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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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是被金克斯的啜泣声惊醒的。
她环顾左右，发现凯特琳已经不翼而飞，而床边金克斯正双膝抱在高脚凳上，满脸无助地看着自己。
在静水监狱关久了，蔚神经无时不刻不在紧绷之中。现在乍一回家，难免松懈过多，就连凯特琳和金克斯的动静都没能察觉出来。
“爆爆？”
蔚立即清醒，她轻手轻脚靠近金克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一把抱住她。
“发生了什么？”
“蔚。”金克斯难得乖巧，她贪恋蔚的怀抱，许久才喘息过来，“我……我杀了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蔚连忙双手撑住爆爆的肩膀，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我杀了人。”金克斯只是重复这句话，勉强擦了把泪痕，“我本来只是想给希尔科一个教训……我、我没想我们会意外射死了一个孩子……”
在金克斯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蔚勉强理清了在她睡着时发生了什么。
金克斯偷听了她和凯特琳的谈话后想为蔚报仇，于是决定给希尔科一个颜色瞧瞧。她本来准备带上还在测试的鱼骨头捣毁了希尔科微光的生产基地，可在取鱼骨头的时候发现杰斯当时也在实验室，杰斯放心不下金克斯，于是也跟着一起去了。两人却在行动中意外误伤了一个生产微光的童工，行动被迫中止，两人深受打击逃回上城。
金克斯啜泣：“我以为我能让底城人狠狠吃个苦头，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金克斯对底城的鄙夷和漠视无疑是真实的，在意识到蔚“死亡”也是底城人搞的鬼后，她对底城的态度又多了层仇恨。
不光是底城，上城也有不少人看底城不顺眼，早就想给他们个教训了。
金克斯从小被宠到大，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更何况在找到蔚之前她就觉得希尔科不对劲，自然不会考虑贸然挑起战争的后果。
“我原本以为我能承受的。”金克斯红着眼睛说，“我早就想把底城人一网打尽了……但没想过用这种方式。”
蔚知道这种感受。
任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但只有亲手取下一个人的性命才会对生命有真正敬畏。
她在监狱里想给希尔科的手下一点颜色瞧瞧，可拳头真正挥出去的那刻，蔚明白痛也是会同样作用于她的。
无论何种理由，伤人的滋味都不好受。
可在静水监狱，你不打人别人就会打你。久而久之，蔚逐渐养成了不管什么事先打一拳的习惯——总归不能让自己吃亏，更何况只有在纯粹挥拳中，她才能什么都不想，暂时忘却被囚禁的痛苦。
‘这不是你的错。’
蔚紧紧拥住金克斯，习惯性的安慰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安抚金克斯的情绪：“答应我，以后你不能再插手底城的事了，好吗？”
“嗯。”金克斯靠在她肩膀，闷闷哼出一声，“我会找到那个小孩的家人的，如果需要，我可以把他们接到上城来。”
“这事等一切平息之后再说。”蔚摸了摸金克斯的脑袋，“现在希尔科一定发了疯似的找爆炸始作俑者，你可别被他找到。”
“可你呢？”金克斯抬起头，脆弱地看着蔚，“他对你做的事我还没……”
“小凯一定已经去找证据了。”蔚安慰她，“相信我，我能自己解决。”
蔚故意露出胳膊上的纹身和肌肉线条，半开玩笑：“你姐姐我这么些年在监狱可没白待。我有这个实力，明白吗？”
金克斯吸了吸鼻子：“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一定安安全全回来，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小孩的家人，好吗？”
“你保证？”
“我保证。”
蔚和金克斯碰了个拳头后便换了身红色夹克去了底城。
爆爆的行为给她提了个醒。
既然爆爆会义无反顾去找希尔科的麻烦，凯特琳一定也是。
看她那打扮就知道她早就准备行动了，但蔚在监狱里可是耳闻过希尔科的厉害——她可不愿凯特琳为了她单刀赴会。
蔚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循着记忆去了福根酒馆准备打探消息，却发现福根酒馆现在已经是希尔科的地盘了。
‘正好。’蔚活动着筋骨，‘省得我到处找。’
可蔚扑了个空。
她揪住一个打手：“希尔科人呢？”
打手战战兢兢：“老大他他他……”
砰，一拳砸下去。
“说！”
“老大他去上城了！”
上城？
这关头希尔科去上城做什么？
蔚不解，但也无意与打手纠缠，她一把松开打手的衣领，决定去找凯特琳的下落，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她记得这个女人。
三年前就是她听命希尔科把她从火海里拖走，然后交到那个该死的警长手里，叮嘱马可斯“把她处理掉”。
叫什么来着……
对了，赛维卡。
希尔科的二把手。
当初陷害她的人她也有份。
蔚想起名字，自然而然地活动着筋骨——既然这趟没找到希尔科，那么找个替身也不错。
反正这趟不能白来。
这样想着，带着在静水监狱积压多年的怒火，蔚从阴影里一拳打在赛维卡的脸上。
砰——
她一拳将赛维卡掀翻在地。
酒馆里人纷纷骚动。
赛维卡艰难从地上爬起，察觉到是当年的粉头发小姑娘后，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先撤，撩开衣服，摆好架势，笑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回答她的是蔚一记直拳。
但这次赛维卡早有准备，她侧身避开，伸手抓住蔚的胳膊，狠狠向下折去，蔚连忙扭身卸力，另一只拳头从下腹狠狠向上砸去！
用力十足的上勾拳！
赛维卡被揍得结结实实，她啐了口血，不再留情面，机械臂启动，下压，注入微光。
蔚瞳孔微缩，虽然摆好架势，但却仍然正面挨了一招。
砰——
她被赛维卡砸向门外。
蔚连忙起身格挡，尽管她比起三年前早有准备，但赤手空拳仍然难敌微光强化过的人体。
蔚勉强拆了几招，很快不敌倒地。
赛维卡一点情面都没留，机械臂高高扬起：“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砰——
蔚双眼紧闭，意料之中的拳头却并未砸下，只听一声金属碰撞的响声。
不远处桥上有一个浑身拢在阴影中的人正举枪瞄准赛维卡，隐约可见枪上执法官的标志。
砰。
又是一枪，打得赛维卡连连后退。
“你还带了个执法官过来？”赛维卡不疑有它，担心下一枪被瞄准心脏，骂骂咧咧迅速离开。
那人从桥上跳下，靠近，蔚才看清了她藏在兜帽下的脸。
“凯特——”
“嘘。”
凯特琳不想让祖安人认出是她，只是强调：“不要叫我名字。”
蔚捂着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从善如流地朝凯特琳挤了挤眼睛：“那帮把手好吗？小蛋糕？”
凯特琳诧异蔚突然不着调，耳根有些微红，冷言冷语：“不许那样叫我。”
却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蔚搭在凯特琳肩上，满脸“那我该叫你什么”的表情：“可你又甜又软糯，还那么爱吃我家的小蛋糕。”
无人看见的兜帽下，凯特琳脖颈已经红成一片。
“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蛋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