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好多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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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只为杜曼斯特皇室及钦定贵族提供餐饮的顶级餐厅，纳吉尔法餐厅的盛名从不局限于国内，而是响彻整个联邦。而联邦城作为整个联邦的中心、皇室踏足频率极高的地域，自然少不了帝国最忠实的服务组织的身影。
不同于驻阿斯特里德学院的分部，联邦城的纳吉尔法餐厅规模极大，高达十五层的建筑中，每三层打通为一个会客厅，每厅只设一个餐桌，每半个月便会更新一次专属装潢。全餐厅都设有法阵加成的全景高清视野，会根据天气和时间的变化自动调整光线，确保景色的最佳呈现。
公宜侃坐在最豪华级别的会客厅首位，表情平静地翻阅着联邦时报。三十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侍者正各司其职，分别为公主殿下涤净指尖、调整暖风、整理桌布、调试光线、舒缓肩颈、熏香宁神。
其中，一位西装侍者长相格外出众，俊美不似凡人。此刻，他正跪在地上为殿下擦拭鞋面，眼底的泪水汹涌，似乎是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无以言表。
离公宜侃最近的一左一右两个位子还空着，正静静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反观另一端，离殿下最远的位置倒是被挤得满满当当。晏珠白和生消恶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非要坐得近，得以蛐蛐小话，侍者以贵族礼仪为由劝阻也无用。
公宜侃才懒得管这俩黏黏糊糊的二货，随他们便。
再近些，便是优雅端坐着的汪湫洧。她的长发比价值连城的真丝桌布更加有光泽，此刻正顺滑地铺散在脑后，被侍者精心打理着。女生自顾自地盯着指甲的颜色看，挑选着款式，不经意一低头，自然而然便成为了一抹绝美的风景。
这美是魔导弹级别的通天杀器，无差别攻击着所有人。那近乎霸凌般的颜值与气度太摄人心魂，对面的毛毛毛无意瞥了一眼，就被扰乱了呼吸，心绪难平。
这反应并不生发于情爱，只是出自最单纯的审美、以及异性取向天然的本能。但毛毛毛极度反感这种吸引，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常年严酷的非人训练造就了毛毛毛阴沉教条的个性，他讨厌一切不受控的感觉，连带着也会迁怒让他情绪不稳的主体。
——然而，这并不是毛毛毛讨厌汪湫洧的全部理由。更多的原因，其实出自女生旁边坐着的人。
此刻，飞星安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最新的时尚杂志，用魔法为汪湫洧呈现出汇集诸多创意的指甲样式。
他的火系魔法运用得出神入化，在空中凝结成各种颜色与款式，造型精致、细节清晰。
而汪湫洧只是淡淡地横扫过去，有感兴趣的就遥遥一指，没有就不动声色，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飞星安也不觉气馁，只是不停设计着新款，头也不抬——似乎一身惊艳威尔根的天才魔力都是为了这一刻，哪怕能获得一次美人的垂青，也值得。
毛毛毛怒火中烧地瞪着儿时旧友。他实在不懂汪湫洧哪里来的魅力，能让飞星安这么上心，甚至都顾不上跟自己叙旧了。
——当然，在他自己也被汪湫洧分散了心神的时候，毛毛毛就更生气了，一肚子火。
……重色轻友的家伙！就知道围着女人打转，女人有什么好的？！
毛毛毛的不爽表现得十分明显，汪湫洧冲对面的方向努了努嘴：“你朋友似乎不太开心？”
飞星安不紧不慢道：“既然是我的朋友，应该会明白轻重缓急。”
“轻重缓急？”
女生勾起唇角：“你很急么？”
飞星安将自己的发丝斯文地别在耳后，也微笑起来：“佳人有花期，时光若流水。怎么会不急？”
“可急也没用。”汪湫洧直言不讳，“我不会喜欢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下的男生。”
飞星安不矮，但也没有一米八五的个头。听闻这样的拒绝，男生却点头表示赞同：“是。高个子是该配高个子。不愧是汪小姐，很有品位。”
汪湫洧看了他一眼。
“在下只是在想，说不定，汪小姐的择偶标准，我也符合呢？”飞星安耸肩，“这金色大陆上，什么事都不稀奇，都有可能会发生。是吧？”
女生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点，顿时放声大笑起来，清脆如银铃。
海水正是在这样的时候走进了宴会厅。她几乎为眼前金碧辉煌的一切震惊住了，瞠目结舌：苍了天的！是皇宫吧这里！！
接着，她才看到餐桌前就座了的人们：故意绷着不看向自己的小胖子晏珠白、紧紧盯着自己笑靥如花的大漂亮汪汪，像武僧一样杵在晏珠白身边做保镖的老生消恶子，一头卷毛像只爆炸头贵妇狗的毛毛毛，还有位不认识的红头发朋友，长得挺帅，带着眼镜，文质彬彬。
——以及，她最最亲爱的女孩，正坐在长桌首位，淡淡地望着她。依然是如火燃烧着的眉目，写满了海水心心念念的牵挂，下巴微微昂起，有着倾尽一帝国之力也无法书尽的矜贵风华。
海水突然就很想哭——不知道是跟班见了主子的奴性爆发、还是遇见可以依赖的好友的柔软，她吸了吸鼻子，急急地唤：“侃公主！！”
公宜侃哼了一声，表示对海水进门以后首先叫自己名字的满意：“……喊什么喊？滚过来！”
听着这嗔骂，贱兮兮的海小水高兴坏了。海夏沉重地拍了拍妹妹的肩，似乎很无奈他们兄妹二人的跟班命。
两人一齐向侃公主身边的位子走去。途中，路过小胖子的位置，海水趁其不备，一个利落而鬼祟的滑铲下去，偷偷踹了小胖子一脚。
晏珠白：“？？？”
他气得哇哇大叫：“海水你干嘛！偷袭我！”
海水翻了个白眼：“谁叫你不理我！”
“我们还没和好，我干嘛理你！”某人理直气壮，“你还没有跟尊贵的晏珠白大人道歉呢！”
海水本来只想犯个小贱，没成想小胖子居然倒反天罡，她勃然大怒：“有没有搞错啊！咱俩谁跟谁道歉！”
“我是说了你几句！但那不是事实嘛……”晏珠白音量渐小，继而又转大，“——我都给你写信了！还不能证明我的态度吗？那可是信诶！用本光系考试第一名的尊贵的小手，亲手写下的，肺腑之言！”
一旁的生消恶都听不下去了：“神经……”
海水气笑了：“你那墨点子都甩纸上了，哪里认真写啦？！字也歪歪扭扭的——是不是刚吃完饭随手写的？还得谢谢你没把油崩纸上，没用这纸擦手！”
晏珠白刚要慷慨陈词怼回来，就听毛毛毛阴沉地打断：“有完没完？我想吃饭了。”
两个废物点心在这里吵吵嚷嚷什么！饿都饿死了。
公宜侃无语得要死：“你们两个几岁了？！晏珠白，本公主让你说话了吗？海水！让你过来你装没听见，有什么架不能坐着吵！”
海水想想也有道理，见公主殿下眉头紧锁，赶紧小步加急跑到公主身边：“来了来了！公主殿下，使命必达！”
公宜侃既满意她迅速的行动，又因为那失去仪态的跑姿而难受，两相纠结之下，决定大人不记小水过：“赶紧坐好，开餐！”
天道乾没被邀请，算是不速之客，本来不打算前来的。但海夏禀报了公宜侃，公主殿下倒是觉得无妨。认识的不认识的，坐下来吃个便饭，又如何？她就认识飞星安了？杜曼斯特皇室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于是，男生便得以随海家兄妹一同进门，随侍者的引导坐在了晏珠白身边。
晏珠白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天道乾。他认识这位海水的队友——天教的前少主！他没少跟生消恶背后蛐蛐人家呢，也不知道可恶的海水有没有跟他告自己的小状……
在晏珠白的印象中，天道乾高冷乖僻、极难相处。他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生消恶那边靠了靠，没成想，生消恶也是个心虚的，脸上很不自在。
天道乾只是改变了对海水的态度，其余没变。男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专注地望着海水的方向。
不知情的小胖子跟生消恶咬耳朵：“……妈呀，他是不是跟海水有矛盾来着？你看他，那眼神，像是要把海水给吃了！”
生消恶不敢吱声：“首先，应该是的。其次，你还记不记得，天道乾，应该能听见咱俩说话……”
晏珠白：“……”
天道乾突然回头，看向他们，把高矮胖瘦的俩人吓了一跳，小胖子差点原地飞起来：“你！你你……”
“——我和海水，没有矛盾。”
男生开口，又吓了两人一跳。
平时，如果有人跟他们说，天道乾主动跟他说话了，晏珠白生消恶肯定会嗤之以鼻，异口同声道“绝无这种可能”；可现在，天道乾正在二人面前讲话，事实摆到他们脸上，不得不信。
……不是，你俩有没有矛盾，管我啥事啊！！
晏珠白性子骄纵，在加罗瑞德也是叱咤风云的皇亲国戚，从不惯着除了侃公主以外的任何人。此刻，即便发怵，他还是努力梗着脖子，刚要反问回去，却被他下一句话惊到了。
天道乾苍白的面色上多了几分红晕：“我和她……有，婚约在身。”
晏珠白：“……”
啊？？？？？
……
在大陆第一公主殿下心里，这只是一顿简单的便饭，没有那么多规矩。开餐后，长桌距离遥远，凑得近的人就各聊各的。
海水吃得很开心，坐在侃公主旁边更开心。她欢快地吃着东西，不时飞快地偷看公主殿下一眼，心满意足。
海夏受不了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妹妹如此跪舔别人，不自觉地开口：“东张西望的，对消化不好。”
海水还没骂他，公宜侃先横眉冷对：“她看的是本公主，这也叫东张西望？海夏，低头吃你的，少管女人的事情。”
海水幸灾乐祸，冲敢怒不敢言的哥哥挥舞小叉子：叫你随地大小爹！少管我！
公宜侃也没忘记骂海水失了仪态，不过公主殿下有自己的原则：她的跟班，她必须第一个骂。
公宜侃优雅地切着盘中的餐品：“和达城遇袭，你没事？”
知道这话是在关心自己，海水猛猛点头，撒了善意的谎言：“嘿嘿，没事的！我躲得很往后呢，仗没打着我。”
“……那也不知道及时联系！你是本公主的跟班，我必须及时知道你的动态，才能——随时随地使唤你。”
公宜侃哼了一声，斜眼瞥她：“……之前跟本公主讲那些胖胖瘦瘦的，自己还不是瘦了一圈？”
海水知道侃公主其实是在关心她，尸体暖暖的：“呜呜呜……都怪黑尼尔的饭太难吃，才变成这样的！殿下放心，我马上吃回来，这顿吃完一定扶着墙走！”
公宜侃白眼翻上天：“光明神在上——瞧瞧你那个穷酸样子！你没吃过饭啊！给本公主吃慢点！”
海水心里高兴还来不及，直接半撅起身子、两手提着椅子，又往公主身边挪近了些。
海夏：“……”
能在公主殿下面前犯弱智、反而得到默许的，全天底下也就他这个妹妹了。
不过，在凑近侃公主时，海水被一位侍者用巧妙的角度遮挡了下，没能凑到一个她百分百满意的距离。海水不满地看向那人，却见他有着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庞，不禁一愣。
西装侍者开口，嗓音却嘶哑至极，甚至像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海小姐，请注意礼仪。”
海水盯着人看了半天，总觉得面前人这份气质很熟悉。
她想了半天，突然嘴角抽搐了下，不可置信道：“苍了天的……这大帅哥！你，你——你该不会是那个西装老头吧你！！”
西装老头——西装年轻头，微微躬身道：“海小姐好眼力。”
晏珠白本来还在长桌的角落装不在乎呢，一听这话，装也不装了，立刻惊恐尖叫：“什么？！你是谁！你是阿斯特里德餐厅的那个——西装老头？”
西装老头只有在面对侃公主时会过分激动，在其他客人面前，他是纳吉尔法皇家餐厅所有门店之中最为出色的侍者。
老头彬彬有利地解释，因为他在阿斯特里德的分店表现良好——当然，他是没觉得自己做得有多好的。他永远可以奔跑在服侍侃公主的路上，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当然，公主殿下的这次就餐提前通知了餐厅，老头便被调到联邦城餐厅来服务，这也是他职业生涯的又一大高光。
海水吓都吓死了：苍天呐！这世上，居然真有人为了侃公主的一句话，就去用不知道是变形魔还是圆耳精灵的秘制药水——用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去返老还童！
要知道，人类之中，纵然是须来病这种级别的大魔导师，也没办法做到把容貌恢复成二十岁的，顶多到中青年的程度——尽管须来病的后援团胡萝卜须成员一直坚称他天生童颜，绝对没有用任何外力。
……西装年轻头！你有这样的决心，你做什么事做不成啊！你吃过的苦，都会变成以后服侍侃公主的福！！
海水默默祝福道。
汪湫洧对这些都没兴趣，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海水：“海海，你们实训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嘛？”
海水从头回忆了一番，虽然前面发生过有趣的俏皮事，但越到后面，越是不愿提起的伤痛和过往了。为了不让汪汪担心、免去麻烦，海水摇摇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啦，没什么意思。”
汪湫洧不免失望。她知道和达城遇袭之事，还想着海水能讲讲血腥的乐子呢。
飞星安一直盯着汪湫洧，也顺着她的目光多看了海水一眼，礼貌道：“海水同学，你好，在下飞星安，来自威尔根皇家学院。”
虽然只是顺势问好，但他语气真诚，完全不会让人觉得被敷衍。
海水对这位俊美的少年很有好感，连忙冲他点头：“你好你好！我是海水，我是阿斯特里德的学生，长赢人。”
她的视线在飞星安和汪湫洧之间扫来扫去，不由得八卦起来：哦呦哦哟，这又是一位什么人？该不会是汪汪的新追求者吧？老羊捉一只，你小子可有难了！
这边，海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进食，一边还费心思照顾着他膝上那只笨鸽子。公宜侃斜眼看他，十分无语：“对这东西还挺上心，又不能送信。”
海夏目光柔和，道：“它不用做什么，能无忧无虑地活着，就好了。”
“……所以，想好了？跨年大典？”
公宜侃语气发冷：“本公主不是在求你，也不是威胁。来不来随你便，不过我可提醒你，这机会千金难求——有市无价！”
海夏动作略微一顿，抬起头，神情为难起来。
他对这件事的心态也是无所谓的，去或者不去都行。原本，他也厌烦海时那副嘴脸，想着，如果海家长子也不出席自家的新年晚餐，那画面会不会很有趣。结果，没成想，碰上了海水和天道乾这档子事。
海水听明白了，赶紧说：“殿下，是这样的，我这次回家要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就是要解除家里给我拟定的婚约。”
海夏小声吐槽：“什么家里拟定——明明是你自己巴巴求来的婚约！”
“……好汉不提当年勇，哎呀！”海水一摆手，“总之，我要今年回去跟我家里人大战！所以，我得借海夏一用。”
公宜侃无语。一天到晚的，鸡毛蒜皮点事情，有什么可大战来大战去的？
她高高扬起眉毛：“什么婚约？不想结就不结，海夏去了能有什么用？本公主下个命令，解了就是。”
海水：“……”
呜呜，公主殿下霸气威武！
不过，她这事还真不大行。海水唯唯诺诺：“谢谢殿下的好意，但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家的人都是天教的舔狗——这里主要指的是我父亲哈，他特别听天教的话。我要解除的这个结婚对象也有点棘手，就是，那个，天教的前少主，天道乾……”
公宜侃想了半天——全然忘记此人正坐在长桌上，恍然：“哦。你那个队友？”
海水小心地指了指：“嗯嗯，就坐在那儿。”
公宜侃淡淡瞥了天道乾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她的确是个骄傲的人，但绝不是妄自尊大的蠢货。长赢的国情她多少了解些，纵然她是联邦里说一不二的上位者，但在长赢，自然是天教的影响力更大更深。
更何况，自己这个庶出的拖把跟班，在她家里肯定人微言轻。作为长子，海夏的话语和行动反而更有说服力。
公宜侃头脑飞快，以上想法不过转瞬。她宽宏大量摆摆手，表示随他们便，海水便兴高采烈起来，张牙舞爪的，吓了海夏的笨鸽子一跳。
众人吃完饭，就要各自散去了。餐厅门前，海水对侃公主依依不舍，同时不忘跟跟小胖子互做鬼脸，当幼稚鬼。
正在这时，路上突然尘烟弥漫，两队规制极高的华丽马车迎风疾驰、比肩而来。
首先打头阵的，便是杜曼斯特皇室内阁首席的专用马车。左闻厦——公千老大帝最宠信的臣子、也是内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大臣兼外交大臣，正大步向他们走来。
汪湫洧一点也不惊讶，极自然地躺进了来人怀里。她没冲他问好、没冲他说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他，只把人当成一个安稳的靠椅。
左闻厦毫不介意，只是温柔地看着臂弯中的少女。汪湫洧对他做任何事都是好的，当然也包括无视他。
汪湫洧冲众人摆了摆手：“先走一步了。诸位，开学见！”
于是，一行人便眼睁睁看着，左闻厦将汪湫洧抱进马车里，而后车队调转方向，快马加鞭而去。
飞星安安静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不动声色。
虽然左闻厦已经是汪汪的未婚夫了，但不知怎么，海水就是觉得他们最后不见得会走到一起。哎哟，阳茁一左闻厦飞星安，这三人最终到底谁能抱得美人归？
海水正在这儿好奇呢，便见另一队马车也停稳了脚步。
车上下来的人对海水来说也不算意外，她之前就知道他与侃公主的关系。
狄永澄穿着一身皇家侍卫专用制服，看上去比校内严肃不少。当然，在他靠近侃公主时，那种冰冷的气质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的温和与顺从。
海水很难形容那种气质。与自己或生消恶给公主殿下当跟班不同，狄永澄像是生来就为了当侃公主的仆人的。
说得那个一点，他有点像……像是，公主殿下的所有物。
公宜侃随意一抬眼：“怎么是你？”
“我离得近些，也顺路。”狄永澄直接单膝跪地，吓了海水一跳，“若殿下不满意，我立刻联系其他人。”
“……不至于。”
能看出侃公主对狄永澄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公主殿下一般给别人的都是坏脸色，这么一想，她对狄永澄，似乎确是多了几分亲近。
公宜侃根本没注意到面无表情的海夏，头也不回，一脚踩着狄永澄屈起的大腿，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狄永澄都低垂着头，就算被尖利的高跟鞋踩着，也一声不吭。
海水用微妙的目光看着自己哥哥。这状态一直持续着，从他们出发去传送阵、在传送阵中、出了传送阵，直到三人已经坐在海家的豪华马车上。
连旁观的天道乾都被这眼神看毛了，更别提本来就容易毛骨悚然的海夏：“……水，你差不多得了啊！你这样盯着我，想什么呢？”
“我就是好奇嘛……”海水啧啧两声，“你对侃公主，是怎么想的呀？”
海夏瞳孔紧缩，飞快地瞥了一眼天道乾。其中的意思，天道乾自己都感觉到了：“……因为我在，所以不方便说么，哥？”
海夏对这个称呼十分应激：“——你不许叫我哥！你怎么好意思叫我的？！你当年干了什么好事情了！”
天道乾抿了抿唇，倒是很平静。自从经历了被别人听到他要当小三这种事，他现在对什么都很平静：“之前是我认错了人，都是我的错。现在，我会弥补的。”
海水警铃大作：“用不着啊！！我警告你！咱们说好了的……”
天道乾淡淡道：“是的。说好了，我可以做小——”
海水直接一个飞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瞳孔地震：“小什么小！！”
她立刻发出恶魔的低语，细若蚊咛：“敢在海夏面前提这个你就死定了！”
眼见他们两个咬起耳朵，海夏又怒火中烧起来：“又嘀咕什么小话呢？水，你离他远点！”
海水回答：“没有啦，他是说，他可以做小——做小可爱！对对对，他要做我们长赢的小可爱！”
海夏：“……”
海夏立刻谨慎地往远处挪了挪，用一种同样为微妙的眼神看着天道乾，同时对妹妹猛使眼色。
天道乾：“……”
他就这样猫嫌狗不理的她就满意了是吧！海水！
作者有话说
第140章 好多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