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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绝望 ...

  •   贺兰昭听完黑了脸,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两个混球,再毁尸灭迹后抛之荒野,想了想又嫌弃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沈家有个无恶不作的混球他也曾听闻一二,没想到今日他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这些腌臜的手段,他不仅不能坐视不管,还得教训这个混球让她空欢喜一场,不过母亲在此,他得想个置身事外的法子。

      贺兰昭望着头顶湛蓝的天际,脑海中浮现了父兄教过他的兵法三十六计。

      到底哪一计适合这么穷凶极恶的好色之徒?

      .......

      “侯爷,我打听过了,今夜寺中给女眷留的厢房就一间九号禅房没有人住。”,石墨挠了挠头十分不解,“您打听这个干嘛?咱们傍晚不就回去了吗?长公主也不留宿?难不成您今晚在此留宿?”

      贺兰昭:“….....”

      他冷哼一声,“你觉得主持会同意吗?”

      “男女有别,主持肯定不会同意。”,石墨一本正经地摇头,甚至双眼流露出忧虑和惶恐。似乎在想侯爷有个上树的癖好也算无伤大雅,怎么还生出了这种龌龊的心思,他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吗?

      “胡思乱想什么呢!”,贺兰昭朝他踢了一脚,深呼吸后吩咐道,“今晚天一黑,你便将六号禅房和九号禅房的门牌交换,切莫被人发现了。”

      “这是为何?”

      贺兰昭挑眉一笑,“这叫空城计!会让某人空欢喜一场。”

      石墨叹了口气,男人心,海底针,侯爷的心思深得很,他搞不懂,连话也听不明白。

      .......

      冬日,天黑得早,无量寺地处郊外,本就清净,禅房内除了几本佛经并无其他,宿着的女眷简单地洗漱后便灭了灯入睡。

      宋淇玉灭了灯独自宿在硬邦邦的木床上,格外思念家中的鹅绒软被,辗转反侧。

      “也不知秦桑怎么样了。”,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院子,生出几分惶恐。

      沈从阳那个混球,也不知会如何糟蹋秦桑,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失了贞洁最好的法子便是去沈府做妾。

      如此也好,妹妹可以留她在身边时时打骂,以泄她心头之愤。

      想着,她翻了个身,拢了拢被子闭眼入睡。

      “吱——呀——”

      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身后袭来,她拧了拧眉,郊外的风真大,吹得门框晃动得厉害,宋淇玉嘟囔一声,换了个平躺的姿势,眼神却不经意看到一道黑影从门口朝自己扑来。她吓得还未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唔——唔——”

      宋淇玉奋力挣扎,难以置信佛门清净之地竟有歹徒,她拼死拳打脚踢,深知一旦失了身子便是万劫不复。

      歹徒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惊恐万分地在心里不停地念着母亲,希望她飞奔而来救自己。

      可今晚她违背了听母亲的话,擅自换了屋子,连婢女都没有带上。

      完了,她完了。

      寒意和悔恨涌上心头,她惊恐而绝望地流泪,用尽力气想要摆脱身上放肆之人,可只遭到更加肆虐的凌辱。

      沈从阳见身下之人挣扎得厉害,心里不禁将白氏骂得狗血淋头,说好的安神药呢!可他转念一想,欲拒还迎总比死鱼挺尸般有趣,不禁怒意消散,喜上眉梢。

      可这姑娘也太倔了,喝了药还这么大力气,指甲还划了他的脸,沈从阳没了耐心,想快快结束望到而吃不到的场面。

      他不再怜花惜玉,直接左右开弓,几个巴掌打得身下之人晕头转向,接着大手一扒,将她贴身衣物如数除去。

      “桑儿妹妹,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若你识相顺从些,我自会让你进我沈府的门——”

      被打得晕头转向头冒金星的宋淇玉顿觉五雷轰顶,悲愤又绝望,竟…....竟是沈从阳,她痛苦不已,悲愤哭出声。

      畜生!畜生!

      沈从阳听着她的啜泣,兴致更加,只觉得周身如火,不仅没有怜惜反而起了凌虐的心思….....

      一夜放纵,随风消失在黑夜里。

      翌日天微亮,白氏早早地起身洗漱,她揉了揉跳得不停的右眼皮,推开窗户吹了吹风。

      清晨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将郊外的天洗刷得更蓝,空气也格外清新。

      她定了定心神,想到待会会看到秦桑不堪入目的画面,她顿觉解气,忍不住哼起了小曲,脑海中早已想好指责辱骂之词,甚至连秦桑被沉塘的下场都十拿九稳。

      “夫人今日心情不错。”

      仆妇陪笑,端来早膳放于桌上。

      “佛祖保佑,得尝所愿罢了。”

      白氏笑盈盈地端起清粥,正欲品尝,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宋淇玉的哭声,她身子一滞,连忙推开紧闭的屋门。

      “母亲!”

      宋淇玉扑进白氏怀中,整个人颤成一团,声音中带着无穷无尽的绝望,白氏心里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艰难地扶起女儿打量。

      只见她衣衫破烂,带着斑斑点点的血渍,又瞥见她发丝凌乱,昔日娇俏的小脸此刻布满惊恐,两颊似乎因外伤变得浮肿,而粉红的双唇红肿破裂,白皙脖颈间的粉色痕迹更触目惊心,白氏吓得魂飞破灭,她一眼便看出了这是吻痕。

      怎么回事?淇玉发生了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疯了一般让屋内的仆妇滚开。待人走后,她紧闭门户,抱着宋淇玉痛哭出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女儿......”

      “母亲…....是沈从阳…....昨晚是他….....”,宋淇玉痛苦地闭紧双眼,不敢再想昨夜的痛苦,“母亲,我怎么办?你要帮帮我啊!”

      白氏眼角挂着泪愣住,不敢置信道,“沈从阳?怎么会呢?出事的应该是秦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不要问了,我不想知道!”,宋淇玉忽然尖叫,双手紧紧抱着头大喊,“我不要沉塘——我不要去沈家做妾——我不要....”

      白氏紧紧搂住她安抚,也在自我开解,“不会的,你是娘亲的骄傲,也是咱们宋府的大小姐……怎么会做妾呢…....也母亲不会让你做妾的…....”,她痛苦地哽咽,“那个挨千刀的,害了我的淇萱,又跑来害你!我绝不会将你送进那吃人的沈府….....你是要作齐康王妃的义女啊….....本来有希望嫁入忠勇侯府的……….”

      宋淇玉听完更加伤心,哭得撕心裂肺,猛烈地朝自己胸口捶打,“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没有人会要我这个失身的贱人,我会成为冀州的笑话!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为什么昨夜要换屋子,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若是昨夜她听从母亲的话安分守己宿在隔壁,桃红晚间守着她,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连求救都不能!

      她后悔啊!一切都是自找的!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只有疼痛能缓解她的懊悔。

      白氏红了眼,她已经害的一个女儿暗无天日,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想着,她抹了眼角的泪,沉声道,“好女儿,你细细将昨夜之事说给母亲听,也许咱们有一线生机。”

      宋淇玉被白氏的镇定哄住,不再歇斯里的,只啜泣道,“昨夜我…....想换间干净的屋子,便去了九号禅房,让桃红留在母亲隔壁屋中…....天黑侯后…....出事了….....”,她指甲掐紧手心,含恨道,“我怕极了……天微亮就害怕地跑了…....”

      得知女儿自作主张,白氏气极了,可看着她吓得魂不守舍一脸惨相,也不忍多加责怪。

      “那畜生认出你了吗?”,白氏掐着她的肩面色紧张,宋淇玉痛苦地摇头,“他以为我是秦桑…….”。

      想来,这一切本该是秦桑承受的,可自己不禁承受了原本属于她的痛苦,还要忍受沈从阳各种花样的折磨.......她咬紧了一口银牙,恨不得杀了秦桑泄愤。

      “那就好.......可有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模样从那屋出来?”

      宋淇玉依旧摇头,白氏放下心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淇玉,今日之事就当全然没有发生,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宋家大小姐!和咱们一同来的几个下人,不管看没看到,回去我就将她们灌了哑药发卖出去,你照样能嫁到侯府!”

      宋淇玉颤抖地抬眸,眼中浮现一抹疑惑,白氏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解释道,“那畜生以为昨晚是秦桑,那咱们便把屎盆子扣她头上……你失了清白身子也没关系,母亲有法子能让你嫁人后瞒过新婚之夜…....你得争气,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法子!”

      不用沉塘,也不用嫁入沈家做妾,宋淇玉终于恢复了几分镇定,他重重地点点头,有母亲帮她打点,她再一口咬定,那昨夜和沈从阳行龌龊之事的便是秦桑!

      两人下定决心,白氏替她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裙,再次打开门。

      伺候白氏的仆妇从远处走进,还未来得及像宋淇玉行礼,就见她低着头匆忙离去。仆妇正奇怪,就听到白氏的咳嗽,立刻将目光转向屋内。

      只见白氏神色依旧,可眼角翻红,整个人和片刻前的春风得意相去甚远,像是被风火吹打的残花,毫无生机。

      “给舅母请安。”

      不知何时秦桑走近,她福身后见白氏神色诡异地瞪着自己,而屋内的气氛也甚为古怪,不禁后怕地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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