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管理学》（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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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到最后我也没猜出白河和卡尔罗斯两人一起合看的哪本少女漫。
但……不得不说他们的话令我有些在意。
卡尔罗斯大抵是误打正着，甲子园确实是个被万千少年少女所惦记的梦幻之地。
去年稻实获得了甲子园的门票，没道理今年会拱手让人，更何况在那黑土之上还遗留了一场复仇之战。
前些天，日向告诉了我乌野惜败于对手青叶城西止步县内四强的事。
尽管简讯里或是电话中他都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乐观与积极，但我从他过于激昂的声线里轻易可知他的浓浓不甘与跃跃欲试。
特别是日向说“加油，你们一定要进甲子园哦”的时候。
我顿了下，随后不加掩饰地说：“会的。”
电话挂断前，我不舍道：“……我在东京等你。”
日向的誓言一如既往有力，“好！！”
我们一直煲电话粥哪怕错过了往常睡觉时间，彼此都没舍得催促对方睡觉。
最后，直到听筒那头传来日向浅浅的呼吸声后我才安心挂了电话。
02
日向来东京的日子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他说小武老师（乌野排球部领队）帮大家争取到了东京远征的机会，加入枭谷学园联盟，参加四校联合的合宿，不日便会过来。
我期待了好几天，不料传来他期末考英语科目不及格，暑假需要补习的消息。
紧接着峰回路转，他说社团的前辈替他们召唤了「救世主」，能够在补习结束后咻的一眨眼载他们来东京。
而现在，他们的「救世主」正沉迷速度与激情，追着一辆改装车，穿梭于开满百日红和木槿的巷子里，在高楼大厦间神龙摆尾——
“……就就就就就是这样，守山同学！请问我们现在究竟在东京的什么地方呢？”
电话那头传来日向差点吓破胆的声音，他的颤音令我有些走神，待他又唤了一声“守山同学”我才反应过来。
“唔你说看到了晴空塔？可是那周边没有山坡哦……或者实际上是在东京铁塔附近？”
电话那头尽是轰轰的排气管声、尖叫声和吵架声，偶尔夹杂几声类似金属碰撞的声响。
“日向君你们没事吧？”
我担忧他们是否碰上了什么棘手情况，不一会儿嘈杂渐渐消失，好半晌才重新传来日向的声音。
他深吸了口气说，「救世主」收服了一对野外飙车族，正在进行说教。
啊这，我同样松了口气，“总之你们没事就好。”
日向恢复冷静，雀跃地跟我说音驹高校快到了，多亏那对飙车族男女好心给他们带路，让我不用担心。
他话里止不住的开心，“我终于过来了，守山同学！”
“嗯。”我翻了翻训练时间表，忽道，“晚上来幽会吧，日向君。”
03
音驹高校并不远，可等待部活结束后再过去，也差不多要九点半左右。
我给日向发简讯说到了，便在学校大门口旁的围墙边等他。
日向说他马上就到，简讯里带着一长串的感叹号，看得我不禁想笑。
“守山同学……守山同学！”
风吹树叶的窸窣声中夹杂了几道日向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错觉，结果一抬头，围墙边上的大树上突然钻出了一颗日向的脑袋。
我疯狂心动了一下，“你怎么跑到那儿了，小心些。”
“没关系，小时候我经常爬树。”
日向试图借由那棵树翻墙，多少有点难度，他费力伸手一勾，使力一蹬终于爬上了围墙。
我在墙下朝他伸展了双臂道：“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
日向觉得哪里不对劲，“没关系……我自己跳下去就行！”
说着纵身一跃。
我略感可惜地往旁边让身，日向像只收翼的小乌鸦一样稳稳在我跟前落地。
甫一站稳，我迫不及待上前抱住他，日向似乎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香香的。”
日向红着脸乖乖任我抱，松开后才跟我分享今日路上的趣闻。
说救世主其实是社团里一位前辈的姐姐，开着一辆名为乌野食堂号的面包车；还说了他和搭档影山在高速休息区上厕所的时候被一只小狗抢走了运动毛巾，幸好最后追回来了，但又遇见了一位与家人走散的小女孩等事。
“然后啊影山的脸活活把人家小女孩吓哭了，我干脆提议说让小女孩坐到他肩上去，这样一来不仅能让周围的人留意到她迷路，小女孩也看不到影山恐怖的脸了，简直一举两得。”
“日向君学会了新成语呢，好厉害。”
“……唔。”
被我摸头夸奖的日向尽管害臊，仍是没有拒绝女友亲昵的举措。
我看不够似的来回打量他，“日向君头发好像长了些，身子也壮了点。”
日向终于发现我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他说的内容上，遂小小抗议道：“……守山同学有听我在说吗。”
“很抱歉我刚没注意听。”
“那，那我再讲一遍你认真听哦。”
我们就这样靠在围墙边上，倚靠路灯的光线说话。
几只飞蛾在灯下绕舞，月亮已完全从薄云中显现全貌。
我一边听日向讲话，一边指头不安分地往旁边摸索，“这么说你们之后还会陆续过来参加合宿？”
“是啊，这次在音驹，下次会到枭谷……”
日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头瞄了眼被我捉住的指尖，却见我毫无收敛地继续揉捏了几下手指。
“日向的手有好多茧子呢，不过摸起来感觉和打棒球的不太一样。”
“……！！”日向一惊，“守山同学还摸过别人的手吗！”
“因为有时候要帮受伤的部员处理伤口，经理的工作在所难免。”我牵住日向的整只手，“感觉日向的手小小的，你看是不是比我还小呢？”
“怎么会！”
日向忙将手高高举起，与我掌心相对证明道：“我的手比守山同学的手大才对！”
“原来是这样，日向的手掌好像也比之前还要宽阔一些了。”
我喃喃着，与他紧密贴合的手逐渐收拢，扣住他的指缝，牢牢捕获了他的掌心。
近在咫尺的日向变得可以清晰听见我的呼吸声，呆怔着眼看我越来越近——
我轻轻吻在他额头上，“好了你先回去睡觉吧，刷牙没？没刷牙的话我给你带了点心，足够跟队友们分一分。你搭档叫影山君来着？把这份给他吧，我想谢谢他平常的照顾……唔还是下次有机会见面的话亲自跟他道谢好了，日向君？”
见日向呆呆地摸着额头的位置，我忍不住捏捏他的脸蛋。
“回神了，可能之后我没办法再过来了，训练结束的时间会越来越晚……等你回宫城的时候再跟我说一声好吗。”
“……哦哦哦好的！”
再次翻墙回去前，身上背着两袋便当盒的日向犹犹豫豫地不断瞄向我。
我以为他是不想让我看他像只猴子般攀爬的动作，“那我先走了？”
但转身之际日向忽然伸出手捧住我的脸，学我几分钟之前的动作，亲在我脸颊上，声音低低的说：“晚安。”
他的嘴唇好软，脸也红红的。
我微微一笑：“晚安。”
04
哪怕有手艺部帮忙，千纸鹤还差一百只。
希望能在决赛前赶上。
成宫最近的状态好得出奇，已经到精力过剩的地步。
不然不至于拿我昨夜晚归说事。
“该怎么办啊孩子他妈，这是叛逆期，开始野了，耍性不爱回来了，变成不良少女了怎么办。”
成宫惯爱反坐在椅子上，抓着椅背前后摇晃，明明自己非要扮演长辈的戏份，看上去更像个闹腾的巨婴。
原本充当孩子他妈恰巧站在成宫身旁无辜遭殃的原田沉着张脸把嘴缝死。
而路过的卡尔罗斯表示乐意接盘：“不好好管教一番不行吧？”
我没停下手中折千纸鹤的动作，桌底下踢了踢卡尔罗斯的脚，问鸣怎么知道我晚归的事。
“妈妈在Line上全告诉我了。”成宫一副你逃不过我星星眼的表情，“不要给妈妈添麻烦知道不。”
卡尔罗斯自觉地顺了顺胸口，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我不得不停下来附赠他们两个白眼，你丫居然还有我妈的Line账号，“讲清楚，是我妈不是你妈。还有我到底有几个妈妈？”
成宫嚯了声，乐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妈而不是我妈，这有什么区别吗。”
讲的像绕口令似的，“好像确实没差。”你就是我妈的好大儿。
成宫赢了似的捂嘴窃喜，我再次肯定了幼驯染的真谛，那就是保姆。
开幕式这天，天气热得可怕。
好不容易熬到开场结束，一群人乌泱泱地离场。
该说不愧是因缘对手，明治神宫外我们迎面碰上了青道一众。
“丹……丹波桑被触身球吓秃头了？！”
成宫被剃了光头的丹波吓得躲到原田身后，我动作熟稔地将人揪出来，他又对梦绕魂牵终于见到面的降谷大呼小叫。
几位熟人凑一块聊天讲话，仓持也走了过来对我说：“要不要教你飞踢和裸绞啊。”
为了自家王牌的面子，我婉拒了他的好意，“谢谢，不过飞踢我本来就会了。”
成宫和仓持两人干瞪眼，“不愧是原不良少年，除棒球外的技能懂得真多啊！”
原不良的仓持：“你小子决赛等着，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谁怕谁，哼！”
成宫再次被我揪了后领，我忧心忡忡，“鸣，不是我说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谁也打不过吧，忘了上周半夜你偷偷翻墙跑去便利店买冰棍吃结果被外校混混堵巷子里头的事了吗。”
“我说的是打架的事吗？！算了算了……”他嘀嘀咕咕，“还有你当时不是马上蹿出来救我了吗，还说会保护我什么的。”
“蹿？不要把人说得跟猴子似的。”
另一头两边主将互表明志，就此擦肩而过。
等到再见面，确实是众人瞩目的决赛时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管理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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