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长歌》曼华沙

15、第十三章十三

　　一眼换一辈子凝望。
　　一心换一生忘我情。
　　一笑换一轮满月圆。

　　元宵节的夜，灯火通明，载歌载舞，纵情欢乐。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悬挂着千万花灯，围绕着中间可参天的灯塔，宛如白昼，射于方圆百里。

　　“环肥燕瘦果然是各有千秋啊！”十三把玩着手中的花灯，嘴角微扬。暗红灯光下一身紫衣迷离幽魅，俊美无比的脸洋溢着浅浅淡笑，看得游人无不失魂落魄，暗自叫绝。

　　“菊花黄，天上霜。千里寻，遍地筠。灯火明，夙夜冥........。”灯塔顶端白衣女子悦耳歌声响彻夜空，足一抬，腰一扭，眼一眨，笑一笑，风华绝代倾佳人，她就像蝴蝶，如此光彩亮丽，又宁静如画，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十三对任何事物都不太执着，可就在刚才奇妙的想法钻到脑子里，措手不及：单单一眼似乎不够，能一辈子这么望着多好。颔首嗤笑，朝红娥楼走去，那儿的女儿香似乎更适合自己。

　　十三漫不经心走在一片片枯黄落叶上，一团白影不偏不倚恰好撞上，十三身子一闪，女子被抱入怀中，两人紧紧依偎。是她，刚才唱曲的。胡同口六七个黑衣人好像在追她，十三想出口询问，不明所以的夙素赶忙捂住十三的嘴，误以为十三要喊叫：“求你，别出声，他们要抓我。”十三瞧着美人额上的薄汗，加重臂力把夙素抱地更紧，点点头，算是同意。

　　手松开，黑衣人也已离去，夙素呼一口气，对十三笑道：“送你。”一盏填着诗词式样的花灯放十三手中，跑着离开消失于这安静无比的小巷。

　　月光下，花灯上‘夙素’题字，十三不禁念道：“夙素，夙素。”

　　那日一别已有个把月，十三不免会想起那个叫夙素的女孩，那盏花灯放于书房，每次都要看上几眼，原来这就是相思。

　　“少爷，老爷明日大喜，府里这回可要有夫人了。”夫人怀胎十三个月才把少爷生下，却……，书童巧槐为老爷要重新娶亲高兴无比。

　　“糟蹋！”父亲一大把年纪硬要娶十六七岁女子，难道值得鼓掌庆欢？哼。

　　婚宴，十三没有参加，没来由的烦躁使得心情非常不爽，只好在院中点着夙素送的花灯赏月。深更半夜，巧槐皱眉前来嚷嚷：老爷醉的不省人事，洞房没戏。十三心忖：意料之中，没醉也不会有好戏。

　　十三一夜未睡，一早便来大厅，给父亲与‘母亲’问安。夙素吃惊不已，十三脸上笑容溢溢，内心如火燃烧：这厅堂之上的母亲竟然是自己几番思念的人。逼迫自己说出：“母亲，安康。”

　　把花灯丢入湖中，看着水一点点浸湿花灯，心颇疼。“为什么把它扔掉？”夙素气愤不已。

　　“破了。”

　　“我可以补好。”

　　“不必劳烦母亲。”

　　“我不要做你母亲，不要嫁给你父亲，我只想是夙素。”夙素哭喊着投进十三怀中，痛哭起来。

　　十三推开夙素：“母亲失礼了，恕孩儿告退。”夙素失魂一般倒地，昏迷了过去。

　　“十三啊，十三！愿你是个无情人。”飞扬默默祷告，最近人的魂魄无缘无故消失的事越来越多，一定是水域魔尊，夙素能活还是死就靠你十三的情意有多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