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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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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嗨！
如你所见，我是一只滴水兽。
位于韦恩大楼顶部，唯一一只幸存于各种斗殴、爆炸事件，历史最悠久的那一只。
没错，身为城市意志的组成部分，我们当然是有生命的。
这也是我今天想表达的：都认为哥谭市民的生活水深火热，难道我们哥谭建筑就好过吗！天天被那群翼手目啮齿动物家的踩在脚底，任劳任怨当背景板就算了，阿卡姆的家伙能不能消停会儿！一个个说自己爱哥谭，结果呢？哥谭痛经就他妈没停过！！
身为哥谭吉祥物标志性建筑，我自然有为构建成民风淳朴大美哥谭贡献一份力量的责任！
哥谭听了可高兴了，立马给了我自由活动的权限。于是现在我不仅精神上活了，身体上也活了。
大部分超级罪犯目前还在监狱里乖乖呆着，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先找这座城市的超级英雄们建立合作关系，顺便提醒他们别再往我身上乱踩啦！
嗯，我想想……先找蝙蝠侠吧。
毕竟我也算他祖父母那一辈的，看着他从小长大。
他第一次站我头顶还只是个会说“I am vengeance, I am the knight, I am Batman.”的小屁孩儿呢。
不会错的，他肯定很好说话！
（2）
于是……
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狭小的密闭空间，巴掌大的探视窗口已以及数不清的检测设备——
你们就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
……
蝙蝠洞另一侧，蝙蝠侠站在计算机前，手指敲击键盘，机器再次运作，萤蓝色屏幕上显示出滴水兽的透析图和各种能量波动数据。
黑暗骑士头盔下眉头紧皱——内部没有机械驱动，检测不到非自然能量，这只滴水兽究竟是如何运动的？
外侧通道开启，红罗宾进入蝙蝠洞：“确实是韦恩大楼顶层西南角的那一头，”他将拍摄的图片展示给蝙蝠侠，随后看向显示屏，“还没有结果吗？”
蝙蝠侠明显心情不悦，沉声道：“它的材质和构造与哥谭其他滴水兽无异，不是魔法生物，并且……疑似有自我思维。”
“老天，虽然人人都‘拿这里是哥谭’来解释那些超能力人士和非自然状况，但别告诉我现在连滴水兽都能成成精了。”
“没有被调包的可能吗？”蝙蝠侠再次确认。
“不，我想应该不可能，监控没被动过手脚，而且……”红罗宾罕见地噎了下，“它眼睛上留有我曾经安装的监控。”
……
原来你还记得啊！！
这些义警总喜欢偷偷在你身上放点小东西来满足他们的控制欲，比如窃听器和监控一类的，作为哥谭市数一数二的观景点更不例外，我早习以为常了，结果这小子更离谱，直接在我眼珠里挖个孔把监控装进去！
不过反正受城市意志眷顾的缘故，即使不用眼睛也能感知城市中的一切，我不准备深究。
红罗宾调出实时监控，我视野中的牢笼立刻投影到屏幕。
“……”
这下连蝙蝠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监控中的探视口突然窜出一张多米诺面具。
“罗宾！”
现任罗宾——达米安·韦恩对蝙蝠侠的呵斥不以为然：“父亲，我听说你抓了一只滴水兽，”他指指全封闭式笼子，“它是活物吗？”
“不要用那个称呼，罗宾，”蝙蝠侠顿时感到头痛，“我们还不能确定它是否由他人制造控制或者是某个新的超能力者。”
我反思，之前认为蝙蝠侠好说话是我最大的错误。
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前最关键的是跟他们解释清楚，但我的身体由水泥构成，没有发声器官。
思忖片刻，我以最轻的力道敲了敲笼壁，声音在幽深的洞穴里引起回声，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隔着厚重的笼子都能感知到他们肌肉紧绷。
我退至角落，确保笼内监控能照射到那片空地，然后用经哥谭意志强化的利爪在地面硬生生划出痕迹。
“We need to talk.”
笼子外，红罗宾与罗宾似乎联想到什么，神情复杂地看向蝙蝠侠。
被盗用口头禅的黑暗骑士：“……”
（3）
“你是哥谭意志的代行者？”
“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我不只为哥谭办事，我也有自己的目的，额，比如……提醒你们别踩我头了？。”
此刻，我仍蹲坐在笼子里，双爪灵活飞快地在向红罗宾借的电脑键盘上敲出一连串英文，丝毫不在意这一幕有多么诡异。
“哇哦，一只能熟练使用电子产品的滴水兽？”通讯内线中夜翼轻快地惊叹，他目前还待在布鲁德海文，刚刚连接上红罗宾的信号。
我不满：“嘿！哥谭与时俱进，我当然也不例外！噢……别紧张，你懂的，我是城市意志的一部分，城市内部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思维，包括通讯信号。”
“你要怎么证明？”蝙蝠侠拉回扯远的话题，嗓音低哑地问。
“就知道你不相信，大蝙蝠——今日截至目前哥谭死亡人数总计73人，建筑轻度以上损毁53处。当前正在发生的犯罪事件有33起……额，实在太多我就不一一说明了。对了有条你肯定会感兴趣的，企鹅人正在冰山餐厅和黑面具商量新型du pin的事，不过貌似谈崩了？你们现在赶去还能抓到他俩哦。”
沉默持续片刻，蝙蝠侠转身检查了一遍安保系统：“把你感觉到的发过来，我会一一查明的……罗宾，留守蝙蝠洞。”
说罢，他跟红罗宾坐进蝙蝠车，一阵引擎轰鸣，炫酷到爆的黑色改装车驶离洞穴。
“你竟然完全不反驳，达米安，这可不像你。”夜翼在通讯频道内饶有兴趣地调侃。
“闭嘴，格雷森。”罗宾冷声道，毫不留情关闭了面具上的通讯器。
他靠近笼子，透过探视口观察着我。
我全当小屁孩儿好奇心旺盛，专心致志打字——妈的哥谭每天这么多犯罪案件怎么可能打得完！
估计过了将近两小时，我终于以母胎solo两百年手速把比较要紧的部分传送给他们，发现罗宾对小子还扒着探视口张望。
嘶……头疼。
我可不擅长应付人类幼崽，况且这只人类幼崽据说出名难搞。
emmmm……不管怎样，先打招呼试试。
我挥挥手。
救命，为毛感觉他更兴奋了？眼睛都能射出光来？？
罗宾勾起手指：“滴水兽，过来。”
？
虽然心里疑惑我还是走了过去，脸贴着探视口与他对视。
“做我的宠物吧。”
我：？？？
（4）
呵呵。
小屁孩终究是小屁孩。
我，滴水兽，百年城市标志物，哥谭意志的代行者，就是让我死在这，关一辈子，也不会做别人宠物！
“我们去夜巡。”
真香！
这可不算我自己偷跑哦，蝙蝠侠。
正好刚才接到了哥谭码头的求救信号——又有一群人打起来了，港口被炸得不轻。
我迅速输入一行字，把电脑翻转展示给罗宾：“可以先去趟码头吗？我刚刚感知到那里有大规模的战斗。”
“没问题。”
小屁孩竟出奇得好说话，三两下打开笼门，正当我以为他会乘坐什么移动工具或者使用最传统的钩索枪时，小屁孩十分熟练地，一屁股跨坐到我背上。
不……
不不不！这不叫宠物，这叫坐骑啊！
臭小子你不讲武德！
这时，韦恩家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走下电梯：“这太危险了，达米安少爷，老爷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别担心阿弗，父亲不会介意的，哥谭会跟我一起行动。”说着，他揪住我耳朵，像握住了摩托车车把，“我们出发，哥谭。”
不，别偷换概念，我只是“组成部分”，再说都一把年纪了取名叫哥谭也太中二太羞耻了！
我冲出蝙蝠洞，以牛顿见了绝对会揭棺而起的轻盈度飞向码头。
（5）
红头罩接到红罗宾提供的消息：黑面具的手下今晚会在码头接手一船货物，其中藏着du pin。
恰好他最近在整顿西区的势力。
没错，帮忙只是因为他想趁此给黑面具找不顺心而已。
他赶在货轮入港前放倒接应的人，货轮上的打手却已经得知了变故，于是他们展开了一场恶战。
对方甚至使用了手雷，不过他们显然是外地人，红头罩利用码头集装箱制造的地形差，将他们玩弄于鼓掌间。
战斗很轻松，他本能顺利放倒所有人的。
是的，本来……
现在谁来解释下这只横空飞来的滴水兽他妈是怎么回事啊！！！
……
过分！
太过分了！
你们打架就打架，用枪就用枪，扔手雷算什么！哥谭码头的痛你们体会的到吗？！
我一口衔住抛至半空的手雷，用力向大海的方向甩去，手雷在海中爆炸，溅起巨大的水柱，海浪翻涌拍打岸口。
我迅速俯冲，趁扔手雷的人惊愕之际将他一掌拍晕，哥谭意志频道里是哥谭码头解气的欢呼声。
罗宾从我背上一跃而下，揶揄道：“终于想回归家庭了吗，陶德？”
“不会说话就别——fu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