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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记忆碎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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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权限开启＞＞＞＞还剩5秒＞＞＞＞＞”
这本来是一个不被世人知道的故事。当然了，如果你正在阅读，就说明这个故事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了。
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我想知道你对英雄的理解。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英雄？
多米尼克改变了世界格局，他是真正的英雄。我也由衷地佩服他，人们称赞他的时候，我也跟着欢呼。因为，如果没有他，也许空中花园也不会存在，更不要说现在能够和帕弥什战斗了。他作为科学理事会的首席技术官，也是一个从帕弥什手中保护大家的人。
我非常喜欢多米尼克，他是一个真正的，正面派的英雄人物。
可是，这个故事要讲的男人，懦弱胆小，普通平庸，因为某个契机，不得不拯救世界，最后作为一个反英雄人物而死去。
「又是拯救世界的套路。」
大多数人会这样说。
这确实是个关于那个无趣男人拯救世界的故事，到最后还是一个悲剧。不过我要说的是，这个悲剧只是男人自己的悲剧，关于世界和他人的结局，并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改变。
「你刚刚还说那个男人拯救了世界，你现在又说世界的结局不会改变，那不就是在说，世界还是没能得到拯救吗？」你问道。
真的没有得到拯救吗？
说不定之前的世界是注定会毁灭的，现在虽然有毁灭的可能，却也有继续生存下来的希望。
那个男人最后也没有被大家知道和认可，直到现在，大家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英雄。你确定要阅读这个故事吗？
「喂，你只是个AI，为什么像我妈妈一样唠叨啊？」
伊丽莎白小姐是出自内心的担心，才会喋喋不休，我是在反复向你确认这件事。
「……那种确定真的有意义吗？所以我当时才极力反对，把AI实装得如此人性化。」
了解，请坐好，故事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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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头闹钟，上面赫然显示着5：30a.m。
又是这个时间。能这么准时地在这个时间醒过来，还是在法奥斯的时候了。平常自己都会晚半个小时起床，然后复习战术，吃早饭，接下任务。回到空中花园总是比较轻松的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会休整好。
然而，此时，一种难以言表却无比熟悉的疲惫感涌上了心头，携卷着梦境里的不安和虚幻。一直坐在休息台上也没用，所以我换上衣服，收拾完毕后，准备出去基地透透气。
明明只是个梦，却真实到让自己觉得恐怖。也并非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那个时候，在寻找丽芙意识碎片的时候，和她待过的十年——
可是，感觉不对。
那样的梦，至少还能被外界影响，但这些天的梦……却只能由梦的结束而结束。
说不上是心有余悸还是格外冷静，至少这种事，还不至于影响到平时的任务。上次因为自己的昏迷，险些就失去了丽芙。聚合母体孕育出的双子虽然暂时退出视线，却也不能大意。
更何况……
思考着该如何调整状态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出了灰鸦小队的基地，来到了空中花园的街道上。
空中花园的早晨已经有些人烟了，我慢慢地走在路边，试图清醒一下头脑，却意外地碰见了艾拉。
“嘿！指挥官！”
艾拉从我身边经过，手中抱着一个箱子，里面堆满了黄金时代才有的纸张书籍。
“早，艾拉。”我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早，指挥官，但是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昨晚没睡好吗？”艾拉问道。
“稍微有那么一点吧。”我看着她抱着的箱子问。
“不好好睡觉可是没办法完美完成任务的，更何况指挥官才帮助丽芙完成了一项巨大任务。现在你可是空中花园，全人类的英雄啊。”说到这里，艾拉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你对这些书感兴趣吗？”
“嗯……都是些什么书？”
“只是我的一些收藏。”艾拉走到不远处的公共座椅上，把箱子放下，“现在情况不甚明朗，所以我打算将它们全部捐给空中花园的图书馆，没想到一大早就看见了指挥官。”
我走近座椅，低下头能够看到箱子里破损了但爱护很好的书。只是，纸张泛黄，字迹模糊，都不确定是否还能辨别其中的内容。
……许多我曾听过的书名从视线中溜走，直到——
《梦的分析》……
“原来指挥官对这个感兴趣吗？”艾拉顺着我的视线将那本《梦的分析》拿起，“那就送给指挥官了！”
“没关系吗？”我确实有些想要。
“没关系啦，这些书我都读过了。”艾拉将书递给我，再次抱起箱子，“那么，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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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艾拉短暂的告别后，我便拿着这本书继续漫步。
人类为什么会做梦？这个本该早就在黄金时期解决的问题，却遗留至今还未有明确答案。唯一接近科学解释的就是，大脑内部对新事物的应激和记忆处理。可是，没有人类能够记得他们的梦从哪里开始……
那么，构造体呢？
“指挥官？”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空中花园的指挥舰桥，听到声音后回头看见，库洛姆正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这边。淡金色头发的构造体一身宽松大衣，蓝色防护板被松挎在胸前。
“库洛姆？”我也有些诧异，“你难道……在晨跑？”
“没错，我在晨跑。现在还没有到正常执行任务的时候，指挥官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他的走动，他额前的金色发丝微动，那双蓝色眸子清澈明亮，就像梦里的无数次对视。
“库洛姆队长还真是勤奋呢。”我站在舰桥边往外看去，那里是布满星辰的黑色夜空，“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指挥官有什么心事吗？”库洛姆走到我身边询问，很快他看到了我手中的东西。
“一点小事。”我低下头，将书拿出来，“这是刚刚碰到艾拉，她送我的。”
“《梦的分析》？”库洛姆伸手拿过这本书，“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书名有些意思。顺便问一下，构造体会做梦吗？”
“会。”
“嗯，万事也是这样回答的。那么，做梦之后，想得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吗？”
“……不能。”库洛姆停顿了一下，“指挥官是梦到了什么？”
一开始和库洛姆接触，就觉得我们会非常合拍，这种默契似乎在库洛姆有了特化机体荣光后更加强烈了。
“已经记不清了。”我摇了摇头。
“这本书我曾读过。西格斯·M·弗洛伊德在这本书中详细阐述了潜意识对梦的影响。”库洛姆将书还给我，“然而这个潜意识，是人类特有的吧？”
我接过书，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库洛姆有些困惑：“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我迟疑着，“只是觉得库洛姆好像说过了这样的话。”
“可是，这应该是我和指挥官第一次说起这种话题。”
不止是刚刚那一句，就连现在这一句也是特别熟悉。就像那个时候找到丽芙的意识碎片而进入了她的梦的感觉，可又并不确切。
在梦里……？
“滴滴！”随身带着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我对库洛姆歉意一笑，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便开始接听。
“灰鸦小队的指挥官。”
“哈桑议长？”
“很抱歉在你刚刚迎接早晨的时候来打扰你，但最近事情过多，这个任务又刚好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
“这是份特殊的任务。虽然黑野当时答应和我们联手，并且将极昼机体进行试用，但当时我们迫不得已还答应了一个条件。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赛利卡和你说，我还有会议要去准备。库洛姆也在的话，不妨也听听，毕竟他也是从法奥斯毕业的，兴许可以帮到你。很抱歉又将你推到了危险之中，这件事，还请和灰鸦小队的成员慎重说明。”
哈桑议长显然很是愧疚和无奈。他比谁都明白，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优先救助地球上的人类，灰鸦小队作为之前战役中的燃起的希望，自然应该时刻在前线以激励大家。
“没关系的，哈桑议长。”我这样回答以让他稍微放心些。
“嗯，我相信你的实力。”
说完，电子投影上的哈桑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赛利卡。
“指挥官■■■■■，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赛利卡看上去分外困惑，但她只稍稍停顿了一下。
那件事？我和库洛姆再次互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你还记得柯布这个人吗？”赛利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柯布……不会是我想到的那个人吧？”
赛利卡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你记得他。”
“柯布？”相对于我的了然，库洛姆则微微皱了眉。
“他是比我高一届的学长，明明也是首席，也是优秀毕业生，结果却走了一条和现阶段完全脱轨的道路。”我看着库洛姆解释，回忆起自己在法奥斯听到的各种传言，“至于和我有关……”
我的眼光再次投向了赛利卡，摇了摇头。
“实在记不起来了。所以，柯布现在在哪里呢？”
“现在的他，还在地球上的某个研究所内。”赛利卡看了我一眼，“他已经申请改造成构造体，不久你们应该能见面。不过，黑野方面的条件是想让你帮柯布完成一个任务。”
柯布……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浮现在自己脑海里了。
“什么任务？”
赛利卡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知道是什么具体任务，那就好办了。然而，具体情况，还必须等你见到了柯布才知道。因为柯布说出的信息是‘当你到达，你便知晓’。”
“听起来像个谜语。”库洛姆思考着说道。
我对此深有同感。
赛利卡恢复了平时的表情：“今天八点可以吗？他本来要求只见你一个人，但在哈桑议长的要求下，允许你带一个构造体一起去。”
“嗯，可以。”
这是没有任何可以犹豫的，因为还没到和黑野撕破脸皮的时候，现在前线经过上次大战也不是那么难熬，所以，就算少了灰鸦小队，其他精锐部队也能应对。那么，就趁这个机会把这个解决吧。
赛利卡也点了点头，待我确认好事项后就关闭了通讯。我将手中的书卷了卷，然后看向库洛姆：“抱歉，库洛姆，我得回去准备了。”
“现在回去还有两个小时，指挥官完全来得及。”库洛姆温声说道。
“谢谢你，库洛姆。”我道谢着，脑袋里却想着是该带谁去比较好，“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
“能借一下你们队的万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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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花园，灰鸦小队基地休息室，7:00a.m。
“指挥官，东西已经替您检查好了。”丽芙现在站在我的身边，替我整理好背包里的东西，她脸上有担忧的神色。
那个研究所所在的地方是在海上一个小岛，接近新摩尔曼斯克港，但具体位置难以定位。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从新摩尔曼斯克港出发，驾驶船去寻找。因为时间和天气等不确定，途中可能会遭遇感染体，还只能带上一个构造体前去寻找小岛，因而光是前去听取任务这件事，困难系数要比平常的任务高很多。
极昼机体换下，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曾为少女的丽芙·蚀暗。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上一次我的昏迷让她有了后遗症，而我也在同样担心此次的任务是否会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
“没事的，丽芙。”我轻轻地握住了丽芙的手，“这次去，不过是了解任务。”
“但是指挥官一开始不打算和我们说这件事就有点过分。”里的声音从门口那边传来。
我松开丽芙的手，看向里那边：“毕竟这次任务特殊。”
“指挥官放心，我和里还有丽芙会做好全面的支援工作。”露西亚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终端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和里查到了那个柯布一点消息，但也就这么多。”
里接着说：“那家伙来历比你还要神秘，不过他的研究成果倒是比他本人更出色。”
丽芙向前一步，看到了终端上显示的东西——
“平行世界证明？”
“……那家伙以前就想了这种事，倒不如说，我一点也不意外柯布会做出这种事。”我将终端递给丽芙，然后背起背包，“里，万事来了吗？”
“那家伙在门口打瞌睡呢。”里无奈地替我打开了门。
“那么，灰鸦小队准备好了吗？”我看了一眼大家问道。
“灰鸦小队随时出击！”露西亚认真地回答我。
“那么，走吧。”
“啊呜……你出来了。”万事打着哈欠和我说话，“唔，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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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舱的线路和第一次到北极航线联合的线路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空间站的突然袭击和罗塞塔的救援。坐在空降舱的座位上，有种久违的安心。曾经有过的经历，连自己也不由得放任回忆。
不记得是去年还是前年，快要新年的时候，自己还在新摩尔曼斯克港和大家一起庆祝。以前还收到了里他们自制的通讯视频来祝福。以前在法奥斯，一直都是一个人。倒也不是不合群，只不过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
我很清楚自己的不同，所以同届的同学大多数对我敬而远之，我也能理解。不过我的境遇也没有库洛姆糟糕。这么说起来，比起柯布，我和库洛姆还真是悲惨啊。毕竟柯布，作为首席，不仅没有受到大家的疏远，反而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唔……指挥官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坐在我一旁的万事问道。
他一问，另一旁的丽芙也转过头来看向我。
“也没什么啦，不过是法奥斯的一些事。”
“真是难得你会主动说起你自己的事啊。”里立刻搭上话。
“不愧是里，总能敏锐地捕捉到信息。”我说道，“大部分是关于柯布的事了。”
“难道说，指挥官认识柯布？”露西亚一脸认真问道。
“嗯……也不算认识，只能说是差一点就成了一生之敌的对象了。”
“一生之敌？”丽芙满脸的惊讶，“指挥官也会有这样的行为吗？”
“想什么呢，丽芙。指挥官也是人类，有喜怒哀乐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根据人类寿命推断，指挥官那个时候还处于情绪波动大的青少年时期。”里本来只是在前座转过头来，结果现在已经完全转过身来，看样子分外感兴趣。
“对，对不起，指挥官。”丽芙红了脸，“丽芙不知道——”
“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道歉，丽芙。”
“那么，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你和那位柯布先生差点成了一生之敌呢？”万事冷不丁开口问。
“这事说来就有点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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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奥斯军事学院并不缺少娱乐，不过对于那个时候的我而言，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将所有的学业成绩努力提升。所以，最多的娱乐时间，仅仅是花在浏览终端上的学院论坛。
学院论坛的创始人和创建时间都很模糊，等我来到论坛的时候，论坛上已经有了一年一度的论坛辩论赛。这种过于具有黄金时期的特点的经典活动，分外受学生们的喜爱。
大概是毕业前的四年，因为学业和任务的压力，我第一次在论坛上对一个名为“构造体是否能梦到指挥官”的话题进行了言论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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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指挥官，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万事打断了我的讲述，“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
“可是，那个时候，万事先生好像不认识指挥官吧？”露西亚打破沉默，“所以也没办法告诉指挥官这个被已经证明的答案吧？”
“这种事只要随便问一下构造体就知道了吧？”万事以慵懒的语气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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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个帖子在论坛上引起了不少关注，有些教官也有所听闻，但大多数人都并不会亲自去实践。因为在大多数人眼中构造体是工具，指挥官是使用工具的人类。工具怎么会做梦？又怎么会梦到高贵的人类？这种丢人的事情，大多数人不会想要去尝试。
当然，也有少数人顶着压力去试着正面回答该问题，但最后都没了后续。后来，当然是这个问题沉没在了论坛某处数据中了。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许更早，又或者这个问题不过是我寻找一个确切答案的契机，我开始思考什么才能定义一个“人”。
然而，在法奥斯学业和任务浪潮的冲刷下，我再次回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毕业前的两年。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不重要，在一次特殊任务中，我有幸和一个构造体进行交谈。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那个很久没被谈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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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当时那个构造体是怎么回答的？”露西亚突然发问，眼神也忽然锐利起来。
……倒不如说，所有人的眼神都盯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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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交谈，构造体对我的疏远有所降低，所以我问出了“构造体是否能梦到指挥官”这个问题。
“当然能了。”构造体如是说，“意识海没有被链接的时候，也是在活动的。”
构造体停顿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我听不见的话。
不过，我没有太在意。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梦”这个存在。虽然能从资料库中调取“梦”的解释，但“梦”的本身，远比冷冰冰的介绍要精彩多。
出于想为自己的问题画上句号，我随手回答了两年前的问题。
以此为契机，不久后，我在论坛上看到了一个关于“梦”的演讲推送。
创办人是高我一届的柯布学长。稍微挤出了一点时间，我得以赶到那场演讲所在的教室。演讲的前半部分讲的东西和我曾经搜集好的资料没什么两样，所以，我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电子屏幕上出现了论坛的那个帖子。
只是停顿了一会，我就发现了那上面是我写的答案。
毕竟只有一句话——
“当然能，我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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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指挥官。”里显然有些得意，“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
“……我有么？”
“……一直都有。”
里的意识海稍微有些波动。忽略了他脸上微红的趋势，我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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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就是门口正想要离开的那位，请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答案的？”
柯布是无愧于“最受欢迎的首席”。仅仅只是一场演讲，学院中就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到场了。所以，被叫到名字的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眼神都朝我看过来了。
没有时间思考柯布为什么知道这个答案是我写的，我必须尽快做出合适的回答。
“我问了构造体，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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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样淡定地回答了？”万事问道。
“……后面还有。”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柯布是怎么认出指挥官的。”露西亚和丽芙互视一眼问道。
“很简单。”我说道，“那家伙拥有不低于里的算术能力，骇入一个系统根本不在话下。”
“诶？”丽芙发出惊叹，“居然能和里先生的算术能力相提并论吗？”
“咳，没有别的问题我就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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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能请你说一下，那个构造体的编号吗？”柯布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
“为什么？”
“这应该属于我的部分秘密，隐藏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秘密？”柯布步步紧逼，“不过，只有人和人之间才会有秘密，你是想说，你把构造体看作了人吗？”
“……柯布先生，我的回答和您要说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柯布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温和地微笑着：“■■■■■同学，我之前说过，意识不是人类独有的，但是潜意识是人类独有的。构造体所谓的潜意识，也不过是被人类植入的数据。毕竟潜意识是用来接受信息和做出决定，构造体接受信息并不需要用到潜意识，这一点你同意吗？”
根据我那个时候有的知识体系而言，的确是那样。毕竟，自从机械进入了人类生活，心理学等一系列学科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停滞状态，此时谈论起来也未免觉得有些老套。更何况，根据那个时候自己的知识而言，构造体接受信息，也确实只是信息数据的输入。
“尚待确定。”
“那么，用是否拥有潜意识来区分人类和构造体这个方面，你是否又同意？”
“无法反驳。”
“那么，根据潜意识是指人类心理活动中，不能认知或没有认知到的部分，是人们‘已经发生但并未达到意识状态的心理活动过程’的这个定义，你是否同意潜意识为人类独有？”
“无法反驳。”
“那么，你是否同意人类在做梦时，潜意识会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抱歉，现有资料无法支撑我回答这个问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