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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拔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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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辰王替本郡主的兔子喂其食来――”
看着贺璎鱼的笑,银铃一声。
呦呦看着她,突然想起誉王的话来。
她这么个身份,离国安太近,会被施幼南盯上的。
终归不好。
脑子里突然出现施幼南那双卷着风雪平静的眸子。
呦呦看了两眼贺璎鱼精致的小脸,将兔子稳稳丢给贺璎鱼,没给她一个好脸。
冷漠道:“你喜欢,给你便是。望以后郡主看见本王也当没看见。”
然后饼丢在她的脚边,转身准备离去。
贺璎鱼被这样的冷漠给有些怔住,小脸不见忧伤,反倒呈着薄怒。
“站住。”
娇滴滴冷哼一声,颇有些郡主气势。
眼神也是傲气溢出。
走了两步,至呦呦侧面,将怀里慌张抱稳的灰兔子捧着,塞到呦呦怀里。
“即使如此,那本郡主便与殿下彻底无关才好,还你兔子。”
说罢,昂首挺胸的离去,期间还斜视了一眼呦呦。
呦呦看着,面无表情,侧着身子,看过去。
慌乱拔营之中,她的身影在人流里远去。
这短暂的相见,终究会离去。
呦呦陡然心生一股子离愁。
视线缓缓收回,落到那一张饼上……
芝麻还是颗颗能见。
她揉着兔子身上柔软的毛,慢慢笑起。
这样就好。
免得离她太近,招祸!
当呦呦抱着兔子回到自己的帐篷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
跟随着马车准备出发。
她定睛看了会儿水含忙碌的身影,喊到:“水含,将这只兔子好生照料着。”
然后等着水含过来。
她停下手上的活,看着呦呦手上的兔子,指着满脸惊讶的问道。
“主子,确定是要养这只兔子吗?”
呦呦点点头。
水含继续问:“主子,你确定吗?”
呦呦却皱起眉头。
反问道:“这可有何不妥?”
水含接过兔子,摸了摸,看上去倒是很是喜欢,一双水瞳亮闪闪的欢愉。
笑答:“我认识了主子九年,从未见过主子与什么动物亲近过,故而再三确认一下。今日当真是稀奇,这只兔子可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水含面上是喜欢,心里却是奇怪。
呦呦这人自小命运孤寂,都不曾想过养什么动物,来充其做一个伴儿。
她早前问过,呦呦回答是:不养,熟悉了再离去,还不如没有开始。
呦呦最怕习惯,所以人人都是疏远的。
唯一一个亲近了的蒋木,却骗她诈死。
虽然现在二人关系有所缓和,但是她总觉得很是奇怪。
按照呦呦的这个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快对他如此亲近才是。
难不成因为是蒋木?所以有些不同?
继而水含又默默说着:“主子来到南息之后,有些变化…变得更加平易近人了些。”
此时水含的话语微微凉,清淡,然后饱含疑问,却用陈述的话语讲出来。
使其之听起来不会那般让呦呦难以接受。
水含没有抬头,只是一顾的摸着兔子。
呦呦眼神一凝。
“办好你的差,其他的无需多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冷笑一声,离去。
向笙扶着她正要上马车。
王舟突然前来,一身紫色袍子异常显得尊贵。
腰板不似在贺嘉佑面前弓着。
此时挺拔如松,脖子也高昂得抬着。
一如往常的面带笑靥。
见到呦呦,隆重的行了一个礼。
“辰王殿下,陛下有请同行。”
呦呦刚迈上马车步子收回,抖了抖袍子,站好。
简单的也给王舟回了一个礼。
毕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适当的如此作为也算得上是收买人心。
呦呦散漫的道:“烦请大将军带路。”
王舟自然而然的退了半寸,让呦呦站于他身前,做出了一副给辰王领路的姿势。
呦呦是主子身份,当得起王舟这退的半步。
如若贺嘉佑不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私生子,王舟这样的身份未必肯退这半寸之地。
想想当初她刚来南息之时,王舟的马车都敢走于她的前面,可见王舟这样高位的傲气。
现在退这半步也是无奈之举。
呦呦看了眼王舟,笑靥依旧。
但是她总觉得王舟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对她的态度,总觉得不是表面这么笑嘻嘻这么简单,怕是内里……对她依旧有些什么看法。
看是看不出来,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呦呦生儿就有这样的直觉。
呦呦也递给王舟一个姿势。
同行的意思。
二人在马队车队里,走到最大的一架马车前。
王舟弓着身子,说到:“陛下,辰王来了。”
里头随即想起声音,威严顿起。
“上来――”
王舟领着,替呦呦打开雕花的车门。
南息到时有钱,这样大的马车坐十来人都绰绰有余,俨然是一个小房间。
牵头驾车的马共十匹。
真是好大的架势。
呦呦踩着脚凳上去。
一进去,就看见贺嘉佑正斜躺着在榻上看书。
两膝上还放着两个软黄的药包,散发着一股子活血舒筋的草药味。
她嗅了嗅,确实是。
走进也没有行礼,只是找了个好地儿坐下,正对着贺嘉佑。
也随手捡起一本书来,像模像样的翻了起来。
结果那边贺嘉佑哼笑一声。
“这本书当时是三生有幸,居然能被你翻阅。”
呦呦从书本里露出眼睛,含着笑意。
“那陛下手中的书必是修了十辈子才能被陛下翻阅。”
贺嘉佑吊着眼睛哼笑。
“猢狲。”
然后继续认认真真的翻看棋手上的书本。
突然问道。
“你怎么看这次大长公主的事情?”
呦呦翻书的指尖突然一僵,又伸出眼睛,看着贺嘉佑威严模样。
正在认认真真的看书,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单看贺嘉佑现在的样子,倒不像是说过话的样儿。
嗓子突然有些变了调子,极其夸张地问道。
“你在问我?”
贺嘉佑看着书,眼神认真。
只是声音从说到后面传过来。
“嗯。”
呦呦盯看了一眼,说。
“你们南息的政局,南息的事,我不方便有看法。”
贺嘉佑翻着书的手倒是顿了一下,却依旧认认真真看着。
只是说到。
“你莫不是在怨我?”这话一说,呦呦胸口一起伏,憋了点笑。
心里直个感叹:曲是欢啊曲是欢,你到底做了什么?
呦呦直言:“不敢,不敢。”
贺嘉佑终于动了,将书放在膝头上。
虎目突然调转在她的身上。
“那南息的事儿,你是朕的儿子,谈上一句又何妨。说罢……”
看的呦呦是心下当即一惊。
还是看书好……
呦呦坐着笔直,气势不能倒塌,也将手的书搁下。
看了半天,只是做做样子,正儿八经的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我是来做质子的,身份不允许谈及南息的事与人。你还是偶尔将我的身份搁下,当我是东唐的辰王。”
贺嘉佑突然蹙起眉头,面上看不出来太多表情。
顿了好一会儿,呦呦才见他说。
“上次陷害你与汝宁和国安的事,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呦呦“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贺嘉佑。
“谁?”
她肯定知道是谁啊!
她现在只是想知道施幼南给了陛下一个谁?
贺嘉佑异常严肃的说道。
“工部尚书,封思锐。”
呦呦眉头只蹙,工部尚书……
见都未曾见过。
更没有什么仇怨。
施幼南怎么会拉他出来呢?
这能有什么作案动机呢?
她不解得问道:“我似乎与此人从未见过面,为何会相害于我呢?”
贺嘉佑自当解惑。
“封思锐的妻子与李侍郎的妻子乃是姊妹,他们二人是属连襟。你的私印留在李侍郎死亡现场,太子虽然说私印是假,朕也为你找到了‘真凶’。可是他是不信,做了这样一出想借誉王的手让朕给你定罪,再关你个十年八年。”
呦呦笑了笑。
施幼南厉害。
工部一直是偷摸孝忠五殿下的。
借着连襟的身份,将罪责扣在了他的身上,既敲打了她,做出警告。
又将工部尚书给顶上罪。
照着贺嘉佑宠她的这个劲儿,给封思锐纠个错,要他的命,再不济贬官都是可以。
刚好将淳王还拔了一个卒子。
这一石二鸟玩的当真漂亮。
贺嘉佑细细看着呦呦的表情,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收纳眼底。
呦呦清淡的说。
“这般冤枉我杀人无凭无据的,还能将手伸到我身边,再次冤枉我,当真好厉害。”
呦呦笑得散漫,拿着书本在膝头磕了两下。
贺嘉佑此时眸子里的光却沉了沉。
“你想如何定他的罪?”
呦呦笑摆着手。
说到此处了,看来贺嘉佑是相信此事乃封思锐做的,查不出后面的施幼南来。
她现在真是好奇,施幼南是怎么做到的。
呦呦继续说。
“我说了,南息的事我不碰。陛下自己的臣子自己看着办吧。”
贺嘉佑看着看着,目光突然软下来,没了方才那般刚硬。
“那便流放吧。”
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呦呦心里默哀一声。
看来这位封思锐要死于途中了。
位高权重,站了队难免会成为挡箭牌……怕是他没料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
这个时候,太子怕是已经找好了下一任工部尚书的人选了。
不知道这样突如其来的,贺拂明有无人选,能不能卡在太子的人前面被选上。
贺嘉佑突然朝着呦呦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榻,让她坐过去。
呦呦自当是尊从的,把书放在案头,自己挪过去坐下。
贺嘉佑看着呦呦,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
手掌宽大厚重,将她的身子压歪到了一边。
呦呦侧首,看着贺嘉佑。
有贺秉修的儒雅,有贺拂明的温润,也有贺淳君的火爆气性,但是他乃帝王,不能随便动怒。
但是疯癫的样子她也看过,是有些可怖。
正常的时候不怒自威是常态,与她独处谈话时多为儒雅温润。
看这面相,年轻的时候也是倜傥的皇子。
瞧上曲是欢那样容颜姣好,性子带野的大家闺秀也是绝配。
只是可惜,他现在有了疯病。随时可能性情大变,残戾暴燥。
呦呦觉得,他的神思好像也有些影响……
马车突然动起来,她身形晃的一颤,差点摔倒在榻下,还好贺嘉佑的手在她肩上,稳稳地扶住了她。
政局她不能当着贺嘉佑面前多谈,再当她是“儿子”,她的身份也是在东唐,李邵仪封的辰王。
她只要过多干预,且能成功,怕是李邵仪会有其他的要求。
这是一。
她要是过多的干预,南息除贺嘉佑意外的人都不依她,到时候她的境地将更难自处,如何取兵防图?完成计划?
这是二。
所以无论如何,她明面儿上都要离政局远一些。
暗地里的操作,那当是暗地里。
只要不摆在明面上说话,都好办,容易找些理由冠冕堂皇的搪塞过去。
她被拉扯下政局,例如李侍郎案和两位郡主那一次。
和她主动去接触,这是两个概念,最终造成的结果也会是两极。
其实,她不接触这政局,也是贺嘉佑希望看到的。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不太适合接触。
一旦接触,便会被南息朝臣当做东唐探子,打听敌国消息,此为东唐之计。
两国邦交的大忌。
呦呦觉得,施幼南怕也是想找这个理由对付她……不然它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找谈曼?
不就是怀疑谈曼与她有关系,她又是东唐的辰王。
她关了六年,出来能与谈曼相识?
怎么就好巧不巧的一个‘三日后’的消息就出来了一串的事情。
如果她是施幼南,这个谈曼,她也不会放过!
贺嘉佑扶着她,皱着眉头,朝着车外喊了一句。
“王舟,谁架的车?”
车外的王舟直接懂了陛下的意思。
这名驾车侍卫直接被带走,换了一人。
王舟还朝着车门看了一眼,像是能看见里面的辰王一样。
眼神晦暗的很。还隐隐带着杀意。
只不过转瞬即逝,又是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
贺嘉佑看着呦呦,突然说。
“你喊一声父皇让我听听。”
呦呦听见此言,一愣。
父皇?
她都还没喊过李邵仪呢。
这个时候贺嘉佑俨然如一副老父亲的模样,不再是君王的自称‘朕’,而是‘我’。
呦呦难言为难的神色。
最终拒绝。
“我喊不出……”贺嘉佑见呦呦神色为难,抚在她肩头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罢罢罢,朕吓到你了。”
然后指指刚才小案头上,那上面有一套茶器,旁边还有棋。
呦呦走过去,给他冲泡了一盏茶,手法简单。
就是茶叶一撒,热水急冲,溢出茶香,不带茶叶露尖,便将这第一道茶给倒去,重新缓缓注入热水。
这时茶香四溢,满马车的里满是清香。
贺嘉佑看着笑出声。
“你这方法真是偷懒。”
呦呦端着茶递过去,“你试试这偷懒的茶。”
呦呦笑得澄澈,指尖的茶盏青绿的釉映得她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秀窄修长的骨节纤细白嫩,圆润的指甲小巧精致。
贺嘉佑看着,眼神有些迷离。
恍然一句:“你这手像极了你的母妃……”语发感叹。
呦呦抬眼,看了眼贺嘉佑。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好将手上的茶递过去。
贺嘉佑接过,轻轻一啄,眉尖蹙了蹙,又垂首饮了一口。
“嗯,还不错。”
呦呦会心一笑,自夸道:“那是自然,您也不看出自谁人之手。”
略有些得瑟。
贺嘉佑看着,也跟着笑起。
呦呦上前,将他腿上的药包取下来。
“不热了,再敷怕是反倒沁了凉气,反倒不好。”
松松得顺便给他揉了揉膝盖。
最上问道,“陛下喊我来就是为了问问怎么处置那个封大人?”
她刻意的将询问大长公主的事情给漏了。免得今日沾染过多南息政事。
贺嘉佑深深地看了一眼呦呦,没有即可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已然知道‘李清辰’与蒋木的关系,很好,好到上次当众逼他给蒋温定罪。
而蒋木今日却与贺拂明有什么干系,以致‘李清辰’放火烧了蒋温住处,将蒋木带走。
这一系列对蒋木好的无可言表。
但是近日,蒋木又从贺拂明处去了老五的身边。
蒋木这人能换几位主子都能这般顺风顺水得人心,怕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今日在略微看看,辰王与他们,可有什么牵连没有。
此时‘李清辰’给的答案,到还是不错的。
见呦呦这样问。
贺嘉佑回到。“朕安排你倒东唐那边诈死,你回到朕身边吧。”
呦呦看过去,贺嘉佑眼神里透着的认真与热切倒是让呦呦再一次意外。
贺嘉佑对‘他’太亲厚了。
仿佛是急缺这个儿子一样。
呦呦问:“你要让我回东唐?还是东唐有使者前来?”
贺嘉佑摇摇头。
“你是朕的儿子,自然是要早在认祖归宗的。只是……”
呦呦心头一阵无语,还真当她是他的儿……
呦呦按耐不住心里长期的疑窦。
实在嘴欠的问道:“你当年与我母,母妃发生过……那样的关系?”
呦呦实在是喊不出母妃二字,但是不喊那就不对,只得硬着嗓子喊出声。
贺嘉佑见呦呦这一副怀疑的表情,一巴掌熟稔亲切不见外的拍在呦呦脑袋上。
“不然会有你这个混小子?”
……
呦呦一阵五雷轰顶。
她肯定是知道发生过这样的关系,贺嘉佑才会如此确信她的身份,从而这般快速的进入了父亲的角色里去。
但是亲口说出来,她这时候该如何想曲是欢和李邵仪?
直觉着李邵仪真是头顶一片绿草原。
继续忍不住问道:“那……那为何我母妃没嫁给你?反倒嫁给了李邵仪?”
贺嘉佑听见呦呦喊了东唐帝王的名讳,如此习惯性的直言,觉得‘他’与李邵仪指尖并不亲厚,便笑起。
但当问题听清楚之后,像是碰到了什么禁地一般,贺嘉佑整个人脸色巨变,双瞳突然泛起了血丝,正扩散开来。
脸上狠戾的表情骤然化散在开来,此时突然变得阴沉恐怖起来。
嗓音更加低沉,带着杀气。
“她是为了李邵仪而骗我……与我做出这件事来――”
呦呦发觉他不好,立马箴言不语,不敢再深问下去。
一只手突然拂过贺嘉佑背后,让他疏解心中郁结。
浅浅的嗓音,骗道。
“我觉得我母妃可能是迫不得已。不然六年前,按照她的宠幸,送谁,也不可能是送我来。也不可能将玉牌还然我继续带着……”
睁眼说瞎话。
囫囵骗着贺嘉佑。
因为在南息,贺嘉佑对她的态度,至关重要,影响了她的每一步。
有这个捷径时,还是要好好用着。
过了许久,贺嘉佑才呼吸平复,神色难掩倦怠之色。
呦呦乘机抱着棋盘。
“见陛下头疼,正好与你下棋,赢你两局。”
棋盘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听罢这话,笑出声,脸上的疲倦倒消退了两分。
贺嘉佑与她一起摆着棋盘。
嘴上佯装愠怒,哼笑。
“你个混小子!”
呦呦无论做什么,贺嘉佑都觉得,他更多时候看到的是曲是欢,而不是他的儿子‘李清辰’。
二人便开始下起棋来。
呦呦要装作全无心机的模样,故此,下棋便没有太深的想法与路子。
玩了几局后,车外的王舟发出声响,说起话来。
“陛下,到了地方,可以上船了。”
呦呦指尖上的棋子跟着她回头的动作,指尖松动,棋子滑落,掉在棋盘上。
稳稳的落了一子。
呦呦回头,兴高采烈的说了句。
“我没坐过船,出过海。”
而贺嘉佑只顾着盯看眼下的棋盘。
一子吃了一片,这个位置他都没想到!
他输了。
贺嘉佑反倒由此,抬了些眼睑,看了看呦呦。
这样声东击西的羸弱下法,到底是“他”布的局,还是真的一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枚棋子。
因为这样的偏巧布局,倒是像眼前的‘李清辰’,什么也不懂,不问,却偏偏与蒋木,贺拂明,贺淳君有些关联。
到底是真什么都没有,还是暗地里有些手法他不知情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时常找她下棋的想法。
一个人手下的棋,能看出她这个人的所有想法与习惯。
但是他这个‘儿子’确是个不会下棋的主儿。
教了许久也教不会他!
到底是不会?还是不敢会!
贺嘉佑此时因为这‘一不小心’的棋子,对呦呦有些别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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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