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精神病人[综英美]》尖刀猫

11、最得力的调查员

　　戈登不顾罗宾们的阻拦，疯狂地扑到稻草人身上，双手紧紧地箍住这个知道自己女儿下落的人，从嗓子中压出那种破碎的、绝望的低吼：“你们把芭芭拉藏到哪里了？”

　　他冲得太快，以至于罗宾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给他披上的衣服都掉了下来。

　　面具的遮挡让人看不清稻草人的脸色，只见他迅速地扭头转向了别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满的矜持：“我是正经人，没有小丑那种令人恶心的癖好。”

　　显然稻草人想拂开戈登，可哈皮的力量只强化了他的专业优势，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更优秀的精神病学家，却永远都无法达到一个普通警察的体格，虚弱的、刚从昏迷中强制醒来的稻草人，并没有办法抵抗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

　　高罗宾跑到戈登身边，将衣服重新给他批好，小声安慰：“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女儿，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你也要保重好自己，别让她担心。”

　　矮罗宾则是一个冲击就把稻草人打倒在地，双腿压制着稻草人的手臂，拎起他的衣口挥拳逼问：“她在哪？”

　　被压倒的稻草人是那么悲伤，他厌恶地说：“我讨厌小丑。”

　　“别这样，老朋友。”

　　坚强的小丑没有被蝙蝠侠击倒，他依旧顶着巨大的压力欢笑着：“不是多亏了你，我的理论证明才能顺利执行吗？”

　　讨厌的、总是撒谎的小丑，稻草人愤怒地伸着头瞪向他，却被罗宾又一计重拳将头按回地面。

　　芭芭拉在家，让他们打求助热线。一个念头在稻草人脑海中升起。

　　不！稻草人紧闭着头套下的嘴巴，一言不发，他就算是被罗宾打死，被认为是和小丑一伙的，也不会和蝙蝠侠合作的！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你身上的伤来自芭芭拉。”蝙蝠侠摩挲着照片，突然开口说。

　　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我不喜欢小蝙蝠的这一点。”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小丑又失败了，没关系，还会有下一次的。”乐观的小丑开朗地笑了。

　　罗宾凑了过了，探头要看蝙蝠侠手中的照片，蝙蝠侠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从腰带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将照片燃烧殆尽。

　　在灯光昏暗的马戏团中燃烧着的火苗为戈登带来了一丝希望，他期盼地看着蝙蝠侠：“你找出了芭芭拉的下落？”

　　“她……还好吗……”

　　蝙蝠侠摇摇头：“我不确定她现在情况如何，但她的伤被转移到了小丑身上，有人救了她。”

　　“谢谢你帮了我们。”芭芭拉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哈皮没再回答她，坚强的女孩san值已经稳定了下来，他不应该再和她有更多的接触。他沉默着透过大门看向更远处，那里有一个女孩，因为芭芭拉的突然失联，在往这边赶来。

　　“你的朋友来了，她会为你叫救护车的。”

　　芭芭拉手边的人影就那么在空气中逐渐淡化，仿佛被救只是一个缓解她疼痛的幻觉。

　　但身上盖着的衣服告诉她：那并不是幻觉，的确有人修复了她的伤，还告诉她爸爸没有被小丑的阴谋击垮。

　　只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的芭芭拉怎么感觉这件衣服在哪见过？

　　这不是阿卡姆的最新病服吗！？

　　哈皮平安地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也可能是病房，他在违规出院之前悄悄地把他的小夜灯塞进了被窝，那是为数不多与他建立联结的物体，他可以顺着任何联结到达其指向的地点。

　　其实面对芭芭拉的时候他撒了一个小谎，他当时还能从联结的空间中取出和他联结的衣服，但那是他的私服，这样不就暴露身份了吗？他可不想被发现违规出院，这样会对他的院长事业造成毁灭性打击。

　　橙黄色马甲可是阿卡姆的统一病服，他很好地将自己隐藏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哈皮不免又为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起来。

　　至于为什么自己的病服少了一件？哈皮决定拿出新的一套，去掉马甲，扔进隔壁稻草人的房间里。

　　大概是稻草人也想穿统一病服，从可怜的新人那儿偷的吧。

　　哈皮对自己的计划满意极了。

　　他不禁开始怀念自己最得力的调查员——比利·巴特森。虽然稻草人曾短暂地凭借智商从他这里取代了比利，但显然一个经常私自行动、拒绝命令的调查员并没有比利那么好用。

　　比利几乎已经痊愈，哈皮帮他承担了部分伤势，代价是自己的san值一路滑坡，无法控制力量的哈皮曾下定决心不再注视他。

　　再失控伤害了比利，哈皮就不能维持这仅存的一点san值了。

　　这个决心不到一小时就被哈皮收回。没有调查员的哈皮只能独自探索世界，他在押送车上的时候偷偷用一个人口袋里的手机谷歌了一下布鲁斯·韦恩，比利的领养人。

　　搜索出的结果让哈皮大吃一惊，这个家伙居然是一个收集狂，极度热爱黑发蓝眼的小男孩，以至于让他们在白天里都昏昏欲睡。后面大肆批判的话哈皮浅薄的见识就有些看不懂了，网络文字中的感情他只能感知到一点点。

　　但满溢的厌恶感足以让哈皮意识到，布鲁斯·韦恩在虐待他黑发蓝眼的养子们，比利当然不是蓝眼睛，但也不幸地落入了韦恩的手中。

　　努力思考的哈皮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出一个结论：韦恩一定会挖掉比利的双眼，给他换上两只蓝宝石！

　　想到这里，哈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哥谭阔佬竟恐怖如斯。

　　即便是有了新的家人，比利仍然需要他的保护。

　　比利的新家人眼睁睁地看着稻草人从他们眼前消失，罗宾甚至为此摔了个屁股墩儿。

　　“芭芭拉被她的朋友送进了医院。”离开前的稻草人突然僵直着坐起，说了这么一句话。

　　蝙蝠侠打开手臂上的通讯设备，调出哥谭医院的呼叫记录，说：“的确有一通定位在戈登家的求救电话。”

　　戈登长舒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将衣服穿好：“很抱歉我不能配合你们的行动了，我知道这很不尽责，但我必须去见我的女儿。”

　　“我送你去。”

　　蝙蝠侠坐上蝙蝠车，示意戈登坐上副驾。

　　“嘿！那我们呢？”罗宾不满地抱怨。

　　“嗯……我可以拉着你攀在车上？”彼得犹犹豫豫地提议。

　　小丑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彼得开始为自己在企鹅人那里的资料发愁。蝙蝠侠果然不记得这件事了，彼得知道自己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但还是有些难过。

　　“罗宾去抓企鹅人，他趁乱溜了。”

　　蝙蝠车抛出一根绳索绑住小丑。

　　“噢，小蝙蝠，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小丑大笑着，跟着蝙蝠车越飞越远。

　　“我们现在开始解决你的问题。”罗宾严肃地看向彼得，眉眼间颇为自得。

　　拜托，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蝙蝠侠的请求下独立行动耶！

　　罗宾看着彼得不信任的表情，给了他一个肘击：“我可是蝙蝠侠最重要的助手，你看！”

　　只见罗宾从绿色鳞片短裤中掏出一个显示器，“企鹅人没有回冰山俱乐部，他现在在这儿。”

　　罗宾指着一个红点，得意洋洋地说：“在你还站在那儿发愣的时候，我就往企鹅人身上丢了几个追踪器啦！”

　　“那你可真厉害。”彼得由衷地夸赞道。

　　“你太蠢了。”哈皮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从半空中掉落的稻草人。

　　“没有能力和蝙蝠侠对接工作也就算了。”

　　哈皮长叹一口气：“阿卡姆的事情也没有好好解决，查房的来了，应付掉他们。”

　　“如果你要掩饰行迹，为什么要把我从蝙蝠侠眼前带走？”稻草人有些不解，“他比阿卡姆的人难应付得多吧？”

　　哈皮恍然大悟地看向稻草人，眼神逐渐变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