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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分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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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笑了，严肃，我们继续讨论舞台的问题。”姜熙泽好不容易才把笑憋了回去，又瞪了笑得嘴都歪了，伸手抹眼泪的许纬一眼，“我觉得蒋柠朗的想法还是可行的。《城市的角落》虽然更偏向现实一点，但我们人多，不太好分词，而且也不容易出彩。男生到时候穿西装就可以了，又没让你们穿裙子。”
听到“裙子”这个词，许纬又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你还真想穿裙子跳四小天鹅啊？”姜熙泽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看着他，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许纬看姜熙泽脸都快黑了，才悻悻地缩了缩嘴角。
“那大家的意见呢？”
“我同意。”孙清文第一个说。
“我也没意见。”魏茹说，“反正大家也商量不出一个统一结果，不如听姜老师的。”
看舆论已经初步具有了导向，大家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了，纷纷表示附和，姜熙泽这才接着往下说：“我需要两个女主角，你们谁有自愿报名的吗？”
“宁屿宁屿，我看她可适合黑天鹅了。”黄乐匀一把拉过宁屿的手举过头顶。
被黄乐匀这么一顿操作的宁屿有点懵，不好意思地冲姜熙泽笑笑：“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报个名吧。”
“好啊，宁屿确实很适合黑天鹅。”姜熙泽又转手指了一下黄乐匀，“那你就白天鹅吧。”
“啊？我？”突然被点名的黄乐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摆摆手说，“我不行的。”
大家都被黄乐匀这副样子逗乐了，又开始笑起来。
“是你当初要拉人家过来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姜熙泽丝毫不理会黄乐匀的哀嚎，转而对别的选手说，“我希望大家不要拘谨，机会是自己争取的，谁先说了我就给谁，我也不会因为这个选手不善言辞就会有特殊的照顾。”
不知道为什么，蒋柠朗总觉得姜熙泽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总是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他揉了一下眼睛，希望只是自己的幻觉。
“我们先把词分一下吧，主歌一共有十二句，重复了两遍，那就宁屿和黄乐匀各唱四句，其他人每人两句，副歌部分合唱。”姜熙泽把打印好的歌词一一发到选手的手中，又问宁屿，“你会rap吗？”
“会一点，可以试试。”
“好，回去大家先听歌熟悉一下，我们明天开始排练，既然是团体的演出，分词肯定会有差异，希望你们理解，后面还有演出的机会。”
这时有工作人员轻轻地敲了敲门，在得到了姜熙泽的应许之后，探进来一个脑袋：“魏茹，你女儿吵着要找你呢，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茹姐，你有女儿了？”蒋柠朗惊讶地看了魏茹一眼，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有了女儿，而且带孩子之余还能参加节目。
“对，我一个人带。”魏茹有点抱歉地看着姜熙泽，“不好意思啊姜老师。”
“没事，大家可以回去了，你也辛苦了。”
“好。”魏茹笑着对姜熙泽点点头，急匆匆地出去了。
魏茹走后，大家便三三两两地散了。蒋柠朗和孙清文结伴出来，走出了排练厅许久，蒋柠朗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弛了下来。孙清文关切地拍了拍他：“平时看你挺活跃的，怎么今天就蔫了？”
“可能是小姜老师气场太强大了。”蒋柠朗用假笑掩饰。
“说得也是。”孙清文表示认同，“我今天一进去看到小姜老师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魔力能让你安静下来听他说话。不过小姜老师只是在专业上严格了点，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温柔？你怕是对他有什么误解。蒋柠朗在心里偷笑了一下，自己以前可没少被他怼过。
桌子上是摊开的数学试卷，蒋柠朗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堆鬼画符之后，痛苦地抱住了头。
姜熙泽扫了他的草稿一眼，有点嫌弃地说道：“讲了这么多遍还是没明白吗？”
“对啊。”蒋柠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我算来算去都不知道这步到这步怎么得出来的。”
姜熙泽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索性把试卷卷成筒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啊你，长点心吧，算了，遇上你算我倒霉。”
“你怎么了？”孙清文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忘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抽签吗？”
“哦，对。”蒋柠朗这才从回忆回到了现实中，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们走吧。”
抽签室是两间小小的房间，上面分别贴着“原创组”和“翻唱组”。找好队友的选手在外面排着队，一组组按次序进去。蒋柠朗和孙清文进去得比较晚，一进门被屋内昏暗的光线弄得有些不适应。房间四周都蒙了黑布，只有中间摆了一个小小的木箱，上面挖了个洞，围绕着这个木箱前后左右摆了一圈摄像机。
“一定要搞得这么神秘吗？”蒋柠朗用干笑来缓解紧张。
“好像剩的歌也不多了，你来吧。”孙清文抬手，示意蒋柠朗帮他抽。
蒋柠朗把手伸了进去，凭着直觉抓住了一个信封，拿出来正要打开的时候，收到了导演组的温馨提醒：“暂时还不能打开，要等所有选手抽完了。”
蒋柠朗点头，和孙清文离开了房间，到外面的大厅去等待。一共就没几组选手，很快抽完了。
这时导演组指挥大家按照原创翻唱排好队，分别展示信封里的卡片，内容相同的就自动组成一队。
“还不错。”蒋柠朗打开信封，把里面的卡片抽出来展示给镜头看，只见上面印着“逝去的歌”四个大字。
“旅行团的吗？”孙清文问。
“嗯，我很喜欢他们乐队的歌。”蒋柠朗说完，往四处张望了一下，“请问有哪一组是抽到和我们一样的题目的吗？”
“我们。”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高个子，穿着一件灰紫色的衬衫，上面故意有几颗扣子不扣敞开着，露出完美的锁骨。下面配了一条黑色的阔腿裤，更显出他修长的双腿。他的头发用发胶随意地抓了几下，散在两边，眼睛画着很浓重的眼影，整个五官如雕塑一般立体，散发着清冷而又禁欲的气质。
“据说他面试的时候小小地出圈了一下，唱的是《boyfriend》，还配了段舞蹈，把好多小姑娘都迷倒了。”孙清文在他旁边小声说道。
蒋柠朗想想也是，他第一眼看到这个男生，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若有若无的勾引十分性感。
“你好。”高个子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向他们伸出了手，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是林航。”
“蒋柠朗。”蒋柠朗稍微俯下了一点身体和他握手，然后又指着旁边介绍道，“孙清文。”
林航便又走过去和孙清文握手。紧接着一个留着披肩长发，五官虽不显眼但看起来很舒服的女生走了过来，微笑着和他们说道：“你们好，我是林航的搭档秦心怡。”
“好，期待和你们的对决。”蒋柠朗和孙清文又分别和她握了手。
“那走吧，我们去排练室排练。”蒋柠朗揽过孙清文的肩膀，向排练室走去。
为了保证歌曲的保密性，节目组给每一组都配了一个排练室，虽然小但是设备一应俱全。蒋柠朗和孙清文面对面坐在椅子上，把歌词摊开来放到桌上，说：“我们先分一下词吧。”
“你的声音低沉一点，我觉得适合开头，可以吗？”蒋柠朗拿了一支笔，在纸上点了几下，再询问孙清文的意见。
“我没意见。”孙清文往后仰了一下，“正好，你的声音亮，在后面出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那就‘穿过云和烟’到‘停滞于某段流年’都给你了？”蒋柠朗在纸上划了几道横线，在旁边写下了一个“孙”字，“然后‘离别的你我’到‘是我最眷恋’就是我的了。”
“不过这后面主歌部分只剩三句了，不太好分。”孙清文皱了皱眉头。
“要不你唱一句我唱一句，最后‘一直在我身边’一起唱？副歌部分也一起。”
孙清文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好，那我们试试吧。”
刚唱了几句，只听外面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了。蒋柠朗不经意地把视线投过去，却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进来的人正是姜熙泽。
孙清文也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朝姜熙泽九十度鞠躬：“姜老师好。”
“老师好。”蒋柠朗礼貌地向他问好，表面上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暗暗有情绪在涌动，“姜老师这么忙还来看我们的排练，真的辛苦了。”
“不辛苦。”姜熙泽读懂了他话里带的刺，微微笑了一下，拿把椅子坐下，“你们唱给我听听吧。”
“现在？”蒋柠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们完整的都没排完呢。”
“没关系，听个感觉就行。”姜熙泽随便抓了只笔，打算一会儿在纸上记。
“好吧。”蒋柠朗只好硬着头皮唱了。
没想到他们第一句就被打断了。
“停，孙清文。”姜熙泽拿笔指了一下他，“你气息不太行啊，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坏处就是很喜欢用喉咙发声，你平时都没有在练腹式呼吸吗？”
孙清文的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练过，但是练不好，所以就还是按自己感到舒服的唱法唱了。”
“这个习惯不行，要改掉，不会叫蒋柠朗教你。”姜熙泽放下了歌词，直直地看着蒋柠朗，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蒋柠朗，我想问问你，你唱这一首歌想表达什么？”
“啊？”蒋柠朗愣了一下，摇摇头，“还没想好。”
“你的技巧已经很成熟了，音色也很漂亮，但不一定就能打动观众。”姜熙泽用食指在纸上点了几下，“重点是你想传达给观众什么，能引起他们怎样的共鸣。”
蒋柠朗不得不承认姜熙泽这句话说得很对，虚心地低下头：“我知道了姜老师，我回去想想。”
“看来今天我抽查的结果不太行啊。”姜熙泽勾了一下嘴角，好像笑了但又没笑，“在这样下去对手很可能超过我们了。”
“我们不会输的。”蒋柠朗忽然抬起头来喊了一句，眼里充满了斗志，声音在安静的练习室里格外响。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蒋柠朗的耳根有些泛红，但脸上还是不改坚定：“我向姜老师你保证，我们会赢的。”
就算他知道是姜熙泽的计策，但他还是想向姜熙泽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哦？那输了怎么办？”姜熙泽觉得有点好笑，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这么经不起激将。
蒋柠朗想了一下，突然来了灵感，坏笑着说道：“输了我就在媒体中心门口大喊一百遍‘姜老师全场最帅，蒋柠朗全场最菜。’”
“那你还是赢吧。”姜熙泽被雷到了，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我等着看。”
姜熙泽走了之后，孙清文看了看蒋柠朗，有满腹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叹气道：“你啊，立什么flag，这样搞得我们压力很大。”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小姜老师都那样说了，我们不得拿出点斗志来？”蒋柠朗拉过孙清文，给他示范了一下腹式呼吸，“你可以躺着找一下感觉，你躺着的时候就是用腹部呼气的。”
孙清文试了一下，惊喜地说道：“还真是。”
“你每天有意识地练习一下，虽然这东西不是速成的，但三个月下来肯定对唱歌有帮助。”蒋柠朗塞给他一份乐谱，“我们先把歌练熟了吧，回去再好好想想舞台创意。”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蒋柠朗陆续听到了周围的开门声，训练室的人差不多走光了。他便也起身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先练到这里吧，一下子练太多了嗓子要废掉的。”
“行，那我和你一起走。”孙清文也背上包和他一起出了门。
夜晚的媒体中心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照着旁边的树丛，投下浅灰色的影子。蒋柠朗累了一天，便掏出手机来看消息，发现网上的舆论已经炸了，原来早在初舞台录制的时候，就有人透露姜熙泽来《写给未来的歌》当导师了。
姜熙泽的小太阳：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小姜老师上综艺了。
我是一块姜糖：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节目组，把小姜老师绑来上综艺，我终于有新鲜的姜姜看了，你懂那种几个月看不到人的痛苦吗？
此生唯爱姜姜不变：集美我懂，新入坑的粉常问我有什么综艺需要补课的，我都说没有哈哈哈。
城市的小角落：我们应该是最惨的粉丝了吧？人气最高物料最少，请节目组务必多发花絮，我们没粮的时候可以多啃几个月。
当然网上也有不好的声音，说姜熙泽假清高，嘴上说只专心做歌，结果还是屈服于金钱的力量上了综艺。这样的舆论一出，立刻就被姜熙泽的女友粉围攻了，她们用恐怖的战斗力三下两下就把这条压了下去。
是啊，为什么呢？蒋柠朗回到了宿舍，倒在了床上。他这几年不是没关注姜熙泽的动态，也看到过他说目前不太想上综艺的采访。可是这么快他就转变了，还碰巧和他上了一个综艺。
蒋柠朗觉得心烦意乱，猛地一掀开被子，穿上运动鞋开门出去：“我下去跑个步。”
“这么晚还去跑步？”孙清文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关门声淹没了。
“网上的那些舆论你别太在意啊，看过就好。我就说不该让你上综艺的，能省去很多麻烦。这三个月你要小心点，别被人抓住了把柄，想搞你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姜熙泽站在一块空地上，听着电话里施尧对他喋喋不休的唠叨，点点头，轻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摁断了电话，正想转头回公寓，突然发现前面的草丛中有异动。他不禁心里警觉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石质的地面上格外清脆。姜熙泽决定不管那人是谁，先撤了再说，心里懊悔不该这么晚出来。
这时草丛后面忽然走出来了一个人影，在模糊的灯光下看不真切。看头上绑的发带和装扮应该是出来跑步的。姜熙泽刚想着虚惊一场，又讶异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跑步时，却发现那人离他越来越近，走进了才发现是蒋柠朗。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蒋柠朗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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