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虹光尽头》弥泪

59、Chapter.56 战斗的决意

　　时间在每天的训练里飞速溜过去。

　　玖绿最近倒是不经常呆在房间里，反而找了个训练房一呆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她在门口做了什么机关，虽然京子和小春一到吃饭时间就会去叫她，可总是碰不到那扇门，到最后即使找来了纲吉也无计可施。

　　Reborn压着帽顶哼了声：“随她去吧。”就二话不说拽着纲吉回了餐厅。两个女孩子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先听他的。

　　“NE，小春，玖绿ちゃん把自己关起来都已经三天了，你说她到底在做什么呢？”京子一边洗着盘子一边忍不住担忧地问旁边的小春，女孩子眨眨眼，苦恼地皱起眉：“不知道呢……”

　　京子叹了口气，听着耳边传来的哗哗水声，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总觉得那个晚上玖绿根本没有必要向她说清楚这件事情，更不需要所谓的“摊牌”。

　　在此之前，她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丝微妙的感情，如果不说的话不是更好吗？可是她那样认真地向她挑明一切，就像是——绝对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竞争的意思一样。

　　正出神间，餐厅的门突然开了，随即一个声音有气无力地传进来：“饿……”

　　两人一回头，就见金发少女软绵绵地趴在门口，整个人轻飘飘得好像马上就会飞起来一样。

　　“玖绿ちゃん？！”
　　“哈咿？出什么事了吗？”
　　京子和小春急忙冲过去一人一边扶住她，玖绿这才勉强站稳了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喃喃：“我要吃饭……”

　　“诶？”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对视一眼之后立马笑了，“嗯，先等一下，马上就能吃了哦~”

　　食物很快被端上来，玖绿狼吞虎咽地在几分钟之内迅速解决完，看得边上的京子胆战心惊：“慢点啊，玖绿ちゃん……”

　　小春坐在旁边眨巴眨巴眼，好奇道：“玖绿さん，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玖绿很豪迈地抹了抹嘴，抬起头来：“练习啊！有个地方总是想不明白，但是现在搞定了！”说到这个，她长长吐了口气，难得露出个俏皮的笑容，“现在可以好好睡觉吃饭了！”

　　京子忍俊不禁地推推她：“快去洗澡！”

　　她撇着嘴角，又趴回桌上去：“不要……好累……我想先回去睡觉……”

　　“不行！睡觉前一定要先洗澡哦！”小春一本正经地晃了晃手指，就在这时，房中的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吼：“喂——”

　　那一声的效果堪比重磅炸弹，几人耳中顿时嗡嗡一顿乱响。玖绿“蹭”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同时使劲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怎么回事？！”

　　“是不是故障之类的？”小春不解地接了一句。

　　玖绿一皱眉，当机立断冲了出去：“我去总控室看看！”

　　刚跑到门口就见碧洋琪迎面走过来。玖绿点点头，看着她抱在怀里的少女不觉一愣：“那是……”

　　碧洋琪冲她笑了一下，步子却一刻不停：“这孩子受了重伤，我先带她去治疗。”

　　玖绿了然地侧身让开，直到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才反应过来，迅速跑过去推开了总控室的大门。里面的谈话声正好传过来：“……给在此的十代首领家族的指示是——五天后攻入密鲁菲奥雷的日本支部！”

　　脚步猛然一顿：“五天后？”

　　少女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一丝震惊，清冷得像是没有起伏，但纲吉还是从里面捕捉到了那么一点异样的情绪。只是他说不上来，也不知道那个情绪究竟该被定义为什么。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唰”地站起身：“阿玖？！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听到刚才的吼声就过来看看”，然而目光在接触到站在中央的那个黑西装男人时猛地一颤：“十年后的……笹川了平？”

　　白发男子回过头来：“哦！好久不见了，本乡！”

　　那一瞬间，她竟恍然有种时空交叠的错觉，好像又看到了最初有着这个时代大家的真正的十年后。

　　Reborn看了眼众人，便将视线又转向了门口的玖绿：“本乡，你也过来一起听。”

　　她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默默坐到沙发上。

　　了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对话。他斜靠着墙边的壁炉，认真看着纲吉沉声道：“虽然这个计划是关系到彭格列生死存亡的重要战斗，但是否要发动还是由沢田你来决定。

　　现在彭格列的高层一片混乱，不可能完全相信来自十年前的你们，巴利安从头到尾就表示他们是隶属于九代目的部队，虽然不可能因为你的个人意见而全面中止作战，可是我极限地向他们表示这个基地的大小事项必须交给这里的主人彭格列十代目全权决定！”

　　纲吉不由有些感动。而玖绿皱了下眉，思索道：“你上次离开总部就是去和巴利安交涉了吗？”

　　了平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再次面向纲吉：“总之，期限就在今天。”

　　“可……可是……”
　　沢田纲吉表示自己被深深地纠结到了。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谈话结束后，玖绿跟着他去医疗室。这一路上，他一直徘徊于“战”与“不战”之间，看得出来已经完全无法保持镇定了。

　　“这个问题……”玖绿哼了声，随即敛下眼睑，但依然没有完全掩住眸子里明亮的冷光，“不战斗是不行的。”

　　纲吉一怔，一时间竟没能说出话来。

　　“这是我们回去的唯一途径，你听过那句成语吗？”她回过头来，突然笑了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个笑容灿烂得有些过分，纲吉猛然被晃花了眼，竟恍惚察觉到一种类似悲伤的情绪。他突然又想起大空战那个时候从天而降的少女，他始终没有想明白当时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问他——你在这里吗？

　　但来到十年后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之后，似乎稍微有点能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

　　果然是因为在这里的一些事情吧？是因为……十年后的自己吗？

　　他张了张嘴，谁知玖绿先他一步已经开口道：“说起来，阿纲，库洛姆是在前面那个房间吧？”

　　她指着不远处的白色大门扭过头来，纲吉下意识点点头，紧接着猛地想起玖绿当时并未参与指环战应该还没有见过那个少女，不由解释道：“阿玖还不认识她吧？库洛姆就是雾之守护者，她跟骸……嗯……”他皱起眉仔细思索着有没有什么比较正确的形容，但最后即使把头发抓乱了还是没有想出来，“啊啊！这个要怎么解释啊！”

　　玖绿撇头看了他一眼，无辜地接道：“我大概知道一点，似乎骸是通过她的帮助才能和我们交流……这种感觉吧？”

　　纲吉吃惊地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少女轻笑一声，在医疗室门口停下脚步，朝他挑了挑眉：“因为，指环战前那一半的雾之戒就是我送去给库洛姆的啊。”

　　库洛姆虽然受了重伤，而且还有营养不良的状况，但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在医疗室里睡得安好。

　　于是纲吉便放心地去修行顺便专心思考战斗的问题，玖绿在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又回到了这里。

　　碧洋琪正好在里面为库洛姆做第二轮的检查，仪器的滴答声在安静的室内规律回响着。然而她刚打了个呵欠，一道剧烈的咳嗽声便打破了这片宁静。碧洋琪惊慌失措地冲她喊：“快去通知其他人！库洛姆的状况恶化了！”

　　玖绿心下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碧洋琪推着向外跑了几步。她索性朝训练场的方向冲过去，刚跑到电梯口就遇上迎面而来的Reborn。对方在看清她的表情后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库洛姆……”她急急喘了口气，这才有力气把话一下子说完，“她的病情恶化了！刚才开始就在咳血！”

　　“什么？”Reborn面色一沉，立马又退回了电梯里，“我去告诉阿纲，你先回去帮忙。”

　　等玖绿再次回到病房里的时候，碧洋琪已经束手无措：“不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冲上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由怔住，“她的内脏……”少女的腹部深深凹陷下去，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床单。

　　碧洋琪来不及解释，只回过头来讲了句：“这孩子是通过骸用幻术制造的内脏才能活下来的，但现在这个样子……”

　　“库洛姆！”纲吉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即就见少年跌跌撞撞冲到床边，只一眼就大惊失色，“振作点！库洛姆！”

　　玖绿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中指上的银色指环。

　　幻术。
　　雾的属性是构筑。
　　这个构筑其实也有好几种类型。虽然她的构筑在结合自身能力之后已经定型为结界的构成方面，但从普遍意义上而言，大多数雾属性其实或多或少有幻术的能力在。
　　如果库洛姆原本就是通过幻术支撑下来的话，那现在……

　　大门又一次被推开。

　　她条件反射地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个清冷的黑发男子一声不响地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将纲吉一挥手打了开去。

　　玖绿认出来，这个人正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

　　他自从上次在和电光γ的战斗中出现后，一方面似乎在调查什么一方面也在帮助纲吉修行。这一段时间都在隔壁他们自己的基地里。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接到了库洛姆病危的消息所以赶了过来。

　　云雀不由分说将床上的少女托起来，明明是很温柔的姿势，但在他身上却只剩下雷厉风行的肃冷。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微敛双瞳：“你要是死了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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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集中在会议室里等待库洛姆的消息，没多久草壁就过来通知她“点燃了彭格列指环，用幻觉制造出内脏暂时保住了性命”的消息，但与此同时大家必须面临的问题也显露出来——

　　即使现在已经集合了六个守护者，但作为雾之守护者的库洛姆目前仅仅只能维持住生命，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要战斗的话，战力已经大减。更何况拉尔因为受到过多73射线的照射，身体状况也是极差。

　　这种时候，甚至连了平都开始考虑中断战斗的计划。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纲吉反而下定了决心。

　　他想到中午玖绿说过的那番话，一咬牙，终于将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我们战斗吧。”

　　那个时候，玖绿正靠着门框站在边上，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少年抬起头来时清冽的目光。他握紧了拳头，双眉微微蹙起，“无论是并盛的伙伴们，还是库洛姆和拉尔，都不应该继续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了。”

　　他的侧影莫名宽厚起来。原本单薄的身体里竟也散发出柔软的倔强。
　　他挺直了的脊背在她瞳中闪烁着，玖绿心头一震，下意识低下头，握紧了胸口的十字架。
　　仅仅是这样看着，就觉得暖意会不断涌上来.她闭了闭眼，唇角在不自觉中就已勾起。

　　真好。她心想着。
　　他的温柔、他的坚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悄悄刻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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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俺回学校去了TUT
具体的更新时间只能按照课程安排之类的再决定了……我一定会尽早回来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