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变态x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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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开庭的日子，奥德牵着艾格来到法庭的后方，小心翼翼地把他安排在座位上。周围都是他们警局的同事，奥德礼貌地朝大家点点头，坐下握住了弟弟的手。
“别怕。”
艾格摇摇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表示自己并不害怕，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他难免有些好奇，看出了弟弟面上的兴趣，奥德凑近，细细地为他讲解着面前的场景。
“我们坐在倒数第二排，对，前面还有几排，到时候直播镜头是不会扫到你的……再往前是被告席，嗯，就是安德鲁会坐的地方。公诉人会坐在他的左前方，啊、公诉人嘛，是我们警局的老大……为安德鲁辩护的律师坐在他的右前方，对，他自己找了律师……最前面是审判台，到时候会有三位法官坐在上面，对他进行审判……”
“他会被判多久？他会死吗？”
感受到奥德手心传递的热量，艾格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让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大概率不会。”尽管心里不断叫嚣着杀死那个可恶的凶手，但面对弟弟可怜可爱的小脸，奥德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安抚弟弟。
稍稍松了一口气，得到回答，艾格察觉到身旁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不满，无奈地凑过去抱了抱他，黏黏糊糊地撒娇。
“别生气了哥哥，我最爱你了，好不好？”
本想维持自己冷酷外表的奥德只坚持了一秒，便柔和了神色，伸出左手顺势搂住弟弟不再放开，而这也使得四周默默关注着兄弟俩的同事露出酸掉牙的神情。
天哪，谁能想到平日里作风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警局精英奥德警官，在自家弟弟面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他们早有预料，但是嘛，直到这一幕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大家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害，这就是铁汉柔情吧～几个坐在后排的警局小年轻趁着奥德没注意他们，纷纷挤眉弄眼地相互调侃玩笑，还没侃几句，就在得到奥德向后瞟的冷眼后乖乖端正坐好。
奥德:这群小崽子就是皮厚了！
不多时，庭审便开始了。艾格仔细倾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公诉警官陈述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憎恨，而他说出的内容更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
月光杀手，男，姓名安德鲁·盖恩，年龄41岁，在十几年的犯罪生涯中累计犯案44起，受害人数高达97人！
“我的上帝！他该立刻下地狱！”前面一位女士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立刻得到了人群的纷纷响应。
奥德抬眼望去，安德鲁正悠闲地坐在座位上，对身后人们的议论纷纷并不在意，仔细瞧，他优雅俊美的脸上竟然还带了一丝笑意。
而能让他如此自得的，自然是本州前几年颁布的狗屎法令——废除死刑。
再加上他请来的天价律师，因为他的面容吸引来的大批花痴男女，呵，想起现在还在法庭外举牌站立的白痴人群，奥德就止不住心中的怒火。
该死的！Fxxk！
艾格正耐心听着来自前方的各方发言，突然感受到哥哥搂住自己的力道加大，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男人，但他还是安抚地握了握哥哥的手。意识到自己情绪泄露的奥德侧头便看见了弟弟担忧的神色，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泄气地把头靠在了弟弟的肩膀上。
“没事吧哥哥？如果实在难受的话，我们出去吧？”
尽管看不见，但这些天和奥德的相处已经让艾格把他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尽管艾格个人是很想听完这场庭审的，但如果代价是让哥哥这么煎熬，他宁愿和哥哥一起回家。
知道自己让艾格担心了，奥德的心里自然不好受，他摇摇头，泄愤一样啃了啃弟弟精致的锁骨，深深吸了一口弟弟的气息后，才抬起头。
“没关系，我能坚持。”
庭审有条不紊地进行，轮到安德鲁陈述时，他只淡淡地回应法官“抱歉”二字后就闭口不言。奥德冷哼一声，他知道安德鲁绝不会为他自己犯下的罪行忏悔，这二字怕是安德鲁的律师费尽口舌才让他动口的吧。
事实上也如奥德猜测的那样，安德鲁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对除了艾格以外的任何人示弱。金牌律师先是给他准备了大段的用于博得法官与审判团同情的陈述忏悔，被他毫不留情地驳回以后，看在自己高昂的律师费用下，金牌律师不断对其删减，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动安德鲁说出“抱歉”二字。
竭力压制自己戾气的安德鲁低垂着眼，这忍耐的脸色反倒让他的发言显出一丝可靠，窃窃私语的人群安静了一瞬，倒戈的观众开始出现。
“看他的样子自己也不想的吧，感觉他还挺愧疚的……”
“哎我也这样觉得，他应该有好好悔过。”
“我们是否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
诸如此类的言论开始出现，前方的小声讨论传来，艾格动动耳朵，面上没有流露任何情绪，他不懂法律，既知道安德鲁犯下的罪孽是世间少有的，又知道那是养育爱护了他10年的人。
奥德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无论自己在座位上如何愤怒、如何诅咒，都无法让安德鲁立刻下地狱，不过……等着吧，安德鲁，我的狱警同学已经答应了我，要在里面好好招待你。
最终的结果没太出乎奥德的意料，安德鲁被判处9个无期徒刑，也就是说，他得在全国监禁最严格的监狱待到死，无论怎么样都出不来，心里好受很多的他牵起弟弟的手，不经意与安德鲁对上视线，便看到他瞪大了双眼。
说实话，这场庭审对安德鲁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被愚蠢而麻木的白皮猪包围，耳边充斥的咒骂于他而言不过是待宰牲畜发出的嚎叫。真可笑，人们从不责罚那些杀死动物的人类，但轮到自身受害时就会表现出被十足冒犯。其他人类对他而言不过也是动物，杀死动物而已，那么大惊小怪干嘛？
不过，他倒是很久没有看见艾格了。
他的天使宝贝现在在哪里？应该是在他那个所谓的亲生哥哥那里吧，哈哈，那个哥哥以为自己掩饰的多好，不也是一条隐在暗处的毒蛇？他怎么能照顾好艾格！艾格是属于他的！
艾格……他的艾格……
安德鲁憎恨一切将他和艾格分离的人事物，在得到艾格后，他从未和他分别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最折磨他的不是狱警的咒骂、简陋的吃食，而是无法见到艾格的寂寞。
虽然艾格离开他时满口说着讨厌他，但艾格可是他养了10年的宝贝，他知道艾格其实并不怎么仇恨他，天使，当然是无论好人坏人，都一视同仁。
面无表情地将面前的这场“闹剧”演完，安德鲁起身，在狱警的带领下朝外走去，他漫不经心地随意瞟了一眼，却突然看到了艾格的身影！
艾格！我的艾格！
他看起来好像瘦了，小脸更尖了，一看就知道他的那个哥哥不靠谱，不像他，把他照顾的多好。今天的艾格穿着一身黑，愈发衬得他像个雪白的玉人，精致小脸上那对蓝眼睛格外漂亮，任谁也看不出他竟是个瞎子。
再忍忍吧，再忍忍。
安德鲁低下头，压抑住自己欣喜若狂的情绪，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露馅，不过，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艾格正等着身边的哥哥带路，却突然被他搂紧，踉踉跄跄地跌入奥德的怀抱，艾格抬起头，很是疑惑，不知道哥哥到底看到了什么，突然会对他这样做。
察觉到弟弟的困惑，奥德抬眼望去，安德鲁已经扭过头不再看过来，不想弟弟再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奥德摸摸弟弟的头，拉着他快步走出了法院。
回到家，看着一无所知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艾格，奥德近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他走近，俯身，跪下，在得到弟弟疑惑的歪头后自然地把头放在了弟弟的膝上，深深吸了一口，让整个人都充满弟弟的气息。
“怎么啦？”这段时间来，已经对哥哥的亲昵行为习以为常的艾格摸了摸他的头，他把手里的书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任由哥哥伸手把自己的腰圈住。
“……充电。”奥德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艾格失笑，纵容地垂眼。奥德抬头，望向上方弟弟精致的面容，突兀开口:“艾格，你想去上学吗？”
“咦？我吗？”猝不及防听到这个问题，艾格瞪大了眼，“怎么，哥哥打算送我去上学吗？”
“当然不是去那种特殊学校！”奥德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喜欢读书，你也应该多读书。”
艾格摇摇头，脸上的微笑恬淡而冷静:“可是，不去特殊学校，我会很难习惯普通大学的环境、跟上大家的学习进度吧。我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哥哥。”
回想起安迪对学校的吐槽，艾格脸上的笑变淡，他当然不像安迪那样觉得学校里的其他人都是大蠢蛋，实话实说，他甚至会很羡慕安迪的上学生涯。社会化是一个人成长阶段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安德鲁和安迪对他很好，可是，他也想拥有自己的朋友。
“不过，说到读书——”艾格俏皮地挑起眉毛，“还记得我最喜欢的钢琴家米勒先生吗？他在和我聊天的时候，有邀请过我做他的学生呢！”
奥德站起身，惊讶地把艾格抱起来，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太棒了！那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靠在哥哥怀里，艾格仰起头，“我当然是说要问问哥哥的意见啦！我想去，可是其他的事情都不太懂，所以需要哥哥你的帮忙呢~”
当艾格拒绝自己提出的读书意见时，奥德的内心不但不失落，反而充满了喜悦。他不想把弟弟当做金丝雀，可又实在是难以忍受弟弟会离开自己的念头。
幸运的是，那个钢琴家提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变态x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