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萌暖记》南青之

412、瑞雪（12）

　　烤串的价格确实不贵。肉类两三元居多，素菜一元居多，五毛的都有。
　　牛肉十串、羊肉十串、里脊肉五串、骨肉相连五串、大虾五串、豆腐五串、蘑菇五串、花菜五串、土豆五串、大白菜五串、玉米两串……杨忆还要叫，被春景喝住了。
　　“够了！”春景道，“不够再点呀，不要浪费！”
　　有什么主食？服务员说有烧饼。杨忆要了两个。
　　喝啤酒太冰了。春景喜欢喝红酒。有什么红酒？
　　服务员说，二十元三十元五十元的都有。
　　“要三十元的，”春景吩咐道，“帮我们开一下。”
　　服务员应了一声，去安排了。
　　房间里空调很足，有点热，春景早把外套脱了。杨忆也把外套脱了。这里的沙发座挺舒服，不软不硬，质地挺好。这个位子没有窗，墙上挂着一幅写意画，画着红艳艳的几颗长柄樱桃。
　　“小樱桃！”杨忆指着墙上的画叫道。
　　“讨厌！”春景恶狠狠地瞪过来，眼光像蘸了胶水，黏糊糊的，娇憨可爱。
　　“我不是说那个小樱桃，我是说画上的小樱桃。”杨忆赶紧解释。
　　“还说！”春景伸手过来打他脸。
　　杨忆把她的手捉住了，垫在下巴底下磨蹭。
　　“有胡子，扎手！”春景吃吃吃地乐个不停。
　　杨忆痴痴地看着她，不发一言。这朵勤劳坚韧的大金花，这个让他千思万想的大花儿，这个勾走了他全部身心的美丽精灵，是这么的婀娜俊俏，怎么看都看不够。春景穿着白色的厚线衫，灯光迷离，看起来特别的温婉，可她的神情又透露着一股调皮，真是太美了。这里的灯光很有意思，没有大灯，都是小灯，在头顶上安静地亮着，朦朦胧胧的，难怪春景说这个格调和咖啡吧很像。
　　“我是不是胖了？”春景有点害羞了，脸上娇艳欲滴，眼光却仍然和他黏在一起。
　　“不胖不瘦！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刚刚好，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杨忆念经似地嘀咕。
　　“神经病！”春景柔媚地笑，“你就会说这些鬼话！”
　　服务员来上菜了。烤串发出蛊惑人心的香气。真好。
　　杨忆先给春景倒了红酒。
　　这里穿烤串用的都是特制的竹签，筷子长短，有点粗，像织毛线的针，看起来很新奇。肉块很大，比外面的烤串要大上一圈，物超所值呀。烤肉串闻起来仿佛有竹子的清香，不错。
　　春景已经在那里滋滋有味吃上了。
　　“唔，好吃！”春景赞叹道，“还好我们没有在那里等水煮牛肉，这个牛肉串比那个好吃。”
　　杨忆举起杯和她碰杯：“慢慢吃，不够我们再来二十串。”
　　“神经！你当我是猪啊。”春景快乐地大笑。
　　烧饼也来了。
　　不会吧？这也叫烧饼？太小了吧。还没巴掌大，比金华酥饼大不了多少。杨忆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烧饼。不过味道还是挺好的，里面是梅干菜肉，像是缩小版的缙云烧饼。杨忆又要了两个。
　　一边吃一边讲公司的新闻。
　　春景说，这周她又去找顾总聊天了，顾总正在办公室指导他们工厂的节目呢。她也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有个吉他节目弹得挺好，其它几个都不咋的。工厂这些人做水饺包子可以，表演节目还真是不行。顾总说，重在参与，大家一起乐一乐，挺好的。他们几个高管要一起唱《超越梦想》，顾总也在练呢。顾总说，让她做水饺不怕，让她唱歌真是难为她了。
　　《超越梦想》是2008北京奥运会的歌曲，虽然离举行奥运会还有好几年，这首歌却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超越梦想一起飞”，这首歌展现了体育健儿的光荣与梦想，旋律激昂，动感十足，表达了一种奋勇拼搏的决心和毅力，非常鼓舞人心。大江总选这首歌真是别有深意啊。
　　“我把你出卖了，”春景咬了一块牛肉，喝了一口红酒，笑呵呵道，“顾总又问我赵九州和江月的事，我哪知道呀。上次我不是都已经告诉她了吗，顾总可能觉得上次的信息太少，想多了解一点，又来问我了。她问我是赵九州对江月有意思，还是江月对赵九州有意思，还是双方都有意思。我哪知道呀。我就说是杨忆告诉我的，我不大清楚呢。下周你回公司，顾总一定要找你打探了。”
　　春景一边说一边乐，女人说起别人的小秘密，总是特别开心。
　　“那有什么，”杨忆也乐了，“顾总尽管问我好了，我全知道。按理顾总不会这么八卦呀，是不是大江总让她打探消息？”
　　“不知道，”春景道，“她没告诉我。我看她挺支持这事的，很高兴。”
　　“他们应该快了，”杨忆道，“你知道不？他们偷偷跑到安吉凤凰山约会去了，这次出差，江月还给赵九州买了一个宜兴紫砂壶呢，泡茶用的，赵九州是茶痴。”
　　“你怎么知道他们偷偷去安吉约会？”春景不服气。
　　“我猜的，”杨忆笑道，“这次出差，我们第一站就去了安吉，在凤凰山那里吃了饭。江月自己说，上次她和赵九州这里吃饭送了抵价券呢。不是去约会他们去凤凰山干嘛？”
　　“切，”春景不以为然，“你以为他们都像你啊，鬼鬼祟祟地拉我和甜甜去绍兴约会。”
　　咦，这怎么变成他鬼鬼祟祟啦？不是一直都是她要求保密不能让人知道吗？女人真是不讲道理呀。
　　说到绍兴，杨忆语气甜腻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绍兴？”在绍兴的酒店里，他和春景的两颗心第一次紧紧地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现在想起来，还是特别的芬芳香甜。
　　“神经病！”春景也忸怩起来了，神情娇俏，“我问你呀，你觉得赵九州和江月咋样了？”
　　“肯定比我们快！”杨忆沉吟道，“他们做销售的，胆子大，步子迈得快。不像我们这么忸忸怩怩的。我们要加油了！”
　　春景又吃吃吃粉突突地笑了，伸手过来抚杨忆的脸：“我们哪里忸忸怩怩啦？我们不是也很快啦。乖徒弟～”
　　杨忆整个身子都麻酥酥的，像烈日下的雪一样烊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