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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会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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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事急从权但此物还请务必收下,来日在下必将偿还今日恩情,若始终不能……日后也必不会再是如今这般光景,届时姑娘可将此玉拿去典当,想来会有所获。”
就是这样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带给我前所未有的触动。
这种话如果换成是旁的人来说,我大概只会觉得假大空太浮夸心想这人真能装,而眼前的少年虽然年纪尚轻,也暂无甚实绩傍身,脸上坚毅的神情却无端让我对他多生出了几分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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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名为自信的耀眼光芒,坚定得不可唯物,教我只是看着他就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变得开阔明亮了起来。
于是不再推却,同样郑重接过,我看着他,不由也笑了,“好,我叫……不,我是说我姓乔,家住皖城。”
“在下记住了。”少年抱拳,语声沉沉,“今日就此别过,珍重。”
“珍重。”
照理说我们的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可眼看着那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远,一想到这极有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以后没准就再也见不到了,就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不断上涌,最终再按捺不住地驱使着我大喊一声追了上去,“等一下!”
几乎是立即停下了脚步,就好像对方已经默默在心里期待幻想了很久,少年回头,无论是他此刻露出的笑容还是那张稳定不变的俊脸,都丝毫不逊色于我们头顶此时正好破云而出的骄阳,明亮到令人一时停了所有动作,断了万千思绪,忘了一切言语。
尽管因为母亲患病等缘故,那笑多少还是沾染上了几分忧愁和寂寥的味道,却并未完全折损其光,就像是太阳即便暂时为乌云所遮蔽,人们也始终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再度冉冉升起,光辉灿烂。
大家都相信一定会有这一天的,从不怀疑。
我回过神后也没再上前,只站定在离他四五步远的地方,却笑得更张扬了,就这样在阳光下毫不遮掩地用双手拢住嘴巴朝他大喊:
“我不会当掉这块玉佩的,我会一直等你!我等你来找我!”
少年一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好像有歧义,忙不迭摆手,“诶诶你可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对我家周郎可是很专一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单纯想说我会等你来拿回你的东西,因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毕竟……”
“毕竟我生得这么好看?”少年挑眉,眼中带了几分揶揄,“乔姑娘可是想这么说?”
“咳咳咳!”
我狠狠一噎。
虽然我本来的确是准备这么说来着,但被他先讲出来了,还是用这种调侃的语气,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这实在很难不让人生出恼意,我重重跺了一下脚,“当然不是!你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好吗!”
怕这人再说出什么堵得我接不上来的话,我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立马继续往下道:“总之呢,虽然我不准备当掉这块玉佩,但我也很期待你所说的那个清明世代,并且相信它真的很快就会到来,有生之年我们一定都能看得到。”
顿了顿,我忍不住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
同样不在意街上路过行人有意无意投来的异样眼光和相互之间的窃窃私语,风送来他同样拔高了的声音,明明身处白日,少年眼中也似有熠熠星光闪耀余生和前路,“一定很快就会来的。”
“一定!”
他一定很快就能拿回自己的玉佩,那个清明世代很快就会到来。
刻意没在大脑里搜寻任何相关的史实,这一刻,我不想再考虑客观现实,只想和他一起坚定地相信这般美好的愿景终会在我们的期待中尽数成真。
这次是真的该分别了。
夕阳下,雪色衣袂上下翻飞间,少年转身走向光中,渐远的背影明明该是越来越小直至最终化作一小点融入无尽暮色中的,在我眼中却变得越来越高大……
那时的我不会知道,之后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很快就会遇见他人生中久违的一道光,很快就要迈出他实现自己远大抱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步,由此开始谱写自己人生最终乃至这个世界的全新篇章……
终于从那段回忆中抽身出来,我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由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又忍不住腹诽我不问他怎么就也不知道说了,看着那么君子一人怎么不懂“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基本道理和社交礼仪啊!难道没学过吗,啊?
罢了,往事不可追,无理取闹stop,而且事实上我过不了太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在那之前,对此尚且一无所知的我得先回家报平安,去和我在古代的家人们团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