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一生一世好不好》梦月

6、重 逢

　　突然听到这个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人，乐贝贝除了震惊之外没有别的动作。见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儿子，仿佛儿子就是那个人一样。
　　“妈妈？”小豪看见母亲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拉了拉她的衣角。
　　“嗯？”乐贝贝终于从惊讶中回神过来，低头看着儿子，看着这个和他十分相似的儿子。难道是他认出了儿子像他，所以他送孩子回来的，以便以后来要回儿子？不，她绝对不会让他分开他们母子的。
　　“妈妈，是叔叔送我回来的，我还请他到我们家吃饭呢，不过他又说他的公司有事，就走了。”深怕母亲担心，他是很喜欢那个和自己很相象的叔叔。

　　“贝贝，你们快来吃饭吧。”乔月秀没有错过乐贝贝的神情表演，不过她还是不露痕迹地招呼大家去吃饭。
　　“哦，吃饭了，太好了，我好饿哦。”乐豪豪兴奋地叫起来，“妈妈，来，我们去吃饭。”他一手拉过母亲，三人往餐桌走去。
　　“哇，我还赶的上吃饭吧？”用脚踹开了大门，引的里面的人都转身看向她。这时她发现屋子里有一个人的神情不对。
　　“贝贝怎么了？”
　　乐贝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经长大的儿子，觉得是改让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了。于是她把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们，在他们震惊的眼神中结束了自己的故事。
　　“妈妈，你是说那个送我回家的叔叔就是爸爸？”乐豪豪忍不住地问。
　　“嗯。”乐贝贝看着儿子，内心有着无比的内疚。
　　“这个臭男人，居然跑了，要是让我遇见了，非扁他一顿不可，太过分了。”黄央咬牙切齿地摩拳擦掌道。
　　“你少凑热闹。”乔月秀冷静地分析着这前因后果，“刚才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按道理你们在香港的事不会忘记的，再说了，豪豪这么像他，他看了难道不会起疑吗？”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两个，要么他当时只是玩玩的，要么就是他失忆了。”环视其他三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说的都在情在理。
　　“那现在怎么办？以前没出现，贝贝和豪豪就这么过着，现在他出现了，又认识了豪豪，想撇清都难了。”难得正经想一件事情的黄央终于动用她的脑子想办法了。
　　“不知道。”乔月秀知道这是贝贝自己的事，旁人插不了手的。
　　“贝贝，那你打算怎么办？让豪豪认祖归宗吗？”
　　“我...我不知道，毕竟他已经不记得有我们了。”乐贝贝陷入过往中，她的心又有丝丝的抽痛了，这次来的比以前的都痛，大概是和知道他有关吧。紧紧地按住自己的左胸，咬紧牙关，阵阵的痛楚鞭笞着自己。
　　“妈妈，你等一下。”早以见惯母亲病发的场景的乐豪豪马上跑到房间里那出药箱里的药，让母亲服下。“妈妈，有没有好点？”紧张地盯着她，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他很害怕哪天妈妈真的痛起来倒下不起。
　　“我没事了。”止痛药暂时镇住了疼痛，乐贝贝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给儿子。其实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自己老是睡沉了，要儿子叫好久才能醒过来，难道这就是预兆了？“豪豪，你先去写作业吧。”不想他过分担心自己，“你们也回去吧，我没事了。”回头对两个好姐妹说。
　　“真的没事了？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再看看，老吃这种药也不是个办法的。”乔月秀担心地说，她不是没看过她的样子，脸色最近是越来越苍白了，有时候还会在休息的时候趴桌子上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没事的。”摇摇头，要她们放心，“回去吧，离得又不远，有事我会让豪豪去叫你们的。”起身推着她们到门口，“再见。”向她们挥挥手，把门关上。转身无力地靠在门板上，任身体慢慢划下，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涌出了眼眶，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他来了，真的来了，却认不出自己的孩子。说不心痛是骗人的，十年的期盼，虽然说明白自己只是他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却骗自己说也许他哪天会想起自己，会回来找自己的，十年的梦，没想到一朝被打碎了。再也没有期待了，再了没有等候了......
　　“妈妈。”一直担心母亲的乐豪豪下楼看到她在地上哭，赶紧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给她安慰。
　　“豪豪，妈妈没事。”儿子的担心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锥心的痛让她忍不住流泪。
　　“我们去睡觉。”乐豪豪拉去母亲，挽着她的手一起上楼。谁说小小的他不明白母亲的心思，连医生都查不出来的病，是心病啊！每当她一想到，或是谁一提起爸爸，她就会发病。她藏在抽屉里写给自己的信，虽然她吩咐自己等以后再看。其实他早就看了，那里满是对自己的愧疚，对那没见过面的爸爸的思念。看来要治好妈妈的病，还得找来爸爸，让他来找妈妈才行。暗暗在心里下决心的乐豪豪决定了一件大事，一件不能让妈妈知道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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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走了。”由于凭借第一天的好记录，乐豪豪可以自己一个人出门去学校了。他也没告诉母亲他和那个是他爸爸的人有约定。
　　“好，路上要小心。”也在收拾自己心情和衣服的乐贝贝在房间里回应着。昨天的事就当是一段插曲，过去的就忘记吧。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已经有自己打算的乐豪豪到了学校之后向老师请了几节课的假，他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他要让妈妈重新开心起来。以前都听干妈们说，妈妈以前是很开朗，很乐观的人，是她们之中最快活的人，自己一定可以让她回复过来的。想着，他就搭上了去那是他爸爸的人的公司。别问他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他这么有名的人，只要上网一查就知道了。

　　一大早就出现在公司里的战警风从秘书手里接过今天的日程表，计划着今天一天的安排。可他的脑子里却想的是昨天那小孩还有那自称是他干妈的女人的惊讶的眼神。初见那孩子的时候，自己也惊讶与两人的相象，可是又一想，世间相象的又不差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多想了。但是在看到那孩子干妈的时候，可以看得出她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诧异。不过他自认为没有留种给任何的女人，自然不会发生孩子流落在外面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不过在自己开车离开那孩子家的时候，他从车窗里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感觉那背影很熟悉，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印象，他也没有多想。殊不知，他内心深藏的记忆正一丝丝的往上蹿动着。
　　“哟，今天居然让我发现我们的大老板在发呆了。”迟他几分钟到公司的尚文倚靠在战警风办公室的门上，看着正在发呆的好友打趣道。
　　“我正好找你。”从思绪里拉回来的战警风示意好友进来。
　　“怎么？什么事能让你这个大忙人有时间在这里发呆啊？”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接过王秘书泡的咖啡。“嗯，王秘书，你泡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不忘称赞一句。
　　“谢谢。”
　　“加拿大的事怎么样了？”也许是喝了咖啡的缘故，战警风又投入到工作里来，询问尚文分公司里的事。
　　“还能怎么样，我一出马什么都搞定了。”不是他自夸，真是没的说。
　　“总裁。”内线电话传来王秘书的声音，战警风按下了键。
　　“什么事？”
　　“外面....外面....有一个....”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有多么的惊讶。
　　“怎么回事？”好奇心重的尚文在她还没说完的情况下，率先开门出了办公室去看个究竟。
　　“嗨！”看到一个小孩，好象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哦，你是那个公园里的小朋友，对吗？”终于想起来了，是和里面那个人很像的孩子。
　　“叔叔，你也在这里上班吗？”乐豪豪见是上次向自己要画的叔叔，就跟他打招呼了。
　　“是啊。”尚文蹲下来跟他平视着说话，“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一个小孩居然能上到集团的最高层。
　　“我来找人。”是找爸爸，乐豪豪在心里加道。
　　“你是怎么上来的？”好奇，难道集团的关卡这么松懈？
　　“我跟着一个送披萨的人就上来了，大概他们以为我是他带来的吧。”
　　“哦，那你来找谁啊？”
　　“找战警风。”不叫他爸爸，惩罚他这么多年使母亲郁郁寡欢。
　　“找....你找...战...？”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王秘书已经承受不住这小孩的大胆了。
　　“对，我就找他。”
　　“好，我带你去找他。”感觉有好戏看的尚文站起身，牵着乐豪豪的手推开战警风办公室的门。“嘿，老大，有人找你。”语气中透露着戏谑。
　　“谁？”仍埋头处理文件的战警风顺口问。
　　“你不自己看看，我已经把人带来了。”拉着乐豪豪坐到沙发上，等他自己发现。
　　原本豪无兴趣的战警风不打算抬头的，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促使自己抬头看向来人。这一看不打紧，原来是昨天那个小孩。
　　“豪豪，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解地看着小孩。
　　“你是我爸爸。”单刀直入切主题。
　　“咳咳...”正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的尚文没想到这孩子来这么一句，使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以前也只是假设的，没想到这孩子还真的这么说。
　　“我说的是事实。”乐豪豪酷酷的瞪着战警风。“我妈妈是乐贝贝。”希望他不会没良心到连乐贝贝是谁也忘记了。
　　“乐贝贝？”战警风和尚文都在咀嚼着这个名字。有一抹熟悉的记忆闪过战警风的脑海，快得让他抓不住，至于尚文就完全没有概念了。
　　“你妈妈，是不是上次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尚文能想起关于这孩子的记忆也仅限于那天了。
　　“是。”不理会他惊奇的眼神，没想到这个是他爸爸的人把妈妈忘记的还挺干净，完全破坏了自己以往心目中父亲的形象，不过他不介意提醒他，“你们在香港认识的，当时妈妈只是个大学生，你们在一起只有七天的时间，之后她找不到就回来了，就有了我，直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尚文倒很想知道这个小孩年纪小小的却这么早熟。
　　“昨天他送我回家的时候，干妈向妈妈说起他，妈妈就把这些事告诉我们了。”
　　“哦，不过都十年了啊。老大，你这次拣了个大便宜哦。”意有所指。
　　“乐贝贝？贝贝......”战警风默默念着，有印象却不明显。他把这几年所有的经历全翻出来回味一遍。“十年前...香港....贝贝....七天...”在所有的记忆里搜寻着有关的资料，紧紧抓住那就要闪过的印象，拼凑成一副画，再在画里放进自己，放进一个女主角，是一个很娇小的可人儿，只见她转身跑向自己，朝自己开心地笑着，连带的周围都感染上她的快乐。然后画面转到一个房间里，那女孩拿着一张红纸，看似请柬，她的神情很落寞，使原本应该笑的她，脸上爬慢了忧愁，而他自己随后离开了房间，至此就再也没有那女孩的印象和记忆了。原来......
　　“贝贝，是她！”终于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尘封在内心深处的人，那个令自己曾经发疯似的找遍世界的人而不获，之后藏进心里的人。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啊？”尚文没想到真的是事实。
　　没有回答他的话，战警风来到乐豪豪的面前蹲下，看着这个跟自己相似的孩子，他没想到多年后自己居然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豪豪，你妈妈她....现在好吗？”想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快乐的女人，那是多么遥远的事啊。
　　“不好，她很不开心。”乐豪豪知道他承认了自己和妈妈，“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她的事。”很大人气的看着父亲说，“我希望你能重新使她开心起来。”
　　“我能去看看她吗？”
　　“可以，对了，中午了，我要回家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再不回家，妈妈又要担心了。
　　“好，走吧。”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全用一个眼神交给了尚文，不理会他在后面的暴跳如雷，牵起乐豪豪的手向电梯走去。
　　两人来到了停车场，乐豪豪寻思着要告诉爸爸，妈妈的病。“你不能刺激我妈妈，她的心很弱。”其实心里很想叫他爸爸，但是叫不出口，如果没有知道这件事，也许自己很高兴他是自己的父亲，但是知道他这么对母亲，这么多年母亲受的苦，怎么能让他叫得出口。
　　“心很弱？什么意思？”双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向儿子。
　　“她经常会发病，连医生都查不出的病，现在只吃止痛药，昨天她也发病了。”就这样，乐豪豪在车上把这几年来他们过的生活告诉战警风，包括外公的去世，妈妈病发的次数......
　　听着儿子的话，战警风能想象当年小小的她要扛多少的苦，他怪自己为什么不马上回来找她，为什么会在找她不到之后决定尘封她，让她多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回想当年属于自己的小太阳，现在却被世界迫使地不得不掩去身上的光芒，早早地投入到为生活奔波的行列。那年在自己回来后，迎接自己的是满室的寂静和佣人埋怨的眼神，他知道他们是敢怒不敢言。随后自己发疯似的满世界找她不到，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自己的儿子找上门来，才知道她是多么的辛苦。悔恨爬满了战警风的心头，恨不得马上搂她进怀好好的疼惜，弥补多年的过失。
　　而这时已经下班的乐贝贝正着手准备着午饭，今天要好好奖励儿子一下，终于可以放手让他自己走路了。想想昨天还是抱在怀里婴孩，今天突然要求自己走路了，长大了。时间过的真快！想归想，她的手可不闲着，多年的磨练，使她做饭的手艺大增。
　　“妈妈，我们回来了。”在玄关处换鞋子的乐豪豪叫着，这是他的习惯了，每天一到这里就要叫一声妈妈，告诉里面的人自己回来了，也不管里面有人没人。
　　“哦，回来啦。”在厨房里忙着的乐贝贝没有听出儿子话里多了个字，只吩咐他，“你先到客厅里等着，饭马上做好了。”没有回头看儿子，因为菜已经可以盛出锅了。
　　“喏。”乐豪豪用嘴巴撇了撇厨房，意思让战警风去厨房里，自己则背着书包上楼了。战警风看着儿子的背影，向厨房走去。里面就是那个小女人了，自己实在不确定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很震惊？很伤心？还是很举棋不定？想着，战警风已经来到厨房门口，把身体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的人忙活着。只见她在这个锅里搅动着，又拿布垫着开了那个盖子闻着，又一脸很满意的样子，看样子生活使她改变了很多。那忙碌的背影，仍然是那么的娇弱，长发被她挽起在脑后，宽大的围裙不合身的系在身上，好象比以前更瘦了。
　　“咳...咳..”原想开锅盖看看汤好了没的乐贝贝被突来的辣味呛到了，使劲地咳嗽着。
　　“有没有怎么样？”战警风紧张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使她面对自己,低下头想看清她哪里不舒服了。
　　“你.咳咳..你..咳咳...”乐贝贝看着这个突然进来抓住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待她看仔细这个男人的时候，乐贝贝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感觉阵阵的心痛向自己袭来。
　　“没事吧？哪不舒服了？”战警风没有注意她的神情变化，双手一伸把灶上的煤气关掉，又把她抱出了厨房，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又去倒了一杯水给她。
　　“呃，谢...谢谢。”还处于震惊中的乐贝贝伸手接过了水，跟他道谢。
　　“贝贝。”战警风盯着她，表情复杂。
　　“噗！”正喝了一口水的乐贝贝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把水全吐了出来。“你...你...”伸手指着他，瞪大了眼睛，里面净写着不可思意。
　　“我记起来了。”用手握住了她的，放到自己的嘴边，“当初我不应该去加拿大的，我应该先回家的，不然也不会在你离开后才发现你不见了。贝贝，你能原谅我吗？”握着她的手靠在自己的额头上，诉说着心里的歉意。
　　“风？”到现在乐贝贝才有点肯定坐在自己旁边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见他一脸的忏悔的样子，难道他当年的离开不是故意的？正在她想答案的时候，战警风已经出声告诉她谜底了。
　　“那天我离开去公司之后原想下班回家的，要告诉你那张请柬的事以及我考虑了一天的结果，谁知道加拿大那边出了点事，我不得不马上飞过去，没想到这一去就去了六天，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再要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我也来过这里找你，但是出了点事，尚文那小子硬押着我回香港了。没想到，我们终于见面了。感谢老天！”紧紧拥着她，深怕再一次失去她。
　　“你去了加拿大？你没有离开我？你来找我了？”乐贝贝泪眼朦胧的轻语，推开他的拥抱，双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拭着，这是多久没见又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脸，还是那么的帅，还是那么的深情，还是那么的让人牵挂。
　　“嗯，要不是豪豪去找我，我还不知道呢。”在她凝望自己的同时，战警风也在看着她，时间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些什么，有也只是她成熟了，可他知道时间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个深深的烙印。这正是自己以后要弥补的。
　　“豪豪去找你？”想到儿子，大概是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他才会去找的吧。“豪豪，出来吧。”她知道，既然儿子去找他，不会就这么甘心回房间写作业的。果然，在楼梯的拐角处探出个头，然后是一个身子。
　　“妈妈。”一脸陪笑的乐豪豪走下楼梯来到他们的身边，“别问我怎么知道去找的，我在学校学过电脑。”连忙堵住她的嘴。
　　“你....”
　　“谢了，儿子。”战警风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用，只要以后不让妈妈伤心就好了，老爸。”终于可以叫爸爸了，而且是光明正大，名副其实的爸爸了。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吃饭吧。”团团误会解开，阳光重现，温暖人心。
　　“我帮你。”战警风马上站起来，跟着乐贝贝进了厨房，帮她一起端出饭菜。两人的动作就像多年的老夫妻般自然协调，相视一笑。
　　“好了，开饭！”随着乐豪豪的开心一声，一家人在快乐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