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吃火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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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的地方离家里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就能到。
聂恒源从出来起就很自觉地离这两个狗男男一米距离，饶是这般，跟在后面时仍然看了不下十次譬如在红绿灯时拉个手、在走到台阶的地方扶个胳膊等等一系列丧心病狂的行为。
他认为如果这两个人小脑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而不是在四肢健全眼睛除了近视没别的毛病的情况下来这样一场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打情骂俏。
偏偏吴祁还正人君子似的踩了卓步遥一下，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这个老大哥。
卓步遥一本正经地回头说道：“吴祁他就是容易摔倒，不让人省心，从前一碰到什么障碍物就容易摔，非得要人扶着。”
聂恒源：“……”
那吴祁离开你这三年怎么没摔残了呢？他实在是不大能理解卓步遥跟他说这些话时那种优越感从何而来。
吴祁瞪了卓步遥一眼，对此人污蔑他的行径十分不满，当即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卓步遥不解地看着他，眼中带了一点不自知的哀怨。
吴祁：“……”
算了，受不了。于是吴祁只好把胳膊伸了过去：“对，我容易摔，幸亏您扶着了。”
聂恒源突然觉得自己不用吃火锅已经非常饱了，碍于不知道吴祁订的是哪个地方，甚至连走到前面眼不见为净都不行，当真是惨绝人寰。
火锅店很热闹，但小包间还不错，环境卫生，也安静。
吴祁是北方人，不太能吃辣，卓步遥是南方人，能吃辣，索性就点了鸳鸯锅。
聂恒源眼睁睁地看着吴祁熟门熟路地点了鸳鸯锅，一时间觉得有被冒犯到。
吴祁看了看他的神情，有些不解：“这鸳鸯锅不是正好吗？你想吃辣就吃，想不吃就不吃。”
聂恒源：“……”说的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卓步遥只粗粗看了一眼菜单，就接连报出了一连串的肉名和丸子名。吴祁眼睛在菜单上，嘴角却抬起了一点，等到卓步遥说完又报了裙带菜、生菜、藕、肠、血还有一些菌菇。
“等等，”记单的服务员停下了笔，发现那个虽然穿着闲适但看起来颇有气场的男人对旁边那个气质温和的人说：“你不是不喜欢吃肠、血还有菌菇吗？”
吴祁正倒水，看了眼卓步遥，眼中带着点笑意：“你不是喜欢吃吗？不用因为我改变口味，服务员，就记这些吧。”
服务员正打算接着写，卓步遥又打断了：“我也可以吃肉吃菜，可你是看到这几样都反胃，影响食欲，听话，服务员，肠、血和菌菇就不要了。”
聂恒源听了半天，终于卑微地说了句话：“等等，没有人考虑一下我吗？”
吴祁还没说话，卓步遥就微笑着说道：“和聂哥不熟，不知道您的口味，您自己点就好，我们买单。”
没想到这棒槌竟然还学会了如何合乎情理地阴阳怪气和宣示地盘，虽然有些可爱但还是有点尴尬，吴祁又是一脚踩了过去。
没想到卓步遥还是侃侃而谈，“聂哥随便点，不用给我们省钱。”
吴祁一脸尴尬，紧接着脚下又追过去碾了碾，可看卓步遥脸上没有一丝痛色，实在是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去练了个铁脚功。
正怀疑人生时，聂恒源有进气没出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看他干什么？你踩的是我。”
吴祁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的了，掀起桌布一看，坐在他旁边的卓步遥一早就把腿扭了九十来度；而坐在卓步遥对面的聂恒源一只脚已经缩回去了，另一只脚还大喇喇地伸直到本该是卓步遥放脚的地方来了。
吴祁沉默片刻，一时不知是该说卓步遥骨骼清奇，柔韧度不错还是该佩服聂恒源被到现在都没把脚收回去被自己踩也是活该了。
卓步遥一脸无辜：“聂哥他腿长，我只能把腿挪到旁边了。”听起来十分像受害者。
吴祁选择问聂恒源：“聂哥您这只脚还不挪回去吗？”
聂恒源木着一张脸：“被你踩麻了，我缓缓。”
这俩丢人玩意儿！
吴祁对着一脸惊奇把看戏神情很好地掩盖在了专业微笑后的服务员尽量保持风度地笑了下：“刚才要的，再来一份，暂时就这些，谢谢。”
本来说是介绍他俩正式认识，吴祁觉得就这个奇妙的氛围，还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好，聂恒源则是第一千次后悔没自己在家叫个外卖。是烧烤不好吃吗？还是麻小它不香？
为了躲避这种尴尬，吴祁去调酱料的时候顺带把卓步遥的碟子一捞，磨磨蹭蹭了好几分钟才回来，饭桌上寂寞如雪。
总算熬到开了锅，肉也端了上来，吴祁肉眼可见地不尴尬了。尴尬是什么，有干饭香吗？
他一盘子羊肉片倒进两个锅各半盘，差不多了就捞起辣锅那边的一片，蘸着料吃一脸幸福地眯起了眼。
等他捞完三片，舌头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还要去捞第四片就被一双筷子挡了回去。卓步遥给他夹了一筷子清汤锅里的，熟稔地说：“不是你被辣哭的时候了？人菜瘾还大。”
吴祁瘪了瘪嘴，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乖乖地吃碟子里的解辣去了。
只听对面咳嗽得惊天动地的，聂恒源整张脸呛得通红的，吴祁赶忙给他把水往前递了递，惊讶地说：“不是吧聂哥，你现在这么拉了？我都没呛成你这样子。”
聂恒源：“……”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制裁他，而不是因为一对年近三十的基佬腻腻歪歪不小心被呛到还要被一个小王八蛋嘲讽。
他眼不见为净地让这小崽子滚回去和他前男友卿卿我我去了，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话。
想想当初那事，聂恒源还是解释了一下：“唉，你们俩这事，当初小祁也是没办法求到我了，我迫不得已说了那些话，别介意。小祁这几年是我看着过来的，也不容易，我拿他当弟弟看，也难免多说点。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总之有点缘分不容易，尤其是少数群体抗住压力诱惑更不容易。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也该成熟些了，好不容易再在一起，别随便闹分手了。”
“好的聂哥。”
“谁跟他在一起了？”
吴祁：“？”不是你说还不能答应的吗？
卓步遥一脸诚恳，好像之前呛聂恒源的不是他似的。
虽然前期有许多意外，可最后气氛竟然异常地和谐。吴祁恍恍惚惚，都有点不知道聂恒源究竟是谁哥了。
结账的时候，过来的是个新的服务员，吴祁正打算扫码，便感觉旁边人身体一僵，而后有些惊讶地说：“是你？”
下一瞬，卓步遥就被迎面的一杯水浇了个透心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吃火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