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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春日猎 ...

  •   “你要是喜欢谁,跟朕说,朕给你赐婚......”

      众人都愣在这句话上面。

      只有贺嘉佑,被呦呦小手一捂,就想起那夜风流,曲是欢捂住他的嘴时的情景。

      一时间难以自持,便从太学殿走了。

      皇家亲事,要么自己去求,要么被赐。

      一般求可能会被驳回......

      六皇子跟在贺嘉佑后面兴奋勃勃的跑去求赐婚,就被贺嘉佑拒了。

      回来的时候看呦呦的眼光也有些怨毒和怨恨。

      而贺秉修现在,是万分想知道,施幼南说陛下在那日与辰王见过。

      到底是说了什么,让父皇跟入了魔一样对她上心,让她放肆!

      御医在贺嘉佑走之前被留下来,说要给呦呦把脉,呦呦给拒绝了,说自己无碍。

      御医奉命,不把脉怎么交差,就一直跟着辰王。

      最后呦呦解开袍子,给御医看了一眼伤口,御医才离开。

      贺拂明一直坐在她身边,此时这一幕也入了他的眼。

      心有疑窦,为什么宁可冒着暴露身份脱衣裳,也不愿意把脉。

      他看在眼里,却没问,自顾自的出宫了。因为他要赶紧去看看,挨了板子的蒋木。

      一路回了九方阁,没看见蒋木。

      等呦呦问水含,蒋木怎么不见了的时候。

      水含很平静的把她睡觉,书童替她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呦呦笑了笑。

      没多问。

      心里笑说:打一打好......

      后来,贺嘉佑发现,辰王只要去太学殿上学就是睡觉,无心醉学,便下了一道旨意。

      想去便去,不想便不去。

      自由的很。

      这般宠――

      外人是觉着敷衍,包括贺拂明不知道她与贺嘉佑的‘关系’,也觉得陛下实在敷衍辰王学习。

      只有呦呦知道,贺嘉佑实在依着她,宠着她……

      呦呦还是自觉的换了个地方睡觉,日日在太学殿最后一排睡觉。

      也不吵人。

      皇子师也没说什么,主要是背后有陛下撑着,哪敢说。

      呦呦觉得,贺嘉佑当爹爹,比李邵仪好多了。

      近乎半月,蒋木不在,她发现贺拂明在太学殿,却从来不跟她说一句话。

      重点是,一日看她的眼神比一日寒凉,偶尔还粹着恨……

      像是得他了什么事儿一样。

      比之在他府上时,简直不是同一人。

      呦呦不管其它,上学睡得一样好。

      突然有一日,整个皇宫热闹起来。

      早起后被通知太学殿不需要去了。

      大家都在整理行装,要去春日猎。

      这样盛大的惯例,呦呦不熟悉。

      只是看着看着五月的天,天依旧是徐徐小风,有些寒风料峭。

      春日猎,顾名思义,那就是涉猎了……

      南息领海,怕是会海上猎鱼?

      这出发前夕,蒋木来了。

      面色是还好,只是看着身子单薄了些。

      总觉得有些不对。

      一顿板子,不至于让他虚弱得这么厉害。

      她强制的让蒋木在九方阁休息,自己出宫打着玩的名义,偷偷去了一趟二皇子府。

      问了贺拂明蒋木到底怎么了。

      贺拂明见到呦呦,连个好脸都不给她。

      横眉怒目的。

      最终,贺拂明还是说了。

      “挨了板子,送回了蒋府,无人医治,硬抗下来的。要不是我偷偷送药,怕是这次会有事儿……”

      所为的有事,那就是死。

      有人要他死……

      宫中的打板子的师父,那腕子力度活,打的那是一手好板子。

      打的你看不出来,却能一命呜呼的有。

      打的你看着吓人,却三日蹦跳无恙的也有。

      端看打的是谁,怎么打。

      如果没人点几句,一般的皇子书童,能打多厉害,还不得买个脸面。

      重点是她还得贺嘉佑这般看中!还有人敢暗害她的书童。

      看来,宫里有人对她不太和善,这就想让她有个故意睡觉害死书童的罪嘛?

      蒋木再不得宠,也是蒋家人。

      哪日有人找起借口来,蒋家闭口不言,那随人怎么说,来编排她的罪由。

      其心当诛。

      睡个觉,都能搅和出点儿事儿。

      南息倒也没多太平……

      这次春日猎,要动手的人很多。

      一般猎野的活动,那是最容易出意外的!

      因为借口丰富。

      呦呦主要就是去多看看形势,在必要之时捞一把贺拂明或者蒋木即可。

      顺便猎奇。

      南息来了六年,没好好走过……她是没想到火能烧到她身上。

      再回九方阁,她不动声色的把蒋木迷晕,然后扒了他的袍子,看了看被打板子的地方。

      至今半月有余,臀部伤痕犹在。

      蒋木带伤都要回九方阁随她去春日猎,那这次,看来贺拂明要动手……

      呦呦在他身边小坐了一会儿。

      把匕首机巧打开,倒了一颗红色药丸给他。

      给他时还万分不舍。

      这颗药丸小,却是顶贵重的。

      李邵仪给她救命的。

      其中精贵的药材跟不要钱一样,只炼了这么一颗药。

      呦呦化了水,把蒋木下颚捏开,灌了这半杯药。

      他不想让蒋木知道,承她的情。

      走后,蒋木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他不知道有个姑娘在这一夜将他看了个遍……

      春日猎。

      整个后宫就只去了寥寥几位嫔妃。

      而她,去的路上乏闷,还被贺嘉佑叫了过去,同车而乘坐了数次。

      贺嘉佑说教她下棋……呦呦学的快,但是却总下不好。落子也慢,吃子也慢,有时候下的还不知道怎么吃。

      就这样,还偶有胜负.

      贺嘉佑故意输给她哄逗她开心,却从来不提曲是欢。

      每当贺嘉佑想到曲是欢的时候,都会让王舟送辰王回去。

      呦呦觉得跟贺嘉佑下棋,看得出来,贺嘉佑布局凌厉,大气,求平衡……

      玩得一手好平衡。

      进退有度,大局分寸拿捏的很平稳,不急不躁。

      每一颗子都会用尽,故意的舍弃小面赢得大局……走一看十。

      但是呦呦从不会到会,也是简单的,下棋,说白了就是布局,就是吃子,就是输赢。

      这些,她与生俱来的生存手段,自然不会愚钝多久。

      但是她不能跟贺嘉佑好好下,不然贺嘉佑会一眼将她看个清。

      贺嘉佑说教她下棋那一日,她就知道,贺嘉佑要探她!

      探她的大局观,性格,习惯,专注力……

      所以每日下棋,她看似懵懵懂懂,轻轻松松,心里不知道多吃力。

      毕竟贺嘉佑是帝王,看人的眼睛可是毒的很,一招棋差,满‘盘’皆输。

      不与贺嘉佑见面时,呦呦就是个睡,偶尔被贺秉修叫去喝喝茶,吃个点心什么的。

      也想套她的话。

      在施幼南面前,她小心翼翼地观察施幼南,想摸些东西。

      施幼南也在细细凝视着她,想瞧出些她什么。

      互相想将对方剥干净看清楚。

      结果都是雾里看花,模糊不清。

      谁也没把谁瞧清楚,看明白……只是知道对方陈府都深。

      即便呦呦佯装的很好,施幼南敏锐地直觉告诉他,辰王不简单。

      空净散漫慵懒的皮囊再占优势,施幼南的眼睛从来也不是这么浅……

      施幼南私底下也和贺秉修说,辰王不简单。

      贺秉修还需要他说?

      能讨得贺嘉佑的欢心很不易!

      春日猎的途中,除了陛下心尖宠上过贺嘉佑车过,就只有辰王上的去!

      他这个太子,回话都是在车下面。贺淳君没少拿这个噎他,气的贺秉修砸了好几套名贵的茶盏子。

      这天途中休息。

      好几日老是在休息的时候看不到蒋木,她这一次专门去找找蒋木。

      看看他准备和贺拂明搞什么幺蛾子。

      对,一直不受重视的贺拂明这一次也参加了春日猎。

      终于在皇家活动上可以露脸。

      贺拂明接到圣旨的时候,并不意外,没有他,才意外……

      他的父皇,终于看到他了。

      哪怕一眼很浅,他也让贺嘉佑想起了他的遭遇。

      他出生为质,死活不论的遭遇!

      呦呦看人脸,刷刷十几人,几十人。

      看蒋木,一个背影,或者一个举手投足都够了……

      等他看到的时候,他正跪着,跪在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面前,个子比蒋木高。

      蒋木此时被迫,仰着头看着那个小公子,一旁站的是贺秉修和施幼南。

      ……

      呦呦整个人开始散发一种骇人的气势,静静地站在树后,屏息,细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一年不见,你真是长本事了,还能当个官儿玩玩……是哪位不长眼的家伙提拔你的?看本公子回去不揭了他的皮。”

      声音顽劣,透着浓重得鄙夷。

      嵌着他下颚的手力道不小,就她在树后看得,指节都有些发白,发青。

      蒋木脸上,可能都能有淤青……

      见蒋木不说话,他眸子里的光迸溅了一下。

      张狂的不得了。

      半身铠甲蹭蹭发亮,长的倒是不错,就是人偏点豪放不羁,活脱一个少年将军的气概。

      就是对蒋木很不客气……

      呦呦眼神清淡,暗了几分光彩,突突地透着凌厉似小剑的目光扫在他身上。

      那个小公子弯下腰,眼角一挑,笑笑。

      嘴里咬着后槽牙,嫌脏一般含着。

      “小叔叔,你其实跪下来求求本公子,我让太子表哥随便给你安排个什么职位,不好吗?非要求外人……”

      手上力道一甩,蒋木单薄的身子就应力歪倒,摔在地上。

      这个小公子,是蒋温。一直以来不把蒋木当人看的蒋温。

      从归墟宫出来,这么就没见到这个人。

      呦呦都快忘了,蒋家还有一位这样的小霸王,嫡孙蒋温……

      呦呦心里一口气有些郁结。

      淡漠地看着。

      “你去给本公子盯着辰王,他有什么动作及时告诉我,或者太子表哥,幼南也可以。要是什么都不说,小心我回去把你娘丢进窑子,让你好好找一找!”

      说罢,一行三人走了。

      蒋木缓慢起身,手还捂在胸肺处,怕是蒋温这个小王八还动过其他的手。

      呦呦没走出去。

      只是在树后看着他。

      不争气的在心里骂:怂包。

      掉头回到自己的车上。

      贺拂明也在场,在另一头,在呦呦走后,他出来扶着蒋木,背着人让蒋木到自己马车上休息。

      夜里天色暗下来,扎营后,他才回呦呦的帐篷。

      以免白日天亮,呦呦眼睛又毒,看到了他无法解释。

      回去的时候,呦呦已经睡了。

      他倒头要睡,想着明日早起,不能被她发现……

      结果,一夜到天亮。

      他醒的时候太阳挂老高了。

      蒋木身子酸疼,不会武,体质不好。

      呦呦已经在吃晨饭,见着呦呦看他,他下意识的本能反应遮挡了一下面部。

      呦呦含着勺子,模糊不清地说。

      “你挡什么……”

      说着伸着胳膊就去揪蒋木的袖子。

      蒋木用力遮挡,身上酸痛,力气不敌,被呦呦拽了下来。

      呦呦咬着勺子,一副流氓的样子。

      短声嗤笑,问道:“还以为你脸上开了个花呢,不还是一样?挡什么挡?”

      小手拍了拍蒋木的脸,像极了嫖客轻薄妓子的模样。

      蒋木感觉到了,不疼……

      他不疼……

      动作轻缓地,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远处的铜镜,他下颚的淤伤好了,没留一丝痕迹。

      他皱着眉心,伸手把呦呦嘴里叼着的勺子拿出来,放到碗里。

      “好好吃饭。你是流氓吗?吃个饭还匪里匪气的。”

      呦呦一脸烦,伸脚把蒋木踹出帐篷。

      “给我倒壶水,热的。我说了一会儿给陛下冲一壶茶……”

      蒋木走后,呦呦看了看碗里勺子。

      昨日他被欺负了,她不能从树后面走出去帮他,护他。

      因为蒋木是男人,他要脸,要尊严。所以她不能走出去,她不能知道这件事。

      呦呦懒懒散散地起身,嘴里轻轻呢喃。

      “蒋温――”

      眸子里突然多了一股子浓雾在翻滚,嘴角擒了点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跟着蒋木,走出去。

      一个营地,大帐篷几十个,小帐篷数百个。

      蒋木找厨子的帐篷,自然有人要找他。

      果不其然,蒋温跟着蒋木……

      真是一刻都不打算放过蒋木吗?

      蒋木端着热水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是蒋温堵着他。

      不等蒋温说话,呦呦阔步走过去。

      特意从旁边的人群蹿过去,他们二人都没看到。

      蒋温伸出手,正抬起来,什么动作也没做。

      蒋木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着朝侧面倒去,

      突如其来的事情,蒋木来不及反应,就想着护着水,别泼到人,不然不光是他有麻烦,呦呦连带也有点麻烦……

      结果他的手被人一把篡住,不让他护热水。

      一壶滚烫的水就泼在旁边……

      不在地上,在一个人身上……

      呦呦……

      蒋木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壶水全泼在了呦呦的腹部……

      冒着热气。

      蒋木半跪在地上,直接慌的给她把湿了的衣裳提起来,尽量隔开皮肤。

      免得烫伤。

      他伸手抓衣服,都被衣裳烫的手缩了一下。

      咬着牙,还是把衣裳给提起来了一点……

      蒋木往上看,呦呦此时目光有点泛红,正无恙的看着他的头上。

      视线从他的肩,穿过,正看着他背后的人。

      看着蒋温。

      蒋木一下子就知道呦呦在做什么。

      鼻子一下子泛酸。

      蠢货。

      蠢透了。

      蒋木捏着衣裳,掌心,指尖都烫的通红。

      别提呦呦了。

      她此时,异常平静,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蒋温。

      没有算计,没有阴谋,就是意外。

      或者说,这就是蒋温下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厨房要给各出的主子备膳,特别容易忙昏了头,谁也不会去留意身边,只会忙着自己的事儿。

      所以,是栽赃陷害的好地方。

      加上涉事人是辰王,蒋家的嫡子,两头都不敢轻易得罪,故而在场人说出来的供词模棱两可。

      更加适合冤枉人。

      突然,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儿。

      人都纷纷两旁跪下。

      叩见陛下。

      蒋温收回手,也跪下叩拜。

      蒋木一手提着衣裳,一便叩拜。脑袋磕在土地上,无比的虔诚。

      这一拜,像是在给呦呦求个公道一样。

      呦呦掀开他的手,衣裳贴到肚皮的一瞬间,她倒吸了一口气。

      稳了一会,行了个半礼。

      贺嘉佑站在不远处。

      不阴不阳得说:“你给朕倒茶,倒到自己身上了?”

      然后掉过视线,看着蒋温。

      语态随意。

      “蒋小子从边疆回来……随你父征战如何?”

      蒋温现在不过也就是十六的年岁,战场经验却已有三年,少年成将,却因为要给太子助力,娘家族人权利不可再大,蒋温推了不少封号。

      除了是安国公的嫡孙,一个头衔也没有。

      呦呦此时,动手擦了擦自己的腹部,非常不合时宜的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

      贺嘉佑眼神一睨,清淡地扫了一眼。

      这很明显的,赤裸裸在问:陛下,这怎么办呢?

      蒋温头别过去。

      这才看清楚人。

      面貌熟悉,那个男生女相的辰王殿下。

      六年前抽他的辰王……

      六年不见,愈发的女相,但是一股子流氓匪气,倜荡不羁的样子,又不太能看出来他是女子。

      只是脸长的,太好看了些……

      今日来了这么一出,怎么都感觉像是算计。

      偏生人家一不喊冤,二不告罪,三不忍着。软软地有面儿的问着陛下。

      陛下拒绝了也不会损失颜面被训斥。

      贺嘉佑看着呦呦,没动。

      呦呦不着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一点眼力也没有,继续拍着衣裳,发出着不轻不重的响动。

      不言不语。

      看着单纯像,就是觉得烫,拍着衣衫。

      一点儿也不给贺嘉佑一个台阶下,反而朝上,逆着来,带着些威逼的含义……

      贺嘉佑看着呦呦,这算是呦呦第一次主动的找他,有求于他……

      只不过……

      他视线轻轻挪动,看了一眼蒋家小子。

      此人定是以后南息的一员猛将,此时因这种事儿让姜帅离心,终是不好。

      贺嘉佑,招招手,让呦呦近身。

      她就知道,贺嘉佑护着蒋温了,呦呦直接掉头就走。

      顺带还拽过蒋木,一起跨步离去。

      异常干脆利落,一个退礼也没有,十分不给脸面。

      蒋木还在呦呦手上挣扎着行了个退礼。

      这样的行径,贺嘉佑就算给她拘禁起来,若东唐有使者在场都没话说。

      太无礼了。

      丝毫不考虑,不顾及贺嘉佑乃是一国之君的身份!

      贺嘉佑一口气竭,本想叫喊住她,却晓得喊了也不能如何。

      所以,‘清辰’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随他吧――

      蒋温跪着,蹙着眉头,用心看着辰王,直觉辰王太无法无天,也觉的陛下太护着辰王了。

      居然都这样了,还不罚,也不怒。

      难怪施幼南跟他说,陛下对辰王格外容忍喜欢。

      这怕不是一般的容忍了……

      厨房这里,人最多,各宫的人都有,这一幕,不过尔尔,出行上下,人人皆知此事!

      陛下都不维护一下自己的颜面……

      但是,反倒给了蒋温一个颜面。

      他虚眯着眼,勾着嘴角,奇异地一笑。

      走出厨房这一块之后,呦呦随手掀开一个帐篷,一眼看清,无人。

      席地而坐,就开始脱袍子……

      蒋木站在她身边,想说话,张了张嘴,始终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指尖在衣袖里互相捏着,搓的通红。

      直到呦呦衣裳散开,腹部粉色刀伤上,赤红一片,还有些白色的薄皮翻开。

      他才知道,呦呦烫伤有多厉害。

      嘴里不受控制地说。

      “为什么……”是因为看到蒋温欺负他了吗?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他怎么说的出口?

      说自己被别人欺负?

      呦呦小手在烫伤处用手扇着小风,以此来自我麻痹,降低疼痛。

      “我前两日才得知,你打板子,蒋温故意将你关起来,任你自生自灭。你因为我被打,我好意思欠你一回?”

      话说的漂亮,冠冕堂皇。

      实际,就是护犊子。

      呦呦在乎的人少,所以她格外护犊子。

      她在乎的,谁都不能碰!

      蒋温――

      那她是死都不可能放过的。

      蒋木自诩看人不错,也看不出此时呦呦的想法。

      他蹲下身子,跪着。非常不合适的垂首,给呦呦吹着伤口。

      小阵凉凉的气,吹得呦呦都觉得腰上酥麻酥麻的。

      兼之这个姿势……实在不太好。呦呦朝后退,利索地站起来,将衣袍松松地系上。

      转移话题的问。

      “还要走多远?春日猎是猎什么?一个多长时间?”

      蒋木面上一片潮红。

      清清嗓子,侧着。

      “已经到了,这不是扎营了嘛。春日猎是活猎,每年猎到鹿王的,可得一个封赏。十日后,拔营,继续走,会去海边,在海上行游数十日,便会启程回广陵了。”

      呦呦点点头。

      “你与贺拂明有什么计划?”

      蒋木偏过头,呦呦正看着他。

      他就知道,瞒不过呦呦。

      口吻淡淡:“你莫管,好好与陛下在一起就是了……”

      然后掀起帘子,走了――

      呦呦发出‘啧啧’地声音。

      看来,事儿不小。

      要到贺嘉佑身边避祸……

      到底做什么,波及如此深远。

      呦呦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没人,也跟随蒋木,出去了。

      她在门口一侧,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突然,一位女子从帐篷里慌慌张张地掀开门帘。

      才踏出一步。

      呦呦一个侧身,挡在这名女子面前。

      面对面。

      柔漪――

      呦呦清脆笑到:“柔漪姑娘啊……数日不见,你可还好?”

      柔漪被呦呦堵着,出不去。

      想侧身硬着头皮走,结果一柄寒凉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腹部。

      柔漪低头一看。

      一把小巧的匕首,正抵在她的腹部。

      受着力。

      柔漪一步一步退回了帐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春日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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