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柳**桃

27、章26

　　章26

　　杨丽妃总算暂时舒心了，犒赏将领的那日，满朝文武百官一起欢庆，皇上只带了后宫三妃出席，贵妃、淑妃和丽妃，分别按照级别伴于皇上两侧，坐想众人朝拜，何等风光，何等高贵。
　　“狄爱卿，此番平定北方边境，连连击退北突军队，让他们军溃而乱，长了吾朝颜面，让其他国家均忌惮三分，功不可没啊！”皇上高兴的端起酒杯，高高举起，目光落在一等席上的人，那人身材魁梧，面部刚毅，骁勇善战，实则是难得的武将之才。
　　狄良被皇上点了名字，还被大肆赞扬了一番，赶紧站起身同样举起酒杯，向皇上敬酒。“此番击退北突，直捣他家黄龙，全杖皇上亲自来军中振兴将士斗志，还有户部为军队调度充足的粮食和水。北方一带较都城冷很多，地上寸草不生，地面冰冻干裂，行军很是艰难。还好有皇上的庇护，江参事的足智多谋，得以此行顺利，凯旋而归。”
　　狄良的奉承不过，反而有种实在的直言不讳的感觉，除了行军打仗他是个中翘楚外，说话的个性是皇上所喜欢的。听见他提到江参事，皇上把目光往后移，落在了江言榕的身上，玉一般的人儿，待人接物温文尔雅，没想到江太傅有这么个文才武略都精通的儿子。
　　江言榕坐于上佳的位置，有些心神不定，他端着酒杯，薄唇轻擦杯沿，然后牙齿咬住一边，眨了眨眼睛有些出神。邻座的一名官员出声提醒，这才回神，赶紧站起身向皇上敬酒，“言榕才疏学浅，多亏狄将军赏识，便自告一同前去，生怕给将军添了麻烦。此次北突败北，近日不会再卷土重来，依长远来看，还需给他们重重一击，以绝后患。”
　　皇上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可用之才，太少。”
　　上座的位子，皇上坐北朝南，出去三位妃子，在座的还有三名皇子，年龄都近成年，适当地参与这样的宴会有助于为他们拉拢亲信，辨析国事，多听多想，他日便会在他们三人中选一人继位。三中挑一，这个范围已经公布，皇上摇头叹息的时候，不忘观察那三人的神色。
　　大皇子单于烨昭四下看看了，众人都是一副愁容，他也瞧了眼狄良的眼色，似是在鼓励他接话。于是，单于烨昭大胆说出了口，“父皇，儿臣认为，吾朝大有将才，狄将军便是其中之一。此番北突败北，也多亏狄将军骁勇善战，连连获胜。其它战役中，狄将军也是常胜而归，吾赵国有此将军，何须怕周边小国的骚扰？只要狄将军一出兵，各个击破都能拿下！”
　　单于烨昭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他一口气就长篇大论起来，话完，还特意向狄良敬了一杯酒才坐下。在座的其他官员听了大皇子的一己之见，抬头瞧了瞧皇上的神色，没怒没喜，心下动摇，手太高了半寸就想拍手鼓掌。却没想到，狄将军的脸上没露半点喜色，皇上最终一声轻哼，惊得在座的人儿都打了声哆嗦。单于烨昭同样心一惊，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抬头偷看了皇上一眼，就见皇上闭了眼，问道，“烨欢，烨绝，你们说说，如何才能选拔出将才。”
　　“烨欢不才。”单于烨欢面露恭敬的神色，少了平日里那若有似无的媚色，为他丽颜上添了三分刚毅，他扫了眼在座急欲抽回手的大臣，启唇答道。下一刻由心惊到吁气，还么松足一口气，又提心吊胆了起来。就见单于烨欢噙着抹浅笑，他的笑寓意单于烨昭的想法太过肤浅，眸子如同半开的桃花，稍显波澜，“欲速则不达，现在培养新人才是首要。这几年选拔出的人才，太过偏向一边，父皇要的是文武双全，这样的人若靠其自身，恐世上难寻，刻意教导的话，能成大器。”
　　单于烨绝原本舒适的坐在位上，听到单于烨欢这么一说，有些语出惊人，他正襟危坐，狭长的凤眼转了又转，待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时，才缓缓启唇，“烨绝想说的同二皇兄差不多，可以让各省县的官吏删选，习武者中能背诵诗词的，亦或是文人中喜拳脚功夫的，弱冠之前的年纪，尚可雕刻成才。”
　　皇上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他把手中的酒杯举高，一旁的宋抚赶紧提了酒壶就为皇上满上，接着是贵妃、淑妃、丽妃，又转到一边为皇子斟酒，随后就见候在两侧的宫女，纷纷上前为在座的大臣将士斟满了酒。
　　酒满快溢出酒杯，倒影出天上含羞抬出头的太阳，突然天边亮了，金黄色的阳光穿透整个边际，皇上高举酒杯于头，宋抚朗声道，“恭贺狄将军打破敌军，凯旋而归！”
　　“恭贺狄将军打破敌军，凯旋而归！” 下面的人纷纷效仿，并且大声重复，这一气势仿佛在场的人们化作那群金戈铁马在北方过图驰骋，过关斩将，挥矛立旗，长燕国只威风。
　　仪式上的欢庆过后，大家的谈话略显轻松了许多，美女出场在中心围成了圈，古琴拨弦，铜声想起，只见长袖善舞，罗裙飘逸，各个红唇杏眼，貌美如花。美酒佳肴下肚，瞧见美人在眼前晃动，心下也跟着来回摇摆，皇上连着喝了一杯，面露倦色，看着陪伴的妃子，决定今晚去贵妃的寝宫，丽妃该是扔在一边冷几日了。

　　“狄将军。”宋抚从后绕着来到狄良身旁，轻声道，“皇上说您这战着实辛苦，特赏了两名男侍犒劳将军。据说明日早朝还少不了打赏。”
　　“谢皇上恩典。”狄将军虽是和宋抚说话，可提及皇上时仍旧一脸恭敬，他从袖中取了张银票悄悄塞于宋抚手中，“还望公公日后多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将军说的客气了，皇上本就喜欢将军，比起宋抚，可是红得紧呢！”宋抚轻笑，不着痕迹便把银票藏于袖中，他的话一半奉承，一半实话，似真似假叫人猜不透。
　　宋抚抬头见在座的已陆陆续续离席，转头对身后两人吩咐道，“还不快扶着狄将军！”
　　“是。”身后两人赶紧走上前，一人一边搀扶狄良，离座沿着官道朝西门走去。
　　狄良其实未醉，顺着宋抚的台阶而下，不然余下的大臣还得过来敬酒，这样一闹出不了宫就麻烦了。他走了一半的路，身旁出了这两名小太监外没有他人，借着微弱的亮光打量这两人，俊秀的小太监，还真是符合自己的口味。
　　大门原本一排的马车，现在余下不多，一眼就能辩出自己的那辆，上了马车，狄良没有放下车帘，反倒是朝着那两名小太监招了招手，道，“你们也上车。”
　　“叫什么名字？”夜里，狄良的眸子闪着幽光，像是一匹逮着猎物的灰狼，只等猎物自己缴械投降。
　　“奴才叫习羽。”
　　“奴才叫于殷。”
　　狄良对于殷感兴趣，他的骨子里的戾气像是被人硬生生磨去，却没有磨平。于是狄良擒住于殷的下巴，往自己怀里一拖，爽朗大笑，“今晚就你了！”

　　今晚就你了！这句话落下，于殷才知道为何狄府的男宠会怕侍寝，原来行房事是如此痛苦的事情，一晚上如同煎熬，以男人的角度来看的话，狄良比皇上要强劲了许多，可是这样的男人的骄傲，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反复的折磨。
　　这样的折磨从撕裂的地方一直牵着浑身的感官，被人翻过身来回两次，于殷都算不清这么斗志昂扬的狄将军何时才想休息，神智有些涣散，竟然是以这种状态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不是在狄将军的房里，陌生的房间，身上也就简单的过了条被褥，看来是被人抬出来随意清理了一番。于殷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却没想到下身的痛楚比昨晚要强烈许多，这样的疼痛另他动不了身，只能窝在床上不敢动。闭上眼迷迷糊糊，于殷错过了午膳的时间，搁在桌上的清粥早凉了，他却没有被惊醒。
　　“把人抬进去。当心了！这可是皇上赏给将军把玩的，若是磕了碰了，你的脑袋都要搬家！”
　　“知道了。也不就是两三的兴致，之后赏给我们，随便怎么玩，还差这磕了碰了么。”
　　异口同声的促狭笑声，大得吵醒了睡梦中的于殷，他半撑着身子伸长脖子，就瞧见习羽紧闭双眼，脸色泛白，从项颈开始往下，大多是青紫的掐痕，很是刺目。
　　“习羽！”于殷尽量提高了嗓音唤他，他只是呓语着，嘴唇动了动，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样的现象不是好兆头，于殷强撑着起身，套了衣服开门唤人。
　　狄府的下人找来了大夫为习羽把脉，写了药方让人下去煎药，于殷问他，病因是“着凉了”，还从大夫那里领了几个瓶罐，说是内用外服帮助伤口愈合。于殷不解，看着大夫，倒是一旁的下人提醒道，“府里头的公子们也都用这些，你们是皇上赏赐给狄将军，自然也是和公子们一样的待遇。早点伤口好了，落疤了，就能快些服侍将军了，运气好了，被纳成男妾也极有可能！”
　　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
　　于殷不由觉得自己像是件转手的商品，来去由不得自己意愿，没有权利，只能祈祷命运改变，就像习羽那样吗？抬眼瞧着习羽那顺从的神情，眼中空洞的没有自我，让于殷觉得凄凉，这种凉是从脚底开始一直蔓延到心头的。
　　不！决不能这样！于殷咬紧下唇，想要反抗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