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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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觉得他好像撞见鬼了。
夜色浓郁，雾气弥漫，比起白日更加不太平的横滨夜晚显然不适合出门。
但这也无法阻挡社畜加班完终于能够回家的脚步。
坂口安吾流下心酸的眼泪，他将钥匙插入门锁刚转动两下，便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气息。
等等——
一般来说鬼片里察觉到鬼是要扭头还是不扭头来着。
一只冰凉凉的手搭了上来。
坂口安吾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用眼角余光去看，便见那是一只苍白的，寒气森森的手，甚至还有黑色的美甲。
像极了什么丧尸僵尸吸血鬼的爪子。
“坂……”
几个音节刚刚响起，坂口安吾已经飞速的用钥匙打开了大门然后刚踏进去一脚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
由于那股力气又大又不讲理，坂口安吾摔的很彻底。
“我……”
“坂口君。”
幸好。
坂口安吾抬起头看见的不是鬼，额……等等，这位好像和鬼也没什么区别。
西列尔居高临下的朝他打招呼：“差一点就进屋了呢，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坂口安吾心想你简直不要太可怕，但他只是默默的扶着他要摔断的腰爬了起来，“……大半夜的，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坂口君可以把枪收起来了吗。”
西列尔可没错过坂口安吾的小动作。
“毕竟横滨最近很不太平……”
坂口安吾将他刚刚在假装转钥匙时摸出来的枪重新藏回衣服内侧。
西列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把坂口安吾看的浑身发毛，紧接着他慢悠悠的开口：“真没想到还有一天能遇到下班的坂口君。”
“至少提前打个电话再来拜访吧……”坂口安吾语气无奈。
他是知道西列尔“活了”的。
但是大半夜看到吸血鬼简直不要太可怕，更何况坂口安吾始终抹平不了他对西列尔的恐惧。
他可是为数不多，见到眼前的男人撕碎人类假象动手“捕猎”时的姿态的人。
简直就是人类外形的野兽……
“时间稍微紧了点。”西列尔说，“我想要穿过横滨外部的「雾区」。”
坂口安吾的表情骤然一变，他拧着眉，张了张嘴但没有出声，旋即他才组织好语言，“……比起商议，这完全就是通知的语气啊西列尔。”
“嗯。”
西列尔点头承认。
“至少给官方人员打个招呼会显得更正式一点……哦对了，既然主人回来了，我的丧葬馆上贴的封条也该撕下来了吧。”
敢查封他丧葬馆的人，也就特务科了。
“……”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
“你应该知道外面的情况了吧。”
“略有耳闻。”
西列尔碍于自己刚刚苏醒没多久状态不好，他并未怎么高调的去探查情报。
“不过很奇怪就是了。”
西列尔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明明所有的咒灵加起来都不是五条的对手呢。”
西列尔想起记忆里那个眼睛开挂的白发人类。
连他都需要稍稍费点力处理掉的咒灵，在五条悟的眼中只是抬抬手指就能处理掉的垃圾。
唯一平衡的也就是咒术师人少，但咒灵源源不断。
“……西列尔嘴里的五条是咒术界御三家的五条悟对吧。”坂口安吾确认了一遍，在得到西列尔“咒术界也就那一个五条比较出名吧”的肯定后默默的说：“在半年前，也就是你还失踪的时候，五条君也失踪了。”
“那之后整个咒术界都崩盘了。”
坂口安吾继续道，“西列尔你是知道的，横滨的能量体系和气场都和外界不用，本土鲜少产生咒灵，但由于异能力无法祓除咒灵，也没有怎么诞生咒术师……现在又很难请到咒术师来帮忙，在商议后，我们选择暂时进行封闭式的保护，由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作为主导，加之其他异能力者的辅助，撑起「雾区」，将横滨包裹其中……等先将外面的事宜处理后再来解决内部问题。”
“那涩泽君还真是做了了不起的事情呢。”西列尔的关注点总是十分的偏。
西列尔认得涩泽龙彦，毕竟也是曾经在横滨掀起重大灾难的存在。
在龙头抗争中，政府曾经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将他放走，只不过运气不好，撞上了那时候的西列尔。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西列尔认为涩泽龙彦长相，爱好等，都十分符合他的偏好，邀请他加入自己的丧葬馆，未果。
在经历了一番不可言说的相处后，涩泽龙彦最后由异能特务科出面将他带走。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比五条君失踪的更早，我都怀疑这场灾难是你的手笔了。”坂口安吾叹了口气。
“毕竟你曾经说过「由一个人撑起的咒术界没有存在的意义，倒不如将基石挪开，让那些始作俑者自己来解决」的话。”
西列尔眨了眨眼：“欸，我居然还说过这种话吗……不过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就像咒术师和咒灵的平衡抗争一样，假如现存的最强的咒术师都消失了，那么法则是否会促使那些最弱小的，但有潜在咒术师天赋的普通人成为咒术师来继续维持「平衡」呢。”
西列尔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
“……所以说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坂口安吾对他这种动不动就想“改变世界”的想法感到崩溃。
“我只是提出了猜想而已，并没有去实施的打算。”西列尔一本正经的开口，“更何况我还有其他的构想呢。”
比如说将人类圈养，恐吓威胁他们，凝聚负能量，以此诞生足够强的咒灵，再将新生的咒灵们困在一处驯化养蛊，在一遍遍的培养诞生和吞噬中，说不准会诞生他们想要能力的咒灵……最后由拥有“咒灵操术”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将其吸收用来对付其他咒灵什么的……
西列尔觉得都可以试，但坂口安吾听了他的话十分崩溃。
“……好了你别说了。”
坂口安吾倍感头疼，“但是体系确实崩塌了，咒术师一方失去了最强的战力，导致咒灵更加肆无忌惮……你的想法有没有成功我不知道，不过乱成一团是真的。”
“……那我就更应该去看一看了呢。”西列尔笑眯眯的看着坂口安吾，那个笑容对于后者来说和恶魔的微笑也没什么区别了，哦不对，这个家伙本来和恶魔差不多，“说起来，我还没有试过涩泽君的异能力呢。”
“……不用好奇这个吧。”
坂口安吾擦了擦他不存在的汗，“更何况你也没有什么异能力，理论上来讲，让你像普通人一样消失才是最可能的。”
坂口安吾确定西列尔的能力比起异能力更像是法术什么的……对，是魔法，他想。
“不。”
西列尔摇了摇头。
“我的能力能够被太宰的无效化破除……明明不能算是异能力体系。”
坂口安吾若有所思：“或许是因为太宰君的异能力阀值要在西列尔的能力之上……”
西列尔摊了摊手，“大概吧，不过说起来，我倒希望我的能力是异能力。”
“毕竟我们吸血鬼拥有了超越人类的身体，能力付出的代价是我们的一生都会在疯狂的，对血液的渴望中像野兽一样活着，倒还不如什么限制都没有的异能力呢。”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他看着眼前明明面容带笑，却半分温和都让他察觉不到的男人，他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至少……你还能保持理智的在这里，在我的家门口和我聊天。”
坂口安吾的背后是大开着的住所门，然而他们两个站在门口聊了这么久。
……槽多无口。
“那坂口君先回去休息吧，毕竟休息一次很不容易呢。”
西列尔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消息，笑眯眯的把坂口安吾往屋内推。
“……那最后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我再告诉你一个信息。”坂口安吾一边挣扎一边保护他的眼镜不掉下来，声音听上去都比最开始虚弱的多，“有人在找你的棺材……他们应该不知道你已经苏醒了的事情。”
“那让他们找就好了。”
西列尔推坂口安吾的动作一顿，旋即语气轻飘飘的开口。
坂口安吾两脚进了屋子，吸血鬼是进不去的，隔着门扉，黑发的吸血鬼只是朝他微笑。
“谢了，坂口君。”
从这里得到许多有用信息的西列尔十分的满意。
坂口安吾只是将眼镜扶正。
“……只是不想欠人情而已。”
坂口安吾的神情有些复杂，毕竟在多年前……在他还是双重卧底的时候，如果不是西列尔察觉了他们的交易并干涉其中，他或许会亲手将好友推下深渊。
怎么说也算是维持住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友情。
“啊对了，帮我带句话给涩泽君。”
西列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加重了语气，“我真的挺喜欢他的，尤其是品味这一点，希望他能再考虑考虑跳槽到我的丧葬馆工作。”
坂口安吾脚下一滑，他的脑海里下意识的飘过涩泽龙彦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近乎惊恐的神情，说他不想看见西列尔的画面。
所以说……涩泽龙彦和西列尔的接触中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一点……绕是坂口安吾都十分的好奇，但其中的一个主人公并不想提起这件事，且每每提起都表情会裂开，看着都能发现他的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咳，当面挖墙脚可不道德啊。”
坂口安吾轻咳一声。
西列尔莞尔一笑，旋即身形消失在坂口安吾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