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歌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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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纷纷响应，有满脸期待的，有皱眉思索的，有低头不语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离开德里镇，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的家庭有矛盾。
送走了孩子们，伊尼娅还需要解决一件事。
“好了，现在让我们去会会多玛姆吧，我把我师弟叫来。”伊尼娅掏出手机拨通了奇异博士的号码，“喂，史蒂芬？我是你阿酒师姐……对，就是伊尼娅·罗，我给你个坐标你过来一下，这里有多玛姆的痕迹，啊，对，没错，多玛姆，但是他和我知道的多玛姆又有点不太一样，这里还有一座小镇，我不希望战斗波及那些民众，我不会开镜像世界，你顺便来帮忙开一下。”
才挂断电话，史蒂芬就画个圈圈出来了。
伊尼娅语速极快地交代着情况。
“长话短说，我把潘尼怀斯的本体扔给别西卜玩去了，但是我们尽可能地从他身上榨取了情报。”伊尼娅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都录有备份，虽然这个怪物自称多玛姆，但他是有性别的，以及……和你接触过的多玛姆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史蒂芬接过录音笔，“什么不太一样？”
“首先是他的手下，实话说，在他说他侍奉的主人是多玛姆的时候，我都在想，多玛姆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伊尼娅说，“居然只能使唤这种级别的东西，太寒酸了……那小丑弱得一群孩子都能将他打死，还有啊，根据玛丽母亲的情报，那家伙居然连灵魂宝石都认不……”出来……
话还没说完，她就向下一栽，要不是阿尔福雷德眼疾手快，她就要直接倒在落叶堆里了。
她晕晕乎乎地，脑中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古一法师的声音。
“你记住，罗对酒。”古一法师说，“这是多玛姆，这是虚妄，不要探寻，你会在它的尽头找到死亡。不要探寻。”
不要探寻？
这是虚妄，所以不要探寻？
说起来……她原本的目标是什么来着？
回家？
多玛姆是虚妄，所以不能让她回家？
古一法师说，真实是永恒而寂静的。
什么是……永恒而寂静的？
为什么是永恒和寂静……
她再次看见了那个光团，魔法之源一明一暗，似乎在无声地对她招手。
无尽黑暗中，数个光团奔她而来。
伊尼娅猛地睁开了眼。
她感到自己……又回来了。
或者说，她能够使用的那些马甲身体，全都回来了。
[伊尼娅，恭喜复活！撒花！]史尔嚷嚷，[还有新衣服出啦！我帮你抽完了！快来看快来看！]
伊尼娅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变回了本体，而且正在阿尔福雷德怀中，他们正在断崖下的荒地上，眼前是泛着波澜的湖水。
“你醒了，伊尼娅小姐。”见她醒来，阿尔福雷德松了一口气，“玛丽和斯特兰奇先生已经出发去调查祭坛，我相信他们能解决好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你需要更好的休息。”
“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两个小时。”
还好，并不算久。
“我得琢磨一下。”伊尼娅说，“阿尔福雷德，我的其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并且又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
“哦？”阿尔福雷德挑眉，“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雪颂剧团又有了一个新成员。”伊尼娅笑了起来，“还挺有趣的，阿尔福雷德，你要看看吗？”
“乐意之至，伊尼娅小姐。”
这次的马甲，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短发歌女，喧嚣年代。
“我决定了新代号，就叫歌女。只要开始唱歌，周围的时间就会变慢。”伊尼娅说，“而且我可以决定让谁的时间变慢，谁又保持原样，就像时间宝石一样。”
“不可思议。”阿尔福雷德说，“能力作用范围呢？”
“直径五百米。”伊尼娅说，“但不像执政官那样不能移动，歌女可以边唱边跑，既然如此，那我打算跟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多玛姆。”
伊尼娅将自己旷工十天的马甲们都召唤出来，一起坐上火龙女的背，统统回归各自的工作岗位去了。
火龙女得回X学院上班，执政官要接手雪颂剧团的工作，E那边继续搞实验，焦点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已经错过了期末考试的伊尼娅和梅莉丝要赶暑假作业。
每个人都有一大堆事要忙。
还有种花那边……伊尼娅是一定要去一趟赔罪不可的。
“阿尔福雷德，需要我送你回哥谭吗？我简直无法想象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庄园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你劝着，希望父亲不会连续几天不睡觉……”
阿尔福雷德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露出一个微笑，“但愿如此。”
父亲啊，你自求多福吧，假如阿尔福雷德回到家发现你窝在蝙蝠洞里工作手边咖啡成堆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是吧？
更何况现在，伊尼娅完全可以分出几个马甲帮忙。
阿尔福雷德和伊尼娅本体坐上了火龙的背返回哥谭，E小姐用实相物质为他做了个鞍，幽魂女造了个空气墙挡风，执政官拿出零食开始一边看报告一边嘎吱嘎吱。
原地只留下了主祭人和歌女。
主祭人留下是以防万一，歌女则是熟练技能。
主祭人化作默默然，包裹着歌女往活点地图的定位方向低空飞行。
她随意点开游戏版面，发现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动静的作业栏……炸了。
【地球危机：任务1：营救星云与卡魔拉。（已完成）】
【地球危机：任务2：寻找灵魂宝石。（已失败）】
【地球危机：任务3：阻止灵魂宝石被达克赛德夺走。（已失败）】
【地球危机：任务4：解救被欧米伽制裁投入平行世界的超级英雄们。（已完成）】
【地球危机：任务5：斩杀本宇宙的达克赛德分身与灭霸。（已完成）】
【地球危机：任务6：收集所有无限宝石。提示：系统将自行切换时装为暮色哥特，制作无限手套。奖励：归乡之路线索*7（已完成）】
【地球危机：任务7：打响指。注意：不得利用无限手套前往其他世界，包括玩家原生世界，否则可能引起时空错乱，继而损坏该盒。奖励：与魔法之源处直接习得一个高级咒语。（已完成）】
【物品：上帝的契约。状态：已履行，超时自动核对，请妥善保存凭条。】
【恭喜巫师于魔法之源处习得夺魂咒。】
【小丑回魂：任务1（限时）：一天内到达德里镇，解救乔治·丹柏。（已完成）】
【小丑回魂：任务2：寻找失踪人口，调查德里镇历史。提示：向一些总被欺负的孩子们询问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已完成）】
【小丑回魂：任务3：寻找小丑潘尼怀斯并从其手中保护废柴小队（即一群总被欺负的孩子）。（已完成）】
【小丑回魂：任务4：解救米拉·霍普。（已完成）】
【小丑回魂：任务5：灭除小丑。奖励：一群普通人孩子作为雪颂剧团的预备成员。】
【物品：上帝的契约凭条已由本人确认。开始发放奖励：于魔法之源处直接习得三个光明咒语。】
【恭喜巫师于魔法之源处习得圣光咒，圣缚术与炽热圣火。】
【小丑回魂：任务6：杀灭幕后黑手多玛姆（原生客体）。（进行中）】
【小丑回魂：任务7：取得多玛姆（原生客体）之心，上交给子系统。奖励：魔法书等级提高30级。（进行中）】
伊尼娅一边带着自己飞一边看完这一连串作业和通知，傻了眼。
之前怎么没有提示？！
[史尔？这是我的意识分开之后……]
[是啊，你的意识分开之后，作业通知就暂时禁用了。]史尔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达克赛德都冲家门口了，作业栏还这么安静？现在你的意识全聚回一起了，作业功能就恢复了。]
[好吧，看看灵魂宝石相关的这两个任务……我还是第一次任务失败……]
[你想想伊森因为你任务失败了多少次。]
[……好吧，那就算了，杀灭多玛姆……原生客体是什么意思？]
[呃……呃……就是，就是最初的多玛姆……]
[最初的多玛姆？]
[呃……怎么说呢，他才是原本的多玛姆，他一开始是个人类，所以他有性别，但是管……我是说，更高维的法则认为他不适合成为高维空间的霸主，你知道，漫威DC的世界观融合了嘛，总之这件事是宇宙中那帮神提出来的，他们就把他的大部分力量都抽出来，重新赋予了一个只会扩张领地入侵其它世界的意识……]史尔小心翼翼地编着谎话，[至于那些神嘛……你看，比如玛丽，玛丽现在其实也算个神了，她的权能庞大到生命法庭都得对她俯首。]
史尔觉得自己编谎话的能力又有进步了，暗戳戳自己点了个赞。
[所以现在的多玛姆实际上是人造的？]
[对，人造的。原本的这个居然逃过了抹杀躲在这犄角旮旯里……]
[我还有一个问题，史尔。]伊尼娅降落在林地上，[他到底最开始是为什么会被什么所谓的法则判定为不合格的？]
[因为……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史尔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透露的太多了，她立刻想办法转移话题顺便撒娇，[我的资料库里没有这个呜呜呜……人家想吃糯叽叽的麻薯……]
[你直接告诉我吧。]伊尼娅叹气，[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既然你能说，任务上也敢这样写，那就说明这不是敏感话题……]
[可是……]
[不然我给你投诉差评。]
[呜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好吧，他不合格是因为……他爱上了个人类……]
[……你再说一遍？]
[他爱上了个误闯他地盘的人类……]
[啊？？？]
管理员说，他有太多不必要的情感，他不合格。
管理员说，看来他不适合与古一法师一同成为知觉者。
管理员说，好在他们还什么都没告诉他。
一个来自外部的灵魂进入盒中，被赋予了他的使命，但他还没来得及知晓他的使命是什么，就遭到了抹杀。
管理员只好用“虚妄”来填补空缺，这个盒太大了，不得不填充了许多虚妄，就像胶水，将许多破碎的世界粘合在一起。
管理员说：他舍弃不了自己作为人类的部分，也许让人类的灵魂来担任多玛姆这个角色并不合适，试试剔除他的情感模块。
于是管理员向他挥刀，砍去了他情感的部分。
过了段时间再去看，他残留的情感仍然驱使他将他的爱人护在身后。
于是再次挥刀，再次斩断。
再次挥刀，再次斩断。
但无论斩断的多彻底，总会留下一点点，那比茶匙还要少的一点点，却足以让他再度爱上他的挚爱。
他徒劳而茫然地爱着，他连同情感一同被砍去的人性使他面目全非，但他总是努力地、甚至已经忘却缘由地保护着那一点点。
那一点点也许只有几纳米的爱，像狂风中残存的烛火。
真实是永恒而寂静的。
伊尼娅闭了闭眼，压下眼中泛起的金色光芒。
“我知道了。”她说。
她从来不是什么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36章 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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