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收破烂吗？》禁地晚安

10、大结局

　　大结局
　　纪检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件事办过之后的不对头。
　　“那群人大多数是地痞流氓出身，最不怕的就是欠钱不还。我们过正常人的日子，他们不是，一旦欠钱不还还企图报警，谈判根本没用，他们会想尽一起办法催债，你，我，你们家，大伯家，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安生，一天不还钱他们就会闹一天，威胁，恐吓，泼屎泼尿，门口写字盯梢，以后总不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你会害怕的，妈妈也会害怕，爸刚受了惊吓，你忍心让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成天遭别人的白眼？”
　　纪检泪崩：“那我能怎么办？我就是实在没办法才会那么说，那不是一万、十万，那可是百十来万的欠款啊，把我卖了兴许才能堵得住。”
　　万阳看她哭心疼极了，搂着她不知道该从何处起安慰。
　　“你别哭，别哭，你没钱我有钱啊，我给你，咱们把窟窿堵上，我想办法找认识的大哥帮帮忙，让他从中牵线搭桥把这事儿了结，给了钱，又报了警，他们自然不会再来骚扰我们。”
　　纪检抱着他哭的不能自己，这时候还不忘记抓着他的手拒绝：“不能，不……能，那是你挣来的血汗钱，一个瓶子一捆纸壳儿挣来的，你可能前半辈子的财运都搭在里面了，你当一百万是闹着玩的吗？不……行，我不同意，你还钱我就……就跟你分手，我不是图钱跟你在一起的。”
　　她最开始看上他，万阳也只是个收废品的而已。
　　万阳把她揉在怀里，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哄着她：“小检乖，咱们只拿钱不分手，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我的钱当然也是你的钱，你也是我的。”
　　“乖，不哭啊，有我在呢，不就是钱的事儿吗，现在咱们有啊，还有很多，我还有那些东西。”
　　“你别总说什么财运不财运的，人生以后会发生什么还说不定，或许哪一天我还需要你来拯救。”
　　“你乖一点啊，我交了一百万还会再赚，再收好东西，你老公不会没钱的，嗯？乖啊，别哭了好不好？”
　　结果他不劝还好，一劝就犹如山洪卸了闸门，纪检哭的更凶了。
　　她死攥着万阳的衣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已经成功回归了幼儿园状态，开始抽噎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她再一次质疑自己的运气：“万阳，你说我……我tm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让我遇见你，……呜呜，我还要跟你说分手，我tm是不是天字第一号大傻逼？”
　　万阳亲吻着她的额头，爱怜的回答：“要cosplay傻瓜吗？那带我一个，咱们俩，半斤八两。”
　　纪检捶了他一下，怼他：“你没上过学还知道cosplay？”
　　万阳和她头挨着头：“那当然，没上过大学不代表没文化。”
　　纪检不哭了之后嘘他：“切。”
　　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了。
　　还债那天，纪检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哥。
　　那是一位肌肉扎实的猛男，个子大约两米多高，长的异于常人，站在他面前气势上立刻矮一截儿，让人望而生畏。要不是万阳说他救过这人的命，搞不好纪检会怂的连正眼儿看人家一眼都不敢，因为走进他周身五米范围内都有种被压迫的感觉，她实在没勇气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小腿先抖为敬。
　　猜测中的泼屎泼粪沿街叫骂的场景没有出现，那些只存在于纪检偶尔发作的噩梦中。身边的这个人据说是这附近混混那群人中最厉害的，不说做好事儿吧，但绝对不会触犯蹲进去的警戒线，一直严苛的游走在灰色边缘，看来无论在哪条道儿上都有点人脉和手腕。
　　那天交涉的很顺利，有大哥在，那群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小流氓显得有点不够看。
　　肌肉哥用警棍挑起一个人的下巴，很轻蔑的鄙视。
　　“你们？放高利贷？”
　　一群被打趴下的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本来他们已经打算休息，结果忽然冲进来一群人，这个男人起头把他们结结实实胖揍了一顿。刚开始还有几个人敢叫嚣，后来发现叫的越凶被打的越狠，真的怕了。
　　肌肉哥斜眯着眼睛，表情更加不屑，甚至带了点蔑视。
　　“回去告诉方舟，从这里到东城区，不允许有人放高利贷，有异议可以让他来找我。”
　　肌肉哥蹲下，掐着他的下巴：“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不听我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甩手，起身，动作一气呵成。
　　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空地上安静的落针可闻。
　　纪检全程围观，左看看右看看，不敢吱声，好不容易了结，她跟刚看完啥大片一样，屁颠颠儿的跑到万阳身边想发表点看法，结果看到两个人在说话。不过一个照面几句话的功夫，肌肉男宽厚的大手在万阳身上随意亲热的拍了几下，笑着说了句什么。
　　万阳一笑：“今天的事多谢你，有时间来我家，我请你吃饭。”男人在一阵豪迈粗狂的笑声中挥手渐行渐远。
　　纪检终于有机会凑上去八卦：“你们，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万阳摸摸她的头：“跟我和你说的一样呀，我救了他，仅此而已。”
　　纪检撇撇嘴：“你还能说的再简单一点儿吗？无聊。”说完刷的做了个揍人起手式闪到万阳面前比划；“嘿，哈！”
　　“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星星眼看着万阳，期待他能再说点什么。
　　万阳：“……”忍了下没忍住，笑的格外愉悦。
　　“喂！”纪检十分不满的让肢体动作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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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检回忆了下最近发生的事，忽然回过神来：“你都还没求婚呢，叫谁爸妈？还老公？要不要点face？”
　　万阳像是被揪住了小辫子的雏毛鸡，吓得浑身的软毛都起了立：“那，那不是一时激动叫错了吗。”
　　纪检像一只恶作剧得逞了的猫咪，笑的在炕上打跌。
　　万阳偷偷看了她好几眼，确定她不是真的生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搓搓的准备接下来要说的话。
　　纪检：“？？？”
　　“你要干嘛？”
　　万阳：“……”准备中，怂怂的站立不安，挺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那个，既然都叫了爸妈，那不如我们把婚结了？”
　　纪检：“！！！？？？”
　　这就求婚了？
　　欸？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靠，你套路我！”
　　万阳秀气的偷偷乐：“那你到底嫁不嫁嘛。”话没说完脸已经粉嘟嘟了。
　　纪检也开始不好意思，她一不好意思就爱胡言乱语，还自带动作，娇羞的低下头：“那，那钻戒准备好了吗？”
　　万阳“唰”的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色丝绒小盒子，举在她面前啪嗒一声打开，里面是一颗……欸？怎么是两颗？
　　白色的绒线毛毛中间安放着两只戒指，一只是在店里常见的钻石戒指，不过钻石有小指甲盖那么大，闪亮至极。
　　纪检下意识的忽略了这只戒指，目光被另一只戒指所吸引。
　　那是一只镶嵌了类似于猫眼形状的松绿石戒指，绿色莹润剔透，浓郁而不厚重，柔和又不普通，因为有它的存在让人不禁联想，带上它的人仿佛绿色森林里的精灵，美的质朴而又不似真人能够拥有。
　　毫无疑问，纪检更爱这一只戒指。
　　万阳一直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拿起了松绿石的戒指，眼睛里仿佛都闪着光。
　　“你更喜欢它是吗？我也是。”
　　他害羞的把戒指从丝绒盒子里取出，半蹲半跪在纪检面前，在火炕下把戒指带到她的手上，吻了下。
　　他扬着头：“那天去首饰店里逛了好几圈，钻石都好大好贵哦，但是又不好看。逛到最后一家，我看到了它，第一感觉就像买下来送给你，它漂亮极了，你也这么认为的对不对？”
　　“但是我怕你骂我，所以两只都买了。”
　　说完又偷偷看了纪检一眼：“我们带这只好不好？”
　　“那一只你可以压箱底，炫耀的时候再拿出来戴，呐，平时我们就戴这个，我和你一起带，我还有一个绿色的承托圈，它们两个是一对的，好吗？”
　　纪检爱不释手的摸着松绿石，再看着火炕下面的万阳，莫名喜感。顺着炕延滑到他身上。
　　万阳双手托着她的后腰，蒙圈的看着她，还在等一个答复。
　　纪检敲了下他的头：“笨蛋，还不给本宫做饭去，我要饿死啦！”
　　虽然纪检什么都没说，但是万阳知道她同意了，她也和自己一样更加喜爱那一只猫眼石戒指，他欢喜的要蹦起来，就这么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进了厨房。
　　身后是做好的饭菜，厨房的料理台上，万阳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交颈而斜，缠绵纠缠，通过津液与温度以及触觉的传递，彼此感受对方透过来的情绪与温柔，爱与情，感与欲在此时胶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个小小的厨房，一间银杏树下小小的院子，无人知悉里面竟然有一对世间罕见的恋人，抛却了世俗的偏见与桎梏，规矩与清理，就这么不管不管唯我所愿的在一起。
　　他们没有思考过未来，只知道有生之年只要对方还活着，那么就必定是要在一起的。
　　没人能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永恒至极的爱情，但是这已经变成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了。
　　一吻完毕，纪检咂咂嘴还在回味：“喂，你是不是吃了我昨天买的草莓糖？”
　　万阳脸红红的点点头：“你也吃了！”像是告状一样小声嘟囔着。
　　“你吃的是水蜜桃味的，”完了还补充一句，“好甜。”
　　纪检笑趴在他身上，和他鼻尖对鼻尖。
　　“喂，姓万的，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买个床啊，我睡火炕睡的快要起青春痘了。”
　　万阳嘟哝：“就快了，等做完这一次。”
　　说着按动料理台上的智能开关，菜碟下面的特殊材质方块移动到墙中的冰箱保存，料理台变成了一个降下了一圈纸质屏风的密闭空间，情动肆意，这里变成了一滩只允许沉溺于欲望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