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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生离a2 ...

  •     阿赤扑倒在北宁身边:“北宁,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们说北倾源残害皇嗣。”北宁说道,“阿赤,我就要离开汝阳,流放至北疆,你一定要帮我守住北家老宅,等我回来查明真相,还北家一个清白!”
      北宁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太监却连头也没转地轻蔑笑着。
      “可……”阿赤难得见过这种场面,手足无措。
      北宁挣脱掉士兵,也扑在地上抱着阿赤,阿赤羞红了脸,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北宁附耳小声说道:“城外三里店。”
      阿赤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北宁被士兵强行拉开拖了出去。
      “北宁!”
      秦保斌见阿宁要追出去,连忙伸手阻拦:“阿赤,我们也见到了阿宁。皇家之事,牵涉甚广,我们也无能为力。”
      “保斌哥,我们进京吧!”阿赤哭得梨花带雨,“我们去皇宫找真相,万一北家是冤枉的呢?”
      秦保斌怕太监听见,拉着阿赤走远了才说:“京城不是真相做主的地方,是皇帝做主的地方,皇帝一句话就可以真相变成假相,假相变成真相。更何况,如果这是被隐藏的真相,哪那么容易被挖掘出来。再说,这些事交给男子就行,你一个女儿家别出去乱跑,好好待在汝阳,帮北宁看好北家老宅,之后我会让人送银两给你,若北家老宅有什么问题也可及时处理。”方才北宁的话,他也听见了。
      “对了保斌哥,北宁方才和我说城外三里店。”阿赤惊魂未定,想起北宁的那句话。
      “城外三里店?什么地方?”
      “城外三里店有个打铁铺,我和北宁经常去那里玩。”
      秦保斌不理解,又问:“打铁铺?去那里做什么?”
      “我爹让他去跟着打铁,不仅可以练力量还可以练力道。阿宁毕竟是北家少爷,在城里打铁被人瞧见了,难免被人说闲话,他就去城外找了间打铁铺。”阿赤说,“黎姐姐怕阿宁在城外累着,盘下一间小院让他在那方便歇息。阿宁说的城外三里店不是打铁铺就是在小院里。”
      “走,出城去,我们先去小院看看。”
      阿赤带着秦保斌往城外走去,不巧碰上在街上大摇大摆的习翌。习翌看见阿赤,玩味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呦,阿赤,你那个北家小跟班呢?换人了?哦不对!那个小跟班坐牢去了,马上就要流放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哈哈哈……”
      “习翌,闭上你的臭嘴!”阿赤骂回去。
      “习翌?习悦酒家的人?”秦保斌对这个名字很敏感,他还记得县君说了,习翌就是调戏她的登徒子。正巧,可以算账了。
      “哦?本少爷的名头那么响吗?”
      是,很响,不过下一阵响声恐怕就在坟里了。
      阿赤还想与他辩上几句,秦保斌拉着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走吧!”他猜着习翌会跟上来,悄声说道,“分开走。”
      果然不出他所料,习翌和他的几个小跟班跟了上来,不过那几个人都跟着阿赤身后走,都没人理会秦保斌。
      秦保斌跑了一段距离,回头一看居然没人追上,倒也不怕阿赤遇危险。又想起习悦酒家,他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而习翌几个人跟着阿赤却被人甩掉了,悻悻地往回走,继续在城内找地方花天酒地。等习翌晚上回到习悦酒家,可习悦酒家变成废墟。
      习翌站在习悦酒家门前,正准备推开门,却被一根棍子拦着。
      “是你?今天跟在阿赤后面的跟班?”
      “跟班?你这种没朋友的人,只知道跟班是什么吧!”秦保斌拿着棍子打掉习翌的手,单手一转,打了习翌的膝盖使他跪在地上。
      “你还说不是阿赤的跟班?你替她出什么气?”习翌挣扎一番,却挣扎不出秦保斌这根只用了两成力的棍子。
      “你还记得你几个月前调戏的姑娘吗——哦,我差点忘了!你调戏了那么多姑娘,怎么会记得是谁呢?”秦保斌一招一式、一言一语中尽带杀气,看来今天是要定习翌的命了。
      “呵,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呢?我习翌还没必要去调戏姑娘吧,只要我拍拍手,那不得是一摞又一摞的姑娘往我身上垒?”习翌急出了汗,他印象里的那些姑娘不过是平民和外来人,不像是大富大贵人家,应该不至于来报仇吧!
      “我帮你回忆回忆,几个月前,有一个姑娘路过汝阳,你让你的跟班扒了她的衣裙,若不是北家少爷小姐路过、阿赤姑娘出手相助,你怕不得是把她拖回家里了。”秦保斌从腰间抽出匕首压在习翌滑嫩的肉上,已然在黑夜里也能瞧见渗出来的血迹,“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当今皇家的润竹县君。润竹县君一脉虽只剩她一人,但她也是从小养在容王府、陪着皇上长大的县君。你个胆大妄为的贼人,居然敢用你的脏手去玷污县君!”
      “不……不可能!你才是贼人!休想给我套上莫须有之罪,那些人……不过是平民而已,想要我死就直说,何必把我和皇家牵上关系。”习翌害怕得发抖,“我汝阳是有北家这个世家,但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爷爷、是我太爷爷,也没有在汝阳遇到一个皇家人!就算你说如此,你也得让那个什么什么县君来指认我,你要是就这样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出汝阳城!”
      习翌认为,此事关系到皇家的尊严,润竹县君一定不会出面指认,只要没有人来指认,这事就不会闹大,他也不会死在这里。
      可他不知道,秦保斌已经拿定主意让他死在今天。
      一刀进去,一刀出来。
      “救命……”习翌已无力大喊。
      又是一刀进去,一刀出来。
      习翌看见自己的血顺着刀子流到秦保斌手上。
      又是一刀进去,一刀出来,秦保斌把他扔在地上,他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再没动静。
      秦保斌拿出两个火折子,吹了吹,一个扔进习悦酒家,一个扔在习翌身上。
      大火燃得很慢,秦保斌坐在一旁等大火燃起,他嫌恶心地捡起地上一块抹布,擦擦手又扔进火里。
      不一会儿,大火燃起,官兵们看见火情,纷纷赶来救火。他们看见大火,以及坐在习悦酒家门口的秦保斌,有些官兵白日里跟着去过北家,知道秦保斌的身份,还小心翼翼地提醒秦保斌快跑,就当这走水是场意外。
      秦保斌依旧坐着不动,静静地看着这场大火燃起,又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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