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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期待,是一种随着时间增长而逐渐变得美化而又幸福的事。

      花月缘很高兴能有幽梓这样的朋友,他与他人不同他是一个唯一愿意和自己交流的的人。

      人也很温柔,每次喂药的时候都会带好吃的蜜饯果子给自己。

      想到这里花月缘就有点兴奋,越发期待和幽梓的每一天见面,还有幽梓曾跟自己说过几天自己身子骨好一点能,他就会自己去无忧谷去看看。

      想到这里花月缘的情绪就越发的好了起来,甚至开始计划去无忧谷自己要准备什么。

      当花月缘正这样想的的时候,小红走了进来跟花月缘比划着。

      “公主,今日初七了。”

      “初……初七?”花月缘知道初七这个日子,下意识浑身发抖,整个身躯止不住发抖,连着这几日兴奋的情绪都消散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不,我今日可以不去。”花月缘摇着头,极力排斥这件事,她软了声音极其哀求着:“我今日不去,明日在去好不好?”

      “公主,不可任性。尊上还需要你呢。”

      小红温和的和花月缘比划着,然后轻轻坐在一旁安抚花月缘,

      “公主,你知道的。尊上是魔界的主心骨,他对我们很重要,所以你不能再耍脾气了。”

      “我……”

      “小红知道公主很难受,但是公主你也不想魔界因为你而受什么损失吧?奴婢这些人已经因为战乱吃了太多苦了,如今才难得有的喘息的机会,公主也不希望这短暂和平的机会消失吧。”

      这番话让花月缘有点莫名的压力和恐惧,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去。

      每个月的初七,二七,三七,对花月缘无疑是噩梦。

      花月缘被人丢进了一间屋子里,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人告诉她这是哪里。

      花月缘只知道每次跟人走时候,好像要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下一层层的台阶,台阶很长很长好像有两千五百个台阶,就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花月缘不能视物,任由着随从将自己带进一间屋子里,然后随从就会用一种冰凉但柔软带刺的东西,缚住自己的手脚。

      花月缘很怕这个东西,因为这个东西会狠狠扎进自己的肌肤,一寸一寸死死地陷进血肉中,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血肉。

      很痛,又很痒……

      让花月缘忍不住被迫挣扎,但是越挣扎越紧,越紧就越痛,越痛就越痒,像有无数只蚂蚁爬进去,在血肉里来回搅合,搅合。

      “不,我不要,我不要。”花月缘眼睛瞪着大大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挣扎,后退。

      她不知道哪来的死劲头,挣脱了随从,花月缘盲目的跑着,企图跑出去。

      结果却撞到一座肉做的山峰,那人似乎力气大的可怕,花月缘感觉对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肉,硬的跟个石子一样。

      一瞬间花月缘双腿腾空,失重和黑暗让她下意识恐惧,整个人都呆愣着不动。

      终于花月缘还是被缚在一个高台上,一双冰冷的手捏起了自己的下巴。修复七七八八神识也疼痛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内轰鸣般,疼的让花月缘的不由得一口腥血吐了出来。

      “乖囡囡,你来了。”

      父君也是用的神识传音,但是他的神识是霸道的,如同坐在荆棘上的恶魔。所到之处,便有刀光血影。

      花月缘修复的神识,承载不起这般霸道的趋势,再次的破裂。剧烈而又钻心的剧痛让花月缘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不哼出声来。

      “怎么不高兴?为父还要感谢你,再次帮了父君挡了一劫难。”

      魔尊花弘开始笑了起来,此时花弘的手上,身上,以至于脸上逐渐蔓延着诡异的红色纹路。

      他的眼睛也慢慢转变成红色的竖瞳,头上冒出一对尖角。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历年来仙魔势不两立,纷争已久。在一届届战斗中,魔族地盘逐渐缩小。甚至在神族,仙族,人族的三族陷害下。魔神陨落,魔族就更不如从前。甚至为保太平只能偏安一隅与仙族签下合约誓不幽冥山。

      可随着人族增长以及修仙的众多,而天地之间的灵气渐少。不少为了法器和天地至宝而铤而走险。然而僧多肉少,为了能有灵气继续,能有灵丹傍身,于是有人便将注意打到魔身上了。

      男的就杀魔取丹,将魔丹炼化为灵丹。以供使用。女则作为炉鼎,将用来转化修者丛林遇到瘴气,魔气,浊气,以供修炼。

      其中归云派为首的正派修仙一族就开始展开了浩浩荡荡的清魔运动。在这场屠杀中魔尊花弘带领魔族奋起反抗,但人族人多,仙族势强,在一轮轮的车轮战中,魔族的死伤惨重,花弘身负重伤。

      而花弘的妻儿也在那一战中失去了踪影。

      为了平定祸乱,花弘铤而走险选择寻找上古神迹,有幸找到魔骨,他换了一身魔骨后功力大涨,才平了祸乱。躲避在这小小的妖鬼交界中。整个地界都被他用上古神器留仙壶给罩住。以至于呈现一个透明状态。不易观察,不易发现。

      而且魔界地处险要,崇山峻岭,周遭迷雾弥漫,再加上此地盛产迷梦花。此花极其的香,能使人进入幻境中迷失自己。因此魔界的位置十分安全。

      他想好好的炼化这魔骨,重振魔界时。却发现这魔骨难驯,整个魔气如同野兽般冲撞他的经脉中。

      如若不及时医治,他的脉络将会被这汹涌的魔气冲爆。

      他寻了古籍才知,这魔气需要先天魔体的人引渡才能驯服。

      魔尊花弘才想起了早几年在妖族的拍卖会中寻到的女儿。

      当时寻到她时,她才十来岁,瑟缩在囚笼中。一身皮肉青青紫紫,每一块好的。

      花弘承认见到她时,也心疼过。但是暗伤沉积,毒素难清,花月缘已经变得又聋又瞎。不少医者都说此女魔途坎坷。

      但是花月缘还有一个先天魔体的功能,这不是天意来助自己修炼吗?

      花弘眼神微眯,望着花月缘,如同一条蛇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缘缘,你也该为魔族献出一份力了。”

      说着花月缘的手中藤蔓,如同活了一般疯狂的转动,然后一点点吞噬花月缘的血肉,最后化成一点点流光进入花弘的体内。而花弘此时快速的结印,一道一道印无情的落在花月缘的身上。

      很快,花月缘与花弘建立一道光桥。

      源源不断的黑色雾气如同河浪般冲进了花月缘的躯体,花月缘不由得闷哼一身。

      疼麻的她感觉身上忽冷忽热的,似乎有什么气体在身上游走,一点点冲上她的筋脉,好像是有一个夹子将自己的血肉一点点的撑开。

      疼花月缘直抽气,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冒出,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疼晕。但是身上的每一寸疼痛,让她的神经竭尽麻木,由于花月缘的眼疾和耳疾,她的触觉,感官格外的灵敏。

      如今这该死的灵敏,让她的痛觉神经无限无限的扩大。

      魔气越来越汹涌的进入了花月缘的丹田,像是要把花月缘丹田撑爆。即将陷入昏迷的她,突然想起幼时,母亲在自己耳旁说的话。

      “囡囡,灵气魔气都一样,想咱们这根针线,你可以一点点将它引入各个经脉中,一点点提纯加深,在放在咱们丹田中。切不可贪多图快,一下子理都不理塞进丹田中。这会撑坏的。”

      撑爆?

      花月缘苦笑,她已经感觉自己的丹田已经有裂痕了,如果有魔气进入,她是真的撑爆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输送的魔气停了,空气似乎弥漫着熟悉的梨花香的气息。

      她意识也开始逐渐昏迷,眼皮也沉不住耷拉下来。

      但是她感觉身子一轻,陷入一个温暖怀抱中。在昏昏迷迷中,似乎有人告诉自己。

      “花月缘,撑住……”

      *

      暖阳,照耀在花月缘的身上,暖烘烘的。

      昏迷的花月缘被着一股暖意唤醒,她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分不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日。

      她只是感觉自己身上是干爽的,自己的每处伤口都得到良好的包扎。

      花月缘想张嘴说话,但是嗓子是沙哑的,呼唤不出来。她便放弃了,堕落的瘫在床上。她不知道昨天的修炼,是否对父君有一些影响,自己是否会被叫去修炼。

      花月缘瘫在床上心里多少是有点难受的,魔气侵袭到她的丹田,她的每一处经脉都是扯着疼的,本来魔气对于魔是修炼的灵气,但是花月缘的身体不比旁人,她没修炼多少,体内无法承载这样海量魔气。

      每次帮助父君修炼的时候她就会痛苦好一段时间,这让花月缘有点可惜因为她的身体又变差了。

      又不能和幽梓出去玩了。

      她这样躯体又怎么康复的了呢?她终究是要死的。

      又何必浪费他人的精力呢?

      小红突然进来了,看着花月缘落泪,立马心疼的给花月缘拭泪。

      “幽梓呢?”

      “公主是想幽医修?”小红一字一句的在花月缘手心比划着。

      “害……”小红忍不住叹气:“公主还是小心自己吧,别想有的没的。”

      “怎么了?”

      “最近不太平。”

      小红警告着花月缘最近不要乱跑,加以防身。

      从她的口中,花月缘得知上次父君在修炼的时候,有卧底潜入偷袭了父君。

      父君因在修复伤势时被打断,从而导致血气逆行,与那个细作缠斗让他占了上风,逃了。

      如今府中上下都挨个搜查此人的踪影,所以像是最近新进的人员一律都被魔兵押到暗狱中审问。

      至于幽梓,十有八九是被魔兵带去审问了。估计这段时间都不能来。

      审问?

      不能来了?

      这短短这句话似乎是个一块石头狠狠砸向花月缘的心底,让她的心里透不过气来。卧底的事她也不太知晓,但是上次在修炼的过程中,密室似乎是闯进了一人。

      花月缘不知道是谁,但是她知道父君的行事作风,上一回她误喝了毒酒。

      父君就关押在场的所有人,凡是接触过酒的人,无一例外,结果都是个死。

      她不知道这次处决会如何,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幽梓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花月缘想了片刻,挣扎的爬起,说道:“我要见父君。”

  • 作者有话要说:  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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