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中忍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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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很快如期到来。考试前，春野樱再三耳提面命漩涡鸣人记住考试知识、行事不要张扬、战斗别犯蠢……以及，保持会获胜的自信。虽然最后一点也不需要他强调就是了，这是他们三个人都具备的。
正式进入考场前发生的闹剧，姑且先不提。春野樱一点都不想说起那个把他认成女生并表白的绿衣白痴，光是想想都难以忍受。本来他想亲自上手的，但是看在宇智波佐助也战意满满的份上，还是放弃了。不过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一看到那家伙的，就会想到那个极其尴尬的……啊啊啊无法理解，怎么会有把男生认成女生的混蛋啊啊！考完试非得把他削了啊啊！！春野樱忍不住咆哮到。
三人踏入考场后，首先面对的就是乌泱泱一众人的眼神。紧接着，熟悉的身影在身后逐一出现，包括春野樱许久未见的青梅。
山中井野看到春野樱和佐助好像犹豫了一瞬间，最终还是决定向佐助扑过去——这见色忘友的家伙。春野樱看着黑着脸的宇智波佐助，还是过去帮忙把山中井野扯过来，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矜持点，宇智波佐助喜欢稳重的女孩子。”
山中井野本来还有点不乐意呢，听到这话顿时矜持起来，很是沉稳地站回了队伍。
嗯，她肯定不知道春野樱是骗她的。开玩笑，春野樱怎么知道宇智波佐助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同期的人陆陆续续来齐，比起聊得热火朝天的这边，对面沉默的氛围倒是愈发显得凶狠。于是春野樱捂住想要放狠话的漩涡鸣人的嘴巴，示意宇智波佐助和他一起靠到角落去。宇智波佐助也正有此意，站在那群吵闹的同期生旁边，未免太过丢脸也显眼。被春野樱捂着嘴巴的漩涡鸣人则没有发话权。鬼知道这家伙一开口又会树多少敌。春野樱不想自找麻烦。
期间一名叫兜的人自称自己已经参加过七次中忍考试了，收集了许多资料，吸引那边的同期生去看。
“你怎么看？”春野樱问旁边的佐助。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我不认为有人会比吊车尾还有愚笨。”
突然被拉踩的漩涡鸣人：“喂！臭屁佐助，你什么意思！”
春野樱旁若无人地说：“好像还有我们资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值得探究。总之，他应该怀有别的目的。”宇智波佐助微微颔首，同样无视了叫嚷的漩涡鸣人。
就在这时，考官走了进来，宣布了第一场考试的规则，是笔试环节。卷子的第一题是有关暗号的解读，好吧，春野樱大概明白自己先前给漩涡鸣人的补习可能要打水漂了。因为这题的难度根本就不是存心要考试的。不过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三人好歹是通过考试了。
第二场考试是在死亡森林，五天内凑齐天地卷轴，前往中心塔才算考核成功，甚至还要签一份死亡承诺书。
在漩涡鸣人嘟囔着“死亡森林就会吓唬人”的时候，苦无便被迅疾地投掷，朝着漩涡鸣人射出。春野樱捕捉利器的速度自从波之国一战后，似乎就变得迅速了起来。他抓准时机，甩动手中的苦无。“铮。”暗器碰撞的瞬间，改变了原先苦无的运轨。
“会吓唬考生的考官还真是差劲啊。”春野樱淡淡地说。
御手洗红豆倒也不恼，挑了挑眉：“你小子反应速度不错嘛。”
人群中，带着斗笠的人吐着舌头，阴暗的视线扫过三人的身影。春野樱皱了皱眉，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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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死亡森林没多久，漩涡鸣人就说要上厕所。我没好气地说道：“笨蛋，憋着，你也不想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被别人使用变身术替代了吧？”
“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樱酱！”漩涡鸣人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好吧，我无语。宇智波佐助沉思一会，“为防止那种情况，来对暗号吧？暗号就是：当大批的敌人发生骚动时，就是潜入的最佳时机，安静的地方没有隐藏的住家，忍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时机，就是要掌握敌人松懈的时机。”
我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宇智波佐助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么长的暗号，漩涡鸣人这个笨蛋肯定记不住，但是敌人不知道，如果能够成功对上的话，那肯定是冒牌货。
漩涡鸣人傻眼了，因为他记不住啊！但他还是死要面子地点头了。
不过，因为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决定陪漩涡鸣人一起去上厕所。毕竟宇智波佐助一个人，怎么看都要比漩涡鸣人一个人要强。简单示意后，我和漩涡鸣人走远。然后，面对着上完厕所的漩涡鸣人，我果不其然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只不过你是冒牌货而已。”随着话语一同发生的是俯身冲上前的进攻。拳拳到肉的肉.搏迅速使敌人的变身术失效，终结这场无聊战斗的是凝聚大量查克拉的一脚，直接将敌人踹飞了数十米。简单搜刮一番，发现并没有卷轴的我有些失落，只好返回去原先的地方找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果不其然站在原地。他憨厚地挠了挠头：“你来了呀，樱酱。”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漩涡鸣人准确无误地说出了那串暗号。
“……”
搞什么，这家伙也是冒牌货。漩涡鸣人上厕所后，到底要多多少个漩涡鸣人啊？早知道那家伙喊着上厕所的时候，我就说什么也让他憋着了。
我二话不说，无趣地直接展开攻击。凝聚着查克拉的拳头猛地砸向地面，土块四崩五裂的顷刻，冒牌货重心不稳，我立即冲上前劈下一腿——结果却被迅速地躲开。
嗯？我皱眉，有些不信邪地多试了几脚，通过查克拉活性强化的速度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躲开的！但是令我错愕的是，眼前的漩涡鸣人无一例外都躲开了。
他用漩涡鸣人的皮囊，对我比出了灿烂的微笑：“樱酱，为什么要攻击我呢？”
“你这家伙，”我捏紧了拳头，“别用他的脸对我笑！”瞬间，所有查克拉攀附于拳头，我眼神专注地锁定猎物。可就像异样的危机盛大爆发前，来的方式都是普通而平凡的。千钧一发，眼瞧我的全力一拳便要击中敌人，但是……
这、这是什么感觉呢？
全身像树苗被连根拔起了一样。灵魂在震颤，于是连驱壳正常的运行都被颠覆。心跳、呼吸紊乱，像被扼住了咽喉一般……尸横遍野的血腥景象像放映器的场景，变叠眼前。被长剑贯穿后，仰头死去的尸体，临死前最后的挺.腰姿势分明是、是——是剑脊摩擦着血肉钻出后，冰冷的胸膛所表现的最后生机。恐慌无声地散布在四肢百骸，我想要(像是要将肉末吐出般)呐喊：“啊啊啊啊啊啊！”
从充满污垢的喉道里爬出的扭曲之声是属于我的吗？我真切地在发声吗？这是什么感觉，心脏要被捏爆、五脏六腑被挤压、胸膛被贯穿……无数次濒临死亡的痛苦强硬地附加在我的身上，像是灵魂都要为莫大的痛苦所哀鸣、所屈服的动荡感。然后我听到他说，他说。
“真是不可爱的孩子。没什么时间和你玩呢，带我去找佐助吧。”
被痛苦所摧残得破破烂烂的灵魂，枉顾我的意识，操控躯体向他俯首称臣。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疑惑：“咦？挣扎得这么厉害呢。好孩子，会很痛苦吧。别再拒绝了，安心地归顺吧。”
随着他的发话，灵魂的制约感愈发浓厚。就连思想也背叛了自我，魔鬼般的话语从内心深处诱惑着我：别拒绝，归顺吧，带他去找佐助吧；别拒绝，归顺吧，带他去找佐助吧……大脑中心成了一块投射着滚动文字的屏幕。文字反复催眠着我，令执拗宛若沉睡心底的睡莲，唯有花瓣漂亮的轮廓在彰显执拗的棱角。坚韧的意志是漂亮的，但是，在无法抵抗的强大面前，它是无用且可悲的。
可即便如此，残存的意志依旧持有自己的执拗。“佐助”二字就像诅咒，又像救赎，刺激着被入侵的大脑皮层。被执拗逐渐鼓吹着的情绪，像气球膨胀着。星星点点的能量汇聚着，仿佛连结成天文形状。指尖就像跨越了世纪的光年，才挪动了半分。如此艰涩的过程却成功感知了外界。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动起来，继续跨越，不要放弃思考！动起来，继续跨越，不要放弃思考……不允许，伤害我的朋友啊！！
极光吞噬视野和混沌的意识。当视线成功恢复的那一刻，我看到宇智波佐助的身影。然后伴随意识一起复苏的恐慌再次涌上心头，“佐助！！！！快逃！！！！”
逃啊，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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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从未见过这样的春野樱。陪练多年，宇智波佐助承认春野樱的强大。从他和春野樱几乎战成平手的战绩，就可以窥出一二。然而……被他承认实力的春野樱，此刻却是狼狈不已的模样，那样惊恐地对他说——
快逃。
鸡皮疙瘩顿起的瞬息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好似无限延长了直视那双眼球的时间。竖起的、恶意的、仿佛某个庞然大物的金色兽瞳——毫无疑问，那是【蛇】。倏忽间颅内震荡，宇智波佐助明白了一切原因。杀气，幻术？还是……更加无法理喻的东西……
就像被钉住的脚掌，宇智波佐助的五脏六腑和思绪似乎也被锁定。胸腔内涌动的恐慌仿佛与春野樱共鸣。颤抖，宇智波佐助想要无视他的颤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动起来。直面死亡莫过于此刻的现状，但破空的苦无抵达之前，像是被强烈的念想所影响，宇智波佐助的苦无狠狠地戳破了竖起寒毛的皮肤。
鲜血流逝的那刻，仿佛捍卫了那道心理防线。宇智波佐助哆嗦地抱起僵硬的春野樱，跃向那旁的树干。
“别逃呀~佐助，你不想要我手中的地之卷轴吗？”他亲昵地说。扭曲的嘴巴像被撬开的河蚌，吞食着撑.满口腔的卷轴。但当粘稠的涎.液流出口腔的那刻，卷轴转动着，竟是被强塞并吞入口中，像是坠进了蛇的肚囊。然后苍白的指尖划过那截纹满黑色符咒的手臂。
“通灵术。”
白色的巨蟒吐着丝，逼近宇智波佐助。还携带着春野樱，再加上强烈的恐慌……在空中跳跃的时候，两个人似乎快要被蛇的獠牙所吞噬。
就在这个时候，他怀中的春野樱动了。先前一动不动的春野樱好似摆脱了恐怖情绪的桎梏，正在慢慢找回对身体的掌控，生涩又连贯地使用着查克拉。凝结查克拉的脚掌踢向蟒蛇的头颅，在巨兽发出一声嚎叫的同时，春野樱抓住宇智波佐助的臂膀，猛地将其甩出。然后自己一跃而至蟒蛇光滑的表皮上，又一次引起了蟒蛇的愤怒。
“吼！！”
伴随着这声吼叫一同响起的是宇智波佐助错愕的声音，“小樱！！”
春野樱的身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至蟒蛇的头顶，这个行为无亚于在挑衅蟒蛇。并且由于蛇表皮上的鳞片是光滑的，步伐踉跄的春野樱几乎是没有一丝缓冲和停顿，就狠狠地摩过蛇弯曲的身形，狼狈不堪地掉落。整个过程就像主动贴合着敌人一般，紧接着他摔出蛇的后背。然后被蛇的尾巴再次甩入空中，那充满着腥味、散布着死神气息的獠牙阴森森地开张，仿佛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要四分五裂，像爆炸一般迸溅着鲜血。
而那旁焦急的宇智波佐助，此刻却迎面对上了他的噩梦。被【蛇】打得节节败退的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春野樱的视野……
没有谁会来救他了。
“……”
腾空的那一刻好漫长，春野樱想，这似乎是想让他深切地感受死前的最后一幕。悬空感总会令人有种心脏快跳出胸膛的错觉。他要死了吗？明明最后将佐助甩出去，是想让他远离战场的。但是力气因为查克拉的不足，竟是连数十米的距离都无法为他创造。
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变叠眼前。春野樱好想哭。他短暂的一生好像什么都没有实现，想要成为强大忍者的梦想，想要和同伴一起走下去的期望……渺茫的未来，飘摇的未来，但同时也是春野樱想要用手抓住的未来，就这么结束了？啊啊——好想抓住、好想和他们走下去，所以……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可早已因挣脱幻术而精疲力尽的躯壳，还能怎么发出最后的挣扎？春野樱不愿相信奇迹，但他的执拗，让他宁肯榨出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要拼命去上演那刻心脏最后的生机。春野樱想，他要抗争到底的。
但是，为什么他会听到熟悉的声音呢……熟悉的声音带着恐慌的音调。怎么，就连鸣人也遇险了吗？可惜他……
他已经帮不了。
这样的思绪却突兀地停住了。
“樱！！！”
他嘶声裂肺地喊着春野樱的名字。直到很多年后，春野樱都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号恸崩摧的声音。因为正是这个好似震荡了整个耳道的声音，挽救了春野樱苦苦挣扎的生命。
春野樱坠落，等候着他的却不是血肉模糊的结局。春野樱坠落，等候着他的是——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怀抱，生的希望……以及，奇迹。当视野变得模糊的那刻，春野樱才后知后觉，原来泪水早已濡湿了眼眶。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中忍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