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碎冰》未来之星

3、破碎

　　“冰月，U盘中的内容你有看过吗？”夜队长看着她说。
　　“……我不知道U盘中的内容是什么。”寒冰月说。
　　“U盘是云音从研究院带回来的，里面的内容是三年前发生的事。”夜队长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这些内容的，但我知道这些内容可能会成为他们获取权力和地位的媒介。”
　　“所以你才叫落雪带他们去审判庭交给审判长解决。”寒冰月说，“以审判长的性格应该不会帮忙的，尤其是有关我的事。”
　　“市长已经去找审判长了，以市长的职权和请求审判长会帮忙的。”
　　“青痕也没必要这样做，审判长虽然帮忙但这种行为只会增加他对我的怀疑，毕竟这三年来他没少针对过我。”
　　“但这也是一种保护你的办法，市长把你调到中心异化分队就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不被别人发现。”夜莱香盯着她的眼睛，说，“审判长虽然针对你，因市长的面子才没有利用职权叫你去审判庭，但这三年来他虽然针对你又不抓捕你的意思，很明显是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只要我和青痕在，就会想尽办法保护你的身份不被发现。”
　　“……夜莱香，谢谢你，还有代我感谢一下青痕。”
　　“不用谢，这是身为指挥官的职责。”
　　寒冰月低头沉思着，突然开口道：“夜莱香，你之前是不是一直跟我说让我找一位武神绑定导标关系？”
　　“是啊，但看你没答应又说什么还没有想好等自己想好了再确定，我就直接拒绝了那些想与你绑定关系的人，怎么了？”
　　“你说过的话现在还算数？”
　　“肯定算数。”
　　“我现在想与一位武神绑定导标关系。”
　　“谁。”
　　“墨云音。”
　　“云音？你想与她绑定导标关系？但她好像跟云燕绑定战友关系了。”
　　“我知道的，但……我就是想跟她绑定关系。”
　　寒冰月盯着夜莱香的眼睛语气执着地说，夜莱香看着她执着的样子有些愣住，然后笑着说：“好吧好吧，这事我去处理下然后叫云音过来跟她说。”
　　“谢谢你夜队长。”寒冰月说着转身离开房间，在走到门边时停了下来，突然说，“夜队长，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你会怎么做？”
　　“我认为你不会杀人。”夜莱香语气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寒冰月转头探询地看着她。
　　“不知道，但在我的意识深处里认定你是不会杀人的。”
　　寒冰月轻笑一下，说，“虽然不知道夜队长你对我盲目的信任从何处来，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说着寒冰月开门离开，夜莱香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房间陷入一片寂静，电子屏幕发出幽暗的光泽。
　　夜莱香转头看着电子屏幕上的内容，她点了点电子屏幕将屏幕缩小成一本书大小，她在上面点了几下将U盘中的内容进行加密放到资料室的加密文件中。
　　她将U盘拔出放到口袋中，然后在屏幕上调出寒冰月和墨云音的资料，在墨云音资料中的关系栏上将与云雪燕的战友关系消除，然后加上与寒冰月的导标关系。
　　最后她通知AI叫墨云音来办公室一趟，操控窗帘打开露出外面的景象，然后收回屏幕站在原地等侍着。

　　中央大厅
　　墨云音离开光印部队后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云雪燕。
　　“云燕，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治疗室治疗吗？”
　　“已经好了不少了，听光博士说你刚出任务回来就来看看你。”
　　她穿着简洁干净的制服，棕色长发自然垂落在肩上，湛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五官精致，肤色白哲，腰间佩戴着风系神瞳之眼，脸上贴着几个创可贴，双手被纱布包住，一幅病弱美人的样子。
　　“你这样子我怎么不觉得像好的样子。”墨云音面露怀疑之色看着她。
　　“确实还没好，白医生说让我这几天先暂时不要出任务，待在总部好好养伤。”
　　“哦，那我知道了。”说着她的电子手环出现一道电子屏幕，AI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墨云音小姐，夜莱香指挥官通知你前去办公室，请你前去办公室一趟。”
　　“夜队长？她找我有什么事？”
　　“指挥官并没有诉说通知原因。”
　　“那好吧。”墨云音关掉手环对云雪燕歉意地说，“抱歉啊云燕，那我先走了。”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墨云音点点头转身离开，云雪燕目送她的背影离去，然后打开电子手表察看自己与墨云音的关系栏，只见自己与墨云音的战友关系己被消除，取而代之地是寒冰月跟墨云音的导标关系。
　　她看着关系栏许久，随即关上屏幕，转身离开。

　　办公室
　　墨云音走到门前，抬手准备敲门时里面便传出“进来”两字，她打开门，看见夜莱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手中拿着一杯咖啡。
　　“夜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墨云音走到她身边问。
　　“云音，找你来是要通知你一件事。”夜队长端着杯子转头看着她，“我解除了你跟云燕的战友关系，让你跟一位向导绑定了导标关系。”
　　“……为什么？！”墨云音疑惑又愤怒地质问。
　　“这是我的决定，也是那位向导决定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篡改我的关系栏！”
　　“云音，我这是通知命令，不是征求意见。”夜莱香抿了一口咖啡，“而且那位向导你也认识。”
　　“我认识？谁啊？”
　　“寒冰月。”
　　“……她是向导？！”
　　“是啊，你不知道？”
　　“…………”
　　时不相满，我还真不知道她是向导。
　　墨云音有些心虚地看着窗外，心里嘟囔着：“这三年来长云总部的每一个人都认为她是猎标者，连我都认为她是，结果她是向导，是个人都不相信吧。
　　关键是她还是个猎战型长剑冰系S4级武神，这等级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实力。”
　　“冰月虽然这三年来不常待在长云，但她是长云总部中潜力无限的向导，连我都觉得她要是再努力突破自己的极限都可以超过我成为指挥官了。”
　　夜莱香喝了几口咖啡，转头看着墨云音，说，“云音，除了这一个原因外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你和冰月都是S4级武神，让你们在一块是为了你们能够相互配合激发潜力、突破极限然后晋升成S5级。”
　　“晋级还需要向导的帮助？”
　　“有时需要，但最重要的是我们想要培养冰月与别人的默契与组合力，所以才会让你跟她一组。
　　简单来说就是先试试毒，然后再做打算，碰巧冰月选中你来做搭档，就顺理成章地办下来了。”
　　“…………”
　　好嘛原来你们早就规划好了就等一个理由把这事办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
　　“……所以你把我叫来就为了这事？”
　　“对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无语，超级无语的那种。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墨云音觉得她再待下去可能会气死，毕竟夜莱香的话十句中有九句都是损话，剩下一句还可能是耍你的。
　　别问，问就是这三年来她没少被夜莱香损过，而已损的还是自己的黑历史，就没见过怎么无语的人。
　　夜队长点点头，墨云音犹如一根离弦之箭快步走到门口开门离开了。
　　夜队长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看着外面被黑色浸染的夜空和下面繁荣昌盛的城市。
　　夜莱香喝了一口咖啡，心里不禁感慨：“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加班的日子呢。”

　　中心异化分队总部
　　前往地下负三层的电梯，寒冰月站在电梯最里面的中心，后背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身旁是与背后一模一样的铁制墙壁。
　　她低着头，用手机与别人发着信息，把相册中一组指绘的画像发给对方后，便关上手机看着地面发呆。
　　电梯到达时发出“叮”的声响，她起步离开，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她打开一看，屏幕上显示出一句话：
　　［好好休息，多吃点饭，最近抱你你都有些瘦了，任务完成后我来找你。］
　　她看着屏幕上的话不禁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她再一次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电梯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简洁明了的长廊，只有四周冰冷的铁制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长廊的尽头是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铁门。
　　寒冰月向前走着，“嗒嗒”的脚步声在长廊里回响着，长廊中除她以外没有一个生命体。
　　突然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开始无规律的闪烁，光线逐渐变红，周围的铁制墙壁响起了时大时小的水声，墙壁的缝隙中慢慢流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地板上蔓起了一层薄薄的黑雾。
　　寒冰月停下脚步，静静看着长廊中的变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面前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她停下脚步的一瞬间灯光熄灭，长廊中陷入一阵黑暗，过了一会长廊再次亮起。
　　白炽灯的光芒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周围的铁制墙壁被黑色的粘稠液体全部覆盖，地板全部被黑雾蔓延，红色的眼睛时大时小出现在墙壁上，滴落着液体的黑色触手回绕在长廊中，这场面像极了恐怖片中变异怪物出现的画面。
　　寒冰月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触手群，有些头疼地说，“我说过了不要每次我回来都出来迎接我，要不然你的研究员会来找我茬的。”
　　那群黑色触手仿佛听懂了寒冰月的话，向前伸出一根触手，它想触碰她的脸颊，寒冰月侧脸躲过触手，触手悬在空中几秒，然后慢慢垂下，仿佛有点委屈。
　　寒冰月：“…………”
　　怎么感觉是她有错在先呢？
　　寒冰月叹了口气，然后她伸手想摸摸触手给它点安慰，在她的手碰到触手时触手迅速卷住她的手臂，她有些惊愕，想要抽回手臂但触手却缠住了四肢。
　　黑色液体沾染在制服上，在蓝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一朵朵墨色的花朵，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液体形成鲜明的对比，触手缠绕在身上肆意地游动，触手抚摸着她的手腕，似是迷恋。
　　寒冰月微微弓起身子，脸颊和耳朵染上几丝红晕，墙壁上的红色眼睛兴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隐忍的呼吸声与水声在长廊中回响着。
　　寒冰月咬牙切齿地说：“你玩够了没有？”
　　触手懵了一下，然后慢慢松开，墙壁上的眼睛从兴奋变为正常，触手缓缓靠近寒冰想要寻求原谅，但寒冰月一手拍开触手，她整理衣服，然后走向铁门：“以后半个月内不许靠近我，要不然我就待在上面以后不来见你了。”
　　墙壁上的红色眼睛带着委屈看着她，触手想要摸摸她的手求安慰，但在寒冰月的死亡凝视下没有敢靠近。
　　触手卷成一群蜷在长廊的角落里，看起来像是被冷落和落尽委屈的小章鱼，寒冰月理都不理径直拉开门走进去，进去之前转头对那群触手说：“离开时记得把这里打扫干净。”
　　说完转头走进去，她走后触手群在角落里待了一会后长廊的灯熄灭，随后亮起，灯光从红色变成白色，触手群和黑色液体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寒冰月走进大厅，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们原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听见动静后转头一看，一瞬间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她身上。
　　她若无其事的穿过人群，对人群的注视和议论选择性忽视，她从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毕竟这里的人最大的乐趣就是议论别人的隐私和身体。
　　以往寒冰月来这里时别人只会说几句话就不再说了，但今天她身上的衣服凌乱，又沾染了黑色液体，脸颊与耳朵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手腕上还留有被捆绑的红印。
　　人们看到寒冰月这幅样子纷纷议论起来，有几个打扮像研究员的人议论的最大声，他们时而议论时而用恶心的目光看着寒冰月。
　　其中一位研究员故意大声道：“也不知道某人是出去执行任务呢还是去干什么呢，关键是干完了还有脸回来，真是不知羞耻。”
　　寒冰月听闻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位研究员，她静静地看着她，沉默着。
　　那位研究员被盯着有些发毛，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只见寒冰月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但里面却露出了几丝血腥，毫无任何情绪的冰蓝色眼眸闪过几丝血色，像极了一块冰冷又美丽的冰晶染上腐朽的赤色。
　　“你以及在这里管别人的事，为什么不好好管管自己的事呢。”寒冰月微笑着说，里面隐藏的血腥逐渐增加， “也不知道是某个人为了成为富婆费尽心思去讨有钱人的欢心，结果人家不但玩弄你，还说你这种谄媚的行为很有趣呢。”
　　“你！”那名研究员听见寒冰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过去的黑历史，有些恼羞成怒，她愤怒地拿起一个植物玻璃瓶标本朝她扔去。
　　玻璃瓶标本还没有碰到她时就被一道寒光斩断，下一秒那寒光便出现在研究员的咽喉处。
　　研究员脸上还挂着那恼羞成怒的表情，眼中带着恐惧看着对方的动作，剑尖几乎抵在她的喉咙前，只需轻轻一推方可刺穿。
　　寒冰月微笑地看着她，笑中的血腥显得格外明显，脸颊与耳朵上的红晕完全散去，冰蓝色的眼眸清晰倒映着对方那丑陋的表情，左耳上的耳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你要不想成为一具尸体的话我劝你不要随随便便地惹我生气。”寒冰月说，“我请你不要忘了，我现在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弄死，如果不是青痕要求我不要引人注目，三年前你就早死了，知道吗？”
　　“……知道了。”研究员颤颤巍巍地说。
　　寒冰月收回重霜，转身离去，研究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正准备跟自己的同伴说她的坏话时下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传来一阵疼痛感，她看到鲜血从喉咙喷出，在倒下的一瞬间她最后看到的片段是对方那夹杂着血色的眼眸。
　　寒冰月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地上那早已没有生命的身体，手中的长剑滴落着血液，女人的喉咙被划出一条直线，鲜血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流出，喉咙与头颅的连接处只有一小块，只要再深一点整个头颅就会与喉咙分开。
　　人群开始喧哗起来，有一些胆小的人被这场面直接吓哭了出来，那名研究员的同伴们神色恐惧地看着寒冰月，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以往寒冰月遇到这种情况只会忽视走过，从不多管闲事，所以他们才有底气去变本加厉地说她并散播她的谣言，他们被嫉妒和傲慢所支配，忘记了她是因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他们忘记了她是苍青痕用自己的职权从天穹市带回的S4级异能者，忘记了她是三年前抓捕行动中被裂界侵蚀还能活下来的人，忘记了她是唯一一个能够控制和命令那黑色怪物的人。
　　寒冰月身上的黑色液体露出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那些眼睛看到地上流着鲜血的尸体纷纷露出对血液的兴奋，液体突出变成一根根触手迅速将尸体缠绕起来。
　　触手缠绕成一个黑色的茧，把尸体挤压变小，在众目睽睽之下黑茧变得越来越小，在触手散开时地上只有零碎的衣服碎片和被液体腐蚀的工作牌。
　　触手在‘吃’完尸体后回到寒冰月身上，它们蜷缩在她的腰上，红色眼睛中全是渴望奖励的请求，触手的触尖轻碰着她腰靠左边的位置，被寒冰月用力一捏才收回。
　　“如果你们不想落到这种下场就尽量离我远点。”寒冰月无视红色眼睛的请求，对着他们说：“毕竟就算我不管这家伙也会自作主张帮我管的。”
　　“……好、好的。”他们连忙应下，生怕自己会是那只怪物的下一个目标。
　　寒冰月收回重霜转身走去，蜷缩在腰上的触手群中伸出一只触手向众人挥了挥，以表示离开，但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中却露出了噬血的渴望。
　　众人看着她离开，等到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时人群才匆忙散开，只留下那片黑色的残渣。
　　等到大厅彻底没人时三个身穿银色清理服的人从暗处走出来到那片残渣前，大厅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银色的清理服上，胸前的圆形徽章反射着光芒。
　　三人中一人拿着记录板和钢笔在记录着什么，一人拿着透明塑料袋、镊子和清理工具处理地上的黑色残渣，一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的动作，沉默着。
　　拿着记录板的清理工向站在原地的人说：“报告队长，这次怪物的各项指标都与上次有所不同，我怀疑这次怪物‘吃’掉尸体的行为是寒冰月本人指示的，而不是怪物本身的意愿。”
　　另一位清理好残渣的清理工也向那人说：“报告队长，残渣清理完毕，是否拿回研究所进行研究？”
　　被叫为队长的清理工说：“将记录指标带回并与前几次的指标进行对比，然后将对比前后的数据秘密发给市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残渣也是，带回去研究后也按发送记录指标一样秘密发给市长。”
　　“是。”
　　说完他们便离开，那片黑色残渣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但那个死去的女人灵魂仿佛永远徘徊在这里，永不消失。

　　长云总部顶楼，市长办公室
　　苍青痕坐在柔软的棕色沙发上，右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地面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灰发柔顺的贴在额头前，湖蓝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平静又美丽，他五官端正，眼尾微翘，一颗美人痣点缀在右眼眼尾处，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干净简洁的制服勾勒出他健壮的身材，腰间携带着水系神瞳之眼。
　　他刚才与审判长进行了交谈，虽说是交谈但实际上是俩人单方面的争吵，他们已经将这种争吵持续了三年，没有一年是停过的。
　　苍青痕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的助理推门而入，她手中拿着一打资料，看见他这疲劳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市长，你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事。”苍青痕冲她摆摆手，“对了，冰月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回分队宿舍了。”助理说，“市长，那怪物又‘吃’尸体了，这已经是它这半个月来‘吃’的第五具尸体了。”
　　“正常。”苍青痕揉了揉太阳穴， “这怪物是食肉的，如果不给它不吃尸体就只能给它吃活人了，它吃什么不行，偏偏喜欢吃肉，还是人肉，就因为这个五市联盟强烈要求我们处死这个怪物，但它是稀少的M3级异化生命体，我们现有的手段根本杀不死它，只能勉强控制它而已。”
　　“对了市长还有一件事。”助理脸色有些难看的说，“刚才据分队的清理工说冰月在大厅当众杀人了，那怪物‘吃’的尸体就是冰月杀死的。”
　　“……什么。”苍青痕有些不可思议，“冰月她当众杀人了？她这是……不打算装了？”
　　“应该是，这半个月来黑渊那边没有一丝动静，这不像他们的作风。”助理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对苍青痕讲述这半个月发生的事，“另外‘夜鸦’和‘白鹰’这半个月来弄出的动静有些大，五市联盟开始重视起来了，两位铠者虽然在三年前帮助了我们，但她们的所做所为还是让联盟中的一些人不能接受，现在联盟正在想办法抓捕两位铠者，但是我们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
　　“黑渊那边的境况等我处理完今天的工作再去找冰月商量。两位铠者的抓捕行动我会尽快起草一个方案上交给联盟。”苍青痕说着站了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夜莱香走进来，来到苍青痕的面前对他点头示意，苍青痕冲助理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助理说着转身离开。
　　等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夜莱香对苍青痕道：“市长，已经查明了那些研究员手中的照片来源，是从联盟高层发送的。”
　　“联盟已经被「异能」和其他帮派的人入侵了，其中就有‘掠食蛇’，高层中的大部分人都选择加入了‘掠食蛇’的阵营，这次照片泄露也是他们指示的。”苍青痕叹了口气，“自从冰月在三年前破坏了‘掠食蛇’的爆炸计划，‘掠食蛇’就不断发布悬赏令抓捕冰月，我想冰月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暴露自己。”
　　“冰月她这个人，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一切。”夜队长说，“就算我们与她一起承担，她也会想办法撇清我们在这件事中的关系。这次‘夜鸦’与‘白鹰’的反常应该就是她的手笔了。”
　　“就算撇清关系但她仍然是我长云总部的一员，竟然我们俩在三年前选择了相信她，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选择相信她的。”
　　城市的灯光照进颇为黑暗的房间，为俩人披上一层彩色又模糊的薄纱，他们面露疲惫，看着对方，都心领神会的想到：
　　看来，苍云市多年的和平，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