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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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说过几句话后皇后便道乏了，探春识趣告退回到她在冬宫住的宫殿。因为突然被留住，探春惯用的物什和人都不在身边她还有些失眠，看着窗里窗外不同的景色感到孤寂寒冷。凡人总是‘以物喜，以己悲。’，她从不是悲春伤秋之人，在贾府生活已经很艰难了，她不会给自己增加负担。只是现在物是人非。
“公主，该休息了。”一道陌生的女声说着陌生的语言把探春思绪拉回来。她一时没听明白侍女说什么，仔细想了下想起来俄罗斯贵族都习惯说法语，她先学了俄语，现在也会一些法语通用语，相信过些时日法语也能完全掌握。
探春用法语回了一句：“知道了。”
那侍女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可能在诧异她竟然会法语，辛亏教他们俄语的老师有那么点贵族爵位，他去大庆也是好奇这个神秘的东方古国。是他告诉探春等人俄罗斯贵族都喜欢说法语，学会俄语还不够，还得学法语。本来他以为他这些学生应该挺长时间才能学会俄语呢，谁知道他们与卡列宁碰面的时候便开始学法语了。
探春不想探究这侍女对着她说法语的动机，淡定夫人洗漱睡觉，至于不习惯别人伺候她只能忍耐，想来她也不会在冬宫住几天，应该马上能出去。
谁能想到第二天她醒来却看见了侍书他们，本来探春和迎春入宫的时候侍书他们被留在宫外。她一时有些愣怔。
“姑娘醒了？可要用朝食？”侍书递给探春一个热毛巾。
探春接过擦一下脸，清醒了许多，问道：“你不是在宫外么？”
侍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昨日傍晚我跟香菱他们都要歇息了接到皇后殿下的旨意说您要在冬宫住到大婚，直接从冬宫出嫁，怕姑娘不习惯别人伺候，便宣召迎春姑娘、我和香菱入宫。”
探春彻底清醒过来：“那二姐姐呢？”
“二姑娘在大厅等着姑娘呢。”
待探春穿衣洗漱完，迎春便进来了，她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惊慌：“三妹妹，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要留你到大婚了？”
探春笑着安抚她：“没事，可能我送的百鸟朝凤裙很合她心意。”她没有说昨天侍女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个侍女不是皇后的意思，那为什么这么对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异国公主？看不起大庆？或者南安郡王会知道些什么？在南安郡王回国前他们得把兄妹情深好好演下去。
“那就好。我就说很难有人不喜欢三妹妹。”
探春笑笑没说话，拉着迎春去吃了一些俄罗斯的早餐，面包、烤肉什么的。两人都有些不适应但是味道还可以，吃几天换换口味也不是不行。
吃罢朝食，两个人聊了会天，迎春便带着香菱去偏殿收拾她的行礼了，绣橘没跟着进来，只能香菱和侍书一人伺候一个了。侍书早在探春还未醒的时候便把探春的东西收拾的七七八八，倒也不怎么急了。
探春屋里有个钟表，当指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南安郡王进来了，果然南安郡王和探春想到一块去了。
“哥哥怎么过来了？可吃了午餐？”俄罗斯一日三餐，探春早在与卡列宁汇合的时候便和卡列宁一个时间吃饭。
“还未用饭。听说二表妹过来了，我来看看。”他今天听到探春陪嫁里有个所谓的‘表姐’便猜这可能是她亲姐姐，果然今天照例去参与和谈他找机会和曹大人说了几句话知道了探春是荣国公府贾家的姑娘，陪嫁的女官是她的堂姐。等到会议散了他回了冬宫时听说探春被额外准许在冬宫出嫁的时候便过来和探春通通消息。
探春笑意不减：“二姐姐去偏殿了，马上过来，哥哥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吃吧。”即使是一起吃，他们也是分席的，毕竟虽说名义上是兄妹，但总归众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总要避嫌的。
南安郡王合掌：“好，自来了这俄罗斯，我就很久未吃大庆的美食了。很是想念啊。”
“侍书，快去准备些哥哥喜欢的菜来，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探春在来俄罗斯之前是打听过南安郡王的喜好的。
迎春也在这时过来，几人相互见了礼，便装作很熟稔的聊天吃饭，南安郡王问探春：“俄罗斯皇后怎么突然想让你在冬宫出嫁了？从冬宫出嫁对你的意义重大。昨天召见你的时候说什么了么？”
探春摇摇头：“可能是昨天有个侍女失礼了，皇后为了弥补我才让我从冬宫出嫁的吧。”
“怎么回事？”迎春担忧道：“三妹妹你没事吧？”
探春：“二姐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也没什么，昨天有个侍女故意用法语跟我说话，现在看来是在试探我，说到这我想问问哥哥，知道一些内幕么？我初来乍到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呢？”
南安郡王思索片刻道：“我听闻原来和亲人选不是卡列宁公爵，而是皇帝的堂弟一个亲王，要求大庆送来和亲的也是宗室女或者公主，只是那亲王不定性，不想结婚，在接到消息的时候便跑了，后来便不知怎么的人选变成卡列宁，大庆人选变成妹妹你。至于这侍女难道是吉娅伊万诺芙娜伯爵夫人安排的？”
探春放下茶杯：“哦？这伯爵夫人可有什么问题？”
南安郡王看了她一眼：“自定下卡列宁后，他便来冬宫看望我，他走后我听见我偏殿的侍卫八卦说：‘这回吉娅伊万诺芙娜伯爵夫人又该失望了，谁不知道伯爵夫人喜欢卡列宁公爵。’”
探春嘲讽道：“还是因为情。”
迎春却在意卡列宁的想法，若探春还未嫁给他，他便弄出个‘情妇’来，那探春将颜面尽失：“卡列宁阁下对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她一辈子都在恪守本分，像这种上赶着当别人‘情妇’的女人她真的很难有好感。
南安郡王让她们放心：“卡列宁阁下倒是坦坦荡荡，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试探了一下他，他对于那个女人的想法一无所知。”
“那就好”迎春庆幸。
探春：“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做什么妖。”
南安郡王不掺和他们女人之间的事，消息已经给了探春，探春怎么处理便是她的事了。“今日商定你们的婚期在两周之后，相信没过多久卡列宁便会入宫面见你和你商议你们的婚事。俄罗斯和大庆不同，他上面也只有一个年迈的叔父，估计他会亲自操办婚事。”
探春点头：“知道了。”她已经初步认可卡列宁这个合作伙伴，对于和他的婚事也不怎么排斥了。
消息送到，南安郡王便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两周后结婚便意味着他两周后便可以启程回大庆了，作为败将俘虏，他终日被监视束缚着，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终于要回去了，只希望一切顺利。
下午果然听见卡列宁拜访的消息。
迎春本来和探春在下棋打发时间，听此便避了出去。
卡列宁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过来，探春猜这应该就是卡列宁和前妻的儿子谢廖沙。
“见过公主，公主在冬宫住的可还顺心？”卡列宁和探春一路乘火车过来，熟悉很多。“这是我的儿子谢廖沙，我想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便提前带他来见见殿下。”
探春虽然有些突然，但也不是很慌乱，她走上前在谢廖沙面前轻轻蹲下与他平视：“你就是谢廖沙啊，我听卡列宁说起你。我为你带了礼物，你要看看么？”
侍书见机出去带了些探春要送给谢廖沙的玩具回来，其他的礼物这次便可以让卡列宁一并带走，本来想婚后见面的时候送给他，见面提前了，送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谢廖沙知道他父亲要再娶一位夫人，他从初时的排斥，恐惧到漠然也就短短三个月时间而已，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他父亲再婚，他知道他母亲抛弃了他和他父亲，选择了爱情，他知道他父母的离婚让他父亲陷入苦境，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看着面前平和的看着他的探春他张口喊不出妈妈两字，只小声说：“谢谢。”
探春笑着揉揉他蓬松的头发，好软：“不用谢，你看看喜不喜欢。”
探春送了一些七巧板、竹蜻蜓、孔明锁之类的玩具和一些适合男孩把玩的玉器。谢廖沙对七巧板之类的反倒没兴趣，对温润的玉器很是喜爱。侍书把谢廖沙带到偏殿迎春那里玩，留出空间给他们谈话。
探春率先开口：“听我哥哥说，我们婚期定在两周后？”
卡列宁点头：“对，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你想做怎么办婚礼？在俄罗斯我们一般是要去教堂举办婚礼许下誓言，你不信东正教，不必守东正教的习俗，可有什么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