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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闹事? ...

  •   苏连瑶昨晚睡的很好,今早醒来是被王婶子给吵醒的,王婶子在屋外头不断的敲她的门,在外头一遍遍的喊她夫人。
      苏连瑶觉得不对劲,王婶子知道只从苏连瑶怀孕之后,会嗜睡,一般是不会轻易吵醒她的,如此焦急指定是出事了。
      苏连瑶穿戴好衣服,刚打开房门,王婶子就一脸着急对的说:“小娘子,酒馆出事了,有人来咱们这闹事呢,大伙都等着你主持呢。”
      苏连瑶一听,急忙赶去酒馆。
      还没走进酒馆,连瑶就听见了里面嘈杂的争吵声。
      “哎哎,你有话好好说,动手做甚。”是巴幸的声音。还有人敢在酒馆动手,苏连瑶加快脚步。
      从酒馆的后门进到酒馆前厅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壮汉杵在门口,领头的是个中年的妇女,拿着帕子叉腰在那和巴幸对峙。
      酒馆的周围围了不少人,太过于乏味的生活,让他们因为这个热闹,变的两眼发光,兴致勃勃。
      苏连瑶没有贸然的上前,而是拉了一个小伙计过来问清当前的情况。
      小伙计很机灵,看到苏连瑶来了,没有声张,而是偷偷走到苏连瑶的身旁压低声音对苏连瑶说:“夫人,大伙都等着你呢,那妇人的丈夫昨个在床上昏了一天,那妇人找来我们酒馆硬说是喝了我们酒馆的酒才中毒的,现在要我们给个公道。”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去会会她。”
      苏连瑶扶着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走上前,巴幸看见了,转头对找事的妇人说到:“你不愿同我说话,我们家夫人人来了,这总能讲清了吧。”
      那妇人看了眼苏连瑶,看着她挺个肚子一看就是有孩子的,她也不好大声的对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说话,这倒显的自己欺负人了。
      于是语气放轻了说道:“你就是管事的,话不多说,我男人就是因为喝了你们的酒,现在还躺床上。你今不给我解决了,老娘就在这不走了,你这害人的酒馆也别开了。”说着说着语气急了起来。
      苏连瑶看这妇人一口咬定是喝了自己酒才昏睡床上的,这无凭无据的控诉,苏连瑶是不会相信的,这就是来找事的。
      但是看周围围了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那女子闹的越久,对酒馆的影响就更不好,当下要先稳住那妇人。
      苏连瑶扶着肚子听着那妇人的话,突然干呕了起来,呕了几下后,一脸惨败的对那妇人说:“夫人,你放心,如果问题真的出在我们酒馆,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的。你也看到了我这身子也站不了,不如我们先上楼细聊。”
      苏连瑶说话的时候故意说的虚弱无力,在场的人都看着呢,我可是一个怀着孩子,丈夫不在身边的女人,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夫人还没来得及表示,周围的人就先发声了。
      “跟人家上去谈吧,人家店家都快被你逼的站不住了。”旁边一群附和的声音。
      那妇人都被周围的人声吵死了,他们说的好像自己是欺负人的恶霸,虽然门口杵着的那三个大老爷们确实挺像的。但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丈夫啊,受害的明明是自己,一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那瞎起哄。
      妇人皱着眉头说:“行啦,行啦,收收你那倒霉样,我随你上去,满意了吧。”妇人也是看苏连瑶扶着大肚子多有不便,这才答应上楼商谈,况且不让自己满意,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连瑶听见妇人这话,连忙让巴幸领着妇人上二楼,“巴幸,你带妇人上楼,找个舒服的位置,再准备些吃食上去。”
      妇人翻了个白眼说道:“得了,吃的就免了,我啊,怕死,直接带路吧。”
      苏连瑶也不强求对巴幸说:“依着妇人便是。”接着转头对妇人说:“夫人,您先上楼,稍等片刻,我随后上去。”
      妇人轻哼一声,没什么表示,但是看样子应该是默许了。
      巴幸听到后,应了一声,就领着妇人上楼去了。
      苏连瑶留在楼下,帮忙疏散围在酒馆外头的人群和安置那妇人带来的几个壮汉,搞完还得上楼处理妇人的事情,想必不会轻松的解决。
      苏连瑶招呼伙计过来:“来,你领这几位大哥进去歇息,这屋外头太阳火辣,人可不兴在太阳底下晒。”
      伙计领命后,就去请那几位大哥进店里歇息了。苏连瑶则是到门口疏导那些看客离开酒馆。虽然围观的人都走了,但是这酒馆今天看是开张不了了。
      苏连瑶上楼去找那妇人,走进去便听到了那妇人不耐烦的声音:“怎么这么久啊,你存心给我难堪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让我满意,明啊,我还来。”
      苏连瑶没答话,慢条斯理的扶着肚子坐在了妇人的对面,巴幸跟着站在了苏连瑶的身后。
      那妇人和苏连瑶沉默了一会,妇人皱眉开口到:“我不和你多纠缠,我男人现在躺床上不起,就因为你家的酒,你说怎么办吧!”
      苏连瑶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猛的灌进口中盯着那妇人说到:“你说你男人是喝了我们酒才躺床上的,你有什么证据啊,你拿出来给我看啊,就凭你一张嘴?笑话,你觉得我是被吓大的吗?。”苏连瑶不解气甚至想骂几句粗口,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你,你,你”
      “你什么你,百口莫辩了?做亏心事话都说不利索了?”苏连瑶没等那妇人讲完就开怼。
      “你这个小贱货,我可怜你大个肚子,才陪你上楼来。好啊你,你这个贱人非但不给我解决,还这般折辱我。”说着说着像是要掉眼泪出来了。
      苏连瑶可不会上当,她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将伙计们都召集过来,都说除了这妇人,其余便再没有人来闹,也没有其他的客人说出事了。一个酒窖里出来的酒,百千号人无事,偏偏这妇人的丈夫昏迷了一天,事有蹊跷。
      苏连瑶被这一个个贱货,都快气懵了,小贱货你说谁呢?
      “行啦,行啦,别跟我这假哭,我已经帮你报官,一会就到,等官爷来了,你再哭。”
      “你,你,你报官了?”
      “是啊,夫人,人命关天啊,你我私下解决,不合法规啊。”
      那夫人也不假哭了,放下手帕,就喊着要去找自己的哥哥。“我哥呢?你把我哥带那出来,我要见我哥。”
      “你哥?你是说那几个壮汉?” 苏连瑶恶趣味的一笑,低头再那妇人的耳边轻声说:“我能怎样?当然是拿出酒馆里最好的酒来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宾啊。”
      那妇人扭头瞪眼看着苏连瑶,小跑着就下楼了,苏连瑶慢条斯理的跟着下去,估摸着人也该来齐了。
      两人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官府里面来人了,正向店里的伙计询问情况。
      官府的人,不少都是酒馆的常客,常常几人结伴的来酒馆小酌几杯,所以都认识苏连瑶,听说酒馆出事了他们个个都很气愤以最快的速度赶来酒馆。
      官府的人将那妇人和苏连瑶都带回衙门问话,又接着前往妇人的家中证实那妇人的丈夫是不是真的昏迷在床,且这昏迷的原因还有待查实。
      妇人到了衙门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的飞扬跋扈了,安安静静的在那话都不说一句了,相比于苏连瑶的镇定自若,倒是显的她底气不足了。
      县衙的衙役引着她们进了大堂,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一身绯色官服,头戴梁冠的县太爷端坐在三尺公案后,后面屏风是一幅海水朝日图。
      此事关乎人命,便在大堂进行审判,县太爷一副正气凛然的长相,一拍惊堂木,喊道“升堂”,众官兵回应“威—武——”。
      随着声音的平息,苏连瑶和那妇人被带了上来,县太爷念及苏连瑶有孕在身便差人给苏连瑶搬来了把座椅,那妇人则单独跪在堂下。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县太爷问话,“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
      那妇人双手伏地,向县太爷磕了一个响头便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啊,你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丈夫至今还躺床上生死未卜,这都是因为他们李家的酒啊,那酒不干不净的,若不早点惩治,还不知要害多少人呐。”
      县太爷抬眼看着那妇人面无表情道:“张氏,本官接到的案情可不是这样,我这里写的可是苏连瑶状告你带人威胁恐吓她,妨碍她酒馆的正常营业,你有何可说的。”
      妇人扭头瞪了眼苏连瑶便向着县太爷喊冤道:“冤枉啊!冤枉啊!民妇的丈夫从她的酒馆回家后,先是呕吐不停,随后他便和我说感觉这腹部像是火烧一样,喊着不舒服,便上床歇息了,没曾想这一躺啊,到现在还没醒。请了大夫,只说可能是吃错了啥东西,可却是怎么也唤不醒他了。”一边说一边拿着方绣帕抹着眼泪。
      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民妇是实在没辙了,想起来他最后去的是李家的酒馆,还说今天喝了整整一坛黄柑酒,民妇这才来找酒馆要个说法的,民妇冤枉啊。”
      周围来听审的人,都纷纷讨论着,多是在说同情这妇人的话,那妇人带来的几个大汉喊着:“你这个狗官,是不是这狗女人给你钱了,你错把好人当犯人啊。”
      周围人的讨论声很大,可苏连瑶面上没有半分动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抚摸一下肚子。
      县太爷瞧着这场面有些混乱,于是便再次敲起惊堂木:“肃静,肃静。”
      接着对苏连瑶说:“刚才张氏在堂上对你的指认,你可承认。”
      苏连瑶起身,跪在地上说道:“民女不承认,刚才张氏所说乃一派胡言,我这里列出了她的三个疑点,其一她说他丈夫是喝了我们酒馆的黄柑酒才昏迷不醒,那么又有谁来证明他确实来过我们酒馆,我们酒馆的生意火热,人来人往的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客人;其二所有的证词都由她一人所述,真实与否谁又能知道呢;其三她说请大夫来诊治过,说是食物中毒,却又无法验出是何食物,谁能保证让他昏迷不醒的一定是我们酒馆的黄柑酒呢?况且一个酒窖里出来的酒,就他一人中毒,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嘛?”
      这一长篇的控诉,让在场的群众都愣了一下,开始又有人站在了苏连瑶的这边。
      在大坏境当中,人云亦云里,把自己藏在人群中是最好的选择,看热闹的人,总是哪里的火旺就往哪的火添柴。
      先前去那妇人家取证的衙役此时正好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镇上的老医师。
      衙役上前向县太爷汇报现已查实的内容:“报,大人。小的前去张氏的住所,请了李医师随我一同前去探明张氏丈夫的病情,结果查实确是食物中毒,但无法查明是何种食物。”
      李医师作为本堂的证人,参与审判,但是其并没有对案件起关键性作用,食物中毒这事是事实,可单凭这是远远不够断罪的。
      县太爷又向苏连瑶询问了,那张氏带人扰乱酒馆的细节,这个事,苏连瑶是占上风的,一则那妇人刚刚在堂上就有承认带人到酒馆的事实,二则当时的围观群众不亚于现在在衙门听审的群众。
      听完苏连瑶和张氏的诉讼和辩解后,县太爷和县丞对案件进行梳理,并做了最终的判处决断。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宣告道:“本堂现宣告本案判处结果,李氏状告张氏恐吓威胁,扰乱其酒馆正常营业成立,判处张氏赔偿李氏白银二十两。张氏状告李氏酒馆,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立,本案到此结案,于三日后复审。”
      苏连瑶此时露出了宽慰的笑容,自家的酒怎么样,她自己是最清楚的。酒馆里所有售卖的酒,其制作的过程,选的材料,都经过他们的层层把关,售卖的酒他们酒馆也是有人事先尝过后,确保没有问题了,他们才敢放到货架上面售卖。
      那妇人败了官司倒没有苏连瑶想象的一样,哭天抢地,反而只是拿着手帕擦干了眼泪随后平静的看了眼苏连瑶,便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了县衙。
      苏连瑶带着伙计们,回到了酒馆,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生意也没做成,还稀里糊涂的去了躺衙门,想着哪天得空得去庙里拜拜了,近来这烦心的事扎了堆的来。
      傍晚时分的时候,那妇人差她兄弟给酒馆送来了十两白银,苏连瑶当然是收下,自己酒馆的损失可不止这二十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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