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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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夜里。吃过晚饭戏也开始上演了。
“班主，今天晚上安排什么戏。”
“花老爷，先来的是我们凤羽班的顶梁花旦，凤羽佳。唱一出贵妃醉酒。不知道花老爷还想听什么戏。”
“那昨天在城隍庙唱戏的那个花旦呢。他唱的好听。”花思月突然插话。
“……回花小姐，那就是我们羽佳。”
“既然连昙儿也说好听，那肯定是错不了。”花老爷看着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孙女，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他们花家正好相反。“剩下的你们安排好了。”
“唱一出新剧如何，那可是我们羽佳自己写的。”
“好，就这样。”
“小凤，怎么了。”感觉身边的人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没什么，以前听戏都是站着的，突然坐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站着听？”
“我没跟花满楼你说过啊，我小时候没钱都是爬墙头看戏，长大一点呢就在戏班子帮工赚点钱，顺便听戏。”
“你是不是要说，你的灵犀一指都是来回点戏票练出来的。”
“知我者，花满楼也。”
“那你的轻功总不会是追逃票的练出来的把。”
“你怎么知道的。”陆小凤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老实和尚的吗。”
“怎么认识的。”
“他逃票。”
“……”听他这么说花满楼笑了，很难想像老实和尚当时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抓住逃票是个什么样子。
“说真的跟戏班子跑的那三年我还真的结识了不少人呢。”
“……”在一边的西门听陆小凤这么说邹起了眉头。陆小凤没说错能请的起戏班子的那都是大户人家，名门望族。陆小凤也因此结识了不少人，西门吹雪就算一个。
“你在戏班子那么久有没有上过台。”花满楼问道。
“这个……，花满楼你也知道我唱歌什么样，上台还不是要人命啊。”陆小凤抠抠脸。
“上过一次，霸王别姬，有个角摔伤了……”
“……西门。是兄弟就不要说了。”陆小凤赶快阻止，往事不堪回首。
“怎么样。”听陆小凤这样的反映，花满楼也明白了。受伤的那个肯定不是霸王。
“扮相还不错，算的上名角。”上下打量了陆小凤一番，西门语气中尽带着些笑意。
“……”花满楼会意的点点头也笑了。
看他们两个这样，陆小凤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正好戏开场了。
“不许再说了，看戏，看戏。”
“……”看他这般反应花满楼笑的跟开心了。
“你们看，七弟跟小凤在一起聊的多开心的。”坐在不远处的人窃窃私语着。
“是啊。”
这一场戏听下来已经过了子时了，大家听得也高兴。厨房包了饺子，花老爷让戏班的人也到饭厅一起吃饺子。
西门吹雪不喜欢热闹吃了几个饺子后就回去休息了。花满楼他们一家子自然是要坐在一起的。陆小凤就自己找了一个小角落，边吃饺子边喝酒。
“你是不是叫做陆小凤？”陆小凤正在喝酒一个壮汉拉着另一个人到了陆小凤面前。。
“当然了！怎么了吗？”陆小凤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霸气十足的人跟他身后的漂亮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壮汉指着自己。
“你是那个武生。”
“那你还认得他吗？”把躲在他身后的人往前拉了拉。
“当然认得了。”
“……”被拉来的人眼前一亮，激动地看着陆小凤。
“你是，凤羽佳，你们都是戏班的人。你刚刚的戏唱的真好。”来人正是刚刚在戏台上面唱戏的花旦和武生。
“……”听陆小凤这般说凤羽佳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咱们以前认识吗？”陆小凤很奇怪的看着他们。陆小凤的记性一向很好，再说眼前的人虽然是男子但比女子还生的漂亮，这么漂亮的人他是不会忘记的。
“我……”凤羽佳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转念一想。退后几步摆起架势。唱了起来。“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见人家夫妻们，一对对着锦穿罗，啊呀天吓！不由人心热如火，不由人心热如火！……”
“……”
“……”凤羽佳停下来，看着陆小凤一副很不解的样子低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不认得我们就算了，你既然连他都不认得了。”武生看到凤羽佳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激动地就要上前拉住陆小凤的衣服。
“阿生，算了。……也许咱们认错人了。”凤羽佳拉住武生。
“哪有人长得像连名字都一样的。羽佳，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揍到这小子想起来，我就不叫武生。”
“……”陆小凤看着眼前的壮汉。他确实认识一个叫武生的。
“武生，羽佳。你们不许闹。这位公子对不起……”班主走了过来。连忙赔不是。
“等一下……你叫武生……”陆小凤指着武生说道。“那个小花生。你原来不是唱小旦的吗！怎么现在真的成武生了。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武生只是点头。
“你是原来唱老生的长伯。您老变胖了。”又指着班主。最后看向凤羽佳。“你是……小翟……”
陆小凤话才说完，凤羽佳就一下抱住了他。
“小凤怎么了吗。”花清闲也走了过来。
“……没什么，碰到老朋友了。”陆小凤说道。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无奈的笑笑。
“我们也常听到陆小凤这个名字，都以为只是同名而已，没想到真是你这个小六。……老班主，果然没看错，你确实是个会出人头地的人。”
陆小凤跟长伯了解了一些他离开后的事情。原来在他离开后三年，受不了王府的生活，长伯就带着小翟和武生离开了。之后组建了现在的凤羽班。小翟为自己取了凤羽佳这个名字。其中细节陆小凤也没多问，不过他也猜的出来他们会离开王府和小翟的容貌少不了关系。现在的小翟不凤羽佳，完全可以配得上绝色倾城这样的字眼。
大年初一
陆小凤依旧是被西门练剑的声音给吵醒的。醒来就醒来吧。
吃早饭的时候发现花家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花家七兄弟就只剩下花清闲和花满楼还在，其他人都不见了。其实也没什么，花家其他的几个不过是陪自家的娘子回娘家了而已。花满楼不用多说。而花清闲的娘子在两年前突发顽疾病逝了，也不像花老三那样要管理整个武林盟，就自然留了下来。（15：五爷我对不起你，……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吃过早饭，花满楼被花老爷和花清闲留下来说话。不想回武林盟的花思月缠上了西门吹雪，不要看西门吹雪冰冰冷冷的，对小孩子很有耐心，很认真的教导花思月剑法。陆小凤自己也不客气。
来到后花院正好看到凤羽佳在哪里练唱，他就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认真的听，还打着拍子。
“好……。”一曲唱完陆小凤拍起手。看到凤羽佳低着头笑。“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回到了以前，你总是在一边听我唱。”凤羽佳说着。
“……”陆小凤没有说话只是笑。
“那个小凤这样子没关系吗？”
“怎么了。”
“你现在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我们只是戏子，要是让人知道你跟我们认识，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你努力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江湖不是很讲究出身的吗。”
“没关系的，我的好朋友有一半都是在戏班子的时候认识的。说到出身，你说我有什么出身，我连我爹我娘是谁都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凤羽佳笑了。
“对了，听班主说，昨天晚上的戏是你自己写的。”
“嗯。”点头。“你喜欢吗？”
“挺不错的啊。”
“这全要谢谢小凤你呢。”
“我……”
“你当年教我写字。”
“这样啊，不过你怎么想到要取一个凤羽佳这样的名字。……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很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我没事，晚上还有戏要唱，我先走了……”说完就逃跑了。
“……”陆小凤看他这样耸耸肩。回头看到假山上一只猫正在悠闲地吃着什么东西，看看时间也快中午了，他也该吃午饭了。往回走的陆小凤完全不知道他新年的第一天将会变得很倒霉。
陆小凤往厅堂走，他的前面还走着一个端着饭菜的小厮，走到一个窗户的时候窗户突然被打来了，要不是陆小凤反应快，被撞伤鼻子是难免的了。
“陆大哥是你啊，我还以为闹鬼了呢。”花思月看着提防的陆小凤。
“大过年的不要胡说。大吉大利。”走过去打一下花思月的头。“你在干什么。”
“这个。”花思月拿出一个坛子。递给陆小凤。
“……好香啊，是桃花味。”陆小凤拿过来闻了闻。然后抬头就灌了一口。“好酸。”
“……那是醋拉，是爹特备给七叔找来的。”花思月看他这样笑了。陆小凤也无奈的笑了。再仔细闻闻确实是醋香，不是酒香。只能想着倒霉。
可是陆小凤不知道他的倒霉事情才刚刚开始。
到了席间陆小凤正要坐下，凳子却坏掉了。吃饭的时候大家的饭都是好的偏偏他陆小凤的里面全是沙子。走路走的好好地突然一盆水从天而降。洗澡换身衣服结果水根本是凉的，衣服明明刚刚还在，一个转身就不见了，如此如此……倒霉的事情是一件跟着一件。要不是大白天的陆小凤也要以为自己撞鬼了。
晚上又因为突然下起了雨所以戏也取消了。雨一直下到了子夜时分。
“说真的陆大哥，你今天有够倒霉的了。”几人走在后花园。花思月笑着道。“明天和七叔一起去拜神怎么样。”
“……”陆小凤叹气却看到身边的人定下了脚步。“花满楼，怎么了。”
“有血腥味。……这边。”几人来到一处假山附近时又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一个人影向他们跑了过来。
“啊……”那人看到陆小凤他们吓了一跳，瘫坐在地上。
“小翟。发生什么事情了。”陆小凤看清了来人。上前扶起他。
“小凤。”凤羽佳也看清楚是他们，惊魂未定的指了指假山的后面。
“……”陆小凤和西门对视了一眼后，分两个方向往假山后面绕去。花满楼和花思月照看着凤羽佳。
陆小凤和西门在假山后面没有看到什么人倒是看到了满地的鸡毛。陆小凤明白为什么凤羽佳会那么惊慌了，他自己也有一段时间不想吃鸡了。
“小翟，你看到什么了。”
“我在后花园闲逛，然后听到有动静就去看看，然后我看到有一个人影和满地的血，我很害怕。”凤羽佳颤抖的说道。拉着陆小凤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家丁们也都听到了动静赶来。
“没事的，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我明天去找你。”陆小凤说着。“你们几个先送他回别院。”
“怎么样。”
“下过雨，地上很容易留下脚印。这是你我的。那两行是小翟的。这里还有两行是个大个子。这些鸡也是花家厨房的，鸡毛已经湿透了，因该是下雨的那段时间。可是家丁根本没有发现人偷走，又能躲过咱们两个看来是个高手。奇怪……”
“怎么了。”
“这里少说有十来只鸡血都流的差不多了，可是这里的血就算因为雨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多。”
“该不会是吸血的妖怪吧。”
“你不怕做噩梦吗。大过年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看着出现的花思月。
“怎么不是，过年留下的家丁都不会什么武功，这个家里面除了你们，我，五叔，七叔，爷爷外没有人了，咱们四个一直在一起。五叔和爷爷也不会做这种事不是。”
“……”陆小凤沉思了一会。“让家丁们夜里小心一些把门窗关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去见见花老爷。”
西门和花满楼送花思月回到房间。然后两人告别，花满楼并不急着回房间，他来到一片桃花林，现在才是雨水桃花还没有开放，不过桃花谷的桃花一向开的很早。花满楼很喜欢这里的清净，雨后，泥土的味道很好闻。花满楼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今天花老爷和花五爷给花满楼谈了一天的话。说他喜欢陆小凤不假，他跟小凤在一起是确实很开心，也很舒服。听陆小凤说话总是能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甜甜的感觉，可是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觉的出来陆小凤有喜欢的人的。
“西门庄主。”一阵淡淡的梅花香味。花满楼笑了。
“……”西门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花满楼的身边。
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着，闻着西门身上淡淡的梅花味让人很安心。闭上眼睛。
看着身边的人平稳的入眠，西门放下剑，解开外衣为他盖上。
陆小凤跟花老爷谈过之后回到房间，花老爷自然是希望陆小凤查清此事，倒不是在乎那几只鸡，而是初三会有很多商场和江湖上的朋友来花家拜年，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毕竟不好。另外花老爷还跟陆小凤说了另一件事，他交给了陆小凤一块玉佩，玉质上乘，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看着这块玉佩陆小凤叹气，他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真是添麻烦。’
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他想起了另一块算不上玉东西。摸着身上。可是……不见了。
‘我就说我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倒霉。’
花思月在房间里面睡觉，却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和还有火光。拿起剑，推开窗户。
“陆大哥！”看着在窗户外面提这个灯笼，翻找着什么的人。“你在干什么”
“丫头。……你睡你的我找些东西。因该就在这附近。”
“你在找什么东西啊。不能天亮了找啊。”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弯着腰找着，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在这里花思月开窗户，躲了一下，然后自己就开始倒霉了。
“既然那么重要的话就不要能丢了啊！”花思月爬在窗上说道。看到陆小凤转向自己把一个东西丢给他。“这可是七叔最喜欢的了，我小时候求了七叔很久他都没有给我，你要是真把这个能丢了七叔一定很伤心地。”
“……这个。”陆小凤看着手里面的东西看着花思月。“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饭厅啊。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看着手中的佛手玉扇坠，那确实是他从花满楼那里作弊赢回来的，可是他早就把它给了另一个人了。而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早上说以为有鬼是怎么回事。”
“我在房间里好好地突然听到敲窗户的声音。”
“……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端饭的，送水的都是同一个人。”陆小凤握住玉坠，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倒霉了。他似乎可以看到，某个小厮正一脸坏笑的抛玩着一个黑色印章一样东西。“我不拔了你那张猴皮，我把陆小凤的小字反过来写。”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