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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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杰森潜入了黑面具名下的大厦，他需要搞到更多资料，关于那批传入哥谭的新型毒品的资料。
弄清楚西区的地下势力又在搞什么鬼，然后借此——砍掉黑面具几只脚。
他曾经卧底与黑面具，对大厦的构造一清二楚，潜入不算难事。
但黑面具这狗娘养的不知道升级了安保设备还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了他的计划，他甚至还没到达顶层，刺耳的警铃声便已经贯穿整栋大厦，铁制挡板落下，封锁所有出路。
全副武装的警卫和打手鱼贯而出，将他团团围住。
杰森低低骂了几句，从大腿枪袋中掏出手枪，警惕地防备着敌人，试图寻找突破口。
“胆子不小，红头罩。”
黑面具，或者说，异常愤怒的黑面具，一边鼓掌，一边从人群中走出。
“如此明目张胆地闯入，黑掉监控，窃取资料，砸烂我的办公桌……”
他越说越气愤，几乎咬牙切齿，可杰森不理解了：
Excuse me？
伪装清洁工潜入的哪里“明目张胆”了？再说老子他妈还没偷到啊？？
只见黑面具本就可怖的脸上更加面目狰狞，他取出手枪，暴躁地推弹上膛，枪口对准杰森：“交出你偷走的东西，或者现在去死。”
“……我没有偷任何东西。”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杰森：……妈的，我竟无法反驳：）
咚！
巨大的撞击声从上方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特制防弹玻璃被撞得粉碎，窗户外侧的铁板向内凹陷，摇摇欲坠。
“什么鬼……”
不给黑面具质问红头罩的时间，第二次撞击的冲击力将铁板撞飞，一只浑身灰黑色的生物扇动翅膀，冲向下方的众人。
密集的子弹打在躯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梆梆撞击声，却完全无法造成伤害。
猛兽靠着俯冲的力量与速度压倒一片打手，一爪子掀翻黑面具。杰森也趁机加入战局，很快黑面具的手下倒了一地。
杰森对着黑面具又踹了一觉，然后，默默看向用翅膀遮住脸部，状似羞涩地偷偷观望的滴水兽——别问他怎么从那狰狞的面部看出“羞涩”的。
偷窥被发现，滴水兽悻悻收回翅膀，低垂着脑袋一步步走向杰森，只见它那张可怖的大嘴里安静躺着交流用的小型笔记本和……一个U盘。
联系黑面具之前的话，真相不言而喻。
“所以，这些都是你做的？”
滴水兽点点头，乖巧地用尾巴圈住前爪。
“……”
本以为一只两百年历史的石像熟练使用键盘输入法已经足够具有冲击了，但眼前这家伙总能用实际行动证明——大人，时代变了。
红头罩仰头望天：这年头，连滴水兽都会黑客技术了……
仿佛察觉到杰森此刻在感叹些什么，滴水兽打字道：“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高科技，所以提前去星辰实验室借了点小道具。”
说罢，还邀功请赏般用大脑袋往杰森手掌蹭。
“……”
杰森只好安慰自己：总比那晚被直接扑倒要好接受不是吗。
不过说来，城市意志的能力简直逆天，如果能稍加利用一下的话……
（12）
次日中午，布鲁斯·韦恩刚刚完成一次完美的睡眠——昨晚的哥谭实在非常宁静。
坐到餐桌前，发现家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自己。
提姆：“你还不知道吧，布鲁斯？”
康纳：“噗”
布鲁斯：？知道什么？
达米安：“父亲，那实在太过分了，我无法接受！”
乔纳斯：“我依旧不敢相信杰森先生是那样的人……”
布鲁斯：？？杰森又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也许您该看看这个，老爷。”
接过哥谭日报，翻开，醒目的标题令他难得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
愈加离谱的内容和模糊的配图宛如大摇大摆地告诉他一夜时间已经错过了一季。
布鲁斯：？？？
我睡觉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13）
杰森有个小习惯，他会有意无意地跟家具说话，很久以前，他还有只滴水兽朋友。
但这不意味着当这位在他认知范围内本属于无生命体的滴水兽朋友，活生生来到面前，热情地仿佛在说“嗨朋友，好久不见！记得你几年前跟我说的……”时，还能保持平静。
想想平时，那些他打过招呼的家具。
杰森实在不敢想象某天他回安全屋时随口来句“嗨，沙发”就会得到一句“嗨，杰森”。
不过这不是目前最要紧的——这只滴水兽居然还想赖在他家！
体型是他两倍大的巨兽趴在沙发旁边，脑袋可怜兮兮——也别问他怎么看出来的——耷在他大腿上，却暗中控制力道不至于令人难受。
这模样仿佛在说：“亲爱的，我难道不是那只你最喜欢的滴水兽吗？”
修罗场一般的氛围令准备好狠心拒绝的杰森也不禁愧疚了一把。
“拜托，超人家的两个儿子借住在韦恩庄园，那个年龄小的……不，其实主要还是达米安……不，不如说把他们放一起，会产生极其可怕的化学反应，至少对我来说是的……老天！你能容忍吗？我每天被蝙蝠侠压榨劳动力，还要陪俩小屁孩胡闹！氪星人会飞就自己飞啊！所以拜托让我在这儿躲一会儿吧，哪怕等超人把他孩子接走我就回韦恩庄园也行！”
杰森抿紧嘴唇，尝试摆出蝙蝠侠同款不赞同的目光，无奈毫无作用。
“Please——”
滴水兽昨晚帮了大忙，杰森没理由拒绝，更何况，它表现出的模样着实乖巧，貌似，真的，非常听话。
“只能住到他们离开哥谭。”
滴水兽连连点头，后肢发力再次扑了上去，心满意足般蹭了蹭。
体验过一次对方力道的杰森干脆放弃反抗，死尸一样瘫软在沙发上，默默为自己的未来哀悼。
（14）
杰森·陶德觉得自己的一天精彩极了。
早早起床，意外发现滴水兽不知什么时候溜进卧室睡在床边，而自己毫无察觉。
哦，城市意志，不奇怪。
成功赶它出去，看起来垂头丧气，莫名有些心虚。
换上常服，做了三明治，两份。
想起石像没有进食器官，果断拒绝对方“请务必让我试试！”的要求，把第二份放进冰箱。
准备上街闲逛，拒绝滴水兽“带我一起！”的请求，对方可怜兮兮缩成一团，愈发心虚。
衡量了让它留家和带它上街的回头率，拒绝。
……
逛超市，买了蔬菜，买了水果，买了辣热狗。
逛到宠物专区，心想可以给它点补偿，买了猫玩具。
顺路买了报纸，塞进塑料袋。
回到安全屋，整理冰箱。
把猫玩具扔给滴水兽，被感动地扑倒。
懂了，不想玩猫玩具，它想玩我。
……
暂时摆脱，开始日常训练。
……
训练结束，瘫在沙发上，打开报纸。
看到标题，被碳酸饮料呛到。
滴水兽凑过来关心，也看到标题——
#地下统治者易手！红头罩靠的竟是？！#
#专家解答！滴水兽做宠物是否违法？？#
#红头罩不可言喻的癖好#
还拍到了楼顶被扑倒的照片……
越来越离谱……
滴水兽指着“人外”问什么意思。
不，这个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似乎准备问它的建筑同伴。
不，真的不要了解！
……
完美处理了报纸，以达米安和迪克的蠢图跟提姆交易，全网清扫相关报道。
……
做饭。
不出意外，老头子打来电话。
炫耀滴水兽主动投靠，自己接走了，然后迅速挂断。
非常愉悦。
……
擦拭装备。
汇总情报，进行地下势力发展规划。
……
达米安找上门，炫耀之，赶走小屁孩。
更加愉悦。
叫出躲起来的滴水兽，主动摸了摸头。
被扑倒。
愉悦你妈。
……
天色渐暗，启动摩托，毫无骑滴水兽的欲望。
……
整顿地下势力。
意料之中，遇到蝙蝠侠。
……
交流失败，靠城市意志摆脱老家伙。
检查身上没有追踪器，疲惫回家。
洗澡。
尝试说服滴水兽不要进他卧室。
……
劝说成功，躺床睡觉。
……
（15）
杰森躺在床上，睡了，但没完全睡。
意识被锁进身体内，明明闭着眼却能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天空尽头出现了个小黑点。
那是什么？
黑点慢慢扩大，扩大——
嘭！
两百磅的大蝙蝠重重压在身上！
黑点再次出现——
嘭！
是夜翼。
嘭！
红罗宾。
嘭！
恶魔崽。
杰森只觉得喉咙发甜，一股热流涌出。
……
！
杰森惊醒，却直不起身，腹部之上的压力大得惊人。
视线默默下移，灰黑色脑袋跟爪子。
怎么就一点也不意外呢：）
脑内演练了一遍如何把滴水兽赶出卧室，杰森悲哀地察觉，这仅仅是第二天……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