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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 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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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心来到当初的酒店门口,这里的景色依旧,酒店依旧,大家对她的热情依旧,只是人已经不是那时的人了。
“贝贝。”汪嫂放下手中的工作,来为她送行。“孩子,过去就忘记吧。”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她拍拍贝贝的手,乐贝贝现在才知道原来汪嫂她把所有的道理都已经跟自己讲明白了。
“要走了,贝贝。”已经集合了的乔月秀看着时间,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走了,各位,保重。”朝他们挥挥手,提起原就不多的行李,坐上了开往机场的车。再度来到这个机场,心境全然不同,现在多了一丝的忧愁和牵绊。在飞机里看着渐行渐远的伤心地,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踏上这块土地了吧。看着天空中的云朵,是多么的飘逸,多么的自由,她也应该向它们学习才对啊。耳边传来的都是央兴奋的声音,看来她的这次旅行获益不少,而颇有大姐风范的乔月秀一直静静地看着乐贝贝,脸上有着担忧。乐贝贝回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证明自己没事。
“啊,终于回家了,还是家好啊。”黄央还是很夸张地拥抱自己的故乡。
“好了,我们就此分手吧,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就要开学了,打起精神来哦。”乔月秀后面的话是对乐贝贝说的。
“好的,学姐再见。”乐贝贝不想在她们面前失去心防,她怕自己会在她的关心下痛哭起来。道别之后就拉着行李往家去。
“爸,我回来了。”在进门之前喊一声父亲,这已经是乐贝贝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在。
“贝贝回来了?太好了,爸爸刚好做了饭。”乐父身上系着围裙就从厨房里出来,接过女儿的行李包放到架子上,让她洗手之后开饭。
回到家里,乐贝贝所有的情绪都放松了,看着忙进忙出的父亲,发现他的脚步有点不了了,脸上戴上了眼睛,拿着炒勺的手都皱起了皮,突然感觉他老了很多,是自己以前不太关心他吗?曾几何时,父亲那宽厚的背是自己按睡的避风港,为自己挡去多少风雨,现在发现他的背不在直挺,不再宽厚。
“爸。”忍不住流泪了,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勺子。
“嗯?怎么了?”看到女儿长大已经是他最大的幸福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父女之间没有秘密。
“嗯。”毫不隐瞒,“我遇见了一个人......”父女两在餐桌上,乐贝贝告诉父亲自己在香港的一切遭遇,言语中透露出对风的留恋。
“我的贝贝是个好孩子。”乐父在听了女儿的故事之后,没有责备她,心疼地抚摩着她的头发,拍拍她的头,“吃饭吧,都凉了。”
“好。”一顿饭就在他们之后的笑谈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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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放逐了两个来月的学子们都回到了学校的怀抱。而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体检。以外的事发生了,人人都认为是好好学生的乐贝贝居然怀孕了,而且已经两个月了,学校不得不考虑开除她的问题。
“贝贝,这是怎么回事?”乔月秀和黄央一得到消息就马上赶到乐贝贝在学校里经常呆的顶楼阳台上找她。
“什么怎么回事?”原本已经努力要使自己的心平静的乐贝贝被体检单又击起了涟漪。自己真的怀了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可是他不要的孩子。多么的可笑。
“就是孩子的事,谁是孩子的父亲,算算时间应该是我们在香港的时候,说,你那段时间怎么了?”黄央心直口快地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没有父亲,他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孩子。”语气中有无奈也有苍凉。
“好了,央,别再问了,贝贝自有分寸的。”乔月秀扯扯黄央的衣服。
“自有分寸?那现在怎么办,学校要开除你了。”
“你打算怎么办?”乔月秀看着思绪根本不在这里的乐贝贝。
“我想生下他。”回想那时的快乐,开心以及他的避而不见,乐贝贝的心突然紧揪了一下,也不是太在意这么一点点的痛楚。
“那你至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黄央还不死心地问。
“风......”望着远方,空中出现了他的脸,有对别人的冷漠,对自己耍赖的,对管家他们吃醋的,就像电视的分格画面一样,都定格在他的脸上。一记微风吹过,所有的所有都没有了,他也不见了,有的只是蔚蓝色的天空中飞过几只大雁,那孤寂的叫声大概是落队了。
“你说什么?”不知道她在念叨些什么。
“我说起风了,我们要下去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那尘土落下,原来尘归尘,土归土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没由来的一阵揪心使乐贝贝痛弯下了腰,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希望这样能减少一点痛苦。可是事与愿违,痛楚非但没有减轻却更加的痛了。看到她突然痛苦的表情的乔月秀和黄央马上跑过去扶起她。
“怎么了?”紧张地问,看她痛苦的样子,大概生病了。“先去医务室再说。”于是两人就搀扶着她快速下楼向医务室走去。
“这...”在医务老师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我这没检查出什么毛病,你怎么会痛呢。”
“我...我没事的,大概一下子站起来有点贫血吧。”
“不行,去医院。”黄央硬拽着乐贝贝去请了假带她去医院看看。不过去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和医务老师说的一样,只开了一些止痛的药算是完事了。之后黄央就送乐贝贝回了家,刚好乐父外出回来,看到原该上课的女儿在家里,惊讶了一下。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他没说什么。
“贝贝,你想生下他吗?”看着这个心疼了近二十年的女儿。
“我想。”她现在需要的就是家人的支持。
“那就生吧,不过要注意身体。”无论女儿做怎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到底的。
“谢谢爸爸。”感谢他的开明。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还有什么话说。”黄央一脸的无奈,“但是学校那边怎么办?”这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这....我想先休学吧。”这也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只能这样了,离开自己喜欢的美术。
“好吧,我去帮你办理休学手续,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可得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哦。”一向乐观的黄央又开始了她的冷幽默。
“女儿不好吗?”
“喂,那可是我的干儿子,我说了算好不好。”双手叉腰瞪着她。
“好,好,儿子,儿子。”乐父很欣慰女儿能有这么好的朋友来照顾她,出声打着圆场。
“那我先走了,乐爸爸拜拜。”说完就走了。
“贝贝,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的。”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孩子还有您这个爷爷,有央她们那些干妈啊。”乐贝贝泛着母爱的脸上已经幻想着孩子出生时的情景了。不知道会像谁呢,像自己还是像他呢?一想到他,原本已经平复的心又有了揪痛的感觉。
“怎么了?”看着女儿皱眉的样子,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没事,爸,我先上去休息一下了。”艰难地拾阶而上回房间躺下休息了。
时隔八个月后,原本预产期在四、五月份的小宝宝在三月份就提前要来参观这个世界了,所以把大伙忙的晕头转向。今年的三月特别的怪,已经很多年没下过雪的江南居然在开春的三月下了几天的雪,三月十二日的雪尤为壮观。鹅毛般的大雪把行人的视线都阻碍了,很多车都陷在了雪堆里熄火了,幼小的树苗经受不住大雪的压迫纷纷倒下,向远处望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在这时...
“贝贝,坚持住,就快到了。”乔月秀和黄央一边搀扶着已经快要临产的乐贝贝,一边还安慰她,努力地帮她打气。而乐父则快步赶到路边拦截过路的出租车。
“来,上车吧。”打开车门让她们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跟司机说明了医院之后,只见那车加大马力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医生,医生呢?”到了医院之后,黄央的大嗓门发挥了作用,在她的叫嚣之下,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推着推床把乐贝贝推进了产房,剩下外面的三个人着急。
“怎么这么慢啊?”边等边跺着脚的黄央显然很没有耐性,朝着产房的大门不耐烦的说着。
“拜托,才进去十分钟好不好,你给我安静地坐下来。”乔月秀倒是很冷静地等待着。
“我怎么感觉像过去了半天似的。”乐父也加入了不安的群体中。
“你看,乐爸爸也和我一样。”听得乔月秀只能翻白眼了,心里祈祷贝贝快点生完出来解救自己于两个精神恐慌的人之中。
终于随着婴儿的一声哭声,产房门上端的红灯熄灭了,出来了抱着孩子的护士,后面是推床上的乐贝贝。看她满脸的疲惫,知道她一定累坏了,虚弱地昏迷了。
“这孩子真坚强。”医生佩服地看着昏迷中的乐贝贝,“过程中她一度心跳停止了,在我们都以为她不行的时候,她又清醒了,直到生下这个孩子,真是辛苦她了。”把母子两个安排好病房之后,医生临走前吩咐着,“可别让她形成紧张或是打击的情绪,我感觉的出来这孩子的心很脆弱,不能再受刺激了。”再看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哎。”乐父望着这床上的一大一小,“这孩子命可真苦啊。”对大人也是对小孩说。
“别这么说,乐爸爸,他们还有我们呢,不是吗?”黄央伸手抱过乐贝贝身边的孩子,用手指逗弄着他。“你们看,他都不怕生呢,长得还真帅。”
“大概像他爸爸吧,贝贝以前是很怕生的,一有陌生人来,她就缩成一团不出声的。”这是印象中的女儿。乐父帮女儿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你们今天没课吗?”回头问那两个待女儿极好的女孩。
“今天就算有课也要翘掉再说了,我干儿子出生这么大的事,我不来怎么说得过去,是吧,学姐?”怎么也要拉乔月秀下水,用抱着孩子的手撞了撞她。
“是啊,我们今天刚好没课的。”乔月秀白了一眼那肇事的人,接过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真的很可爱!
“那你们先在这里守着贝贝,我回去煮点汤来。”说完,不安地望了眼女儿,转身出了病房。
来到医院走廊上的乐父实在是忍不住的老泪终于流了下来,原本就单亲家庭的女儿现在又生了个注定要生活在单亲家庭里的外孙,一想到女儿以后还要很长,很难的路要走,实在是不忍心呐。
“快,快让开。”一阵匆忙的脚步把乐父挤到了墙边,一大堆的医生,护士都神色紧张地护着一个大概是患重病的人,急急地把他送进急诊室里。这架势不是一般人,应该又是什么官宦家子弟或是什么大亨的儿子吧。乐父也不凑这个热闹了,自己家的事还理不清呢,所以他错过了那人嘴里的一个词:“贝贝。”
原来这个人就是当初贝贝嘴里的风--战警风。当天早上他离开家之后就去了公司,可是一整天脑海里想的都是乐贝贝所说的话,在想自己能不能为她牺牲?正当他到下班时间要回家的时候,加拿大那边的公司出了一点事情,非要他过去不可,所以他连夜直接从公司到了加拿大,一直到他处理完事情已经是六天后的事了。当时在加拿大已经看中了一个很小巧的吊坠于是买来想给他的宝贝一个惊喜也告诉她自己的决定的。当他赶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家里佣人责备的目光和一室的空寂,就是没有乐贝贝的身影。问管家,他说她在昨天就离开了这里,就找不到了,手中的吊坠和他的心一起坠地。战警风马上让人去找,无论用怎么样的手段一定要找到她,可惜乐贝贝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战警风意志消沉,他让人把那画裱起来,挂在地下室里,不让任何人去碰它。好友尚文不忍心见他继续这样下去,才劝他来这边的城市散心的。因为战醒风有一次在喝醉的时候拉着好友到了地下室看了那张画像,所以尚文深知这个女孩对他的重要。
两人来到这个城市后,战醒风没有一天闲下来过。在路上看见一个背影像的就上去抓着人家;看到一个眼神像的也上去问,最后当然是一场空了。今天也是这样,刚从酒店里出来,灌了自己不少酒的战警风看见前面有个女孩的背影很像他的贝贝,就上去抓着人家,结果遭到了人家男朋友的一顿打,不就来这医院了。要不是尚文亮出身份,这些医生还真散漫,看是死了人也不关他们的事了。昏迷中的战警风好象看到他的宝贝在渐渐向他远去,他唤了声“贝贝”又昏迷不醒了。
而刚刚经过的乐父没有听见,正在产妇病房里逗孩子玩的黄央和乔月秀没有听见,正在昏睡中的乐贝贝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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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贝贝醒过来已经是当天夜里了,她悠悠醒来,环视四周,又看看在一张椅子上睡着的父亲,还有自己床边的小床里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挺过来了。当时生产的时候,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着她,丝毫没有听见医生的话,只模糊看见医生紧张的眼神,好象在诉说着什么,渐渐地她意识模糊了。她知道又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昏过去,她告戒自己一定要挺过来,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孩子是她唯一的生命的依靠了。正当医生准备做剖腹产的时候,乐贝贝自己苏醒了,使劲地尖叫,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看着被护士抱着的孩子,他们告诉自己生了个很可爱的儿子,乐贝贝终于支持不住,昏过去了。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转眼看着同样是一脸疲惫的父亲,她有满心的愧疚,再看看沉睡中的儿子,觉得自己这一糟走的是值得的,微微一笑,也进入了睡梦。
“贝贝,你看,我给我干儿子带什么来了。”黄央人没到声先到了,得意地举着手中的玩具向抱着小孩的乐贝贝走来。
“就你会叫,小心吵醒他。”乔月秀恨不得用胶布捂了她的嘴。
“你怎么知道他睡着了?”很明显不相信她说的。
“你没看见贝贝很闲啊,只是抱着这个小子,要是他醒了,她这个妈妈能有这么空吗,笨!”只长个子不长脑的女人。乔月秀不理会黄央的抗议,径自在乐贝贝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样,这小子还好吧?”心疼她日益的消瘦,但是看到她充满母爱的脸就知道她不会说什么了。
“很好,小豪很乖的。”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儿子,越来越像他了,不知道长大以后还会不会像呢?最近父亲的身体渐渐地不行了,家里的事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幸亏了平日里央和月秀都会帮忙,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乐爸爸最近还好吧?”黄央表面上是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也是很细的,她和乐爸爸的感情很好。
“还是老样子,有时候一直睡了,有时醒了就要看小豪,他说能看到孙子死也瞑目了。”一说起父亲,乐贝贝直觉欠他的太多了,应该在享福的他为自己操劳了很多,让已经病重的他还要为自己的将来操心,真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别想太多了,乐爸爸也希望你过的好。”乔月秀深知她的想法,不然怎么做了好朋友呢。
“对啊,将来有小豪,你还有我们帮他养老,让他享受天伦,多好。”黄央的大嗓门引来了乐贝贝怀里的小孩直皱眉,渐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呀,儿子醒了,来,干妈抱抱。”来这里就是为了抱干儿子的,不然就白来了。黄央兴奋地从乐贝贝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越看小豪越帅了,以后长大了一定会让很多女孩子伤心的,他也不像贝贝,应该像他爸爸吧。”一时的嘴快惹来了一阵痛。
“你说什么呢。”乔月秀捏了一下她的大腿,警告她。
“哦..呵呵,那这样好了,我先预定下小豪,等他长大了来娶我,可以不?”讨好似的连忙转移话题,谁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好啊,先叫声婆婆来听听。”乔月秀抓住机会损她,也使原本阴霾的乐贝贝露出了笑容。
“是啊,叫声来听听。”
“你们...联合起来耍我。”抱着小孩退到离她们几步远,“儿子,你以后长大了可别像这两个女人一样,好恐怖哦。”煞有其事的对孩子说着。
“呵呵...”什么都听不懂的孩子也不闹,只是看着抱着他的人傻笑。
“他对我笑了,他对我笑了哦,还以为他是因为出生那天下雪所以很酷呢。”这一笑原本是没什么的,对于这孩子可不一样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除了对亲妈其他人都不看正眼一看,今天这么一笑,终于让他们知道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真的?”乔月秀马上凑上去看,“真的耶,他笑的好漂亮。”三个女人围着一个小孩议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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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年之后,乐父终于熬不过去了,在外孙满了两周岁生日之后,撒手人寰了,剩下了乐贝贝母子两个。在拗不过黄央的要求,他们般到了离黄央和乔月秀都不远的一间公寓里。原来是要一起住的,鉴于她们都有了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只答应住在她们隔壁的公寓里。乐贝贝和毕业了的乔月秀人同在一个公司找到工作,而黄央则喃喃自语地提着包到乘车要十几分钟的另外一个公司上班。对于已经两岁多的乐豪豪,他特别的懂事。白天乐贝贝她们把他送到了托儿所里,也不哭不闹,这让三人都很放心。晚上则是四口之家最开心的时候,小开心果会说着让人半懂半不懂的话逗大家开心,三个母亲则一起教他东西。
虽然两个人的生活很平静,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乐贝贝偶尔会想起香港的一些往事,旧疾也会复发,这时都是小小的乐豪豪跑过去拿药给母亲。以前不知道该怎么办都会半夜里去敲干妈们的门,惹的那两个未来的干爸很生气,所以他们决定用半个月的时间教会他学急救的知识。因此两个人组成了一大一小的家庭,基本上大事都是乐贝贝管,只有乐贝贝的身体归乐豪豪管,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盯着妈妈,她会忘记吃药的。
战警风恢复之后,把乐贝贝藏在了心里最底层,用厚厚的工作来压着记忆。而时间是遗忘一切最好的灵药,虽然深爱入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用十年的时间来忘记那一周的浪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战醒风忘了,他忘记了他曾经深爱过的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