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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立海大与青学(下) ...

  •   最终真田以7比5很微弱的优势取得团体赛首战的胜利。可惜的是,那时候留纱还是没能意识到立海大有输的可能。只是看到场上两个人都被对方打得连站都站不稳,发自内心的感觉,这不是搞体育运动,而是在进行格斗。当然真田格斗赢了,她觉得很欣慰。
      于是在第二双打上场比赛时,她提出来想再买一杯饮料,且为自己荷包里即将翻一番的五千块高兴不已,就问中川,“我请你喝饮料吧,你想喝什么?”

      此时的中川既为幸村坐长椅上优雅的姿势深感陶醉,又为自己即使伸长了脖子仍是看不清对方的脸貌感到些许的悲伤。她伸手随意挥了挥,嘴里吐出两个字:“随便。”
      留纱立刻决定买最便宜的给她。
      她站起来转身去找自动贩卖机,拿了两罐饮料再回来时,惊喜的发现显示牌上的比分已经变成了3比0。很显然,青学等于那个零。

      纱纱把一罐汽水递给中川时,看见切原走到球网附近,挥手向对手致意。
      “他在干什么?”留纱嘴里叼着吸管问中川,“拉关系?”
      中川很不屑地回以一瞥,“怎么可能?那分明是挑衅。”

      然后在留纱对于切原挑衅究竟是为了扰乱对方的心绪还是单纯想看敌手抓狂的样子时,切原同学再一次打红了眼。
      不过纱纱是看不出切原战斗模式初始化的,只是在切原一个用力借球打飞对手的眼镜后,听见中川开始感叹,“出现了,恶魔的切原同学。”
      纱纱一撇嘴,“他真狡猾。”
      “哪个他?”中川觉得莫名其妙。
      “切原啊,”她拿了吸管在易拉罐里搅了搅,慢条斯理地解释,“把人家眼镜打飞对方就看不清东西了,连球都看不见,那还怎么打?”然后在切原一脚往前动作夸张地往地面踩过去时,一阵惊呼,“他太不理智了!居然踩烂对手的眼镜。”因为找不到借口不赔钱了。
      一旁中川忙不迭点头,“所以才讲,是恶魔切原出现了。”不过在柳莲二拿球拍对身前的“恶魔”切原一捅再捅时,她立刻纠正,“其实只出现了半个。”

      当然留纱是不会在意究竟是“切原恶魔”还是“切原半个恶魔”,反正别输就是了。
      但在头顶金黄的光线下,当留纱被乾贞治拉开的网球袋里一排排齐刷刷的眼镜镜片反光晃花了眼时,除了感叹自己真应该和中川换个位置,她也觉得青学的队伍是真有几把刷子的。
      至少他们的智商不错,戴眼镜的还知道在包里多揣几副,未雨绸缪。

      不过对于切原的暴力行为,青学的海堂很快用了加倍的暴力举动予以回击——他为了报仇,把切原整个人都打飞了。
      至少纱纱是这样想的。
      并在切原站起来一瞬间完成变身之后,嘴里叼着吸管再一次开始感叹,“战斗模式升级了。”一边喝饮料一边撇嘴巴:“今后我绝对不学网球。”因为打飞陌生人她不忍心,被陌生人打飞她不愿意。

      可是伴随战斗模式升级,切原的暴力变得更加暴力,而且很小气。因为他又是一球样子很爽地将对面的“眼镜”再一次打飞了。

      留纱有些为切原感到不耻,“他为什么老是攻击他?他们有深仇大恨?”
      中川颇有耐心的纠正,“那不是攻击,是打球。”
      “可是飞出去的是人,”纱纱把嘴撇一下,说:“就算把人打飞也该是那个头上戴头巾的,管戴眼镜的什么事?”
      “大概是乾学长比较好对付。”
      “所以啊,”于是在乾贞治第N次被打飞时,留纱对切原有了全新的认识,“其实切原同学也是比较欺软怕硬的。”
      柿子挑软的捏——很不幸数据狂人乾贞治,看在留纱眼里几乎等同于软柿子。

      中川默默垂下眼睑,一时无法搭话。
      直到青学宣布弃权,下一场比赛开始。
      不过留纱对仁王始终没什么好感,原因是对方曾经把她当幼龄儿童逗。于是在一开场仁王漂亮击出了连天才不二都无法回击的球时,她只抬眼看了下蓝天,“我想吃爆米花。”
      中川又回以不屑的一瞥,“你以为看电影啊?吃爆米花?”
      “嗯,”纱纱转头冲她微笑,“我当是在看动作片,”在对方脸色变得几乎阴鸷、琢磨不定时歪着脑袋反问,“总不至于当成爱情片吧?”

      不是动作片,是爱情片?
      中川愣了下,把脑袋别向一边喃喃自语,“我觉得我要吐了。”

      但是这部动作片纱纱看得很不爽。因为仁王离输不远了。
      在显示牌上很清晰地标明青学4立海大附属0时,她不得不承认,青学的队伍不是真的有几把刷子,而是起码有二三十把刷子。

      反正到后来,仁王被打得只能变装成曾与真田格斗的眼镜兄,以博对方的同情。——纱纱是这样想的,恐怖的是她也这样说了。

      于是中川只能在留纱语气飘忽不定地说“他也真是不容易,为了让对方手下留情无法以真面目示人。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同学会看见是自己一方的人就不下狠手了?”然后在不二真的犹豫得迟迟不肯动拍时连自己也变得犹豫不决了,“他真的不动手了啊……奇怪……很明显那肯定不是他队友……为什么看见一模一样的人就无法下手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中川被一口饮料直接呛到,苦了一张脸劝她,“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于是纱纱决定不再作评价,因为她很是担心仁王真的输了。虽然她不喜欢他,但很希望他赢。那五千块能否得以翻一番,说到底也要靠仁王的努力。

      终于,在青学终于赢了一场,换句话讲就是立海大附属才输了一场时,纱纱变得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丸井与桑原上场。并在丸井嘴巴里仍是喇叭开花一般嚼出个绿色的泡泡时,留纱恨不得跳下场一把拍在他脑袋上,好把他嘴巴里苹果味的泡泡糖直接打出来。
      当然她没有这么做。反而在青学的菊丸上窜下跳打得手舞足蹈时,忍不住拍手称好,“他跳得真不错,像一只猴子,好可爱!”

      实际上只是正常女生的天性终于战胜了对金钱的欲望,但中川觉得留纱的称赞几乎等同于背叛。
      于是她皱起眉头,支手肘碰碰她,“我说你,立场太不坚定了,”
      不过留纱并没太大的反应,只是冲她扮了个鬼脸在对方质问“你到底帮哪边?”时站起来说:“我想去厕所,你要不要去?”

      中川曾几度觉得自己的神经完全跟不上留纱思维的跳跃。她可以从球场上乾贞治的眼镜谈到菊丸英二的舞蹈、又从丸井场上吹泡泡谈到人体内胃部的消化。
      总之,她始终无法令自己的脑细胞像对方一样活跃。且在愣神几秒后发觉自己手腕已经被纱纱攥住,拉着她往厕所方向走。

      可惜的是,留纱最终没能走到想去的那个地方。因为在途径练习场附近、看见一群奇形怪状手里却无一例外都拿了球拍的男性生物时,纱纱被一脸感叹号加问号的中川堪比老虎捉小白兔的速度一把拽进了旁边的树丛中。然后在中川发话以前自己先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群架啊他们?”

      中川被留纱寒得全身一抖,将大半个身子藏到树干后面,用一惊一乍的语气问她,“你连一个都不认识?”
      纱纱把嘴一撇,“有几个是冰帝的。不过,冰帝的就不打群架了?”
      “那个最矮的你没见过?”中川把头转回去,用地球人看外星生物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嗯,”留纱点点头,在中川感觉如释重负的时候,很温柔地进行补充:“其实我见过他的衣服,很眼熟。不过那张脸我没什么印象。”

      中川愣了一下,在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对龙马挥球拍子时,从牙关里迸出一句,“他是你哥哥的对手!”
      “可是他好矮。”留纱很不屑龙马的身高,更不屑那一堆男性生物的行为,“他们在干嘛?教他打网球?”然后叹口气不无同情的感慨,“青学也太可怜了。队伍都凑不齐,临到比赛了还要先教新手学会如何回球。”

      “……不是,你搞错了……”虽然不希望青学赢,但对于留纱觉得越前龙马连替补都算不上的想法,中川实在无法忍受,憋不住歪了歪嘴解释道,“青学的越前不是普通的角色,他打赢过不动峰的伊武、山吹的亚久津、圣鲁道夫的不二裕太,”顿了会儿先补充一句,“就是不二周助的弟弟。”
      留纱很稳重地点头,“嗯,一个都不认识。”
      “青学的不二周助,就是赢了仁王学长的那个男生!”急得中川一个劲儿解释。
      纱纱有些好奇地看她,“他赢了不二周助?”
      “是不二周助的弟弟。”中川予以纠正,被留纱表情不屑地附赠一个白眼,“我又不认识他弟弟。”

      “他还赢过冰帝的迹部学长。”中川再接再厉。纱纱终于有了反应,“这个我知道。大哥也赢过他。”她笑一下,弯起的唇里露出一口莲米似的白牙,“看来他不怎么样,输给我哥哥又输给那个个头最矮的。”
      弄得中川张口结舌半天憋不出一句。——为什么你完全听不出我话里的重点?

      然而当练习场上留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男生都被那个子最不起眼以为是青学为凑人数拖来的替补打倒的时候,她终于有些慌了。

      “他……他……”留纱咬着嘴唇神色紧张地瞅中川,“那个叫越前的,他学会网球了?”
      “他本来就会!”这次轮到中川不屑了,“所以我不是说了?越前挺厉害,他打赢过不动峰的伊武、山吹的亚久津、圣鲁道夫的不二裕太、冰帝的迹部,还有很多我记不住名字的。”
      树丛里纱纱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她,“那精市哥哥呢?”
      “没打过,谁也不清楚。”她瞥一眼留纱,一把轻拍在她脑门上,“放心,虽然形势严峻,学长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他是日本第一,知道吗?”
      “不知道,”留纱一手在树干上画椭圆,“我只知道,他不可以输。”因为输了那五千块就打水漂了。

      半晌,看到连平时与幸村寸步不离的真田也拉了铁门走进场地时,留纱咬牙迸出一句“胳膊肘外往拐”后,又拉着中川往比赛场地跑去。

      中川问她,“你不是要去厕所?”
      “不去了,我要看比赛。等青学输了我再去。”
      留纱很有骨气地将比赛输赢与自己是否要去厕所的生理现象挂钩,且以自己抵制大自然的不可抗规律以示对立海大决赛必胜的信心。

      中川当然不可能在留纱极度关系决赛输赢时很煞风景的说自己目前只想去厕所。于是她任由对方拉住自己手腕飞快跑回观众席,并毅然决然地同她并肩站回了立海大阵地。而且是靠前的位置。

      但留纱并没有被“搞不好就会面临失去自己所有财产的危急关头”冲昏头脑。于是在前后左右身穿黄色衣裙的一众女生齐呼加油、立海大必胜时,她微低了头变得沉默不语,只是在四天宝寺的小金一脸傻笑地跑去邀幸村来场热身赛时,很不文雅地在心中比划了一个字:靠。

      “卑鄙。”心里“靠”过以后,她嘴上飞快吐出曾经看台湾苦情戏时不时就会冒出的那个词。
      旁边中川立刻不转脸地问她,“为什么?”
      “白白消耗大哥的体力。”她垂下脑袋,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嘴巴。

      “学长很厉害的,”前面拉拉队加油累了,坐椅子上休息嗓子时,中川更不敢看留纱了,只能两眼望着空气解说,“学长好厉害。四天宝寺的人连一球都回不了。其实,听说上次越前和他差点打了平手。”
      最后一句是特意讲给留纱听的。目的是为了宽她的心。

      留纱的心的确很快就得以平复,不过不是因为中川的悉心解释,是因为幸村很快就打了虎皮装的金一个春天。
      她联想起中川说金曾经和“矮子”打得平分秋色,心内立刻就换算成了幸村能够把水平与虎皮小男孩不相上下的越前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也见识一下春天。

      于是她变得前所未有的放心,并为自己只是在坐一坐喝两杯饮料的情况下不禁赢了钱还能骗一顿饭吃感到激动不已。
      这种激动的心情一直延续到青学的越前学成归来,举着球拍姿势十分嚣张地站在台阶上,对着底下的幸村一划,然后弯起嘴角讲了句足以表达他嚣张的台词。
      当然留纱没能听清。不过在幸村披着外套优雅十足地一脚踏进场子里时,十分诚心地用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保佑他一定要赢。

      终于,决赛的决赛开始了。
      这场时间只能以漫长、战况只能以艰险形容的比赛,看得留纱既痛快又不爽。
      痛快的是越前不但接不住球、还屡屡为接幸村打过的球摔在地上。不爽的是随着比赛的进程、时间的绵延,越前居然能接住球了。不但能接住,回击过的球变成幸村接不住了。

      于是留纱既担心又害怕,怕自己输掉差不多全部的家当还附送一顿大餐。甚至在越前像其他人那样完成变身、全身莫名其妙开始闪烁异光时,恨不得一步蹿进场子里把他打昏直接拖出场外。
      但如此彪悍的行为自然不可能付诸实践。不过纱纱倒是把另一种宣泄不满情绪的动作演绎得十分到位。
      那就是女人悲愤的哭泣。

      在矮个子越前以六比四的优势拿下决赛、支持青学的一片欢呼、立海大阵地陷入静默之际,留纱哭了。
      像是结婚前一天男友和另一个女人手挽着手出现,又像是辛苦生完孩子丈夫却只带了张离婚协议书到面前的凄厉哭声。
      很快,几道女性哭泣发出特有的锐响划过幸村的耳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立海大与青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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