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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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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岁岁的帽子织起来没有那么顺利，有一次还差一点就完成，许空林往岁岁头上一比才发现做小了，于是秃噜噜拆了大半个帽子。
陆啸出来喝水路过时就会进来看一眼，最近许空林对岁岁比对他用心得多，恨不得一晚上都抱着猫睡，陆啸就有点看不顺眼，不顺眼他就对着许空林指手画脚：“我看这图上不是这么织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许空林也不生气，只是冲他笑。
这几天许空林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管他说什么都不顶嘴，陆啸享受着他的温顺，在他旁边半蹲下来问：“累不累？要不要吃点水果？”
“我不累，你吃吧。”
陆啸默默地起身走出去，切了水果端进来，见许空林腾不出手，就一小块一小块喂给他吃，许空林意外地看了他几眼，随口问：“你忙完了啊？”
“还有点工作，不过不急。”
许空林点点头。
这天，许空林总算织好了帽子，给岁岁戴上，大小正好，耳朵也刚好露出来。岁岁全程没有反抗，逆来顺受的小模样跟自己有点像，许空林越看越满意，趴在地毯上给岁岁拍照，陆啸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主动伸手说：“手机给我，我帮你们拍。”
许空林把手机递过去。
陆啸将镜头对准一人一猫，镜头自动捕捉了许空林的脸，带着柔和温暖的笑意，陆啸的手指忍不住一颤，不自觉地将那个笑容放大，拍照。
陆啸自知这辈子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可能是年纪到了，他忽然觉得以后一家三口这么过好像也不错。
一连拍了几张，陆啸低着头看手机，许空林要凑过来看，被陆啸命令：“别动。”
陆啸见许空林真的不动了，飞快用许空林的微信将那几张照片发给自己，又将聊天记录删除，做完这一切，他说：“刚刚没拍好，全删掉了。”
许空林说：“……好吧。”
陆啸这才开始干正事，拍完照，他趁机问许空林：“张教授安排的事情时间定了吗？”
许空林说：“周六。”
陆啸轻轻皱了下眉，他周日正好有事，看来只能提前。择日不如撞日，陆啸道：“你跟我去个地方。”
“现在吗？”
“不远，把外套穿上。”
许空林不明所以地套上羽绒服，跟在陆啸身后出了门。陆啸说的地方果真不远，就在地下车库，许空林偏过头打了个喷嚏，陆啸立即上手将许空林身上的羽绒服拉链拉到了顶，盖住嘴巴跟鼻子，只剩眼睛露在外面。
陆啸带他来到一辆盖着帆布的车前，许空林反应过来，忽而看到陆啸将帆布掀开，露出这辆车的真容，是一辆低调的SUV，许空林实践课往外跑时，曾因为带队的老师车技不佳，被颠簸的路段折腾吐过。
陆啸这时走过来，把车钥匙交到许空林手中。
陆啸鼓励道：“上车试试？”
“可我没驾照啊……”
陆啸很顺手地捏了捏他的耳朵：“所以我才说你周末有空的话，我送了车还能顺便教你练车，今天恐怕不行，这周日我有点别的事，等下周末，我带你出去学车。”
下周末他就不在这里了，许空林上前摸了摸车灯，他微垂着眼说：“那下周末再上车，不然我老惦记。”
“喜欢？”陆啸挑了挑眉。
许空林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陆啸抬手将他背后的帽子拢到他头顶，“走，回家，别冻感冒。”
不知道算是什么效应，许空林发现自己决定离开以后，陆啸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好了许多，送完车又让助理给许空林买了很多套衣服，许空林从学校回来时会发现陆啸已经亲自做好了晚饭，腿上躺着惬意的岁岁，就等他放学回家。
许空林想起几年前的一件遗憾事，他那时候厨艺没有现在好，偷偷学着做生日蛋糕，想给那个人一个惊喜，但是那个蛋糕最终也没有送出去。
陆啸的生日在九月底，肯定是等不到那时候了，许空林第二天回家路上去买了做蛋糕的材料，正好陆啸这晚有点事耽搁了一下，给了许空林做蛋糕的时间。
陆啸随时可能回家，许空林只来得及做出一个最简单的白色奶油蛋糕，图案没什么可画的，他随手画了一颗不规则的心。
陆啸到家时，一边换鞋一边喊许空林的名字，见许空林没应，他疑惑地往里走，忽然，厨房的灯亮了，一个人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陆啸觉得奇怪，他放轻步子朝厨房走去，许空林手捧蛋糕，忽然从厨房走了出来。
陆啸步子一顿，看到他手里的蛋糕，他更加诧异：“谁过生日？”
许空林笑着摇了摇头：“没人过生日，就是想做蛋糕给你吃，你在外面吃过了吗？”
陆啸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此时他却摇了摇头：“没吃。”
“那吃蛋糕吧。”许空林说完，手指沾了一块奶油，忽然抹到陆啸脸上。
陆啸：“你——”
见许空林笑着跟他闹，陆啸脸上也露出笑意，他照葫芦画瓢，也将蛋糕抹到许空林脸上，在许空林反击之前，他一手接过蛋糕，一手按住许空林的腰，俯身将许空林唇角的奶油吃干净。
“很甜。”陆啸说。
许空林愣了几秒。
陆啸的一些举动总让许空林觉得他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要不然就是天生擅长，要不是知道陆啸的心里只有宋原，许空林此时会被他迷惑，但还好很多话陆啸都对他挑明了，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可以误会的余地。
这晚的许空林比以往热情，像奶油蛋糕一样又滑又甜，陆啸甚至想就这么沉溺在温柔乡里，不用下床，不用吃饭和工作。
但忽然想到许空林明天还要做张教授安排的工作，陆啸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抱他去浴室洗了澡，给他吹干头发，像以前许空林伺候他一样地一路照顾到许空林躺在床上睡着。
昏暗的房间里，陆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摸过来一看，是宋原发来的消息。
【宋原：后天我让司机去接你吧，我爸新买的这房子偏得很，我去了三四回了还是找不对地方。对了，你也别买太贵的礼物，也不是整寿，心意到了就行。】
陆啸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许空林，回复道：【不用了，我坐章来的车过去。】
【宋原：陆啸，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陆啸：没什么看法。】
陆啸顿了顿，继续打字：【以后别在许空林面前说那样的话，没意思。】
【宋原：他跑去跟你告状了？？？】
【陆啸：你比他大好几岁，别那么幼稚。】
回复完，陆啸将手机调了静音，倒扣在床头柜上，他慢慢躺下，动作很轻地将许空林抱进怀里。
许空林跟房东约好了看房子，他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见陆啸还在睡，他没有把人吵醒，喂过猫之后就背着包出门了。
房东一见他就客气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还真等到我出差回来再看房，你还在念书？”
“对。”
“那为什么要搬出来住？学校宿舍不比这便宜？”
许空林笑了笑：“因为要养猫。”
房东一拍后脑勺：“你看我这个记性。来，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许空林跟着他上楼。
在这个地段能有适合独居的小房子简直是天大的惊喜，除了地方的确有些拥挤，进门以后要弯腰才能过人，房东说：“这房子是我自己隔的，楼上也租出去了，不过对方不怎么住，你可以放心，这边到了晚上很安静，不吵。”
许空林看了看各个角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对房子是满意的。
房东这时拿出拟好的合同跟证件，对许空林道：“我知道你们学生没什么钱，但是我这个房子几乎不短租的，但是你很令我意外，那先租三个月吧，押金我也不收了。”
“谢谢哥，”许空林客气地说，“但是我想长期租，租一年，能不能便宜点儿？”
“可以，你想便宜多少？”
许空林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房东忽然一笑：“你挺有意思，这样吧，我把零头给你免了。”
之前房东说的是两千九，许空林不敢相信：“真的吗？”
“真的，”房东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合适，就随便填了个数字，我家里房子多，不差这一套。说实话，我本来想跟人一起住的，后来……反正事情没成之后，为了断后路，就干脆把房子改了，租给别人住，也省得我老想往这边跑。”
许空林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多问。
然而当房东写了租金金额又签了字，笔递到许空林手中时，他却迟疑了。许空林不知道这种迟疑的原因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将思绪梳理好。
许空林对着房东抱歉道：“对不起，我想再考虑一下，就今天一天时间，我可以先付给您半个月租金作抵押。”
房东很大方地说：“行啊，不过抵押金就不要了，我也不差那个钱。那我晚上等你消息？”
“谢谢，”许空林感激道，“谢谢，我晚上……我争取下午就给您答复。”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那个啥，你们懂我意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