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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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有些意兴阑珊：“我能有什么想法。”
卡列宁询问道：“或者我们去教堂举办婚礼后，再在我府上举办大庆式的婚礼？”
探春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卡列宁定定的看着她：“你希望办大庆的婚礼么？”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也不爱探春，只是他既然要成为她的丈夫，她有些心愿他能满足就满足。婚礼对他来说只是个形式，对她可能意义重大。他想女孩子应该都会幻想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会幻想他们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符不符合探春的期待，只是既然他们即将成婚，那便努力让她快乐吧。
探春怔怔的看着他，蓦然感觉有什么从她眼里流出，她慌忙用手帕擦去，笑道：“我们一天办两次婚礼会不会不吉利？”
这是想办大庆式婚礼了，卡列宁让她放心：“没事，我们结合一下两国的婚礼方式，算是办一场，也许我们是第一对办大庆俄罗斯结合的新人呢。”
“那......其他人会答应么？”
卡列宁：“我去禀告皇帝，和谈顺利的话陛下应该乐见其成。”
“那等和谈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去吧。”
卡列宁应下，两人一时无话，便去偏殿见谢廖沙。
谢廖沙和迎春相处不错，迎春是个温柔和善的性子，她一向沉默寡言，经常是被忽略的存在，她喜欢下棋，胸中自有丘壑，只是面软懦弱，有些事情她知道但是不说，不像探春要强且争理。自听说探春定下婚期她便心烦意乱，烦躁不安，只能下棋安定心神。
谢廖沙被侍书带到迎春这时，见到她把玩的棋子好奇的问她这是什么？迎春便略教了他一些围棋的规则下法。没想到他竟入了迷，探春和卡列宁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和迎春下了起来，虽然是菜鸟级别的，落子全凭直觉。
卡列宁见他下的认真和探春对视一眼便没出声，看着她们两一来一往黑白子落棋。即使迎春刻意让着他这局也很快结束了 ，可他很快便分了黑白棋，期待的望着迎春，虽然没说话，但再来一局的意思很明显。迎春微笑着让他先来。
探春见他们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便和卡列宁坐在旁边看他们下棋。“我二姐姐一向善棋，她之前的侍女便叫司琪。”说道司琪她便想起司琪已经殉情而死了，便住嘴不言。
卡列宁没注意她的神情，好奇的问道：“你的侍女叫侍书可有含义？”
“没什么含义。琴棋书画是大庆四种雅事，我们这些姐妹的侍女分别叫抱琴、司琪、侍书、入画，当然还各有其他的侍女青芸、琴韵绣橘、莲花、艾官、翠墨、彩屏、彩儿等人，并入琴棋书画四字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卡列宁自打知道要娶大庆的公主，也是学习了一番大庆的语言和文化，他知道琴棋书画的意思，问道：“那你还有个姐姐？”
探春顿住：“她已经不在了。”
卡列宁抱歉：“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探春摇摇头两人转头看迎春他们。下了几局后谢廖沙有所收获，被卡列宁叫停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谢廖沙，我们该回去了。”他还有工作未完成，这次过来就是让探春和谢廖沙熟悉熟悉。
谢廖沙不舍的看着卡列宁，看着卡列宁不容置喙的表情，便有些失望：“好吧。”他眷恋的看着眼前黑白交错的棋局，却见迎春递给他一个木盒子。
原来迎春早看出来他喜欢围棋，让绣橘拿了一副围棋送给他：“回去多练习，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下棋。”探春嫁给卡列宁她也会随着她先住在卡列宁府上再做打算。
谢廖沙看一眼卡列宁，卡列宁便点头示意他接受礼物：“快谢谢阿姨。”
谢廖沙接过木盒，木盒有些沉，他差一点没拿住，抱紧后欢快的喊道：“谢谢阿姨。”
两人告辞离开，探春对着迎春道：“二姐姐挺喜欢谢廖沙的？”
迎春抿嘴：“嗯，他很天真很可爱。比大人好相处多了。”
探春也没多说什么，此后大庆与俄罗斯和谈继续，一条条协议敲定，大庆不可避免的付出一些利益。只是探春他们也参与不了这些国家大事，只能继续学习法语、俄语。听他们说俄罗斯的贵族经常出国游历，她也想去看看，看看这世界有多大生活有多绚丽。和谈结束，曹大人先行回国敲定火车等事宜。南安郡王则要等到探春大婚后回国。
转眼便到了9月10日这一天，探春出嫁的日子，从清明出发，金秋出嫁，从大地开始有清浅的绿色到现在有些许黄色，时间过得真快啊。她终是要嫁给卡列宁了，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她突兀的有些沉静下来。
她身穿洁白的婚纱，点缀些小朵的红艳的玫瑰花，头戴钻石王冠，披白纱，带着长流苏珍珠耳坠，婚纱掐腰掐的很细，她有些憋闷，小心的深呼吸，无视周围各色人或审视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走向站在正中央的卡列宁，站定后，主教走过来将点燃的白色蜡烛在她面前上下左右滑动，然后将蜡烛给了她，探春接过蜡烛，接着主教将戒指给卡列宁带上，再给探春带上，探春看着手上这枚代表婚姻的戒指百感交集。
主教：“让我们祈祷他们得到最完美和最安宁的爱，以及上帝的帮助。永恒的上帝让分离的人走在一起。.......忠诚、和谐、真理和爱情，我们证实他们的结合。”
迎春看着他们的婚礼礼成，用帕子掩面无声的落泪。南安郡王示意绣橘注意一下迎春，绣橘上前安慰迎春。他们一行人站在角落，倒也没多少人注意他们。有一军官上前行礼问道：“请问是迎女官么？”他是皇帝近卫，知道此次大庆和亲的公主带着的女官叫迎女官，具体的名字倒不知道，他前些天遥遥在冬宫内见过她出来赏花，只是没机会打招呼，这次才上前问候。
迎春掩饰的擦干眼泪，南安郡王上前和那军官交谈，迎春便点头示意和绣橘离开他们，去探春那里，探春已经礼成，要换衣服去行大庆婚礼。
南安郡王挡住军官的视线若无其事的道：“在我们大庆，女子是不能与除亲人以外的男子私下交谈的，请见谅。”那军官表示理解，南安郡王便也离开了，他要到卡列宁府上做探春的‘长辈’接受新人拜礼。
探春回到住处换成凤冠霞帔，穿的是她从京城出行的时候的嫁衣，一路被扶着乘坐马车来到卡列宁府上。其他贵族听说他们还要在府上举行一次婚礼都议论纷纷。
“荒唐”吉娅伊万诺芙娜伯爵夫人很是生气，她本来对着公主看不上，却不想她竟然能攀上皇后，现在还能说动卡列宁举办大庆婚礼，要知道卡列宁就像信奉教会的‘圣徒’一般恪尽职守严于律己，结果为了她破例，这不是个好现象，这公主比安娜更不好对付。可别管旁人怎么想，他们的婚礼还是要继续下去，其他贵族都去往卡列宁府上，对大庆的婚典很是感兴趣。
探春到了卡列宁家门口，以后这里也是她家了，门口铺着红毯，一路铺到大厅，她由一个健妇背着走到大厅，本来应该新娘兄弟背着，这不是南安郡王不是亲生的，再加上南安郡王充当长辈角色，只能由健妇背着了。
“吉时已到”礼官唱和：“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卡列宁特意请教了大庆使团大庆结婚的流程，到这时候倒也没不自在，他和探春像彩排过一样对着天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两人对着南安郡王和卡列宁叔父一拜，卡列宁叔父因为卡列宁的请求也过来算对探春这个公主的重视。南安郡王虽充当探春长辈但也是坐在叔父下首，算矮叔父一辈。
“夫妻对拜”卡列宁和探春对拜。
“送入洞房。”
两人被送入卧室，今日府上罕见的被装扮成红色，处处都是红色剪纸或红色布绸。谢廖沙看着父亲和继母成婚有些茫然和惊惶，他正想退去时被迎春拉住，去了书房。
卧室里，卡列宁按照习俗用喜称掀开红盖头露出探春娇艳欲滴的脸庞，他蓦然有些心脏漏了半拍，探春抬眼看他停住，不解的用眼神询问他何事，他回过神笑着摇头拿起酒杯递给她两人喝罢交杯酒，一切礼成。
俄罗斯的贵族算是开了眼，大庆的婚礼习俗如此繁琐，却有趣，有些闲来无事的人跃跃欲试，想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来一遍。
晚宴是用的大庆的菜式，用料广泛、菜品多样、鲜、咸、甜、苦、辣味道浓郁丰富，俘获了所有人的味蕾，先不提娶个大庆公主对仕途是好是坏，就说这一餐一饮极尽精巧色香味俱全，以后有口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