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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追捕 ...

  •   她可能是故意的!故意到呦呦身边的!

      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突然扎根在心里,让她莫名的有些胸闷,心慌。

      此时破庙里的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作响,另一位女子从随行的腰壶,给谈曼倒了一杯酒。

      轻声说道:“姐姐,慢些,喝些酒祛祛寒。”

      那锦衣华袍的男人声音圆态,叫着仆从:“给姑娘拿些吃的。”

      说着,那侍童从随行的包裹里拿了一些肉干递过去。

      一旁的叫花子一点也不眼馋,围坐在一边,瞧都没有瞧食物一眼。

      他的气息格外特殊,像是一位练家子。向笙立马屏住呼吸,动作放轻放缓。

      谈曼像是饿极了一样,大吃大喝起来。

      众人都候着她吃完才开始说话。

      “我们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谈曼’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问道。

      第一个话题谈曼明显不太感兴趣,整张脸有些不太好看。

      最终隔了一息,才说。

      “不是个坏人,也不是个好人。不忠于东唐,也忠于东唐。”

      谈曼觉得这样回答非常能说清楚呦呦这个人,但是坐在周围的人却突然摸不清头脑。

      不知道这该怎么理解。

      面上都有些犯难,张嘴却都没有问出话来。

      最后只有那位乞丐,我开了自己凌乱的头发,问了这一句。

      “你这样的形容是不是有些含糊不清?这叫我们怎么理解她?”

      谈曼咬了咬唇,想了一会儿才说。

      “不是个好人的意思是,她可能会得大利而舍小利,我们这些人就属于小利。是个好人的意思就是,她不会轻易抛下你们任何一个人。不忠于东唐的意思是,她做事只在乎成功,却不一定会保住东唐的其它利益。忠于东唐的意思是,她目前做的事情,确实是认认真真的在给东唐效力。”

      “还有,她不喜欢受任何胁迫,不要妄想去威胁她,违背她。性子里还是有些狠戾的。”

      这段话谈曼说出了这段时间与她相处的感觉,自认没有偏差。

      向笙听着,觉得说的大部分也都比较符合。

      呦呦只要拿了兵防图回去交差,以后便可任意翱翔,不受束缚。

      坐在篝火旁边的几人听完这段话之后,纷纷有了自己的理解,但是大多都有同一个动作,都是在皱眉。

      被谈曼形容的,这个人好像就像是为了特殊任务而来一样,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不管暗探的人员伤亡,不管暗探的消息来源是否会暴露……

      那如果是这么个主子的话,他们的姓名岂不是岌岌可危?

      锦衣华袍的公子突然说道:“那我们该怎么配合她?”

      谈曼听到这个问题,更加有些头疼。自己身上还有她下的毒未解,而且还知道了她与掌柜有些私情,可以威胁他们……

      谈曼嗓音突然有些颓丧。

      厚重的问道:“去底下问一下各位弟兄,如果不愿意为这件事情效力的话,可以暂时不动。两天后我要交一份暗探名单给她,可以偷偷的做下改动……尽快报人数给我。”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有些一愣。

      不禁有人问道:“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需要我们所有人的名单?”

      这么严重。

      东唐是要做什么大事吗?

      “为什么而来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无论做什么,只要接触到南息的政权,有人员伤亡也都是正常的。你们下去问吧!其他的不要再问我了。”

      那个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很郑重平淡的问了一句:“她会故意害我们吗?她会叛国吗?”

      这个问题一问,得到了所有人的重视,里面几人突然都端正了身子,想听谈曼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谈曼一脸严肃,义正言辞。

      “她不会,一定不会。不然陛下怎么可能放心将她送过来。怎么可能让我交出所有的暗探名单供她趋使。”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谈曼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

      她觉得,呦呦不会,一定不会。

      虽然不是特别忠于东唐,对陛下与娘娘极为不敬,也可能不会关心他们的生死,但是对于叛国这一件事情来,她真的相信呦呦不会。

      与她长的一样的,那位女子说道:“只要不叛国,我这边的人都可以,要什么消息请报随时提供。我可以立马按一条独有的情报线到她的身边去。”

      谈曼点点头。

      锦衣的老爷说,“我这边的财务可以供她驱使,随时提供钱财,商行信息。”

      侍童也随之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姐,我们这边也可以随时报道街头小贩的一些消息,制造舆论,谣言皆可。”

      那叫花子,突然嚷道:“你把我的活占了,那我该做什么?”

      那位侍从站着身子笑起来:“秦爷手下的高手比比皆是,听从调命不比我这个强?”

      向笙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些话,突然觉得兵防图也不难,原来他们在这里,能有这么多人相助,还都是不同途径的……

      看来以后形势会相当方便。

      那谈曼,是做什么的呢?

      她既然是暗探之首,怕是在权势这方面有些……

      突然一大阵的兵甲之声打断了向笙的思维。

      他一直都习惯屏息,所以这一阵的兵甲之声格外的刺耳。

      听着这步数,像是只有一百米米左右。

      但是显然这个叫花子功力不足,都已经这么近了,他还没有听见,看来需要提醒他们一下。

      这个兵甲的声音听起来应该不是他们的人员,向笙整个人原本气息是敛起来的,突然松开,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楼下的那一位叫花子立马有感觉,一只手回到他们中间,让他们噤声。

      然后整个人细细的聆听。

      那乞丐问了一句:“是何方好友在此,既然到了,何必遮遮掩掩。”

      向笙起身,直接施展了轻功离去。

      那叫花子追到了门口,四处细细一听,没有听到向笙的踪迹,反倒听到了一阵兵甲的声音。

      还不等进到屋内,他大声的喊到。

      “有官兵,大约一百多人的样子……走――”那叫花子一说。

      谈曼整个人面色有些苍白。

      果真还是躲不过去,施幼南还是追到她了――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居然来了这么大一队官兵……

      锦衣华袍的公子说:“你们先走,我和白元在这当路过经商留客,给你们拖延些时间。”

      谈曼短促的深思了一会儿。

      觉得不妥。

      如果施幼南没来,他们或许还能拖延一会儿。但是如果施幼南来了,怕是就不行,以他那谨慎的性子,翁穆(锦衣华袍的公子)和白元(仆从)根本拦不住。

      能追踪她到这里来,现在留下的人那都是同谋,不抓走严刑逼问才怪!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遗留一个!这就是施幼南的为人。

      来了南息这么久,谁都可以不了解,但是他不可以。

      自古以来,南息的相位一直都是施家一族的。

      要不是先帝斥贬了施家,现在的相位依旧会是他们家的,不可能更改。

      谈曼极短的时间内想出了一些事情,问到秦爷(叫花子)。

      “秦爷,除了这官兵,你刚才是不是还说有其他人?”

      时间短暂,他们的回答都变得比较迅速,即问既答。

      那穿了一身凌乱不堪衣裳的人,在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掩盖不出一双利目,点头。

      “是。是有一人在屋顶,呼吸声过大,所以我才听出来的,但是我说了一句话之后,他便消失了。转而才听到了这一阵兵甲声。”

      众人听到这里,神情都颇具严肃。

      谈曼:“是他告诉我们来人了……会是谁还知道我们今日在这里见面?”

      她整张脸都拧在一起,视线横扫眼前的四人。

      突然喝到:“分散走,各自找人掩护,两日后老地方见。”

      然后声调不太稳的,紧接着说了句:“叫他来见我――”

      那些人一听就知道,叫的是谁。

      几人齐齐点头,四散开来,各自奔走,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当一百多官兵临至,除了见到新燃的篝火之外,一个人也没看到。

      为首的官兵高呼:“除了我们进来的地方,周围一共有四条巷子,分成四波追。你你你四人各带一队,剩下的跟我走。”

      几个被点到头的士兵立马带了三波兵,分列站好,带到自己的上级高声令下,分城四路朝着巷子里追去。

      向笙一人站在最高的屋檐上看着这一幕。

      身后还站了三个影子一样的黑影,成一个倒三角,站在他身后。

      向笙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食指的指尖上,正是方才那竹笼里飞出来的赤红色甲虫,现在正乖巧地停在他的指尖上。

      他将指尖上的虫递给身后为首的黑衣人。

      “跟着它,然后监视,有什么动作向我汇报。”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有些疑惑的问:“是随时汇报,还是等到晚上?”

      向笙眉毛一拧,口气突然僵硬了一分。

      “随时。”

      身后的三位黑人面面相觑,只有为首的谨慎的问了一句:“那岂不是要暴露我们的行踪?被她发现了……”

      还不等她说完,向笙直接打断:“她知道了……”

      身后的黑衣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尊了一句“是”。

      向笙事情交代完,脚下一个浮空,旋了一个身子便飞了出去。

      谈曼的那几人并不需要他们施手相救,连小小的官兵都摆脱不了,还做什么暗探!

      只是呦呦说谈曼对她心思有些不正,故而监视一下。

      其实说到底也都是一国人,只要不叛国的话,大抵的利益都是相同的。

      当向笙回宫时,呦呦已经熟睡,只有水含一个人站在门口,靠着墙,半副身子都在月光之下。

      整张脸迎着月光,透了些微微的光晕在脸上,显得她有一种莫名的悲凉之感,从双瞳里流出。

      腰腹以下的裙子都被纳入了黑暗,看上去就像是飘在门口一样。

      有些森凉的感觉。

      见向笙回来了,一动也不动,只是嘴上说了句:“你回来了……”

      声音轻的都快听不到。

      向笙知道水含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要跟着她一起依在墙上。

      头一抬,便看到那一轮尖尖的月亮,如钩。

      黄色的月亮银色的光,就那样悬在他们的头顶,挂在他们的眼前。

      向笙憋了许久,安慰着水含,实际上也是说给自己听。

      他说:“呦呦拿到了兵防图,我们所有人都解放了。她再也不会做辰王的替身了,可以选择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你可以回宫升成掌事,我也可以与爹娘团聚。大家都是有苦衷的,你不愿意,我不愿意,呦呦更是不愿意。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再想对不起她,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早些助她取得东西,这才是真正的成全她。”

      说完这些话,堵在他心里的一口浊气,此时此刻随着这些话消散殆尽,慢慢的也就豁然开朗起来。

      水含听着,整个人突然站直了身子,没有再依着墙壁。

      走入了月光中。

      整个脑袋抬起来,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

      “我只是心里不忍,她这么小的年纪便要经历这许多事……”

      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向笙,整个人娴静至极,背着月光的银色光晕,像一位仙女一样。

      口吻异常清淡。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辰王身边,常常做错事,被姑姑们打骂。十六岁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那个时候她才那么小,才七八岁。我经常给她梳妆,送她入宫,送她进入那般炼狱。她一次又一次,好好的进去,遍体鳞伤的出来……”

      水含突然整个人被忧伤笼罩起来。

      像他平静的诉说着呦呦的日常……

      她继续说道:“向笙,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她,是卸了一臂对吗?”

      向笙抿着嘴,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向笙是李邵仪身边的侍卫,见呦呦右臂手上有匕首,自然是要如此……

      也不是有心的,这是职责所在。

      水含突然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悲凉像是要把他淹没一样,向笙突然浑身冰凉。

      与她一起,在这样的愧疚里面自责。

      “她是不是从头至尾没有喊过一声疼?”

      向笙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不受控制的重重的点了一下。

      “呦呦跟我说过,喊疼的话会更疼。所以她再疼都会咬死不让自己出声,这样别人看不到她的笑话,也摸不清她的底细,自己不喊疼的话就不会那么疼……”

      向笙没有说话,独自一个人进了呦呦隔壁的屋子里。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向笙整个人突然觉得四肢发软。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瘫趴在床上的。

      脑子里盲白一片。

      在他答应谈曼那个刺杀的命令时,他这一刻愧疚的心就从来没有停过。

      女子本就重情,更何况水含与她的时间更长,更加亲密,几乎可谓是形影不离。

      所以呦呦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像一位大姐姐一样心疼这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的。

      不过水含再心疼,依旧有使命在身,故而监视着呦呦的一举一动,传回东唐。

      这些向笙一早就知道,因为他曾经拦下过三五封信,想看看水含在与何人传信,当知道是传回东唐,他便再也没有私自看过她的信件。

      水含今日的愧疚在呦呦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下更甚,进行着自我谴责……

      但是无论怎么难过,她手上的信依旧要传回国内……

      在向笙没回来之时,今日的信件她原本书写好,却久久也无法传出。最终撕的稀烂,丢到火盆子里,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呦呦在这样清楚的情况下,与他们同吃同住了这么久,丝毫没有露出自己知晓的模样让他们知道。

      今日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安安心心的熟睡,该是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

      水含自认为如果是自己的话,连她的一半都不及。

      现在觉得当年,认为呦呦只是与辰王长得像而得到重用,这个想法异常可笑。

      如果自己长成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做的有呦呦这么好。

      身边贴身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还日日监视防备,这样的日子能过下去几日,水含她自己都不知道。

      更别提在南息国君手下玩什么假的‘滴血认亲’,怕是胆子都会被吓破,能有几分呦呦这样就镇定了?

      水含在院子里一个人站了一夜,晨起的时候,她直接发了高热,晕了过去。

      当呦呦看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院子的地上趴着。

      还不知道趴了多久。

      还好这院子地上都铺的是暖道,水含身子上面是冰凉的,贴在地面的都是温热的。

      呦呦叫向笙去喊御医,来看一看。

      向笙走了。

      呦呦虽然比她小,个子却是比她高的,力气也比水含大,直接将她扛到了房间里,扔在了床上。

      她有些不悦,一早上没有洗脸水也就算了,还要做力气活儿!

      努努嘴,然后自己老老实实的,打了水,拿了帕子沁湿给水含敷在额头上,顺便给她擦了擦脸,擦了擦脖子。

      毫无怨言。

      水含模模糊糊之际,睁开了一个小缝,虚眯的看了一眼。

      然后虚弱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遂既又晕死过去。

      呦呦被她这一句话说的一愣,擦脸的手都僵在这里,动不了。

      心里空白了许久。

      她身边全都是这样的人,要么盼着她死,要么监视她,防备她的人……

      所以她碰见的陌生人蒋木,日日等她回‘家’能迅速的亲近。

      这是除了阴谋背叛之外,唯一一个其它的情绪在她身上体现。

      继而不舍,沉迷在这样的情绪中。所以,蒋木对她来说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今日,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道歉……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

      心里那种深处的委屈,突然倾斜而出,灌满了她整个身体。

      有人知道这样对她是错的……

      终于有人知道她也需要被好好对待……

      呦呦看着水含那虚弱惨白的脸,一脸平静的继续给她擦拭。

      从额头到眉眼,到鼻梁到下颚……

      这是呦呦第一次正眼看水含,将她记在了心里。

      向笙带着御医过来,把脉,只是普通的着凉高热,喝几副药便好了。

      这边终于忙完。

      向笙才跟呦呦报告昨天看到的一切。

      一脸眉头紧锁,心里疑窦四起。

      不是说掌柜子也有一份名单,与她相重之后才是真正的暗探名单吗?

      怎么现在她手上就能有这么大一支呢?

      向笙见呦呦深思,也没直接打断,只是稍等了片刻,见呦呦回过思虑后才问。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呦呦想了想,“谈曼还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吗?”

      向笙点头,呦呦也随即点点头。

      “一直跟着,她与任何人接触都要告诉我。”

      谈曼手上居然能有这么大一片势力,但人看起来却狡猾异常,心性又不太坚稳。这样的人,做个小人物还可以,最多做个中间人物,做这样的首领并不太合适!

      李邵仪为什么会给她这么大的权利呢?真是所托非人!

      这边,谈曼摆脱了兵甲之后,一个人顶着这一张从未用过的脸皮在大街上游荡。

      做一个平常老百姓一样的人。

      看到好吃的东西吃吃,看到好玩的东西买买。

      突然,一份布告撞入眼帘之中。

      上面正绘着一张普通的脸,棱角分明,脸型显得整个人高大的很。

      只是一双眼睛绘的不好,没有神采。

      但是这张脸她太过于熟悉……这是与她来到南息搭档的对象。

      那个伪装成掌柜子的人。叫段进!

      他们二人一起在南息潜伏了五年有余,从未被抓到过,今日他却上了布告……

      还是太子的印。

      说此人杀了人,属于十恶不赦之徒,广陵如果有人见到,举报赏金一万两,生死不论。

      但下面却用一种暗语写着,“我在这”!

      谈曼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瞬间爬满了满脸。

      掉头就走头也不会,然后抹了抹眼泪,佯装是风沙迷了眼,没入了人群中。

      方才对此人有疑的官兵,看到这里,才前进一步的脚又收了回去。

      身旁的士兵问道:“怎么?你看到我们要抓捕的女人了?”

      那个士兵笑了笑。

      “看错了。”

      身旁的士兵一拳锤到他的肩胛上,小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这可别看错了,这个女人才值钱呢。画上的这个,照理看还能活几日?”

      这个士兵支支吾吾的算一算。

      “不过三日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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