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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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焰也猛地站起来，正要好好治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玩意儿，肖晓却比他更加迅速，一拳狠狠扎在临潼的胃部，让他快要把胃酸给喷出来了。
“操！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竟然嘴里喷粪，楚希宥和林焰怎么你了？我他娘的还哈你屁股呢，什么狗东西！眼睛是瘸了腿儿了只能看见自己想看的是吧？”
“你！”临潼疼的直不起腰来，还被肖晓一连串脏话攻击，登时头脑一热高高扬起手来，也想回击回去，却被所有人包括眼镜二三号都给死死摁住了。
“看清楚了她是谁！别冲动！”眼镜二号说。
仙人也跨一步出来，严实地挡在了临潼和肖晓中间。
“他妈的，有病吧，操……”临潼的脸上已经不能单单用红来形容了，应该是又红又青又紫，不能用武力来发泄怒气只能无意识在嘴里轮换着骂人的词，企图能压制一下快要到头的理智。
“傻X你再说一个试试？”不知为何肖晓生的气不比他少，她又想一肘子扎到他的肚子，被孙鹏飞眼疾手快拦住了。
眼镜二三号看着布满火药味、一触即发的空气，生怕火山喷发在眼前，趁着这个空挡赶紧把临潼生拉硬拽给弄走了。
“……”
“……”
仙人：“行了人走了，我们也都冷静下来，坐下来继续吃饭吧。”
小叶孙鹏飞和小狗都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像大王这样的女生真心惹不得，刚那袭向胃部的拳头，要是一不小心都能把胆囊给打破了，骂人还一句接着一句不带停，要真被她给记恨上，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不吃了。”肖晓说。
她好像还是很不快，满脸云翳，刚才临潼明明没有针对她，可她还是像吃了炮竹一样，七窍生烟。
“先走了，谁把我的盘子收一下。”
一众人：“哦。”
肖晓说完，头也不回潇洒走了。
“她……为啥生气了啊？”看肖晓走远，孙鹏飞小声问。
“不知道，可能考前压力大吧。”仙人说。
小狗瑟瑟发抖：“那她之前每次考试都这么可怕吗？我有点不太敢跟她吃饭了，我怕我说错话她能吃了我。”
小叶插嘴：“果然高三就是不一样，之前考试学姐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可能统考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她考差了还是一样能吃了我对不对？”小狗捧着脸，夸张地说。
仙人：“放心吧，差不了的，差了也不会吃了你，她今天就是有点……应激反应。”
应什么激他就不具体说了，仙人快速扫了一眼楚希宥和林焰，叹口气重新拿起了筷子。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能不能暂时不要朋友，只想着考试的事？
三剑客一个个的小心思歪七扭八，生怕友情很牢靠是吧？
不还得靠他守护——
仙人着实有点心累。
林焰呆呆坐着看眼前吃了一半的饭，别说胃口了好像喝口水都能撑爆肚子。
刚肖晓走之前先是偷瞥楚希宥然后扫了他一眼——从红到绿再到各种黄色的转变太过刺激，林焰只能一刻不停把这个场景在脑内无限循环。
颜色又变深了一点，一天之内竟然从橘色到了墨绿。
“不过柚子你刚怎么了？那么激动。”小狗在旁边说。
林焰咯噔了一下。
“你懂什么，咱楚神这叫讲义气懂不？”孙鹏飞还挺骄傲，“要不是我坐里边我也想跳起来给他们胖揍，才不会像楚神这么文明，就抓个衣领子完事儿了。”
楚希宥笑起来：“是啊，骂我们焰哥那能忍么，下次还得是飞哥上，不能让他们好看喽。”
孙鹏飞：“那必须的！”
没心没肺的人都在嘻嘻哈哈，可小叶和仙人不说话了，眼神一直在楚希宥和林焰身上徘徊，看林焰表情不怎么好，就都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林焰捂着刚咯噔的心脏，觉得有点奇怪。
明明上午还那么开心、那么飘飘欲仙，现在却一下子被不安和羞愧给裹满了，就因为不相干的人的一句话。
肖晓为了楚希宥应激反应，而楚希宥却因为他不得不被一些乳臭未干的混蛋指着羞辱。
到头来罪魁祸首还是他。
楚希宥好像没怎么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又很自然地搂住了林焰的肩。
手却轻轻拍打摩挲着，像在安慰人。
“楚希宥你快点！考试还想迟到？”第二天早上，林焰站在楚神家门口大喊。
昨天快放学的时候他俩才想起来得看看准考证，没想到一看，竟然发现是一个学校还是相邻考场，但没高兴几秒，又意识到这个十七中位于最西北头，得横跨整个城市，跟他们这个一中正正相反，就算考试时间是九点，他们不到七点就得出门，跟平时上学相差不大。
“来了来了，没关系迟不了的。”楚希宥急匆匆跑来，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
林焰：“发现你是真心大啊，是不是仗着自己厉害一直没把考试放心上？”
“以前还挺放心上的，”楚希宥哼笑，“最近不把心全放在某同桌身上了么，有点小疏忽。”
林焰在毫无防备之下吃了一记，脸又红了。
妈的一大早就开始胡言乱语。
两个人快马加鞭跑过去，一到考场周围人山人海，校门好像刚开了一会儿，学生们陆陆续续可以进去了。
林焰扫了一眼，好几个学校的校服来回晃悠，老师家长都有一堆，不过却没怎么看到一中的人，估计是一中太远了，分配的时候只分配了少量。
“准考证，笔都带了吗？”楚希宥说。
“嗯，都在。”林焰回。
“那进去吧。”楚希宥说。
“好。”林焰深吸一口气，往前走。
“哎等等等等！”旁边好像有人在叫他们，不过这里鱼龙混杂，林焰和楚希宥都没听清，两人停住脚步，往那儿疑惑地看去。
“楚希宥，等等！”声音越来越大了，那人应该是使劲往他们的方向挤，林焰都看到好几个学生被他推开了。
“马秃，不是，马主任？”楚希宥看清了来人，很惊讶，“您怎么在这儿啊？”
“呼，我这，我这找了你老半天，”马秃秃叉着腰喘气儿，“你这孩子都考试了知不知道早点到？再晚点儿就堵半道上迟到了。”
“没事，九点考试晚十五分钟也让进考场呢。”
“你！”马秃秃恨铁不成钢，“所有人都早点到在那儿复习复习复习，你还敢迟到？你这次不拿省第一了？啊？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
“第一我肯定努力争取，不过考试嘛，最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你不准说不准！”马秃秃霸道得很，手一抬，腰一插就洋洋洒洒说：“我们一中一直都是省重点，不过你们上面那两届成绩就像狗啃了一样，快把重点俩字都拉没了，所以这次必须得挽回颓势，第一势在必得！”
“……您就为了说这个过来的？”楚希宥问。
“是。”马秃秃顿了一下，又急切地抓住楚希宥的手，这次语气放软了，甚至有点求人的意思，“柚子啊，你这两年是我们看着过来的，无论大小考一直就没丢过第一，这次是第一次市统考，对于你，对于我们一中都是很重要的，各大高校的保送名额还会看这次校排名，要是没了这个第一，我们都没脸说自己是重点了，那这后续的招生，教育都怎么搞？你学弟们只会越来越差，你得给所有老师和同学们来一剂强心剂啊。”
马秃秃苦口婆心说了一堆，也不知道楚希宥听没听进去，他最后说：“你只要集中精神，认真点，负责点，这第一肯定是你的！”
楚希宥点头：“知道了主任，还特地一大早来这么远……昨天在学校跟我说不就行了么。”
“昨天我想来想去本想着不给你压力了，不过昨晚我焦虑得一整晚睡不着，又怕你迟到，又怕你不认真，还是跑一趟过来了。”
“……那仙人和肖晓呢？他们这次状态也很好。”
“害，好是好，但哪能跟你比啊，我昨天找他们也做了下考前思想准备，都一群聪明孩子，能明白我的意思。”
“……”楚希宥暗暗叹了口气，没搭腔。
林焰在旁边尴尬站着，看了眼手机，距考试开始已经不剩半小时了，他们还得找考场。
就在他要说不说的时候，楚希宥把他手机举起来佯装很急：“不行马秃……主任，我们快迟到了！先进去了？”
“我们？”马秃秃愣愣地点点头，慢一拍才发现站在楚神旁边的林焰。
“诶？你也在？”马秃秃说，“林焰考试也加油啊，这次成绩可所有人都看着呢，尤其是一班的崽子们，别让他们不服气，不说像他们那么好，至少得有巨大进步吧？”
“……知道了。”
“诶好，都进去吧，不过你俩怎么考试都黏在一起呢？真是没一刻分开的，俩大老爷们儿别总凑对儿走，小女生都该嫌弃了。”
“……您到底想不想让我们走？”楚希宥说，“我俩考场在隔壁，这还不让一起？”
“行行行，知道了，走吧，考完记得给我发消息，说下感受。”
“好。”楚希宥拉着林焰的手，跑进了校门口。
这一步就是真正踏进高三生的战场了。
楚希宥和林焰本来像是没带着枪剑迷迷糊糊闯进战场的战士，可马秃秃一来就给他们的脑袋猛烈敲了一击，告诉他们这场战役可不仅仅是你们自己的事，背后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荣誉和断论，以至于两人轻快的脚步声蓦然变得沉重无比。
无论如何，高三第一次市统一模拟考试，正式开启。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