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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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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长安秋季似乎来的格外的早，立秋之后一连下了好几场秋雨，温度一下子骤降，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日子就到了中秋团圆日。
而晋阳也从那日隔着宫墙“见了”一面之后再也没有了宋燎的消息。
以往一到过节是晋阳事最开心的，但这次她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日日都是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晋阳也没回头，因为她知道是谁。
身后的人端着食盘放在桌上，走过去站在身后，轻声道：“公主，外面那金桂花开了，您要去看看吗？”
晋阳头轻倚在窗户上，一头乌黑的青丝懒懒的散着，眼神无神自言自语说道：“闻到了。”
红袖侧头看着心疼的说道：“公主，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晋阳摇头，收回眼神，转身走了。
红袖在身后看着，只能无奈又心疼的轻轻叹气摇头。
凤阳阁外的金桂十里飘香，离着老远都能闻见，以前的时候她还跟宋燎说过，等金秋了就站在桂花树下给她跳舞看，可是现在花开了，却不见人。
斜靠在榻上，晋阳闭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脚步声，她没睁眼，过了一会那脚步声还在，她熟悉红袖的脚步声，这明显不是红袖的，她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婢女背对着她走来走去，像是在散步。
她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那婢女转过了头，看到那张脸她瞬间睁大眼睛叫道：“千雨？！”
那穿着宫女服饰的人正是程千雨，看到晋阳激动的高声叫她，她立马食指放在唇边，走过去拉过晋阳就往最里面走。
“千雨你怎么进来的？就你一个人吗？”
程千雨掀开珠帘，看了看外面，小声道：“当然是我一个人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塞进晋阳手里撇撇嘴挑眉说道：“给你的，某人可是想你想的紧。”
晋阳拿过书信看到上面是宋燎的自己，眉眼间露出了笑容打开信件看起来。
程千雨看着又认真又激动的人，在一旁背着手摇头道：“想我堂堂人人惧怕的采花贼，居然沦落到给你们送信的地步。”
晋阳拿着信听到千雨的话立马笑着上前圈住胳膊撒娇道：“好嘛，辛苦了，你看看着我这宫里有啥你要的拿走便是。”
千雨眉毛一挑，撇嘴道：“我不敢，怕被追杀。”
晋阳笑了道：“没事，你就说我送你的就行。”
千雨看看晋阳，有些动摇了。
晋阳拉着千雨掀开珠帘外走，一边问道：“她还好吗？”
千雨看着殿内的摆放东西的架子，叹了一声道：“整天酗酒，不是抱着酒坛子就是拿着你的帕子发呆出神，昨天还被沙棠拖回来呢。”
晋阳听着心里一揪，低着头轻咬着唇。
听到没声音，千雨回头看到低头不语的人，上前道：“你别担心她了，我们都在担心你。”
“我？”晋阳一愣抬头看着千雨。
“是啊。”千雨点头：“现在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皇上要给晋阳公主选驸马，而且就在长安城内的王公贵族中选，现在所有人都在猜你会选那家的郎君做驸马。”
“那她呢？她也知道了？”
“你说呢？”
晋阳泄了气，垂下头道：“千雨，她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千雨想了想道：“她气你什么？气你生下来就自带最尊贵的身份，还是气她生来是女子？可这些都不是你能选的啊。”
晋阳叹了一声，看着千雨淡淡的苦笑一声道：“说真的，我现在还真的有些羡慕你跟沙棠呢。”
千雨一听，撇了一嘴道：“有什么好羡慕的，她惹我生气的时候你是没见到，每次消失十天半月的不回来，过后又突然出现，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也总比我们好。”晋阳有些失落的垂着头：“想吵都见不到。”
“所以才给你送信啊。”千雨歪头笑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骂她的话，就写下来，我拿给她。”
晋阳一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送信的辛苦到是谈不上，不到躲守卫的辛苦到是有的。”
晋阳听着道：“一会我让人送你出去，不用躲就说你是我三哥府上的丫头就行。”
千雨点头笑着转头去寻好玩的，晋阳则是去写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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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雨拿着书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出了宫，刚走到小院门口，就迎面而来一个身影，再仔细一看发现是宋燎。
“你干嘛？”
宋燎看着程千雨，急迫的问道：“她好吗？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在哭？”
程千雨还是第一次见到宋燎跟她说这么多话，以往每次见面不是要抓她就是要打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多话。
她愣了愣，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过去：“你家小公主给你的。”
宋燎低头一看，拿过书信就转身看起来。
千雨撇撇嘴，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寻找沙棠。
宋燎拿着书信躲在无人银杏树下，看着书信上晋阳书写的字迹，最后落笔处有几处字迹晕染开来，看着那晕染的开的地方，宋燎伸手摸了摸，她能想到晋阳给她写信情到深处时不禁落泪的模样，心里的难过、酸楚。思念久久不能自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