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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婚宴醉寂寞 ...

  •   我身上的伤渐渐地好,和采梦倒走的近起来。无聊的时候,也只能和她说说话,自从韶如玉当着她的面,说了那句话以后,采梦总是有些闷闷,答话虽然总是有,但是再无当日的活泼。我和她虽不亲近,却也熟稔起来。夏语初大婚的那日,我带着采梦去了。柳轻眉是夏语初从钱门镖局接走的,再加上他的铺张,他要娶柳轻眉的事,大院里的人早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变故,我不说,也没人来问。

      我带着采梦,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不想一个人露面,我总不能带上墨少城。虽然这个效应会轰动,但是我实在做不出来。自从出了上次那挡在京州境内劫镖未成的事后,墨家再也没有来骚扰过钱门,这次事件好像有些不了了之的样子,不过有心人都在猜,他们不过是在等下一次机会。墨少城现在有些摆明车马炮要把我拉到他那一头去,虽然人还未出现在钱门镖局,却以墨家的名义,日日给我送新衣来。

      难得韶如玉按兵不动,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好像又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是忍气吃了这个哑巴亏,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墨少城这样做,必然通过了墨家掌权人的同意,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借的是什么名头。他们墨家长幼规矩是多,但是娶妾风气开放,只要喜欢,男女都收来门下,双子人本来就对男女性别这个概念模糊。只有翡馨璧这样不是双子的人,才会对男人不男人这样的事耿耿于怀。

      上次去墨少城家搞得那么隐秘,不是防他家里的人,而是防万一我身后有人,要借机发难。他把我请到家里去,自然是会对家里有一定的交待,好日后把事情挑明,但他有这个心,我却还没有那个意,我和他,横竖不过是偷情的关系,我并没有和他挑明关系的想法。

      我做男人,其他没学好,却把这在外面偷食的事给做象了。不过就是人家出去偷食,家里已经有了起码一个了,我是一个都没有,不知为何要偷?

      我去这个婚宴,和柳轻眉的家人坐在一起,这时候才知道柳轻眉的身世,这个姑娘,在家闲呆不住,一人偷偷跷家,家里人原来已经找到了她,她却赖着夏语初,不肯走,说不嫁进夏家的门,就不回自己的家。回去一次,逃出来一次,后来家里人只能放她自由。她家虽不在青城,原来和夏家也有些交情,两人自小就认识,只是走得不近。她对夏语初,有些小时候不懂事的情愫,夏语初那种脾气,见到她,自然会想办法招惹她,才弄出我当时见到的事情来。我不出现,两个人到现在可能还那样子吊着,我来,反而促成了他们两个,她最后还是嫁到夏家来了,也算随了她的心愿。她若跟了我,真是家门也回不去了。

      托墨少城的福,我现在衣服穿的光鲜,听着我的名头,他们家里人,对我还算客气。大家都没提结拜兄妹一事,我不想提起,他们也不一定知道。

      我和他们敷衍一通,就把采梦一个人扔着,去找翡馨璧。婚礼这时候还没有开始,因为吉时还未到。大部分宾客都已经落座,开始饮酒作乐了,翡馨璧却依然不见人影。莫非他今日都不来了?

      我一人正在院子里乱走,迎面却看到翡馨璧。今日夏语初的婚宴,他也穿得显眼,一身黑红色的长衣,用白和灰的丝线绣着凤翔九天的喜庆图案。他和翡罄黎一样,都修短发,这时也不劳戴什么发冠,看上去益发的清爽惹眼。秋阳之下,他的眼眉除了深,还带了一丝媚,整个人象染了一层金红色的光晕,修长的身形,在满园秋色的衬托下,衣袂轻飞地走过来,叫我看到了,脚步都顿了一顿。我总是带了些私心,觉得全天下,除了那个如羽公子,没有人亮过翡罄黎,这时候看到他,却也不能否认他的光华耀人。

      我站停了等他过来。他脸色淡淡地,好像有什么心事,刚开始并没有抬眼看人,走近了,他才抬眼看到我。他只是那么看了我一眼,眸色深深,神情却浅,看一眼,便转开眼,脚步未停,就要从我身边走过。

      这是赌的哪门子的气?那神情,就象不认识我一样。是我上一次说的那句赶他走的话,他生气生到现在?没有这么小气吧?还是他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他脾气不好,可从来没有这种样子对待过我。

      我看着他走过,头也没有回地穿过圆形的院门,慢慢就走远了。我原想叫住他,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却也泄了气,一人在院里站了一会儿,便没精打采地回到宴席上,也不管新郎新娘有没有上来,一个人就开始喝起闷酒来了。采梦也不知道我出去了一下,怎么就这么垂头丧气的,问我,我也没回答她。这时候费馨璧早就坐到主家的上座去了,我也不看他,不认识我,就不认识我了,有什么稀奇的。

      喜乐却响了起来,吉时已经到了,夏语初牵着柳轻眉进来,行他们的大礼,我冷眼看着他们,镶着金边的大红喜服,镶金戴玉的头冠,一边是凤,一边是凰,双双跪倒在地上,他们这一对,是凤求凰,还是凰求凤,这时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只要日后长久的恩爱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看着他们,眼圈却红起来。走到哪里,夏语初都小心地扶着柳轻眉,深怕她有什么闪失,他脸上的表情,我看得到,柳轻眉脸上的表情,我看不到,只看到大红的喜巾,遮住了她水盈盈的眼。我的鼻子酸酸的。

      别人的喜宴,我哭什么?我大杯的酒,囫囵地吞下去,采梦小声地对我说,“少喝些,不要伤身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再想了。”

      她说这话,以为我失态是因为柳轻眉,我又何尝只是为了她?我的爱人呢?那个小心翼翼呵护我的人呢?我想小心呵护的人呢?又在哪里?我身边一直人来熙往,如今却只是孤孤单单。

      我又喝了一杯,再来一杯,转眼间,夏语初已经带着柳轻眉走到了面前。他叫我,“小倦,今日我能娶到轻眉,”他已经改了称呼,不再叫她小柳,因为她从此不会再姓柳了,“都托了你的福,为了你的成全,让我敬你一杯。”他一口喝干净,让人又倒一杯,“这一杯,是我的承诺,我会一心一意对轻眉,这辈子好好保护她,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他又一口喝干,又斟满一杯,“这第三杯,是为了轻眉,”他回头对柳轻眉说,“轻眉,我们一起来。”柳轻眉也举起杯,喜巾下的脸,不知是喜是悲。夏语初说,“这一杯,谢谢你对轻眉的呵护,她能认到你这样的哥哥,是她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她的身子,不适合喝酒,不过这一杯,是一定要喝的。”他们两个人,便一同举起杯,一同饮干。

      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夫唱妇随了,虽然只是为了敬我这杯酒。我微微地笑,不知是喜是悲,拿起酒杯,也没有说话,只是连喝了三杯,喝完才说,“好好过日子。”这时候,我没有什么精辟的话送给他们。珍惜身边的人,好好过每一天的日子。这是如羽公子给我的良言,我只是精简了来给他们。这句话,我还是没有做到,不管是人,还是物,我都留不住。我摸了摸藏在身上的玉佩,心里一阵黯然,我和墨少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们拜完该拜的人,敬完该敬的酒,就回房去了,两个人都不再出来。

      我只管喝我的酒,不管桌上柳轻眉的家人,不管身边的采梦,更不管不远处的翡馨璧。谁都和我没有关系,今日过后,我就离开青城,从此不再回来。

      这一晚,我喝到酩酊大醉。

      我这一次,是真醉了,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人睡到第二日天亮才醒。醒来却觉得有什么不对,手里抱着个人。这个人,呃,没有穿衣服。

      我一惊之间,一下子从被子里跳起来。我这一跳,被子给我扯开了,采梦一丝没挂,侧着身背对着我睡着,这时候还没有醒,床单上有干枯了血迹,暗红的颜色,却异样地显眼。

      我有些蒙,一点都想不起来昨日都做了些什么。酒后乱性?我真是不学也会。我不是喝醉了只会睡吗?也没把柳轻眉怎么着,也没把翡馨璧怎么着,怎么单单就和采梦搞上了?我该怎么办?娶她?我又不喜欢她,她脾气也不好,也不喜欢我,娶到家里,整个就是自找麻烦,再加上□□镖头那嘴,左右都是她的理,日后还不给他们娘俩个烦死。要不趁现在没有人,溜?

      我轻手轻脚穿衣起身,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别无良策。心里叹气,我这个真是好样一样都没有学会,坏样不学自会。

      我还没走到门口,□□镖头不迟不早就来了。不知为何,房门都没有关,大敞着,房里的光景,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了。她站住,堵在门口,看着我,冷笑,“怎么?事情做完了,就想走了?”

      我这时候心虚,见到她,自然气短,讪讪地说,“这不起来关门嘛。”

      她也没跟我多说,就问我,“关门,连被子都没盖好,关什么门?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她倒是一向干净利落,手已经摸到身上的佩剑上去了。她在自家大院里,还佩好着剑干什么,成天等着跟人打架?

      我这才想起方才掀开了被子,却没有好好给她盖回去,只是胡乱地一扔,盖了那堆血迹,好像它会跳起来咬我一口一样。我退后,要去给她盖被子,心里却在转念,要怎么回答□□镖头的话。

      □□镖头见我手一伸,就把剑拔出来了,一步跨到门里,喝道,“你别碰她。我托你带个眼,照看我的女儿,以为你是个负责任的人,没想到我还是看走了眼。你今日没有个好好的交代,要从这里出去,除非从我尸体上过。”

      这不是逼婚吗?她一个人倒罢了,打不过我,怕是要把其他镖师都招过来,他们若见我动了□□镖头的女儿,还不过来一个个叠着,把我压死?奇怪了,采梦怎么还不醒?大院里其他镖师呢?还一个都没起来?

      □□镖头一手拿着剑,一手已经把门关上了,看来是想和我门里谈,这样的事情,不管我娶不娶采梦,她当然不想让人看到,否则她女儿的名声就坏了。

      我坐在床沿上,这是做了坏事,当场给人拿人拿脏,不管记不记得了,到底怎么回事,到了这份上,今日不娶采梦也得娶了,我的这一生,怕就是要这样毁了。我昨天会醉酒,谁要负责?我找这个人负责去。我要找的人可多了,算计了夏语初的算一个,夏语初自然算一个,翡馨璧也得算上一个。那个算计了夏语初的,到底是不是华清侠?采梦如果让华清侠来负责,呃,我抖了一抖。

      现在我出门,就象那有钱人家的恶少,衣着光鲜,后面还跟两个贴身跟班的。这两个,自然是□□镖头派来看好我,不让我逃走的。我看她是一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现在出了这事,正好顺水推舟,要是换了别人,这时说不定已经成了她的剑下鬼了。

      我出了门,闷闷地走,本来我今天打算离开青城的,出了这事,怕是走不成了。我一路走到当日柳轻眉摔下去的地方,坐了下来,没想到我柳轻眉娶不成,要去娶采梦。我这时候也不是不能逃,就那两个镖师?就是再来十个,我也不怕,照样要走就走。只不过是我还没想好。我这一走,□□镖头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变成钱门镖局的通缉对象,他们钱门遍布双子,我除非不呆在双子了,不然以后连睡觉都不得安稳。这倒也不是我最担心的,我这样走了,总是有些对不起采梦,我受伤时,她照顾我不少,虽然我也不需要她照顾,这份人情,不能不见。况且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我这样对她,总是不太好。要不就娶了她了,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也没有什么非要嫁或者娶的人让我念念不忘,娶了她也不会少了什么,不过就是这个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想想总是不太甘心。

      我正左右为难,有人就走到我身边来了,我还以为是那两个镖师,鼻子里却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我笑,这个墨少城,把了块玉给我,再也做不成偷偷摸摸的事情了。以前他戴那块玉的时候,经常什么气息也闻不到,现在就像小湄一样,走的近一些就满鼻子都是。我回头看他,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这时自然没有带面巾蒙面,舒爽地站着,一付悠闲的样子,垂着眼看我,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又不是你少东家,成天象个大闺女一样,躲着不见人,我一向就这么在外面走,谁能拿我怎么样?”

      我忍不住笑,说,“你就不怕我身后跟的人了?”

      他听了我这句话,笑得嘴角勾到眼角,说,“你现在身后的这两个人,实在太差劲了,都不用我出手,随便哪个来,一脚就踹翻了。你现在的口味,怎么越来越差了。”我说的华清侠和翡馨璧,他说的是我身后的两个镖师,这时候人影都不见了,不知给他弄到哪里去了。他这样子过来,自然是因为华清侠和翡馨璧都不在我后面跟着了。

      我现在被他们遗弃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反正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也不需要经我同意,我也懒得管他们。我没好气地问他,“你到底来干什么?”我这时候正烦着,见了他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陪我坐下来,说,“我来,自然是为了墨家托镖。”他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托镖也不用他亲自来,他又问我,“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

      我没回答他的话,先问他,“你都露了身分了,还来?不怕他们暗算你?”

      他满不在乎,“我这样明着来,他敢暗算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没有明着找他麻烦已经够给他面子了,我亲自过来托镖,他敢不好好接?”民不和官斗,钱门镖局实力再大,也不敢和墨家正面冲突,这次,韶如玉看上去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我倒是有些开始同情他,他这样偷偷摸摸地总是不露面,怕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这些事都和我无关,他们斗来斗去,无非是为了些地盘,势力和钱财,没什么其他原因了,我还正烦着我自己的事情呢。我对他说,“托镖,你去找□□镖头吧,我不管这事。”他住在京城里,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托镖,真是难为了他。

      他也不走,问我,“你怎么了,今天这么不爽?我们上次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还恨我那一刀吗,这么小心眼?象个女人似的。”他又坐得近了些,“我这么大老远赶来,还不是为了看你,你要生气,我们找个地方去生气,你要我怎么赔罪,我就怎么赔,你说我对你够好了吧。”他声音越来越低,说完了,还在我衣服上摸了一把,说,“你穿这衣服,挺好看的。”

      我暗暗叹了口气,他这动作提醒了我,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他送的,对他的态度,应该好一些。我才不吃这一套,我说,“我才不是烦你,我烦我自己,我改天就要成亲了,你离我远点。”

      他吃了一惊,问我,“怎么又要成亲了?这次是谁?”我和柳轻眉的事,看来人人都知道了。

      我无精打采,说,“和采梦,我昨天酒后乱性。”

      他呲了一声,“酒后乱性就要娶人的话,那就乱套了,红楼里也没人了,我们墨家要人满为患。”他这话连着说,还没注意里面的毛病,听上去好像他墨家的人把所有红楼里的人都酒后乱性了。

      我也没理他,他们自然风流成性,也不用承担后果,我说,“你怎么能拿采梦和红楼里的人比,她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我总得负些责任吧?”

      他听了这话,突然很正色地转过头来正眼看着我,问我,“你说的采梦,是□□镖头的女儿,是吧?”

      我点头,镖局里哪里有那么多采梦。

      他突然笑,“黄花大闺女,嘿嘿,你知不知道采梦姓什么?”

      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采梦姓采?要不姓习?我摇头。

      他脸上挂着一丝嘲笑,说,“采梦姓韶,和你少东家一个姓,不光一个姓,还是一个父亲呢。黄花大闺女?落在韶如玉手里,我看她早就不是了。这事,也只能骗骗你。我看你要娶她,就算通得过她老爹和老妈,没有韶如玉的同意,你还娶不了呢,趁早别做这个梦了。”他说完了,也不管我心里在想什么,回头看着我说,“我听说你小时候挺聪明的,整天作弄别人,怎么越大越苯了?老是给别人作弄。是不是给那个什么翡庄主把脑子搞坏了?”

      我先是大吃了一惊,后又恍然大悟,怪不得采梦听到韶如玉的话,变化那么大。她和韶如玉之间,关系看来挺复杂的。韶如玉那天说那样的话,怕不是简单地想拉拢我,而是想把采梦从身边踢出去。他们之间是简单的异母兄妹争家产的关系,还是有更复杂的关系?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了。

      昨天晚上那个局,又到底是谁设的?是韶如玉,还是采梦?更或者,是□□镖头?都有可能。□□镖头和采梦,都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是就算我知道她的身份,昨天晚上我是被人算计了,这事又怎么说得清。她明明□□地在我床上躺着,又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不知道到底我是睡了她,还是没睡。我当然可以借着墨少城的话,回去把事情赖得干净。但也有可能昨天晚上确实是碰巧,没有任何人算计我,我又错怪了他们。这事到底要怎么才能搞清楚呢?

      这种伎俩虽然老套,却是百用百灵,就算知道是被人算了,有时候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因为实在是说不清,连当事人自己也说不清。

      我想得头疼,他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拉着我,要我起来,说,“走,我陪你去钱门镖局。”

      我站起来,问他,“你跟我去干什么?”显然是要添乱。

      他说,“你想不想娶采梦?娶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想娶,我给你顶下来。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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