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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陌生的一切 ...

  •   一直想写的德国帅哥们终于要登场了,口水啊~~~~~~~~~
      还有,因为情节的要求,此篇可能与历史不能像上篇那样很紧密的挂钩,大家见谅哦!

      一路上,我把玩着手中的徽章,不断地做着总结:这徽章是将军的父亲为了迎接自己将要出生的儿子而托名家(也就是约瑟的爷爷)打造的,因为将军的家族本身就是德国屈指可数的权贵,而每个家族的直系成员都会有这样一枚徽章作为家族成员的象征,徽章世代留传,由父亲传给儿子,母亲给女儿,由于家族的人丁一直不兴旺,所以区区的7枚徽章流传了百年也没有扩大,而到了将军这里正好少了一枚,所以才会……。而这样设计独到,工艺考究的徽章正好让工匠看上,成了自家选举继承人的考试题目,直到最后落到自己的手里……那还真是……天大的巧合啊!最关键的物证,要不是它,将军再怎么激动也不会把最起码的调查审核也免了……这都是……约瑟……
      胸口猛一沉……我亲爱的哥哥,是你……在上天保佑着我么?
      “你没事吧?”将军递来关怀的视线。
      “没……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不知为什么,我可以很自然地接受别人嘲讽的,鄙视的,漠然的视线,却无法正视……难道是集中营待久了的缘故?还是……心虚呢?
      不,是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快乐,我的自由,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身体和……灵魂……我应该恨他们的,对,恨他们……
      “啊,我忘了,这两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辛苦你了。不过明天就要到柏林了,我已经写信通知他们把你的房间腾出来,是你妈妈当时的房间哦,是整座房子里最好的房间了,到时再好好休息?”
      好温柔,好温暖……不过这种温暖也只是给自家人的吧,若不是这几个月的教训太过深刻,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一定会打从心底喜欢这个人的,但是……
      将军啊,你这个名衔是牺牲了多少个无辜的人换来的?“好……”虽然脑中是这么想,我还是很自然地依偎到他的怀里……

      汽车慢慢地向柏林驶进,我当时一点都不知道:在那里等待着我的是比之前那个地方更惨痛而又无尽的折磨……
      “啊,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将军好象想起了什么。
      “?”我好奇地抬起了头。
      “你有一个哥哥。”他就用慈祥的目光这么注释着我,真的,非常让我受不了。
      “您的……”
      “不,是故人的一个遗腹子。”
      “这样啊……”能当上将军的故人想必也是很有来头的吧……
      “他的父母当初都是首屈一指的政要,要不是那场车祸……”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他完全继承了他父母的优点,你看到他就知道了,大多时间我都不在柏林,我已经关照过他了,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你在课业上有什么不懂,也可以问他,他可是军官学校的三剑客之一哦……”
      “我也会……”去军校?开什么玩笑……
      “当然”将军自豪的说:“那是最好的学校,而且我们是军人世家,作为以后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可以不念军校呢?”
      “……”我怎么忘了将军没有孩子呢?我怎么忘了他们……军校……?:“可是我觉得自己好象不行。”
      “不用太在意,我知道你经过这场浩劫,你一定……”将军理解地握着我的手:“所以这个学期已经开学了,所以我们先缓一下,让克莱因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到下学期再去报到……好吗?”
      “恩……”既然已经完全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来,我们到了。”
      抬起头,迎入眼帘的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宏伟建筑:这里……就是我未来的家了?

      我是一个能长期安于现状的人,从来没有那种“将来要如何如何”的志向。我是一个对环境也不太敏感的人,说起来,真要我说出自己家的那个卧室和集中营那个小木屋有孰优孰劣,我还真是没有仔细去想过。我是一个见惯美女帅哥的人:因为不是我自夸,我们家族虽然生意上冷清,但论长相可是个个不输人——除了我自己,我……无法容忍自己的特殊。
      但是,我所有的坚持都在今天被打破了:那富丽堂皇的大厅,好大,好高……单单是大厅就可以把我以前的整个家装进去了吧。水晶的吊灯,华丽的地毯,银制的烛台……看着这些,我无法想象——自己——正身处一个战争的年代。
      佣人整齐地排列着——
      “欢迎您回家,老爷,还有小少爷!”如此恭敬的语气,何时……有幸能听到?我不禁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名义上算是我“舅舅”的人:为什么,你能这样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一切?
      而他,则是很自然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叫给一旁的管家:“克莱因呢?”
      “等了很久了,欢迎您回来,伯父。”声音从楼梯的那头传来。
      我必须承认:这一瞬间,我看呆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扶着楼梯的把手,一个倾长的身影印入眼帘: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英俊的人?大概是17,8岁的样子吧,冰蓝的瞳孔是如此的清冷而深不见底,目光扫过你的时候,你会不又自主的心悸:不知是害怕还是……我无法找出恰当的形容词……高耸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精致而又英气逼人。冰山王子,我为他找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你来得正好,我正式为你们介绍,”舅舅说着便把我拉到他身旁:“这个就是我的外甥罗伊……冯.克特”报到我的姓氏的时候舅舅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用了他们家族的姓氏——这些天来舅舅一直没有提到过我的父亲,冥冥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但……我又何必去跨越那层屏障?
      顺理成章的,冰山王子把他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没有与他四目相交的勇气,我只能微微地低着头,知道感觉到他的目光挪开了,才敢把头抬起来,却意外地捕捉到他的余光——在那里,我捕捉到了一种因子……叫,轻蔑。呵呵,也难怪啊,我只是被捡来的路边杂草,而你却是高傲的王子,怎么可能……入得了眼呢?
      “克莱因.冯.费伦地”王子伸出了他高贵的手。
      “啊……您好。”杂草递上破落的茎……不习惯,和那么高贵的生物同处一室,我,已经能预想到后面的状况了……
      映入眼帘的是覆着上等的天鹅绒大到的可以让你连翻几个跟头也不会掉下去的床,踩着的则是手工编制的羊毛地毯,头顶着的是名家的壁画,四处包围的不是刚刚采摘的鲜花就是高档到把我整个人卖了也买不起一件的家具。窗户外面是大片的玫瑰园,此刻正好是日落西山,金光四溢的大好光景……
      这样的地毯……踩了脚会烂掉吧,这样的床睡了会做噩梦吧,这样的景色看了……会吐吧!
      颈中的挂件随时提醒着我……自己身处于什么样的年代:虽然这里听不到炮火,虽然这里夜夜笙歌,也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一个平凡的犹太人,爸爸和妈妈还有姐姐还都在波兰(至少我走的那一刻是),还有两个生死未卜的哥哥……还有那些的回忆:和约瑟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还有……和那个中尉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想通,这是我在遇到将军以后——
      为什么那些禽兽在如此的掠夺,强抢后还能这么理所当然?为什么他们在享受这一些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为什么……他们还能用如此高傲,如此……目中无人?又为什么……既然是坏人,上天还要赐给他们如此出色的外表,吸引人的气质……
      难道这些人天生就应该站在万人之上?!
      这样的想法一直伴随着我:
      每当我看到他们理所当然地差使着周围的仆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又让人觉得的确“理当如此”居傲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每当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两个人优雅地喝着早茶,那种高贵的姿态是任何人无法模仿的;每当我看见他们交流着那个铁血宰相的政略和大小毛奇的战术,那种独到的眼光,精辟的见地不禁让人肃然起敬——多么讽刺而令人心碎的存在。
      我无法不被他们所吸引,却又无法不恨他们:我相信每个活在这个时代的犹太人都有我一样的,那种无法磨灭的——对纳粹的深恶痛绝:那种仇恨已经深到的骨子里,浸泡到血里,以至于可能过了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一定会散去……那是,民族的仇恨……啊……
      所以我只能恨我自己,我做着斗争,一直在和自己做着斗争,而结果……

      昨天写了一点,我把它拷到了盘里带到学校~~~~~~瞧人家多么敬业啊,大家要鼓掌哦!
      接下来连周六周日都要上课~~~~~~~>0<~~~~~~~~,人家真的好可怜,你们要为人家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哦!

      我是一个犹太人之柏林风云3(今天是中秋,送给好友天天和远方的晚晚^^)

      没等我的自卑情绪还完全的蔓延开来,舅舅就又披甲上阵了,说起来前后还不到一个星期吧,于是我穿了才刚请人定做完成的西装,和那个高贵的王子站在一起目送他离开,看着仆人们依依不舍的样子……他们一定很爱戴那个人吧,又或许——我坏心地想:是不是应该拿一块手帕出来挥挥?
      车子启动了,扬尘而去,他的离开对我来说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吧,喜的是:我的审核随着他的离去也可以告一个段落,等他回来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也就是说:我可以松一口气了;忧的是:其实一个月的相处中,那人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着,也只有他像对待一个亲人一样地对待我,他走后……我望着那些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人……我真的是举目无亲了,而且,这还是敌人的腹地……
      冰山王子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回去了,仆人还是像蜡烛一样插在原地,他们为什么不进去?我微微地拧眉。而他们则是齐刷刷地看着我,像是等待着指挥发令的传令兵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好好照顾少爷。”舅舅临走前是这么说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
      ……难道?
      “外面很冷,你们还是进去吧。”我叹了口气。
      “是,少爷!”仆人们微微行了一个礼,照我的话去做了。
      晚上:
      “少爷,可以开饭了吗?”管家礼貌地征求着我的意见。
      “啊……”看看旁边的闹钟:已经那么晚了啊,刚才看书忘了时间……:“好。”
      急急地感到饭厅,才发现一大堆人都在那里等着我:女仆站在一边等着,主厨也杵在那里,看到管家向他使了个眼色才匆匆地走去厨房,而克莱因……则是像雕像一样地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本我看得懂名字也不知道讲什么的书,神定气闲地看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无懈可击……我让他等了这么久……
      “对不起……”我趁着还没有入坐的时候鼓起勇气:“让大家久等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仆人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眼光;
      “您是这个家的主人,想什么时候开饭是您的自由,无须道歉。”管家是这么解释的,死板而理所当然。
      “不过的确为大家造成了不便……”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
      “这是我们的义务,您不用在意。”管家的声音非常的恭敬,却没有名为感情的因子。
      “……”多说无意,我得出结论。
      而冰山王子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视线也没在我身上驻足,或许,我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个过客,没有……任何的意义吧……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譬如:晚上的夜宵只做我的一份
      譬如:每次裁缝来也只光顾我这里
      譬如:我看见冰山王子自己动手洗衣服
      譬如……
      他在这个家里不得势……这是我观察多天后的结论!
      可是……为什么呢?舅舅在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事啊!看得出:舅舅对他也很器重,为什么仆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其中……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当你走上绝路,被避上梁桥的时候,你的潜能会得到完全的发挥,你的心也会自然而然坚若铁石……
      而当你生活一旦回到安逸,平静的时候,你的那些潜能又会慢慢地陷入冬眠的状态,冰封的心也会慢慢的融化……
      我自认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没有到达那种视若无睹的境界。有人在我面前受苦,我还是会在意的,更何况,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我真的很介意……或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情不自禁地追随着他,他应该是一个王子,而王子就要有王子的待遇。一开始就自认杂草的我,无法容忍王子在杂草的眼前过着比杂草更糟的生活,否则杂草吃饭不香,穿衣不暖……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讨厌这个死气沉沉的家,讨厌那些没有主见的仆人和那个死板的管家;还有那些古董:名画,雕塑,工艺品……天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抢来的,每次看到这些人,这些东西,我就不禁想到那些集中营的片段——
      排队等候沐浴的人群,空洞的目光,约瑟的遗言……还有那些夜晚的……我极力想要忘却,但却老是驻扎在我心里;我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却如同重石,泰山压顶……
      这里太安详,太舒适……
      对我来说又太陌生
      所以,我只能找一些事情来做,而唯一能做而又想做的事情……只有去关心那个“弱者”——既然我看不惯这些人,自然会同情被这些人看不起,冷落的他……无可否认:我还是个孩子,而孩子有他的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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