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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p大杂烩灵文错错剑兰风信君吾乱入 ...

  •   [敬文神君殿,近来怎么没看见你殿里那小神官?]

      [我殿里的小神官多了去了,你说谁?]

      [就是那个小‘破鞋’啊]那人不无揶揄的道。

      [哦……那个小破鞋啊,她、她还在殿里怄着呢,她不是能写公文吗?我让她写个够。]

      [啧啧,可怜啊。]说是可怜,却笑了。

      “敬文,你也不要太过了。”君吾的声音自通灵阵内响起,众神一片死寂。

      半晌,敬文道:[帝君,我晓得,可是那南宫杰总让我觉得和之前民间传闻全然不同,让我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甚至那传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编出来的。]

      旁人私下里对敬文道:[她估计只是认命了,一个卖草鞋的,能得了敬文神君提携,一朝成神,哪里还敢奢想其他的事情?]

      [呵,倒也是,]敬文似乎对这人的奉承恭维很是受用,他不无嘲讽的用密语回道,[谅她也不敢,再敢闹事,就别想混了。]

      “南宫大人!南宫大人!”

      南宫杰正在誊写公文,却见一个小神官一路小跑了过来,低声道:“我听说今天敬文神君在通灵法阵里提到您似乎有些不悦,好像是想您别闹事、不然别想混了,此番帝君也在,好像最后没听说帝君有说什么,可见上天庭是真的都知道您了,您就当不知道就好,以后低调为妙,可不要再惹敬文神君不快了。”

      南宫杰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儿,忽而眯着眼睛笑了:“多谢你了。”

      “客气了,我是隔壁偏殿的,其实没被点到下天庭,但是估计也快了。”

      南宫杰浅笑道:“是么?你家中多少人口?父母是谁?”

      “我爹娘乃是中天庭神官临墨披香,我其实早就看中南宫大人殿里这位置了,南宫大人的公文我也会写。”那小神官拿出一卷公文缓缓展开,却见上面字迹算不上歪歪扭扭但和南宫一派的簪花小楷却全然比不得,更遑论全文遣词造句、立意言明的高低。

      “哦,”南宫浅笑,“写得确实不错,你父母可有看过?”

      “看过的,我爹娘都觉得找遍整个下天庭恐怕都找不到比我写得更好的了,他们听说南宫大人一介女流,想着定然缺我这等通晓文墨之人为您代笔,就让我偷偷过来了。”那小神官顿了顿,低声道,“南宫大人领了我的人情便好,你先写着,写好了我帮您改一改,到时帝君座前的公文直接署上我的名字就行。”

      “好说。”南宫杰将案前公文悉数推开,化身男相,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南宫杰便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食盒,她噙着浅笑扫了一眼被那小神官弄得乱七八糟的桌案,将食盒轻轻放在案上,轻声道:“你凑近了,看看我给你带的什么好吃的东西?”

      那小神官等了半天已经是饥肠辘辘,想也不想便凑了上来,南宫杰双手打开食盒的盒盖,那小神官的头刚刚靠近食盒,脸便被食盒吸了进去。

      “……爹?娘?!啊啊啊啊啊啊!!救……”

      他话还未说完,南宫杰便神色漠然的扣上了食盒的盖子,盒盖不知是什么做的,她轻轻一扣,直接把那小神官的头用盒盖切了下来、扣在了食盒里面。

      南宫杰漠然的从广袖中拿出一卷公文,用簪花小楷写下一行字:“投诉——下天庭神官临墨披香,草菅人命,放任稚子下凡祸乱人间,致凡人贺玄丧命。听从白话真仙挑拨,意图捉弄凡人师氏,致使师家父母命丧黄泉,其罪当诛。”

      她顿了顿,露出些许微笑,补写道:“无辜凡间百姓无名氏已将此二人并其子就地正法。”

      而后她淡定的把那卷轴并着罪证塞到了一堆神武殿的诉状里,理了理衣袖,继续伏案批阅公文。

      不远处的神武殿内,君吾单手撑着额头斜坐在宝座上,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案前堆积如山的公文,目光刚落在那里,就看见那沓公文里面凭空多出来了一张,他神色随意的将那张多出来的公文抽了出来,只看了一眼便扔了回去。道:“告诉敬文,他让下天庭神官来上天庭为儿子闹事,直接骚扰到了神武殿,本君亲自出面,杀了。”

      ====偏殿1=======
      君吾睁眼双眸道:“其实,我后来抹平了裴茗那件事后,已经有精力让那分身不至于那般痴傻,但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

      灵文合眼躺着,没有说话。

      君吾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如果发现我那分身可以不再那样痴傻,肯定不会留在我身边,我也知道我没有留着那分身的必要,但是……”

      君吾忽然扭头看向躺在枕边的灵文,道:“我那时不想走了,我想成个家,我想体验一下做父亲的感觉。”

      灵文沉默了半天,扭头看向他,道:“要不,我叫你一声父君?”

      “气氛都被你搞没了。”君吾拂袖起身,似乎要走,刚站起来就看见灵文也坐了起来抱膝盖坐在床上,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抱着膝盖,也不看君吾。君吾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又坐回到床上。

      “你和别人都会道歉赔礼、讨好的很麻利,怎么这次不说话?”君吾背对她坐着,说道。

      “那是虚与委蛇。”灵文道,“我装的。”

      君吾想了想,抬手去扯灵文怀里的被子,灵文抱着被子没撒手。

      “给我匀出来点,我冷了。”君吾抓着被子的一角,道。

      灵文听后松了手,君吾扯过一半被子靠向她。

      “过来让本君看看,杰卿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君吾揪着被子一角,顺便把灵文也揪到了身边。

      翌日一大早,灵文一身男相,神色漠然的从正殿出去,正殿里一片死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来,两根修长的手指挑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君吾从床上坐起来,□□着上半身随意披上一件内衫,道:“看够了就下来。”

      半晌,慕情脸色惨白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他紧紧握着那把□□,眼神中带着三分惊恐和七分茫然无措。

      “你看见什么了?”君吾抬眸,四周威压骤然溢出,空气都冷了下来。

      慕情脸色惨白、心如死灰的说:“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君吾起身披上衣衫,道:“没看到就好,本君出不去这灵文殿了。”

      慕情刹那间神色抽搐,有些像是想哭但憋住了的样子,可他平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君吾似乎也没当回事。

      君吾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道:“最近都不走了,走了灵文又要罢工了,本君是为了仙京,你去和大家说一声,近来我便在灵文殿办公吧。”

      慕情一句话也不敢说的样子,用力点头。

      君吾看向窗外,灵文才出门不过一盏茶已然抱了一大摞公文回到了偏殿,只是还来不及进门,却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去吧,今天别来了,灵文估计以后也就留在寝殿办公了。”君吾道。

      “帝君,那我们如何……办公?”慕情带着几分无措看了一眼窗外。

      “玄真,你该独立些了,本君也不能跟你一辈子,总该学会放手才是。”君吾道。

      玄真脸色惨白的抱着□□,双手紧紧攥着,神色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

      ========灵文段落3==============
      一望无际的沙场之上,黄沙遍布、尸山血海,但士兵顾不上许多,直接坐在那尸首上吃起干粮,士兵正中央一个身材极高、肩背宽阔、身着盔甲、手执长枪的将军神色茫然的望着四周,虽然手里拿着长枪,却好像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一样神色茫然无措。

      “帝君,好了么?”神武殿内,几个下天庭的小神官凑近了道。

      君吾撑着额头的手缓缓放下,睁眼道:“打完了,快把公文拿来。”

      “咕……”白锦的肚子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他神色茫然的握着长枪。

      神武殿内,君吾微微蹙眉,一只手按在上腹、一只手握着笔竭力尽快批阅那批公文,刚批好一沓,就见不远处的小神官捧着一人多高的公文道:“殿下,灵文殿又送来了一批新的!!”

      君吾抬眼看了一眼,挥袖道:“拿过来!”

      “咕……”白锦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君吾顿时神情一恍,合眼道:“你们等会儿,我分身还没用饭,我下去让他找些东西。”

      “帝君,灵文殿的公文来了,加急公文啊!!”君吾刚要合眼假寐,却听见那小神官忽然大喊,他硬着头皮睁眼,复又拿起笔道,“送过来!”

      白锦的肚子又叫了,他却好像没什么反应,抱着那长枪继续呆傻的站在战场正中央。四周无数士兵属下拿着干粮兀自吃着,没一个人看白锦一眼。

      “唉,那怎么好像有个姑娘?”

      “你眼瞎了?哪儿来的姑娘?赶紧吃你的吧!”

      半晌,却真看见有个穿着浅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斜挎着一个竹篮远远走过来,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那姑娘踩着尸体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神情没有开心也没有惊惧,只透着一股漠然。

      “白锦将军?”那姑娘走近了后,众人才发觉,这姑娘竟是冲着白锦来的,四周的士兵瞠目结舌的看向她,却见她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捧着那竹篮笑道:“我来送点吃的给你。”

      她打开竹篮,却见立马摆的馒头、鸡腿和烧好的野菜,这荒山野岭竟然还有人送鸡腿,还是送给白锦这傻子,众人一下子炸了锅。

      然而那姑娘对其他人全当没看见一样,拿起那鸡腿凑到白锦嘴边,笑眯眯的道:“来,咬一口尝尝。”

      白锦闻到香味,茫然的低头,却没什么反应,半晌,神武殿中,君吾忽而感觉好像闻到了特殊的香气,他推开那卷公文,道:“本君不行了,你们让我下去吃个饭。”

      君吾说完撑着额头合上眼,几乎是立刻就回到了白锦那壳子里,没想到睁眼就看见嘴边递过来一个鸡腿,他来不及思考刚想说话那鸡腿就被塞进了嘴里。

      饿了一上午,那鸡腿沾着酱汁浸入他唇齿之间,君吾来不及想,咽了。那姑娘一言不发的看着白锦一口一个鸡腿、一口一个馒头,不过片刻就吃空了整个竹篮,最后一个馒头进到白锦手里后,那姑娘倏忽间不见了踪影。待到君吾咽下最后一个馒头,再想问,却发现四周的士兵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但来不及思考,君吾又听见殿中神官来报说灵文吃完午饭亲自过去取公文了,他只得硬着头皮把分身扔下又回去了。四周的士兵瞠目结舌的眼看着白锦适才像是正常人一般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转而又双目失身、神色茫然的凝视着虚空回到了那副傻子的模样。半晌,几个一直跟着白锦的老兵道:“别管了,兴许是他家里人,白将军偶尔就这样,蓦一下眼神像是个正常人似的,蓦一下又变傻了,快吃快吃。”

      “那、那咱们要不要把他嘴巴合上啊?”

      那老兵看了看白锦,只见白锦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又在等待投喂的过程中,那老兵慌里慌张的笑着,战战兢兢的凑过去,伸出一只手拖住白锦的下巴往上抬了一下,白锦这才合上了嘴。

      “经常这样,经常这样,别怕别怕,快吃,你们快吃。”那老兵也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神武殿,君吾终于批完了公文,揉着额角还在想到底是谁给他那分身送的鸡腿,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已经应接不暇,那分身早点死了也好,还不如饿死算了,横竖敬文那神经病他也受够了,原本是想着弄个分身分些敬文的功德,没想到变成敬文全靠他那分身撑到现在。
      (敬文和灵文杠上了,两边较劲送公文)

      ===========灵文剑兰错错风信=====
      灵文嘴角抽搐道:“南阳将军还是别说了……凡事,总有例外。”
      兰菖感激的看向灵文:“对对对,他已经改了,我也改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儿子乱认亲,我也不会诬陷各位神君,我、我是被逼急了……”
      “灵文殿说得轻巧,这胎灵异常凶恶,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孩子不管是谁的,肯定都不可能是你的,你当然不当回事。”慕情气急败坏的道。
      “我当回事啊,”灵文道,“可我当回事,那胎灵也不可能喊我一声爹。”
      却听兰菖道:“灵文神君救救他吧!我也会跟着贴身管教他的,他会改的!”
      灵文道:“别了,我不收徒,再说我一个文神要控制他还是难了些,兰菖姑娘,我建议你找一位武神管束您儿子比较好。”
      兰菖崩溃得当场落泪:“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不敢了!!”
      众神官纷纷背过身不去看兰菖,有几个曾经被兰菖胡乱指认过的神官甚至露出一丝颇为不屑的嗤笑。兰菖哭得极为难过,却也没有半个人心疼她。
      灵文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看兰菖差不多哭够了,道:“兰菖姑娘,其实我觉得普天之下莫非神武大帝的法力最为强大,你如果找不到人管着这孩子,不如问问帝君是否愿意……不过帝君殿里却是不方便女子进出,这孩子可以过去住,带着您却是不大方便。”
      “不行!我不能离开他!!”兰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死死抱住那胎灵不肯撒手,惊恐的道,“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兰菖姑娘,你看这胎灵好像也想留下来。”灵文道。
      果不其然,兰菖一低头就看见那胎灵趁她不备扒着裹被想偷偷爬出来,眼神一直看着灵文。兰菖一看死命把他往回塞,母子俩较起劲来,兰菖逼急了怒道:“你们说是帮忙管教,他一个小孩子还不会说话,被你们炼化了都没人知道!我凭什么把他给出去?!”
      灵文挑眉,没有说话。
      那些被兰菖胡乱指认过的神官看灵文这样也不无冷嘲热讽的道:“南宫大人好生有趣啊,该不会真的想当爹了吧?这么热心肠……”
      “也罢,灵文殿素来热心肠,听闻飞升之初就时常下凡去找那些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托梦给她们什么的,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破口大骂说原本是以为那庙是求财求姻缘才过去拜拜,要是早知道是求功名求文墨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换成敬文神君早就不管了,可灵文殿竟再接再厉,一直托梦托了足足十年,几乎被普天之下的信女骂了个遍,人尽皆知灵文庙只求功名不管姻缘,不愧是灵文殿下。”又一个被兰菖胡乱指认过的神官阴阳怪气的道。
      “你住口,伯文。”君吾冷冷道。
      灵文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扯出来一抹笑容,道:“伯文仙君过奖了,不管那胎灵的父亲是谁,女鬼兰菖的金腰带总不可能是凭空得来的,满座的神君仙者竟针对一个弱女子。
      “那胎灵虽凶残,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那户人家自己心怀邪念因为重男轻女想生儿子而用了不该用的蛊术,这才招惹上这等怨灵,它虽作恶,与那户人家原本却也是你情我愿。若不是为了找到他生父管教一二让他可以脱离苦海而搞出这等乱认父亲的事情,他原本也不至于被关进天牢。况且胡乱指认这等事要论起来也是他母亲不懂事,但那女鬼本就没什么品阶也不过是一介暗娼,哪里懂得许多?”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谢怜颇为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灵文灵文,你冷静些,这事情归根到底还是怪我,是我意气用事把兰菖母子带过来的,我以为那孩子是裴将军的,一时想帮忙,没想到……”
      “不是你的错,太子殿下。”灵文抽空回了谢怜一句,却还没说完,扭头又立刻道:“这胎灵虽说不懂事,但比起胎灵做的坏事,满座神君但凡只要是个男人,都有那法力遏制住这胎灵的怨气,却没有一个神官愿意站出来承担此责、为天界平息这件事,反倒一个个的只因这女鬼情急之下说那么几句大家都不信的、当做是笑话的话,就这样睚眦必报的记着她的仇,针对她便也罢了,连帮她的人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灵文,都怪我,你不要这样。”谢怜也是怕了她了,第一次见到灵文这样,他被吓得连连摆手,努力的赔笑道,“都是我的错,不行就让他们跟着我……”
      “不是你的错,殿下,不要再提了!(莫要再提。)”灵文抽空又低声回了一句,立刻扭头继续道,“神鬼有别,且不说在场的诸位神官要踩死这等女鬼不过像踩死一只蚂蚁,生而为神原本就是要济世救民、拯救苍生,伯文神君若是个凡人记仇便记仇了,可毕竟是神君,您跺一跺脚,这女鬼搞不好命都没了,再跺一跺脚不知拦住多少能救了这女鬼母子性命的人施以援手。伯文神君只觉得兰菖母子不值得同情,莫不是却忘了自己当年灾荒年间也是被人一箪食一豆羹、靠着爹娘一碗一碗乞讨来的糠咽才挺过那几年长大成人?若当年有人在伯文仙君父母乞讨时拦住了施舍的人家那口盛粥的碗,伯文仙君兴许今日也变成鬼来天界做客了。”
      “……”神武殿一片死寂,半晌,伯文道,“你别说了,我头疼。”
      “对,灵文殿要是愿意自己管吧,我们认了你是真男人!”又一个刚刚冷嘲热讽的神官说道。
      “对啊,灵文神君既然喜欢就认了呗,以后让他管你叫爹!”
      “对对对,是我等不识大体、没有男德,不懂得济世救民、拯救苍生,灵文殿下不如认了那母子,以后就让那胎灵继承灵文神君衣钵,将灵文殿下的精神发扬光大,也好过跟着我等学坏。”伯文适时地见缝插针把憋了半天的话插了进去。
      “都住口!”君吾颇为头痛的扶额道。
      灵文板着脸看着正前方的空气,没再说话。
      君吾扶着额头道:“那胎灵,我来管。”
      众神散尽,谢怜捧着斗笠往外走,却见慕情擦肩而过却凉凉道:“让你别插嘴了,灵文开口,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我……”谢怜茫然的看向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咦?!灵文?!”
      谢怜刚抬眼看过去,就看见灵文被刚刚嘲讽她那几个神官团团围住,那几个神官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间不无嘲讽,灵文站在原地什么也没说。
      “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这样?”谢怜有些生气的道,“灵文也是实话实说,那兰菖母子着实可怜了些,你们一个个的逮着一个姑娘家不放,未免有些过分了!”
      灵文静默着没有说话,看起来是没服软但也没再怼回去。
      那几个神官也怒了,怼道:“她哪里有那么好心?她哪次帮忙少拿好处了?!依我看她兴许是知道什么事情,自己不说想私藏好处,又或许她胎灵搞不好真是她弄出来的也说不定!”
      “这位仙寮,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照你这么说,灵文照顾我最多,难道她还图我什么么?我有什么可被灵文图谋的?”谢怜道。
      那神官被谢怜怼得噎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憋了一会儿道:“呵,我便要骂她如何?此番我还非要她说点实话不可了,这事情肯定有猫腻。”
      那神官转而看向灵文,手指着灵文几乎要擦到灵文的鼻尖,道:“你这小破鞋的,以后休要搞事,今日搞得帝君都下不来台养了那胎灵,你再闹事我们便一起上奏让帝君把你贬了。”
      “就是,我估计帝君也受够她了,整日不男不女的打扮的也奇奇怪怪,穿什么不好,一个姑娘家天天和吊丧一样一身黑……”
      “就是就是,她哪里有那么好心?别忘了那锦衣……”
      灵文神色一变,却没有说什么,四五个男神官围着她和谢怜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还有当初敬文神君莫名其妙陨落,这事情搁现在还是觉得奇怪得很,跟灵文肯定脱不了干系!”
      “就是就是,诡异得很,我夫人前几次托她办事她也不肯帮忙,不就是看不上我等?”
      “依我看围着她别让她走,吓唬吓唬她,看她能不能说点实话。”
      谢怜:“这几位,我看你们着实过分了,尊夫人’美名远扬’,谁都知道她每次要托人办事,办的可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再说了,不过是没帮忙吗,灵文一个文神也不至于把尊夫人怎么样,仙寮下不来台也不能拿别人出气啊!”
      “什么事?”是裴茗的声音,刚刚散会后君吾留了几个武将在里面商量平时如何扼制这胎灵,文神和谢怜这类帮不上忙的便都出来了,如今看来是讨论完了,裴茗大步走过来,道,“这才刚散会,你们就都围着灵文殿找茬,听着还想袭击她?是不是男人?”
      裴茗抬脚就对着其中一人的屁股踹了上去,那人一个踉跄却也不敢说什么。
      那几个神官自是不敢在裴茗这等武将面前撒野,便都散了,灵文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几个神官的背影,自衣袖中拿出一个锦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支笔,一一记下了那几个神官的名字。
      =====重点段落1=======
      “还是灵文大方啊哈哈哈哈!”老裴亢奋的搓着手,道,“哎呀,这么多姑娘,真不知道选哪个好。”
      “哼,”慕情嫌弃的把那几个娼妓碰过的地方都用白手帕擦了个遍。
      “玄真将军不喜欢那几个姑娘?我让老板再安排几个,你想要什么样的?”灵文端坐在上首处,但坐的倒是规规矩矩,毕竟是个文神,又是个女人,让她像老裴那些武将那么坐着也不大可能,她捧了一杯茶,兀自喝了一口,挡住了要往她身上凑的姑娘,道,“我就不必了,你们好生陪着明光将军和玄真将军。”
      慕情:“不必了,我不选了,你有什么事就说罢。”
      他语气还是凉飕飕阴阳怪气的,但听起来态度比之前好了太多,一听就知道,这人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你们先玩着,玩完了再说正事。”灵文道。
      “哎呀,你干嘛呀?我不要,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慕情嘴上嫌弃,但似乎对灵文这种恭维很是受用,他一直练得是童子功,难为今天竟然有人请他□□,虽说他对这些女人碰都不能碰,但想想也很是受用,是以慕情今日心情看起来着实算是不错,至少是没再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奇怪的话,看裴茗都顺眼了不少。
      灵文笑而不语,拿出一个卷轴轻轻放在桌面,推到了慕情那边。慕情打开卷轴看了一眼,没说话。
      翌日……
      “咦?昨天围攻灵文的那几个神官呢?怎么不见了?”谢怜睁着眼睛费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几个人,“他们不会又去围攻灵文了吧?”
      “你管好你自己吧。”慕情凉飕飕的道,顿了顿,又轻飘飘的说,“那几个神官听说今早上朝的路上被人偷袭,没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了……”
      ========段落4=============
      “玄真将军,那孩子……”灵文闭上双眸想了片刻,道,“我怕他生母再去闹事,你我不如分头行动,你把女鬼兰菖带走,我负责看着那胎灵,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还以为你是可怜女鬼兰菖才收留那胎灵。”慕情道。
      灵文:“我没那么好心,我在仙京也不过是勉力维持现状,公文都批不过来,各种事务应接不暇,也没有好心到玄真将军这种无缘无故就去帮一个冤死女鬼的程度。那胎灵……是我豢养的宠物。”
      “我就说你看不上那娼妓……”水师无渡冷笑一声道,“那女鬼也着实不识抬举了些,把事情闹成这样,还让老裴一身骚,得罪了仙京大半的神官,还没当回事,又不肯放了那胎灵去投胎,真是蠢到了家!”
      水师无渡顿了顿,颇为不屑的道:“依我说,这女鬼早该处置了,南宫若是要那胎灵,给点钱把她打发走便是,你若是不方便出面,我来!”
      灵文道:“我试过,那女鬼不要钱但又管不住那胎灵,又要将那胎灵留在身边、又不肯说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私下里问也是胡乱指认,如今神武殿留了那胎灵,我总归不想那女鬼靠近神武殿,是我想多了。”
      “哼,你没想多,要是这样太难缠,不如杀了算了。”水师无渡道。
      “不可!!”慕情忽然失声道。
      水师无渡瞥了一眼慕情,却见慕情脸憋得通红,师无渡道:“怎么?有猫腻?那胎灵总不可能是你的,你到底知道什么?”
      灵文合眸道:“中原有古国仙乐,仙乐有太子谢怜,谢怜一心拯救苍生,十七那年逢魔成神,不料仙乐没过多久就举国覆灭,仙乐贵族女眷悉数被送去歌舞妓馆成为官妓。那些贵族女眷中有一人名为剑兰,剑兰姑娘曾经被传才貌并重,一度成为太子谢怜太子妃的人选之一。”
      “不是的,不是谢怜。”慕情急急道。
      “我知道的,玄真将军,我只是想和水师大人解释一二,”灵文又道,“那位剑兰姑娘出身贵族,被充入妓馆后因为出身的缘故琴棋书画、诗词弹唱都会一些,但妓馆主人买下她后才发现,这姑娘虽然样样都会一些,但比之那些个自小就在勾栏场、日日苦练的官妓终究差了不是一丝半毫,奈何她年纪也不是十岁八岁的年纪,也只能这样了。好在脸还能看,年纪也不算大,妓馆主人便养了她没事让她接待几个客人,只可惜她脾气确是不大好,也不怎么会说话,和正常官妓比起来时常得罪客人,只有一些上了岁数的客人和只图个脸的会点一点她。”
      “哼……”水师无渡冷笑,撇开头没说什么。
      灵文:“彼时,太子谢怜第一次被贬凡间,他点上天庭的两位小神官也跟着他下去了,其中一位叫风信的小神官对这些仙乐子民格外怜悯,看到那位剑兰姑娘流落妓馆很是感伤,便时常攒些银子去妓馆小坐。”
      水师无渡陡然睁眼,道:“我是真没想到,竟然是他……”
      灵文:“这样一来二去,男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便睡了。一朝有了那种关系,风信每每攒够了二三十两银子就去那妓馆看她待上一宿,一宿风信付二三十两银子,约莫一半的银子能进到剑兰姑娘的口袋里,剑兰姑娘对风信也算有了感情,看到翌日多半会给回去十两银子让他好缓几天。两人这么一来二去,就睡出了人命。”
      “噗!!”水师无渡直接喷了一口酒出去,人却还没缓过来,道,“你确定那胎灵是南阳将军的?”
      “我完全确定。”灵文低垂着眼睑把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一边。
      水师嗤道:“你又不能趴到人家床底下,如何确定?”
      灵文:“那位剑兰姑娘虽然容貌还算过得去年纪也正当芳华,但性子却着实算不上讨人喜欢,对风信将军乃是动了感情才会把收下的银子退回大半给他,对其他客官可好不到哪儿去了。即便只是听她弹琴吟诗、同她闲聊几句解闷的恩客,那位剑兰姑娘也会觉得受到了屈辱转而一旦那恩客态度好些,她便时而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又咬牙切齿的说自己被那人羞辱,搞得一众恩客好不尴尬。时间久了,那妓场老板也不愿意用她陪寻常的客官了,只敢让她接接散客,但她这年纪这容貌,让她几两银子便陪上人家一宿,难免又会觉得受此屈辱,待到风信将军同她宿在一起那时,已经没有一个恩客敢点她陪夜了,妓馆老板也只敢让风信将军过去。”
      “哼……”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慕情冷哼一声,道,“那人惯爱搞这种事,和谢怜那傻子一样,看着别人可怜就眼巴巴的拿银子去在那里坐上一宿,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然后呢?”水师无渡斜睨了慕情一眼,道。
      灵文:“然后两人一来二去的,自然是谈到了一处,正逢失意时,难觅知己人,两人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床上,生了情意,那风信那时同剑兰生了情意后,一度来天界想在下天庭重新找个活儿把凑够赎金把剑兰带走。那时,虽然太子谢怜被贬凡间,但风信却很忠心,上天庭不少神官是看上了他的,只要他点头,就不愁找不到天界的活儿,虽然和在谢怜那里比不了,但毕竟是神官,养一个凡人也不难。”
      “这倒是,南阳将军是个能干活的,我听说当时上天庭好些神官觉得他可惜了,想再点他的将把他带回去给自己做点事。”师无渡将折扇翻了个个儿,眼神却忽然不经意的露出些许不屑,道,“不过要我说,这两人恐怕搞不到一起。”
      灵文:“我也说不清了,但那位剑兰姑娘却从和风信将军生了情意后,态度就变了,每次过来总会埋怨几句他。她起初也是会把银子退给风信将军,但自从两人有一夜生了情意床前缠绵、缱倦枕畔后,剑兰姑娘待风信将军却变了样子,自打睡过后,银子倒还是会每次退给风信将军,只不过风信将军那时已经和太子谢怜闹掰了,一个人怎么都是过,就再没收过那退回来的银子。原本兰菖收了银子攒着凑够赎身钱,两人不多时就能双宿双栖,但妓馆里人多口杂,人人都知道她是仙乐遗民,对风信将军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加上剑兰姑娘性子太过直接不会说话,妓馆里的人看她不顺眼总免不了嘲讽几句她和风信的事情,两三次后,剑兰姑娘便时不时地会在风信将军过去找她时发一通脾气,再后来她索性直接说自己要赎身嫁人了、让风信别再去找她,风信将军便再没多问,推了原本在下天庭找到的活儿,自己寻了个洞府,不多时便也飞升了。”
      “呵呵……”慕情冷笑。
      =========风师青玄=======
      半月:“裴宿哥哥,裴将军怎么也来了?”
      裴宿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在坛子里只有巴掌大小的半月的脑袋,道:“他来找师青玄,裴将军之前答应了要照顾师青玄。”
      半月扒着坛子边沿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裴茗,只见裴茗在好端端的庙里指天骂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半晌,庙前显出一个身着玄衣的男人,那人五官极为深邃,看起来似曾相识却想不到哪里见过。
      “裴宿哥哥,我们走吧,这人好像不是普通的鬼啊。”半月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我要是不迷路,你也不用跑到这种地方……”
      “别说了,”裴宿低声道,“我已经不是明光殿的人了,我跟着你过来的,你是鬼,我是凡人,裴将军招惹来的即便是鬼王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老裴听后格外尴尬的指着那身着玄衣的男人,道:“黑水,你赶紧放人,师青玄当真不知情,况且他都想不开死了,都成了鬼了,你当初也就是被折腾成鬼而已,他现在也是鬼了,你俩算是两清了,你要算账去找当年帮水师的人算账去。”
      贺玄冷冷道:“不放。”
      半月快哭了,忧心忡忡的道:“裴将军好不会说话啊,他怎么能这么说呢?裴宿哥哥,你快跑吧,我怕黑水鬼王一怒之下把你也杀了,你别管我了,快跑吧。反正我是鬼,留在这里应该没事。”
      “我不走,半月,别说了。”裴宿低声道。“我要走也是跟你一起走,我们不会分开了。”
      裴茗更尴尬了,他也发现自己不太会说话了,便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觉得水师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活该被你爆头,但是你这么做天界都吃不消了,那师青玄的仙籍已经被销了,但查证后他实打实的是没占了你的名额,你也没必要这么折磨他也折腾你自己,你说你又养不起他,自己都赊账成这样了,天天把他绑在附近不撒手,你最近欠的债都欠到帝君那里了,你要不直接给他个痛快也行,我看着都心累。”
      贺玄冷冷道:“你刚刚说了,他已经想不开自尽,成了鬼。”
      “对啊,”老裴一拍大腿,几乎是苦口婆心的道,“我正好答应他哥照顾照顾他,你反正舍不得杀了,你把他给我,我给他找个活儿给他口饭吃,你也不用到处赊账养着他了,这不挺好的吗?”
      “你刚刚说了,他成了鬼。”贺玄又重复了一遍。
      “对啊!他都成了鬼了,都跟你一样了 ,你何苦呢?!关键你真没钱了,你这么挨个神庙蹭饭折腾下去,谁也受不了啊!”裴茗道。
      贺玄:“我是什么?”
      老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贺玄,也知道,你之前假扮成地师明仪,你的事儿天界已经传遍了,我也不是不同情你。可你放着好好的鬼王不做,这样跟着师青玄到处乱窜,合适吗?”
      “对了,我是鬼王,四绝之一。师青玄,已经归我管了。”贺玄道。“明光将军,看开吧。”
      =========段落4===========
      “啊,玄真将军,好久不见。”灵文把那胎灵化作的小白狗拢到袖里,她远远就看见风信怒意冲冲的朝她走来,灵文想也不想便正色道,“灵文殿还有许多公务,我这就去了,有什么事在通灵阵里说罢。”
      “站住!!”风信没堵到人,越发愤怒,一拳砸在身旁一堵墙上,墙壁四碎零落,老裴站在里面抱着个紫金冠骂娘道:“玄真你抽什么风?!”
      “住口!!”风信想也不想提着弓箭直冲灵文殿。
      半晌,烈日晴空之下,灵文殿的屋顶轰的一声裂开冲出一道白光。裴茗目瞪口呆的道:“灵文什么时候这么能打?!”
      轰的一声不知什么砸在了地上掀起风尘漫天,待到风沙散尽,风信捂着胸口捶了一下地面,那地面被他用力一捶直接捶裂了一大片地砖,他吼道:“南宫杰,你把那胎灵还我!!”
      灵文一言不发的拢着袖子没说话,袖口露出些许白色绒毛蹭了蹭她露在外面的那截手腕。
      灵文抬着下颌道:“风信将军倒是重情义,胎灵长、胎灵短的,你不过就是觉得他套着个狗壳子给你丢了脸面而已,之前管都不管这孩子,如今你把他领回去又想如何?打他一顿?你平时管都不管他,觉得他给你丢脸就这般来找我。你们两位一个让他在外头做孤魂野鬼无法投胎、一个管都不想管他,事到临头还这幅样子,有什么脸面瞧不起我、瞧不起错错的新□□?”
      风信拳头握得咯吱响,咬紧后槽牙沉默了片刻,咬牙道:“你把他给我!我不送了,我自己带着他,养着他,大不了我一家一家去寻、一家一家去找,给他找个好人家投胎做人。”
      “投胎结束呢?”灵文沉默片刻道,“还不如留在我这里跟着我一起过,我喜欢错错,错错喜欢我,是人是狗有什么关系,他喜欢就行了,我也很喜欢他这个样子,本君可以养他一辈子,他留着这个壳子可以生生世世待在本君身边,我永远不会和他分开,玄真将军回去吧。”
      那小白狗顺着灵文的衣袖直接攥紧了灵文的衣襟里,从衣襟里探出头蹭了蹭灵文的脖颈,看都没看风信一眼。灵文衣袖一拢,广袖将他围得密不透风,风信知道那胎灵就在灵文身上但又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风信:“南宫杰,(你没有心,你没为人父母便只)觉得他套着个狗的壳子讨你喜欢,你对他再好还不是把他当成你豢养的灵宠?!我是接受不了他是我儿子,可我没想到你压根没把他当人!!”
      ==========段落5==============
      “我操了!我真是操了!!”风信一路揪着一只小白狗的脖颈(此为替身狗,请各位仙寮道友不要代入我狗了)大步走回到南阳殿,身后殿门砰地一声紧闭上了,风信将手上拎着那只狗用力往地上一掷,将那狗身上的胎灵硬拽了出来,上来就揍了一拳。“我她妈让你不学好,你还敢不敢当狗了?!”
      那胎灵被踹得很痛的样子,在地上蹬着腿儿嗷嗷乱叫,眼巴巴的看着灵文殿的方向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风信气得怒骂:“你他妈的再敢往灵文殿跑,老子打死你!”
      “你不许打他!!”剑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追过来了,吼道,“你凭什么踹他?!!”
      灵文神色晦暗不明的跟在剑兰身后悄无声息的进了南阳殿,她看了一眼那胎灵,那胎灵看起来很委屈的对灵文比比划划、时而指着风信学他那样子呲牙咧嘴、时而学着刚才被风信踹飞的样子在地上打滚。灵文(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把那胎灵塞回到衣袖里,抬手对着风信就是一拳。
      风信措手不及飞出去,寝殿半面墙直接被他砸塌了。
      “南宫杰!!”风信气极,怒骂道 ,“你他妈的有病吧你!”
      “哈哈哈哈……”那胎灵在灵文衣袖里发出一阵又一阵诡异的尖笑。
      风信气得胸口起伏、脸时青时白,半晌,捂着头,咬牙哭了。
      剑兰原本也是一肚子怒气,本想再骂几句,看他这样转身走了,没想到刚转身就被风信拉住了手腕。
      “我受不了了……”风信咬牙哭着道,“我受不了了!剑兰,我们再试一次吧,给他造个□□……我受不了了!”
      剑兰身体一僵,僵硬的扭头,难以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
      风信捂着头道:“你我再生他一次吧,给他个□□,我受不了他这样了。”
      不远处,灵文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胎灵,那胎灵似乎也有些难过的样子,抬起头看向灵文,两人对视着彼此,半晌,灵文默然。
      是夜,灵文侧躺在寝殿床上,紧紧抱着那件锦衣,一言不发的睁着眼睛发呆。偌大的寝殿,空无一人,只余下成摞的公文和堆满四壁的书卷。她看着床尾那原本给狗做的摇篮床,抬手,把床毁了。床柱四散,灵文抱着锦衣的手攥得越发紧,她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在床上,双臂紧紧环抱住那锦衣,盯着天花板上的床帐,一直到天微亮,合眼睡着了。
      隔壁,神武殿,君吾瞥了一眼殿外,放下批阅公文的手,起身道:“睡了。”
      他合眼躺在床上,想了想,翻了个身俯躺着露出后背,君吾背上缠着一道绑带,他趴在床上单手撑着床支撑起上半身,道:“帮我把背上的药换了。”
      “帝君,医官大人今日去反间办事了还没回来。”
      半晌,没回音,那侍从掀开床帐一看,发现君吾已经累到将脸埋在枕头里,背朝上睡着了。
      灵文殿里,灵文已然入梦,却见那锦衣陡然发出几道光显出一道模糊的人形、那人也是合眼入眠的样子在灵文怀中睡得深沉。(我的用词,再改改,改的很高大上很有气质一些)那人眉眼虽然模糊却还是能看出来清秀俊朗的五官。原本锦衣所在之处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趴在灵文身上,宽大的身躯将灵文整个人都罩住,露出精壮的后背(就是他趴在灵文身上睡,直接后背□□那种,灵文只露出半个身体、一条腿那样,然后他把灵文压在下面,灵文睡觉也要穿得板板正正的!!衣服什么都要一套的!!和平时上朝一样,起来就能办公那种,为了天界发光发热!!然后有一天,天界的人忽然发现,灵文真君睡觉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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