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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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
鹿升对自己观察且共处了半个月的莫行究，抬起了手枪。
“97号是我，莫行究也是我，对你们，我不必撒谎，当然，我也不喜欢编纂谎言。”莫行究没有躲闪的动作，更没有畏惧的眼神。
甚至，在鹿升激动的情绪下，他还把自己的椅子挪向了鹿升。
“你不像我们。”
鹿升找不到更完美的说法，想了半天，也只是说了一句很没有气势的话。
莫行究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怎么说呢，有一种呆滞的聪明劲在身上，他心里，总有一种捉弄的冲动。
画面一转，街道上乱糟糟一片，水管破裂，自燃的汽车，断裂的马路……眼前的世界，尽是坍塌的砖石，仿真的机器人，还有没能及时逃生的人的尸体……
“你怎么不回地下保护区？”莫行究随手抬起一个砖块，将压着的毛绒兔子解放了出来。
毛绒兔子变了形，他就用力拍打了几下，恢复得差不多后，才把它放到一个废墟搭建起来的三角空洞里。
鹿升紧紧盯着莫行究的一举一动，看不懂但尊重。
莫行究见人不应答，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皱着眉头的五官，不禁失笑道：“怎么，你喜欢那只兔子啊？那你喜不喜欢小黄鸭，会嘎嘎叫的那种塑料小玩具。”
“都不喜欢。”鹿升这才试着询问：“你到底在干嘛？不逃命吗？”
“嚯，反过来问我了，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答案。”莫行究的话里，带着几分趣味性。
“我的任务，就是跟着你。”鹿升怕自己说得太过刻意，又补充道：“这些人造人，难不住我的，更何况，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个人。”
莫行究点点头，说：“我的答案和你一样。”
鹿升：“……”
又一次被耍了，然而，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
紧接着，画面再一次发生了转变。
鹿升和莫行究呆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身下是一张软硬适度的两米大床。
他们不是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但是，今晚是最特别的。
他们的交流酣畅淋漓，鹿升原本咬紧牙关的倔强，最终还是被撬开了。
一次又一次……。
莫行究一开始的表现很陌生，但在一次之后，就掌握到了精髓。他一声声地呼唤鹿升，又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接近黎明的时候，鹿升彻底转为了享受。
隐约中，鹿升听到了三连问：“爱上我了吗？是爱吗？这是爱撺掇的冲动吗？”
话音刚落，鹿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看到了自己和莫行究。
——他和莫行究都没穿衣服，他被莫行究抱在怀里，两人紧紧相贴，被子只挡住了身体很小的一部分。
痕迹触目惊心，他像是被打了一样。
这时，鹿升起来去卫生间小解，洗手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立马涨红了脸，但是，他把怨气都抛给了莫行究，“你他妈属狗的啊！”
莫行究没说话，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
鹿升被看的心里发毛，明明没有睡意了，还硬是窝到床上装睡了一会儿。
鹿升看到“自己”和莫行究共处的一小段时光，实在有点难以割舍。他想拍下来，甚至想裱下来装在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他要给房间上一把谁都打不开的锁，只给自己看。
正当他举起手机的时候，环境开始变了。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看起来是那么的虚幻。
他不顾莫行究的劝阻，和莫行究站到了一起，要去哪里，他不清楚，会不会适应那里，他也不确定，但是，他只想跟莫行究一起。
消失之前，他给自己最后的任务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他把莫行究的来历发了出去，但是，他的人，归莫行究所有。他承认，他这算不上意气用事，充其量也就是个恋爱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心甘情愿。
哪怕到了那个陌生的世界，他也会被迫放弃初始化的人体，接受改造。
扭曲的空间下，莫行究的脸却出奇的清楚，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当然，他的吻技并不好，不过，也不至于胡乱生啃一通。
“暂时地忘掉一些我，鹿升。”莫行究在他耳畔说道：“只是一些，不多。”
鹿升没有拒绝地余地，因为莫行究没有跟他商量。
他甚至没来得及摇头。
现在，鹿升作为旁观者，又重新看了一遍曾经发生的一切。可惜的是，他仍旧没有拒绝的权力，但就是这一份遗憾，让鹿升从这样真切的梦里，醒了过来。
空荡荡的拘留室里，一张审讯桌上放着昨晚的“食物”。
这是鹿升醒来的第一眼所看到的所有。
没有莫行究。
鹿升怅然若失，全身上下就那仅剩的一个眼睛，动了动眼皮。
是梦啊……
五分钟后，他才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境。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
不过片刻，他就在想，如果这个梦，是真的就好了。
于是，鹿升没有继续睡觉，而是尽可能地捕捉梦里的细节。他喜欢的画面，他就多想几次，特别是莫行究后面对他的强势。
他的，在里面。
鹿升的脸，红了，那里也有了反应。
“操——”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从温柔乡里退出来。
又是一个五分钟，鹿升的理智才重新回来了。
但是，这份理智，并不多。
因为，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为毛莫行究的尺寸和特征，他记得这么牢？一个梦而已，能有这么精确的反馈？
“你在发春。”破土9号突然出声。
“……”鹿升：“想报废，就直说。”
破土9号将自己的“好心”打在了对面的白墙上——
现象正常，没必要羞涩，正视自己，从你做起。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