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神的驯服方法》千帆越尽

34、人形测距仪？

　　“那，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愿望成真的机会，你会许什么愿？”思翼的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我吗？”
　　“嗯。”
　　接收到思翼的问题后，楚九歌的小脑瓜灵光一闪，开始飞速运转起来。灵神这个问题绝对有深意！刚刚自己的一系列举动，他应该是感动的。灵神给出的前提是愿望成真，他的潜台词是他会满足我一个愿望！哇喔，楚九歌把握住机会，坑他的钱，坑他。
　　“好想有辆车。”
　　“噗嗤，咳咳咳。”果然，楚九歌永远不会让思翼失望：“楚九歌，你的脑子是存钱罐做的吧！”
　　思翼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想探探楚九歌的口风，比如她想要获取什么灵技一类的。对方的回答超出他的预期但好像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是的，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只有钱和现金等价物。
　　“你要车干嘛？”
　　“想开，看别人开拉风。您试想一下，如果咱们有车的话，周末我就可以开车带着你去超市大采购了。您想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再也不用担心东西多了。而且，还差最后一科路考，我就能拿驾照了，总得有个车给我练手吧。”
　　“咦，你说得有道理啊，有个车是要方便些。可惜，如果凡吾不去拍戏的话，我就可以开他那辆保姆车去超市采购了。”思翼锁紧了眉头，陷入了思考。
　　整个画面在楚九歌眼里，就两个字：有戏。于是她打算乘胜追击：“您可拉到吧！灵神，我没别的意思啊，但是您没有驾照啊，求您下次千万别无证上路了。您放心，我很快就能拿到驾照了。今后，我，楚九歌，就是您的专职司机！”楚九歌一脸的坚毅和诚恳：“以您的身份，是得配个司机的。可惜，就缺个车。”
　　“你说了这么多，你这个路考都考了三次了吧！楚司机，我等得到你上岗那一天吗？嗯？”
　　“噗嗤，咳咳咳。”楚九歌有些尴尬。
　　“之前为啥没通过？”
　　“哎…”九歌叹息：“其实我开得还行，但是我这个人感知系统有点迟钝，比如那个停车，我总是判断不好前后距离，气死。”
　　“那你这次有把握吗？”
　　“我怎么知道，要不到时候您附身到我身上，替我去考。我看你倒是开得有模有样的。苍天啊，真是希望我能长个七窍玲珑心……”
　　看着楚九歌抱怨，思翼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和思翼离开火锅店时，楚九歌也没有忘记将那张写满了愿望清单的白纸折好带走。
　　一张小小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写上了：游乐场3次、动物园1次、水族馆2次、露营5次、滑雪5次、潜水5次、泡温泉10次、卡丁车12次、音乐节2次、话剧2场、演唱会5场、攀岩2次、射击2次、保龄球2次、密室逃脱3次……

　　周三早晨。
　　从刚刚醒来睁眼开始，楚九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比较明显的感受是自己有些头昏脑涨。最开始以为是没睡好，于是楚九歌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她裹着毯子咂着咖啡，悠闲的走到了阳台，打算远眺一会儿醒脑。
　　头昏脑涨的情况不仅没有缓解，好像还更严重了。
　　“肯定是饿了。”楚九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冰箱掏出食材。怀里抱着装着吐司、生菜、里脊的食盒，手里握着两枚鸡蛋。一个不慎，手肘碰掉了冰箱侧栏的大盒鲜奶。
　　视线内，奶盒下降过程中，一个“动态标尺”出现了，记录着奶盒与地面的距离。标尺的旁边，红色的感叹号在闪烁，示意楚九歌伸出左脚。整个画面在楚九歌眼里与慢动作无疑。轻轻的，她伸出了左脚，勾起的脚尖，稳稳的夹住了奶盒。
　　“刚刚什么情况？”
　　楚九歌僵住了。总算搞清楚了哪里不对劲。她立马冲进了卫生间，镜子里，自己的脸、眼睛没有任何异常。她有些崩溃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是被植入VR眼镜了吗！”
　　她拍了拍脸——清醒的现实状态！楚九歌眨了眨眼，转转头，眼里的“标尺”和危机时刻的“红色警示”也跟随着她一并动作。楚九歌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心道一声完蛋，这是得了“特大号飞蚊”飞蚊症了吧。
　　如果自己身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唯一的解释就是——灵神思翼。

　　“灵神思翼！我要杀了你！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楚九歌冲进思翼的卧室，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咳咳咳。”思翼被暴力唤醒，还在懵懂状态：“你这是干嘛？我现在灵力时有时无，你再大力点，只怕我要玩完儿了。”
　　“我说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去桥洞赏夜景呢，敢情是趁我睡着给我眼睛做变异手术呢！”
　　“什么手术？我没…”思翼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
　　楚九歌心急如焚，她松开了双手，转而扶住了思翼的肩膀，开始暴力晃动。
　　“我的眼睛啊！大哥！我现在看啥都自带一把测距仪。咋办啊，咋办啊！你到底对我的眼睛做了啥！”
　　“什么测距仪？你说清楚点！”思翼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楚九歌。
　　“我，看东西！哎，就是我的眼睛现在能测量东西之间的距离了。东西掉了，我看到的就慢了，慢了你懂吗……”楚九歌很慌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哎哎哎。懂了懂了。话都说不清楚！”思翼打断了癫狂状态的楚九歌。
　　“我确实，给你转移了意识全开的技能，你现在的动作反应能力满格，恭喜你。”说完，思翼笑得一脸讨巧，还鼓起了巴掌。
　　“大哥，你害惨我了！我现在看啥都挡着个标尺模样的马赛克，您来试试！你知道眼睛对我们人类有多重要吗！被你害死了。”楚九歌语带哭腔。
　　“你放心。来，跟着我深呼吸。忘了它，忘了那个标尺。所谓意识全开，之后不仅仅是你的视觉效果减速，你的身体反应也会变快，多酷啊！至于那个标尺，一般只会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你太紧张了，你放松，它自然会消失的。你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个标尺，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被你遇上了。”
　　看着思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楚九歌算是吃了颗定心丸。她闭眼冷静了片刻，再次睁眼，标尺显示她跟思翼的距离0.3米。
　　“啊啊啊！没用，你到底是不是骗我的！”一双手再次掐住了思翼的脖子，再次疯狂晃动。
　　“咳咳咳！打住打住。”
　　“我要掐死你，让你今后再自作主张。再任由你这么些玩下去，我早晚被你整死！”
　　“咳咳咳，救命。”
　　“酷？哪里酷！谁爱当人形测距仪谁去当，我是人，不是机器人！”
　　“女侠，饶命！咳咳咳。”思翼呼吸越发急促。
　　“你整我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今天必须让你吃点苦头！”看思翼没有后招，楚九歌知道思翼的灵力该是断片了。
　　此时楚九歌内心：机会摆在面前，必须狠狠欺负一下你。平时仗着灵力强大，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当我忘了你骗走我彩票这件事了，加上这些奇奇怪怪的灵技，现在本小姐只想新仇旧恨一道跟你算个清楚。
　　“车！车，给你买，嘶…呼…”思翼呼吸急促，一副快被掐背过气的模样。
　　手里的动作戛然而止：“我拿了驾照就买？”
　　“可以，嘶…呼…”思翼抓住空隙，疯狂呼吸：“下手够狠啊！”
　　楚九歌显然还没消气：“你那个灵契到底咋写的。您转移技能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
　　“啥！你居然没有看过灵契！嘶…呼…”思翼喘着粗气，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楚九歌。
　　“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做梦呢，没看内容就签了。”楚九歌撅着嘴，满脸不悦。
　　思翼看着楚九歌，有些无奈的拉过了她的右手。
　　“你干嘛！”楚九歌一脸紧张。这是再干啥，丫的敢占我便宜！
　　“别闹。”思翼没有松开楚九歌挣扎的右手。很快，右手食指上，一团戒圈一般的烟雾出现了。
　　戒圈烟雾不断的转动，最终散开，形成了一个悬浮投影的模样。空气中漂浮着一串字。
　　今锁灵三殿思翼，人界楚九歌订契盟誓：
　　主款：楚九歌以人界已中奖彩票换取锁灵三殿思翼灵技十项。
　　副款：彩票兑付当时灵技一即刻兑付，隔七灵技二兑付，隔十四灵技三兑付，隔廿一灵技四兑付，隔廿八灵技五兑付，隔卅五灵技六兑付，隔廿八灵技七兑付，隔廿一灵技八兑付，隔十四灵技九兑付，隔七灵技十兑付，计一百七十六日兑付完毕。
　　其他：既约即定，无约自定。灵契成，非一方寂灭，不可毁。纠纷若至，掌灵殿可断。
　　盟誓方：思翼 楚九歌
　　“什么破灵契，签了跟没签一样！”楚九歌有些抱怨。真想挫破自己的猪脑子看看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早知道就看看灵契，争取一下有用的技能。
　　“下次我可不可以选点石成金、妙手回春之类的技能？”
　　“妙手回春可以，点石成金我都不会怎么转移给你，长个脑子想想！还有，别嫌弃这项技能，这次你考试，我保证你能过关！”
　　事已至此，除了一声叹息，楚九歌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