热闹，左右两边都摆着摊，巷子里来往的全是肉。

　　卫爱国被这热闹的人群给惊了一下，白晓松忙招呼他，最后在一个豆腐摊和卖鱼的摊子间，让他们给挪出来了一个位置，让卫爱国把摊摆下了。

　　卫爱国道了谢，将背篓放下，然后将盖在上边的芭蕉叶扯开。

　　“你这买的是啥啊？”旁边卖鱼的揣着手问。

　　卫爱国大方的给他们展示：“肉，我们自家卤的猪头肉，味道不错，就想拿出来，看看能不能换上几个钱。”

　　他打开了一包猪头肉，让左右两边的人各尝了一块，然后将这包已经打开的肉放在架在背篓上的木板上。

　　“嘶，好吃啊！”旁边尝了肉的豆腐老板惊讶，称赞道：“香，浓，糯，油而不腻！这是家传的卤料吧？”

　　卫爱国立刻冲人比了个大拇指，“您老的舌头是这个！”

　　豆腐摊老板哈哈一笑，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刚尝的那个味——妈呀，那真的是太香了，真的是唇齿留香。

　　旁边卖鱼的老板吃了肉，却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我尝着也不怎么样嘛。”

　　卫爱国就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来往的客人，有些紧张，右脚忍不住抖了抖。

　　——也不知道这些肉能卖得出去不，这可是一整个猪头，加上调料卤料，成本大概就花了七八块钱了。

　　卖不出去，那就糟糕了，八块钱都得砸手里了。

　　卫爱国努力回想顾以浓之前告诉他的买卖小技巧，顾以浓说了，最开始卖的时候，他可以做一个试吃，吸引顾客过来。

　　这也是因为他佛对他们的猪头肉的味道拥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有人尝了，他们肯定就会买的所以可以先用试吃打开买卖。

　　豆腐摊的老大爷回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你这肉怎么卖啊？价格多少？”

　　旁边卖鱼的老板也忍不住竖起耳朵。

　　卫爱国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那块石头突然就落了地，心里有了自信。

　　“三块一包！就这芭蕉叶包着的一大包！”他说。

　　***
　　而白晓松那边，在将卫爱国安顿好以后，他捧着卫爱国送的那包猪头肉，弯着腰穿过长巷，最后来到一间大院子里。

　　一进去，他兴冲冲的就喊：“黄哥，您看我给您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语气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