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岩王爷听我解释，我是好人》阿辰真的不写刀

82、第八十章

　　你醒来，正巧看见钟离在泡茶。
　　你睡到在沙发上，似乎是刚刚在说话，然后不小心眠了一会儿一样。

　　其实你一直不喜欢滚烫的茶水。你总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可以把滚烫的茶水喝下去。
　　但是钟离会喝茶，你就经常陪他喝。即使茶水不是你喜欢的。

　　在你端起杯子之前，钟离就阻止了你。
　　“你对我说，茶水很苦，其实并不喜欢。”钟离说。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大实话？你翻找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找到相关的内容。连自己昨晚上为什么睡在钟离家，你也没找到。

　　你当然不会知道。
　　饮下神明血液的茶水，那日，你就用调笑的语气承认了这件事：“钟离先生，我真的不太喜欢喝茶的，好苦。”

　　你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想要亲吻吗？”这样的问题，你从未想过，会在钟离的口中听见。

　　一瞬间，你以为自己要完蛋了，神明怎么洞悉了自己的计划。啊，不对，本来就是神明，知道了是肯定的。

　　“钟离先生如果想做更过分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哦。”你双手叠着放在桌上，倒是没看出来你的畏惧。
　　本来亲近神明，就是你的意图。
　　为何不呢？你对这样的突兀问句，只是略感疑惑，随即答应了下来。

　　钟离起身，从桌后过来。男人一只手按在你身后的椅子上，一只手撑在桌上。
　　你的手指跟他的手侧挨着了，你的手指缩了缩。

　　你微微抬头，做出坦然受之，听之任之的姿态。(更倾向于一种献祭，你这个信徒)
　　钟离弯腰，跟你接吻。

　　原谅你在接吻中途笑出声来，你对心中的神明咧着嘴笑道：“先生，您不会接吻呢。”
　　你伸出手，你们的手握在一起。

　　你的脸颊跟对方的贴了贴。
　　你在钟离脸上看见了那种无奈的笑容。
　　他对你似乎很纵容……你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这不妨碍你的得寸进尺。谁叫这就是你的目的。

　　你察觉到了钟离的变化，你对他的一切向来敏锐。
　　可你假装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你习惯性地藏起来。
　　如果是美梦的话，延续下去不是更好吗？

　　“先生可以陪我做些事情吗？”当你说出这句话，你就笃定了钟离不会拒绝你。
　　这是一种直觉。
　　就像生日的人，会在生日当天有特权一样。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特殊的节日……请仙典仪结束后第一天？

　　你无心去想那些额外的事情。
　　你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有些急躁。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跟他去做。这样的想法，在你的心中一闪而过。

　　“出门吧，”你说，“出去走走。”
　　你感受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吸引着你。

　　说出门走走，结果你径直来到了往生堂。

　　“为何来到这里……？”钟离不解，他原本以为你可能会在大街上走走。

　　“不知道呢，”你低下头，又抬起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个东西离你越来越近。
　　打开门，往生堂的小堂主站在门后，递给你一样东西，跑掉了。

　　你迈步，站到了往生堂里。
　　门槛外面，钟离站着。

　　你的手触碰这个东西，这是一尊岩王帝君的神像。你对它很熟悉，因为这是你雕刻出来的，你认得这样的刻刀习惯。
　　可是我并没有雕刻过啊……你的一生，雕刻过许多的神像，数以百计，你都记得。
　　每一个，你都记得。

　　稍微，有些不一样。

　　你的手指抚摸在神像上。
　　这尊神像并非模仿璃月之上的神像。
　　这是拥有脸庞的岩君神像。

　　啊……是钟离的模样。你看着它。

　　你当然不知道，这是你自己，在生死边界，用自己的记忆雕刻出来的东西。人的记忆是孤岛，上面的土壤都是记忆。

　　“先生，”你扭过头，你抱着这尊神像，它渐渐在你的手里消散成光点，“先生，我爱您。”

　　我爱啊。你对自己说。
　　我爱他。你说。

　　无论他是钟离还是摩拉克斯，无论他是人类还是神明，我都爱他。
　　这样的爱语重复着，不断重复着。你倾听着，你不断听着。

　　这样是否太过于贪婪了呢？
　　信徒爱上神明。
　　你爱上钟离。
　　这样是否太过狡猾了呢？

　　可是我爱他啊，你听见自己说。
　　每一个光点都是记忆的碎片：钟离唤你名字、钟离对你伸手、摩拉克斯跟你擦肩而过、神明在生死边界抓住你……
　　如此多的光点。

　　我爱他。你肯定了这一点。

　　你用轻巧的、快乐的、愉悦的语气，对钟离说：“我爱您，这一点，我要向摩拉克斯发誓。”

　　你看过去，钟离逆光站着，你微微眯起眼。
　　钟离好像在你身上，看见了什么。他想要走进来。他抬起胳膊。

　　你继续说：“先生……钟离，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去爱这个世间的。我并不是为了这个世间，才选择这个结局。”
　　“所以，我不是什么善人、好人，我是自私的，我才会这样选择让你一直记得。”你坦白着。

　　神明啊——

　　最后一个光点从你的掌心中离去。

　　——试问掌握着“公正”的神明，爱是世间最不公正的事情，您要如何去面对呢？

　　因为你是一个坏人，所以就不要神明的偏心了。
　　因为你爱着他，所以就不要让钟离为难了。
　　你做出选择题，就像在新月轩，你将天平拨正一样。
　　这片雪原啊，那被炙热的爱意点燃的生命，从母亲再到弟弟，从你自己再到钟离，所有的爱恨，在燃烧到极致的瞬息便离去。

　　你感觉自己在笑。
　　肆意的、高兴的、愉悦的、痴狂的、疯癫的。

　　“我……”这是声音。
　　爱您。这是口型。

　　钟离探手去抓，逸散的光点之中，不见你的踪影。
　　象征着“公正”的神之心，在空中缓缓落下……

　　男人站在阳光之下，一只手没入檐下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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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8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