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罗伯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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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父亲带着大哥大开杀戒，杀得整个地下世界都人心惶惶，直到舅舅亲自上门劝阻，父亲才肯罢手。
现在程嘟嘟说父亲才是害死妈妈的真正凶手，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的经历让他很怀疑程嘟嘟这话的真实性，但他回想起威廉的事，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
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咬着牙缝问：“为什么？”
“你确定想知道吗？”
上官谦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拍卖会的前一天晚上，他问威廉的死因，她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面无表情地盯着程嘟嘟看了好一会，然后抽了把椅子放到病床边坐下，深吸一口气。
“你说。”
“你能保证控制好自己，不对我动手吗？”程嘟嘟摸了摸脖子，心里有点发虚。
上官谦的脸色变得黑沉，左手捂住右手手臂，闭眼深呼吸，心平气和地说：“我保证。”
听到这话，再摸到被子下面的水果刀，程嘟嘟心里安定不少。
“我跟你说过，威廉和维利是双胞胎兄弟，也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我知道。”上官谦已经分别用威廉和维利的毛发做过DNA检测，确认程嘟嘟之前说的都是事实。
“但威廉和维利的父亲不是罗伯特。”
？！！
上官谦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不解与了然交替出现，悔恨和痛苦交织其中。
他从未忘记那天，但他不敢回想。
只要回想，那痛苦又绝望的惨叫声就会萦绕在他耳边经久不散。
妈妈是活生生痛死在路上的。
这是他内心最深处，无法驱散的梦魇。
没有怀疑罗伯特，是因为他一直把罗伯特当父亲，又不知道罗伯特有杀机，而且罗伯特从头到尾的行为都符合逻辑。
可如果罗伯特存在这样一个杀机，那么当年很有可能是他设的一个局，妈妈的死是一场报复，也是他清除异己，拓展版图的借口。
怪不得，那群人冲进山庄的时间那么巧！
怪不得，事后罗伯特的反击那么快，那么狠！
原来不是复仇，是灭口啊！
想到这里，上官谦的脸色十分难看，颓丧得像只斗败的公鸡。
所以，罗伯特培养他，说要让他继承家族，不是爱屋及乌，只是不想引起上官家的怀疑，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把他当成一颗好用的棋子。
但罗伯特没想到，他和大哥这两颗棋子，会联手把棋盘掀翻。
“可他已经死了。”上官谦满脸颓然。
知道害死妈妈的真正凶手，他却无法为妈妈报仇，因为仇人已经死去，无论他做什么，仇人都无知无觉。
“他没死。”
上官谦下意识就想把“不可能”这三个字宣之于口，但话到嘴边他想想还是咽了回去，最后换了一种方式表达。
“罗伯特服毒自尽是我亲眼所见，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看着一脸坚定的上官谦，程嘟嘟话锋一转：“维利还活着吗？”
“还没死。”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招了吗？”
“招了，软骨头一个。”上官谦的脸上满是轻蔑。
“没提到罗伯特？”
仔细回想维利的口供，上官谦摇摇头回答：“没有。”
“看来维利的骨头也没那么软嘛。”程嘟嘟轻笑道。
“你的意思是，维利是罗伯特养大的？”上官谦皱眉。
“八九不离十。”
一时间，上官谦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罗伯特有可能还活着的时候，他没细究维利那份口供上面跟威廉无关的部分，现在结合维利的口供来琢磨，他越想越觉得罗伯特没死。
上官谦起身，扭头往屋外走，程嘟嘟一下叫住。
“你要去哪儿？”
“我亲自去问。”上官谦语气中，散发着森森寒意，要真让他去问维利，维利只怕活不过今晚。
“等等！”程嘟嘟一急，伸手想把人拉住，右手牵动肩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嘶！”
“别动！”上官谦立马回头扶住程嘟嘟，同时朝门外大喊：“叫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医生来得很快，检查一番后发现是伤口裂开渗血，重新处理好伤口，再包扎上又就离开了病房。
坐在病床边的上官谦，脸色不太好看，程嘟嘟躺在床上，看着他手里的水果刀，有点尴尬。
以上官谦的脑子，在看到被子里埋着水果刀的那一刻，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上次是钢笔。
这次打算用水果刀了吗？
回想起程嘟嘟被他掐得几近丧命的画面，他心中自我安慰：算了算了，谁让他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了呢。
“我有办法能证明罗伯特还活着。”程嘟嘟不再看水果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什么办法？”上官谦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如果罗伯特还活着，你会怎么做？”程嘟嘟没有明说，她要先确定上官谦的态度。
上官谦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其中有罗伯特，有伯威，有上官若云，还有......威廉。
最后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字。
“杀！”
感受到上官谦的浓浓杀意，程嘟嘟睫毛一颤，心里却暗暗点头。
嗯，这很上官谦。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劝你暂时不要动维利。”
“理由？”上官谦唇齿轻合，语气平淡。
“留着他，引蛇出洞。”
“你的意思是？”
“放了维利，承认他的身份。”
眼眸一闪，上官谦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要让外界以为，他是我妈和罗伯特的孩子？”
程嘟嘟点头。
不管是当年上官若云的死法，还是罗伯特利用威廉和维利两兄弟做的事，都能证明罗伯特内心的仇恨。
这话一放出去，罗伯特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没想一会儿，上官谦就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
看在上官若云的份上，就让维利多活几天，等他把罗伯特杀了，再送维利下去给威廉赔罪。
敲定计划，上官谦就离开医院，转头去见了维利。
他承认维利还是有几分骨气的，表面上唯唯诺诺，问什么都说，可当他指向罗伯特之后，维利却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当然，等他当着维利的面把一个活人一刀一刀削成人棍，再敲碎维利三根脚趾之后，维利还是开口了。
罗伯特果然没死！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罗伯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