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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千辛万苦寻来的老参,怎得好端端说要喂狗?!
霍允心中不解,且舍不得,正要出言相劝,被薛恕一把拉住:“你这个榆木脑袋!”
“你骂我作甚?”霍允不解。
薛恕嗤笑一声:“不骂你骂谁?你以为将军想切碎的是老参,分明是…”
是那昏君赵彻的脑袋!
陆无定不耐地打断二人讲话:“霍允,内城防卫整顿好了?”
霍允连声道尚未,在薛恕的眼神示意中,二话不说走了。
四周总算清净了些,陆无定冷着脸,神色并未回转半分。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方见谢兰亭从殿中出来,原本提着的参汤放下了,右手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远远瞅见陆无定,便扯了扯谢兰亭的衣袖,站定了。
陆无定问道:“这是?”
薛恕:“回将军,是皇帝的小公主,赵钰。”
陆无定挑了下眉:“小公主。”
言官都道皇帝后宫空虚,但也有妃嫔十一人,只可惜皇帝子嗣不多,皇后诞下长公主后便病逝,此外也就一个不起眼的妃子诞下了小公主,最受宠爱的贵妃娘娘却始终膝下无子。
陆无定左手持刀,一步一步走到两人面前,微微弯下身,瞅了眼那小孩,又直起身来,笑意莫名:“贵妃娘娘。”
谢兰亭皱了皱眉:“陆将军…”
陆无定唇角牵起,眼中却无笑意,伸手拨去谢兰亭肩上的落叶:“你那里来的便宜女儿?”
周边站着伺候的太监和守卫的侍卫,可她言语颇为无状,还没待谢兰亭开口,就听一道奶声奶气的稚嫩嗓音道:“陆将军,你出言不逊,请对贵妃娘娘放尊重些。”
小公主牵着谢兰亭的手,白嫩粉扑的小脸绷紧了,琉璃似的黑眼珠,满是防备地盯着她。
陆无定神色一冷,盯着小公主,忽然笑了:“谢兰亭,就为了那个病鬼皇帝和便宜女儿,你就求我?”
“小公主不是我女儿,”谢兰亭怕她再说出什么混不吝的话,眼波轻转,眉目间有恳求之意。
陆无定忍了又忍,才转身拂袖,持着刀往回走。
殿中很快便有太监出来,弯着身道:“陆将军,陛下请您进去。”
陆无定拧着眉,迈步而入。
正巧瞧见皇帝坐在书案前,捧着瓷碗,正在喝参汤。
陆无定权当没瞧见,朗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赵彻温温然一笑:“陆将军直说无妨。”
陆无定淡淡道:“臣父兄早年被困甘南石谷,十万大军一夕覆灭。都道是臣父轻敌所致,但臣不日前在甘南石谷外遇到一位老农,他道其中更有隐情。请陛下派人详查。”
十二年前,陆无定父亲陆凛、兄长陆洄,在甘南石谷一战中率十万大军对敌,终不敌敌军三十万铁骑,父子双双阵亡,尸骨不还。
后有言官谏言,道此战惨败只因陆凛其人刚愎自用,大意轻敌,应夺了陆家的功勋。然先帝念着陆家满门英烈的功劳,才将此事对外不提,但民间风言风语不止,都道是陆家误了这大好河山。
十余年前的往事一晃而过,赵彻回过神来:“这…十余年前的事了,将军想查便查吧。”
陆无定似笑非笑道:“谢陛下。”
“爱卿还有何事要奏?”赵彻才放下瓷碗,神色颇为愉悦,“近日爱卿日夜劳碌,张和,命人给大将军府送些人参燕窝。”
“不劳皇帝挂念,”陆无定颇为桀骜地打断她,“想给末将送礼的人早就挤破门槛,府上什么都不缺。”
被她迎面顶撞,赵彻竟也不生气,反而一笑,又端起参汤,语气悠然:“爱卿若是缺什么东西,尽管跟朕要。”
陆无定盯着她:“东西?那要人呢?”
赵彻笑意犹深:“陆将军看上哪位待字闺中的小姐,朕为你指婚便是。”
“这就不劳陛下操心了,”陆无定连句告退都不说,转身往外走去,背影潇洒从容,语调却森森然,“我看中的人,管她待字闺中还是已为人妇,我自己抢。若是有谁敢阻碍,我便一刀割了她的脑袋。”
高坐于上的天子扣紧瓷碗,温煦平和的面庞渐渐覆满阴翳,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后忽然抬起手,将那盛满参汤的瓷碗重重一摔!
大太监张和屏气:“陛下,您仔细烫了手。”
赵彻才意兴阑珊地将那瓷碗一推:“罢了,撤掉吧。”
张和才应了声喏,就听见皇帝又说:“张和啊,朕知道,朕这回是放了只猛虎进京。”
“陛…”张和不敢评议朝事,欲言又止。
赵彻斜斜倚着身子,眯起眼眸,指尖在桌案上无意识地叩着:“陆氏父子被先帝忌惮而死一事…”
张和额前冒了汗,更紧张了,就怕多说一个字,皇帝就要了他的脑袋。
他却不受控制地想起许多年前的黄昏,下着雨的深宫。
先帝缠绵病榻久已,握着当时还是皇太女的赵彻之手,迷迷糊糊间竟说起许多秘辛,宫闱之内,朝堂之上,最后竟说起陆氏父子阵亡一事…原来那场惨败,竟是皇帝忌惮着大将军功高震主,私下授意了奸人所致。
先帝久病糊涂,赵彻却清醒地很,听完此事就令人将在场宫女侍卫全都杀掉,唯独留了下那日紧跟她的谢兰亭。
她同谢兰亭、陆无定一同长大。
谢兰亭是皇太女的伴读,而陆无定是她的侍卫长。
谢兰亭最得她的信任,也正是如此,听到秘辛时也来不及避开。
张和是那日杀了许多人,才成了赵彻的亲信。
此后多少日夜,夜半惊醒时,张和依旧会梦回血染宫门那日,怕有冤魂索命。
赵彻将大太监的神情收入眼底:“行了,战战兢兢什么。朕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况且知道这事的人本也不止你。朕知道那时陆无定在殿外听到了,她也知道朕知此事。她只是不知道,贵妃也知道。”
那日赵彻沉思许久,也未想好要如何处置谢兰亭,直至她在殿外捡到一方帕子,右下绣着清雅幽兰。
那是谢兰亭的帕子。
是谢兰亭,送给陆无定的帕子。
见到那方手帕,谢兰亭脸色一白,温和柔婉的女子跪在深宫冷硬的路边,轻声道:“殿下,陆将军对您一向忠心。”
那时她还不知赵彻是否会像处置其他宫人般将她处死,却一心只为陆无定跪下求情。
还未登基践祚的皇太女早就沾染了一身皇家心性,冷沉不定地盯着眼前女子,杀意起起落落,最后心思一动:“孤不杀陆无定也可。只一事你需应了。”
不杀陆无定,也不需杀谢兰亭。
谢兰亭似有预感地抬起头,一双清澈宁静的眼眸:“何事?”
赵彻看着她,忽而一笑:“做我的妃子。”
……
更深露重。
凤康宫里却依旧亮着烛火。
有女子在灯下久坐。
依旧着了宫装,珠翠琦玉,环佩琳琅。
烛光晃动的一瞬,一阵淡淡的血腥气冲淡了殿中的清香,
谢兰亭放下诗卷,才站起来,就见有人着了单薄的衣裳,似是才解了轻甲的模样,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不是旁人,正是陆无定。
虽心里早有准备,但谢兰亭依旧被她惊吓到,双手攥紧,本能往后退了数步。
宫人早就退下,陆无定寻到窗边的梨花木榻躺下,阖着眼,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连句话都不曾说。
谢兰亭抿了下唇,转身为烛火加了灯罩。
烛光跃动着,也柔和下来。
“贵妃,”陆无定到底还是叫了她,对她勾了勾指尖,“过来。”
谢兰亭提起裙摆,缓步走了过去:“陆将军有何事,请讲。”
先前她允过的,要求她。
陆无定平撩了下眼皮,深深看她一眼:“弹个琵琶吧。”
谢兰亭不语,取了琵琶来。
十指纤纤,流泻出的却是哀婉凄怨的曲调。如泣如诉,不绝于耳。
陆无定听得耳朵都疼了,拧了拧眉:“好了,别弹了。过来给我揉按几下。”
一连数日没睡,她早就头痛的厉害。
谢兰亭照旧不出声,复又走到那梨花木榻前,却没有动作。
陆无定瞧她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也笑了:“不是你要求我吗?”
谢兰亭十指收紧,轻声道:“恕难从命。”
那么一副肆意狎玩的语气,像是对着青楼女子,叫她弹琴不成,又要帮她揉按。
陆无定见她不乐意,心里也起了火气:“给皇帝做羹汤都可以,偏偏给我揉揉头都不行?”
谢兰亭背过身,不肯说话。
纤细窈窕的身段,雪嫩细白的颈,依旧是一副隐忍倔强模样。
陆无定站起来,绕过去,一把掐住谢兰亭下巴:“这就不高兴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还没等谢兰亭说话,陆无定一把揽过她细腰便抱起放在那梨花木榻上,整个人欺身而上,将冷清柔婉的贵妃娘娘压在身下,鼻尖相抵,着了薄茧的手指按住女子嫣红饱满的唇瓣。
陆无定压低了声音:“贵妃娘娘,知道吗,求人也要放低姿态。”
谢兰亭欲偏过头,避开她热烫鼻息,却被按住了。
那人慢慢靠近她,高挺鼻梁从她脸畔蹭过,脸颊隔着发丝靠近她颈侧,似鸳鸯交颈而眠的姿态。
十年战场磨砺的血腥风沙与深宫禁庭豢养的靡靡甜香交织在一起,两道呼吸一快一慢,竟慢慢落到同一步调上。
那只执刀握箭、杀敌无数的手,捏着后妃娇养呵护、细嫩柔软的手,指尖相扣。
谢兰亭满心酸软,无措地半闭上眼。
宫殿中烛花炸了一瞬。
覆着薄茧的手自下而上,高低起伏之间,剥开了碍事的腰带和盘扣,露出女子雪白细嫩的肌肤。
谢兰亭陡然回过神来,一把按住她的手,隐约有些央求之意:“陆无定…今晚不成,我…我身上不太爽利。”
杀伐决断的陆大将军在战场上对敌人从未心慈手软,此刻却忍住停了下来,语气生硬:“是么?本将军根本没打算做什么。请贵妃娘娘勿要自作多情。”
口嫌体直陆将军。
——————
是的,我胡汉三终于又更新了。
五一过的太混乱了,看到催更的评论赶紧心虚的补上。久等大家,大概还有六章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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