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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六章 养晦 ...


  •   看着小漫走远了,幸村也要带正选们回去,毕竟内部问题内部解决,“幸村、真田。”望月很严肃。
      “有事?”幸村停下来,别人也是。
      “网球部的事我不插手,但漫姑娘的事情我想有必要说清楚。”
      幸村对大家用个眼色,“把今天的训练完成。”
      虽然大家玩归玩闹归闹,可有些事情只能幸村来把握来决定,这跟大家分享消息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刚才白石雨漫的言谈话语十分不屑真田,但或多或少顾及幸村的部长身份,他们确实需要谈一谈。
      看自家部员走出树林,幸村认真了:“愿闻其详。”多听听没坏处。
      “我不许她被人废,更不希望因为你们被人废。”望月盯着眼前的两个人,毫无商量余地。
      幸村挑眉,玩笑道:“网球部好像不是地狱,我们也不是怪物。”
      望月静默,思索道:“她已经成为第二个樱井。”
      “可她不会有樱井的下场。”幸村很肯定。
      望月哼笑一声:“幸村,不能因为她能干就累死她吧,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用心,不过,我不会去挑拨,你怎么用她是你的事,她怎么承受是她的事。但如果你们谁质疑她的人品作风,就是质疑我的眼光,如果不信我,就不要接触我的人。”
      幸村明白她的意思,真田也听出她的警告。作为男生是很不愿接受女生这样的话,即使他们知道听了比不听好,但太伤自尊也极没面子。
      “好像在你眼里,我的可信度低了些。”幸村笑意不及眼底,冷傲的帝王气息散发出来。
      望月耸耸肩,稍缓和气氛,柔媚笑言:“和你们关系密切的后援团都不了解,你想让我多相信你,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踩在网球部两位的痛处。幸村很好地控制着低气压,其实消息灵通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后援团的情况,只不过作为男生在某些方面是不在乎的,而且除了这次,他没有亲眼见过。至于真田,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所以他的脸现在是又黑又硬。
      “咱们好像跑题了。”幸村及时将话题拉回来。
      从腹黑折磨人的角度来说,望月自知不是幸村的对手,挑战学生会会长权威的事她也不会轻易做。只不过,她护短,她视小漫为自己人,就不能被人欺负。
      “言归正传。她不是惹事的人,但谁要是不长眼去惹她,她无心计较倒也好说,若是把她惹毛了,肯定麻烦。没举措不是她无所谓,而是懒得动。”望月说得认真,幸村倒也真往心里去,没说话却点点头。
      望月转向真田:“真田,我可不想白石雨漫变成第二个白鸟纱惠。懂我意思么?”此话一出,真田的反应非常大,长期面瘫的脸此时泛起火光。
      “望月!”幸村出言制止,目光凛冽。
      望月无畏地笑笑,“别紧张,我不是要揭谁的伤疤,只是提示一下。毕竟白鸟纱惠有草田萱子的庇佑,现在又有铃木千晶这个死党,她坚强的很。我只想说,同类性质的错误不能犯两回。”
      “你还有没有别的话想说,要说就快说,别拐弯抹角。”真田极力克制自己的火气。
      对于他这种态度,望月见怪不怪,继续道:“小漫读书多,涵养好,思维清晰,嘴巴也损,”她转向幸村,依然不紧不慢,“她一定和你谈条件了吧?”
      幸村彻底知道望月对小漫的了解程度,刚才也看到,小漫的为人他不怀疑,对于讲条件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眼前的两个人,说:“对,我都答应,她才同意。” 真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相处多年的同伴,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是她的作风。另外我要提醒你们一句,女孩子都是记仇的,可以不说出口,也没有报复的行为,但是会记得。真田,最好向她道歉,你冤枉她的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乎。”这也是警告,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望月,”幸村叫道,她停下来,等着他的话,“就这么几句?”
      “别贪得无厌啊,她人都归你们了,自己挖去。”二话不说,走出树林。
      “话说一半真是吊人胃口。”回过头拍拍真田的肩,“走吧。”便往前走去,真田回过神儿,跟上他。
      真田对望月的说法耿耿于怀,也一时不接受,让他道歉,别开玩笑了。

      小漫送走飞絮返回网球场,发现球场中除了收拾场地的一年级,大部分部员已经完成今天的训练量回去了,只剩下这些好奇心重得可以的正选还在训练。还没进去,就听见那些麻烦的正选谈论刚才的事情,不过,幸村和真田没在,难怪他们敢高谈阔论。
      “我从来没想到雨漫能说这么多话,还有好多我都不懂。”赤也感叹着,刚才的古文他没读过。
      “Ne,柳,你有漫漫的资料吧?”丸井一边做着活动一边问。
      “之前不是只有那一点儿吗?”胡狼说道。
      “现在多一些了。”柳答道,之前翻过她的档案了。
      “说说。”是仁王。
      就看柳开始翻他的小本儿,依旧闭着眼睛搜寻着信息,念道:“白石雨漫,大阪人,四岁到中国,两个星期前才回国。家庭成员有祖父、父母、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均在大阪。现一人独居神奈川,原因不明。爱好古筝和竹笛,和望月凌镜认识一年多,两人关系密切,现加入音乐部,后被幸村请进网球部。”合上本子。
      “柳学长厉害,部长和副部长也知道?”小漫从容走进来。
      “幸村和真田也是之前刚知道的。”如实回答。
      “原来漫漫是大阪人啊,难怪觉得你说话有时怪怪的。”丸井吹了一个大泡泡。
      “为什么那么小就出国了?”柳生问。
      “我妈妈是中国人,我去也很正常呀。”她觉得还没熟到什么都要说给他们听,便没说出实情,不过这个理由也很充分。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啊?”赤也完全摸不到头脑。
      小漫发现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等答案,余光看见幸村和真田往这边走,浅浅一笑转移话题:“部长回来了,逃训的账还没算清呢,快点儿训练吧,就剩你们了。”
      “可我还有问题呢……”丸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狼拉走了。他们得庆幸,刚走进场地,幸村他们就进来了,要不是经理的提醒,估计就得加大训练量,还得更晚才能回去。
      谁也不知道望月到底和幸村、真田说了什么,幸村和真田又说了些什么,连小漫都回来了,他们才回来,有问题。
      真田看见自家的队员都在练习,很欣慰。幸村拍拍他,用眼神示意他另一边,发现刚才这个锋芒毕露伶牙俐齿的经理站在一旁监督,简直判若两人,她抱着双臂,随意地靠在球场的护网上,安静地看着场内,双眼平静无波,太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个白鸟纱惠?可能么……”幸村低声念道,真田没听清,见他不多说,真田压低帽檐,进场训练。
      白鸟纱惠是女剑部二年级学生,之前遭人袭击,迫不得己自卫反击,结果她被别人下套,当时作为风纪委员的真田赶到,正好看到她挥着竹剑‘欺压’别人的场景。真田在场,又有别人作证,自然会发生冲突。白鸟纱惠不是柔和的人,性子很刚烈,遇到这样的破事自是不会好言好语,把真田和害她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气得白鸟抄家伙要砍人,连后来赶到的他都惊愕了。若不是女剑部部长草田萱子及时赶来,极力压制并保护她,证明别人居心叵测,只怕最后没法收场。
      仔细打量一番小漫,柔弱纤细的外表,和风细雨的秉性,怎么看都没有戾气,倒是书卷气浓郁一些。说她是第二个望月凌镜,幸村还有几分相信,说她可能是第二个白鸟纱惠,或者说发生白鸟纱惠那样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幸村真是想象不出来。
      “小漫,”幸村过来叫她,小漫闻言脊背一颤,转头看向他,“大家还得练一阵,你先回去吧。”
      小漫看看表,那几个收拾东西的一年级还在,但似乎是在等着他们结束,“我也逃训了,陪着大家是应该的。部长,你不必顾及我,你也快去吧。”淡淡地对他一笑,又看向球场旁边的一年级吩咐着:“野原、小川。”
      “是,经理。”站得笔直,大声回道。
      “很晚了,你们都回去吧。”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可是,前辈们还在训练呢,今天我们值日。”小川解释着。
      “我来收,回去吧。”柔和的微笑,毫无波澜的声音,不容反驳。
      一年级的相互看了一眼,鞠一躬:“那就辛苦前辈了。”这个学姐脾气很好,为人和善,办事能力强,虽然话不多,却说一不二,他们也不再啰嗦。
      幸村看在眼里却没说话,隐约的笑容里蕴藏很多内容,他感到很轻松,这样的人相处着不累,也不麻烦。

      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量很大,这几个家伙最后都趴下了,直到幸村宣布结束,他们才连滚带爬地起身,往休息室走,小漫走进球场,开始收拾战场——满地都是网球,柳回头看向主动去收拾的她,说:“雨漫,球筐沉,等我们一会儿帮你。”
      小漫礼貌道谢:“谢了军师,我没问题。”又继续做事。
      “收完等我们,时间很晚了,一会儿送你回家。”幸村温和却不容反驳。
      “是啊,女孩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小经理,等着我们吧。”仁王痞痞地附和着。
      小漫知道无法拒绝,收回眼神:“知道了。”
      如果说她之前佩服幸村的领导能力,那现在就得加个‘更’字,做事老道滴水不漏。因为有约在先,给她充分的自由,同样的,他也在借机考验她,打探她的能力,真是不能轻举妄动啊。刚才在树林,其实早就觉出不远处有人,但是他们一直没出来阻止,直到真田说要将她除名,她开始说教,幸村才出来,保住副部长的面子是当务之急,明确她的位置也刻不容缓,部长的威信就是这样树立的吧。暂且不论他‘隔岸观火’的行为,只说这个部长的管理能力,足以显示领导者的魅力,知道什么该管,管到什么程度,什么不必插手。
      边想着边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看他们还没出来,往家里打个电话,让夜天竹一会儿到离家不算近的路口接她,她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住在哪儿。并不是排斥他们,只是并不熟。换好衣服,带上mp3,在球场外边等他们。
      “辛苦了。”幸村看她靠着路边的护栏等着他们,球场已干干净净。
      “应该的。”她简单说道。
      路上,免不了被人询问。小漫的回答都很简单,肯定、否定和反问。他们只知道小漫的父亲是药剂师,母亲是音乐老师,爷爷是警察。其实爸爸还是自家药剂公司的董事长,妈妈是很有名气的民乐演奏家,爷爷是官居大阪府警局局长警视监,除了警视总监这个全日本警察最高长官,在地方上就是他最大了,也是他们白石家官位、地位最高的。丸井问她家住哪儿,小漫逗他说在大阪,你知道的。她哪里不知道丸井是想问神奈川的住址,只是打马虎眼,搞得丸井撅嘴不满地叨唠。最让他们不明白的就是,家人都在大阪,为什么她却住在神奈川?又不是离家出走,更不像是被逐出家门。小漫这次没敷衍他们,实话实说,听望月说的神奈川的海很静谧纯净,所以想看看,可他们反而不信。他们不信,她也没办法。
      其实,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有些实在是不方便问,比如在树林里那个内存卡的事。可惜不能问,因为真田在旁边,这次出糗最大的就是他。
      渐渐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幸村和柳,三个人边走边聊,小漫抬头看见阿竹已经在等她了,和幸村说道:“部长,谢谢你们就送到这儿吧。”
      “你到了?”柳发现这里可不是主宅区。
      “没,但我家里人来接我了,就在那儿。”说完朝阿竹挥挥手。
      既然人家家里人来接了,就没必要再送。小漫礼貌地示意要离开,幸村却叫住她:“如果刚才我们不在附近,没人为你说话,罪名就扣在你身上,怎么办?”
      小漫暗想,刚才若不是丸井他们几个随镜女王出来解围,还对自己表示关心,只怕真的没人为我说话吧,这时提这个做什么?好在小漫是个通透玲珑的人,她知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做事必有原因,淡雅地笑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为什么?”幸村追问。
      小漫摸摸发梢:“部长,与这个假设并立的还有很多不确定条件,就会有很多种结果。我只能说,我不笨,不想败在奸人手上,所以必须好好的。”
      看着她和家人拐入巷子,幸村和柳也离开了。
      柳平淡问:“幸村,雨漫她算是给弦一郎面子了吧。”
      幸村缓缓点头。从容优雅,与世无争,处事不惊,头脑清晰,至于记仇的行为,他尚不确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六章 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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