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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中暑 ...
凌烈当下就急了,大声嚷嚷,“大老爷们的事儿,你一个女人瞎掺合什么!”
阿瑾像是没料到他突然的呵斥,满脸的惊恐和委屈,小嘴一撇,眼泪说来就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你哭啥?”凌烈大感头疼,开始后悔刚才的语气。
“你,你凶我。”阿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爹娘,我哥哥姐姐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凶。你干嘛要这种语气?人家做错了什么?”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凌烈将房门打开一丝缝隙,紧张地朝外面望了望,还好,没人注意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手足无措找说辞:“我是想说,这些危险的事情就让我去做。你一个女孩子,我怕有人伤害你。”
阿瑾将信将疑看着他,“真的?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凌烈重重点点头。
她破涕为笑,“那你还是关心我的。好吧,就依你所言。”
凌烈顾不上擦额头的汗,转身欲走。
“等会,”阿瑾叫住他,“要是你办完了事,咱们去哪里汇合呢?”
凌烈急急地说,“你就在这家客栈等我,等事情办完了,我还来这里找你。”
“那好吧!”阿瑾甜甜地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凌烈,“瞧你满头的汗,喝点水解解渴。”
凌烈拿过来一饮而尽,二话不说赶紧出门去,顾不上阿瑾在身后那句“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
出了客栈,凌烈急急朝九里堤的方向而去。可走到半路,又觉得该去告诉绣姨一声,于是又改道。忽然又记起绣姨让他去处理万贵,该去府衙那里。
他就这般在城中如无头苍蝇般绕来绕去,心中也愈发烦闷。抬头瞧瞧天,虽然已不是日头最毒辣的正午时分,但申时与酉时交接时刻,阳光仍然猛烈,晒得皮肤发疼。
街上仿佛多了很多人,连带着房屋建筑也在增加。叠叠重影,在他眼前摇晃起来。凌烈感到口干舌燥,头昏脑胀。他自持武功不弱,然而却定不了心神。
“呀,这人是怎么了?”
凌烈循声望去,只看见周围的人朝他围过来,好奇,探究。他伸出手,却抓了个空,身体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白茫茫,冒着金星。
“小兄弟,你是中暑了吗?”一个清朗的声音自头顶而下。
凌烈艰难地抬起头,依稀辨认出有两名男子正在给他号脉。他眼花缭乱,思绪涣散,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认出一名男子竟然与刚才的澹台瑾长相十分相似。
“澹台瑾不是在客栈吗?她怎么变成了男的?”凌烈昏昏然,双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
阿瑄等人押着天竺人和收缴的毒蛇回到了府衙。元凌送来素凝凭记忆绘制的画像,正与他对上了。
龚太医对着一筐筐毒蛇,翻着医书比对,一边咂舌不已,“咬伤阿瑾姑娘的便是这锦蛇,乃是这之中最平常不过的。你们可查仔细了,若是还有毒蛇在外,也是及其危险的。”
阿瑄道:“都在这里了,连同死了来不及处理的。您说得没错,天竺与蜀地气候大不一样,死伤的毒蛇不少。”
龚太医连忙唤过身边的医者,将这些蛇都拿下去妥善安置。
云尘看着他们清点,向阿瑄问道,“你们抓人的时候可有异样?”
阿瑄仔细回想,迟疑着开口,“虽说这天竺人藏得十分巧妙,但好在最终是把人抓住了。不过我仔细回想,还是比较顺利。好像这人和那些蛇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抓似的。”
云尘闻言,有些沉默。
“阿瑄,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故意的?”
“故意?”阿瑄大感疑惑,“为何要主动让我们抓?难道是……”
“丢车保帅!”两人异口同声,心照不宣。
云尘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就看看凌烈那里如何了?”
*
凌烈这一昏睡,足足睡了十二个时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仍然刺眼的夕阳斜斜照进房间里,不肯带走暑热。
面前一阵阵凉风吹来,拂去些许燥热。凌烈睁眼看到的,是一把上下翻飞的蒲扇,下面有一个冰盆,凉意正从那里散发到他身上来。
“你醒啦。”蒲扇后面的人笑吟吟看着他,并没有停下手里摇扇的动作。
凌烈艰难开口:“你……”便感喉头干涩,声音沙哑,吞咽都十分难受。
“别说话,来喝点水。”那人放下蒲扇,从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凌烈强忍着口渴,扭过头去不接受这杯水。
“怎么了?怕有毒?”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晕倒了这么久,若是要对你做点什么早就动手了,何必用一杯水?”
凌烈头昏脑胀,没法思考,觉得这人说得也在理。他不再顾忌,将那杯水拿过来一饮而尽。
那人见他喝得急,拿过杯子又倒了满满一杯。凌烈又是一口喝完,直至喝了三四杯水,才终于缓了过来,躺在床上大口出气。
“这是哪里?”
那人放下杯子,走过来看着他,“这是府衙的医馆。”
“府衙?”凌烈心中一惊,便要挣扎着起来,可因动作一下剧烈导致头晕目眩,而不得不重新躺下。
“你在街上晕倒了,正好我和江大夫路过,便将你带回来。”
凌烈看着他,愈发觉得面庞熟悉。他使劲揉揉太阳穴,缓解脑袋的发胀。最后终于想起来了,在他晕倒前,见到这人蹲在他面前,与那澹台瑾长相十分相似。
“还未请教阁下是?”凌烈迟疑着问道。
“我叫澹台瑞。”那人笑吟吟看着他。
“澹台?你是澹台家的人?”凌烈大惊失色,“你跟澹台瑾是什么关系?”
阿瑞咧嘴笑,“阿瑾是我妹妹。”
他是澹台瑾的哥哥!
凌烈眼前浮现出那个娇俏天真的少女,下午才在客栈里见过。真是巧了,刚见了妹妹,转眼又见了哥哥。难道真跟澹台家有缘?
他缓缓闭上眼睛,想理一理思绪。
客栈,客栈。
火光电石间,他的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劈得他脑仁发疼,却回忆起一些画面。
离开客栈的房间前,他喝下了澹台瑾递过来的那杯水。然后走到大街上,便晕倒了。
“我不是中暑,她哥哥出现也不是巧合!”凌烈思绪飞速转动,“一定是那杯水有问题。”思及此,他心中气恼不已,趁着阿瑞背对着他拿擦脸帕子,便要一掌打过去。
阿瑞正用清水绞帕子,忽感背上一点皮疼。他大感奇怪,转身过来一看。只见凌烈的手掌拍在自己的背上,而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武功,我的武功,我怎么没有功力了?”凌烈惊慌失措,浑身都在发抖。
阿瑞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凌烈眼眶发红,俱是厉色,一把攥住阿瑞的衣领,“是你们!是你妹妹那杯水,她给我下了毒,让我功力尽失!”
阿瑞皱起眉头,推开凌烈的手,“你胡说什么?我妹妹怎么会给你下毒?”
“她在哪里?叫她来见我,我要与她当面对峙!”凌烈狂吼,从榻上挣扎不已,逐渐失去理智。
阿瑞见他状若疯癫,也是头疼得紧。他伸出手,朝凌烈脑后一劈,让他昏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凌烈艰难睁开眼睛,仍觉得有些头疼。
“醒了?来喝点水吧。”一旁的阿瑞倒了一杯水。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喝什么水?等下他又说本小姐给他下了毒。八哥,别给他喝。渴死他最好。”
凌烈循声转过头,看见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其中就有澹台瑾。
“你,你,你,”他嘴唇抖动说不出话。
阿瑾走到他面前,杏眼圆瞪,指着凌烈便破口大骂,“你什么你?你给我听好了。本小姐从没给你下过毒,没你和你姐那些个下作手段。你到底有没有失去武功且两说,无论如何别赖上我,本小姐不背这等黑锅。”
凌烈被她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稍稍平息了,一脸的气恼,“不是你还是谁?我就是喝了你递过来的水,才会走到街上便晕倒了。又偏偏那么巧,你的哥哥就出现了。你怎么解释?”
“解释?我要解释什么?”阿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桀骜,“你自己武功差身体不行,怪我那杯水?那街上人来人往,又不是你凌家的地盘,我哥哥还不能去了?”
凌烈找不到话辩驳,气得咬牙切齿。
江明河无奈扶额,走上前来,拍了拍阿瑾的肩头,“好了好了,让我来吧。”他对着凌烈道:“凌公子,我是钱塘江家的江明河。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检查过,你并未失去功力,只是中了毒被暂时压制了而已。待得过上几日,武功便会逐渐恢复。你大可不必担心。”
“果然是中了毒。”凌烈冷笑不已,斜眼看着阿瑾。
阿瑾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而起,“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小姐做什么?本小姐要对付你有的是手段,用得着下毒?”
江明河轻叹一口气,“凌公子,你所中的毒,确实不是我妹妹下的。”
凌烈冷哼一声,“你是她哥哥,自然帮着她说话。”
“那便让老夫来说吧。”龚太医从门口进来,走到凌烈榻前,“少侠,我是宫中的太医。你所中的是一种罕见的软筋散。并非从口入,而是浸入了皮肤肌理中。老夫特意配置了解药,多休息几日便好了。”
凌烈惊疑不定,忽想起临出门时绣姨给他的毒药。他悄悄捏了捏袖子,却惊讶地发现那药不见了,只剩下包着药的油纸。
他心中升起阵阵寒意,继而蔓延到了全身。即使现在将近炎热的中午,仍是如坠冰窟。那不是要用在万贵身上的药吗?怎么是用在了他身上?
弃子,弃子。
凌烈转过头去,默默不语。
阿瑾见状,故意激他,“休息几日那可怎么行?人家凌公子可是着急要走,要离开益州的。”
“哦?”江明河好奇问道,“凌兄弟可是有什么急事?如果不急,还是休息好了再离开吧。这府衙的医馆里应有尽有,我们也好照顾你。”
凌烈紧闭着眼,心里逐渐清明。能去哪儿呢?绣姨都对他下手了,也不知丐帮和梅花教里哪些是他能信任的人。姐姐又远在齐鲁,一时照应不过来。若是途中再对他悄悄下手,那便是死无对证了。现在看来这府衙倒是个安全的地方。
“那就麻烦龚太医和江兄弟了。”凌烈开口淡淡说到。他眼睛扫过阿瑾,冷哼一声。什么急着出益州,那还不是你带的话,谁知真假。
【小剧场】
凌烈:所以我为什么会觉得澹台瑾是个傻白甜?
阿瑾:因为你就是那个傻白甜,傻眼看人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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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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