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根源追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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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最初是柔软唇瓣的单纯触碰，不自觉加速的心跳，手指扣上对方的手掌，比自己略大一圈，同样有细茧的手指彼此扣住对方的指根。
应该是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的，心底有这种想法，但因为那个混蛋家伙一直看着自己，所以不服输地瞪了回去，结果就看到那家伙眼睛好看地弯了弯，似乎是有笑出了声，又或许那只是细微气流震动导致的自己的错觉。
牙齿被什么试探性地触碰到，想要询问，但一张口便丧失更多主动权。
很温柔的纠缠，彼此都有点生涩。
这家伙居然还跑去漱口了，果然是被那咖喱给辣到了吧，她可是注意到他一直都在见缝插针喝水的，活该又死要面子的笨蛋青花鱼……不过，他怎么那么擅长撬锁啊，下次报复的时候是不是要想办法把锁眼焊死。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转瞬就被注意到，仿佛唤回注意力一般地咬了一下嘴唇。
喂！痛的呀！有点生气地瞪着对方，想要回咬回去，却发现那鸢色眼眸仿佛有魔性一般，很好看。
因为那双眼睛当中只有自己，就如自己此刻只看到他……
心跳愈发快了。
“中也？中原中也？？？喂喂别走神！”远坂宅内，远坂凛的声音响起，吓了中也一大跳。
“哇啊，我在！”她一个激灵，赶紧反应过来，就看见面前的女魔术师一脸无奈，“认真一点啊……如果觉得有异常一定千万记得对我反馈好吗？这个试验我和樱都是第一次尝试，没有百分百把握的。”
“呜……抱歉。”知道是自己走神的问题，中也老老实实地道歉，在心底痛骂那个害得自己昨晚没有睡好的青花鱼，说什么要让自己咬死他……结果，结果，那种内容根本不是咬对吧！拥抱亲吻什么的，虽然……嗯，她是说，虽然不讨厌啦……甚至还有点会想到就脸红。
眼看赭发少女又有点走神，远坂樱赶紧打圆场：“没关系啦，左右没有造成失误，大家全神贯注了那么久难免会精神不济，我去给大家泡点红茶吧。”
“呼——也对，这是我的问题，连续进行了一整天的魔术试验了。”远坂凛看了看天色，认可了妹妹的提议，“所以果然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她们在进行的是本次针对“N”使用封印魔术调查的第三阶段，即在一定程度上的解构基础上尝试再现对方所使用的魔术。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在对“N”使用的封印魔术进行一定程度的解析后，远坂姐妹认定“N”展现出的封印魔术，其根基应该是属于所罗门魔术的某支。
“就像是现代人类编辑程序必须要有底层的逻辑语言一般，魔术的根基亦有其最基本的逻辑，各种的咏唱都是遵循基本格式逻辑之后的添砖加瓦，就算是神代的魔术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当时的魔术可以直接调动大源魔力，而现在已经很难做到。”远坂凛在对中原中也解释时是这样说的，“不同体系的魔术，最基本的根基就像不同程序的算法，各有差异，之前我和樱通过我们自己的办法来反复验证，得出的结论便是，那位N使用的是现在欧洲流传最为广泛的，属于魔术王所罗门的魔术。”
“魔术王所罗门？”中也跟着她的话语重复了一遍：“但是那不是来自于[因断代而暂时证明不能]的年代吗？”她记得自己去时钟塔时第一堂课学到的就是这个概念——欧洲与西亚大部分地区的神代断绝自所罗门还十戒于天起始，但具体是否存在真正“所罗门”此人却是难以被现代魔术师论证的，更多时候，所罗门的形象往往被认为是存在于民间传说当中的人类群体意志体现，这认知在魔术师和非魔术人类中是一致的。
“嗯，是的哟，在更为宽泛的概念当中，我们所了解的[所罗门]魔术来自于七十二柱魔神的集合体盖提亚，依照学术上的定义，奠基了欧洲大部分魔术体系的根基来源于那神代时作为人理修正式的七十二魔神柱，但最近也有学术论证，认为所谓的人理修正式存在一个意志的集合，创造者正是所罗门王，那其中便包括一种将神秘封印于人体的魔术。”
“最近被发现……真了不起哎，是谁呢？”中也眨眨眼，虽然她觉得“近期发现的关于所罗门”的突破性考据的事例是不是有些过多，但能有发现那当然是好的。
“唔，那位你应该知道的啊，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那确实是位优秀到令人甚至起不了嫉妒之心的家伙。”远坂凛这么说着，语气带着实打实的敬佩。
“呃……为什么我觉得听起来似乎专业不对口……”中原中也当然听说过基尔什塔利亚，甚至在时钟塔时见过对方：留有金色长发的漂亮男性，那是时钟塔天体科的天才，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的学生，因为他的资质以及马里斯比利对他的重视，时钟塔甚至一度传言比起自己的女儿奥尔加玛丽，天体科君主更看好的传承对象反倒是这位学生，虽然这种传言在魔术世家这种重视血缘传承的传统家族当中无法被当做事实，但足见那位基尔什塔利亚之优秀。
但问题是……怎么想，天体科，主要钻研的方向更应该接近于是借助于地球以外视角观测，以寻找根源之路的学科才对吧。
赭发异能者表达出她的异议。
“但同时那位也是有着能开创第十三门学科的天才，天才的研究领域总是宽泛的。”远坂凛这样说，“不过那位基尔什塔利亚的发现距离这位[N]使用的办法有着一定的差异，具体的说，就是他们所使用的魔术的底层逻辑一致，但具体实现的算法却存在相当多的差异。”
是差异，而非差距，做出这样评价的远坂凛对她的猜测甚至感到某种感慨，虽然魔术的吟唱有其固定格式，引导魔术力量的导出需要魔术起源，魔术回路，魔力质量的共同影响，但一个普通的，几乎不存在魔术天赋的人类学者能够以独特的逻辑对魔术进行底层解构甚至一定程度上进行改造魔改，这份才能是真的相当的可怕。
假如对方是在毫无他人指点的情形下完成这项研究的话就更为可怕了，她忍不住想，但同样可惜的是他并不是魔术师……
而为了论证她们的这种猜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试图将魔术再现，这就是远坂凛和远坂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借助中原中也本身身负神秘这一特性，尝试对她身上进行小规模的异能封印。
样本都是现成的：中也的尾巴还没消失呢。
不过这一部分实践的进度却很缓慢，自我矛盾型特异点本身蕴含的能量是异常庞大的，虽然远坂凛最初拿出的方案是尝试性把中也目前溢出的那一部分异能重新封印回内里，但在“N”把魔术式魔改得几乎面目全非之后，她不得不逐一小心地尝试，以防对愿意参与她验证的中也造成伤害。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在喝着远坂樱冲泡的红茶，还被这个温柔的小姐姐要求多吃两块蛋糕期间，中也说出了她的疑问：“假如例证了这一封印术的起源，那么能够找出教给他方法的魔术师吗？”
“这个我知道哦，溯源可以大致确定属于是哪一魔神柱家系的分支。”远坂樱向中也解释说道，“七十二魔神柱的后代包括欧洲乃至亚洲很多知名的魔术师世家，但却并非全部，譬如我和姐姐的魔法传承，一部分来自北欧的卢恩魔术，另一部分则来自某个大人物的偶尔教学馈赠，上溯家族却与魔神柱无关，但譬如那一位……嗯，间桐家的家主，在成为间桐脏砚之前，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的家族来自于俄罗斯，但再往上追溯，他的家系却与巴巴托斯有关。”这是在大圣杯失窃之后，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联合追查时已经反复查证了很多次的知识。
听到自己的妹妹主动提及间桐脏砚，远坂凛一开始还格外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妹妹——虽然仅仅分别了几周，但她从父亲那里知晓了自己的妹妹在那时候遭遇了什么，不过在看到远坂樱毫无阴霾的微笑后，她还是选择稍稍放心。
嗯，没事的，因为已经全部都过去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间桐家的魔术确实也是偏向于束缚，强制，掠夺的方向。”中原中也结合自身经历这样说道。
“对，没错，但是不同魔神柱家系的魔术会存有施术偏向，所以只要能够扒出这个魔术的底层逻辑根源，就能推断出那到底是哪一家，再与现有情报结合就能更容易地找出那个与N有联系的家伙了！”
远坂凛笑着给自己也拿了一块蛋糕，补充说道。
“但是，万一这是某人教导的，非本人家传的魔术呢？”中也眨巴眨巴眼，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突然发现的确有这个可能·假如是这样就要掉链子糟糕了·远坂凛：…………
“总、总之先试验出来了再想万一吧。”
_(:з)∠)_她可不擅长推理这种可能啊。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根源追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