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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国外长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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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蕴连续三天,天天给林默打电话,可就是找不着人,办公室没有,家里也没有。越是找不着越是想找,她憋不住了,还是给秘书小赵打了一个电话,谎称联系采访的事。小赵说:
“林市长出国考察了,对不起。”客气地放下电话。
夏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难过极了!她不明白林默出国考察为什么不告诉她?这只能说明他心里没有她,所以出远门才这样忽视她的感受,根本不在意她对他的思念。
有天中午已是一点多了。夏蕴从外面采访回家满头大汗,正在卫生间冲凉,突然电话铃声急促地连声响着。本来夏蕴不打算接的,中午是午休时间,何况现在满身都是沐浴泡沫,可电话顽皮地响着,再响到第八下嘟--时,她光着身子冲到客厅抓起话筒。
“喂! 哪位?”
“哪位?你再仔细听听……?是谁给你打电话?”
“哎呀!是你么?你回国了吗?”
“没有,我这是在美国洛杉机给你打电话。跑了一天参观考察,累了,我正泡在浴缸里。现在我这里已是深夜了。
林默温存地说“蕴,你好么,我真想你!”
夏蕴高兴昏了!语无伦次……“林…是你吗?”
他这是从美国打来的越洋长途。她兴奋极了!把前两天的不快和对他的怨恨忘到九霄云外……
“林,我也想你。出国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天天打电话也找不见你,后来才听赵秘书说你出国考察去了。”
“来不及说了,请你谅解。这不也挺好的,拉开时空的距离,思念起来不是更有味道嘛!有一句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蕴,说真的,出来这几天,几乎天天晚上都梦见你,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林,你梦见我就对了,传说你梦见的人一定是十分想念你的人。我天天渴望你能给我来电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我的生活里已经离不开你的存在了。这些天,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夜夜失眠。”
“蕴,你听见了么,这是什么声音?”话筒里传来“啧!啧一”的声音。
……夏蕴一时没反应过来。
“蕴,让我的飞吻越过太平洋传递给你。”
夏蕴乐的咯一咯—笑起来,“林,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儿,那我也还你一个飞吻吧。啧啧……”
“好好,蕴,我明天到了纽约再给你打电话吧。今天太晚了,我要挂线了,晚安!”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对方电话挂线。
夏蕴还傻傻的站在客厅。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沐浴泡沫已经干在身上了。刚才打电话时那么兴奋,忘了自己是光着身子从浴室跑出来的,夏蕴对着客厅的大穿衣镜,疯狂地旋转着自己的裸体,她欣赏着自己雪白丰润的胴体。
第一次发现她竟是那么美丽,丰满高耸的胸,腰身很柔细,臀部丰腴可人,腿修长笔直。她感到自己的生命里有了亮点,勃发出一种芬香的生机,看到了黎明前的灿烂。没有男人欣赏的女人是悲哀的,没有女人欣赏的男人也是悲哀的,孤芳自赏是残酷的、不人道的,他们的生命会提前萎缩枯萎。
夏蕴的身体内部突然泵发出了一种不可言状的触电感,全身酥麻,稀软,她感到自己热血翻上,下腹部有什么东西在嘣嘣地跳动。一种女人本能的冲动,渴望□□的激情冲击着她,饥渴的欲望燃烧的她不能自己。她幻想着林默极有力地把她压倒……温柔地进入她的生命里。
林默每到一处纽约、芝加歌、加州……都会给夏蕴打电话,汇报当日的考察概况,他们在电话里如胶似漆地缠绵着……
夏蕴一天捱着一天,象盼望亚运会倒记时一样计算着林默归程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那天是赴美考察团归国抵达屿峡的日子。夏蕴从昨天就开始兴奋,晚上又一夜失眠。她实在是太爱他,太思念他了。他幽默风趣,亲切自然,朴实无华。这样的大男人可亲可敬。
今天正值星期天,小蕾在家做功课。
夏蕴开始学着画淡妆了。她为自己描了眉毛,画了眼线,上了淡紫色的眼影,脸颊上扑上了淡淡的腮红。她在衣柜里为自己挑选衣服,挑来挑去,穿哪件都觉得不合适,后来选了一条乳白色带本色雕花的无袖真丝旗袍,配上米色的真丝长筒袜,时下流行的大高跟方形头的白皮鞋。脖子挂上一条长长的白色珍珠项链,从镜子里欣赏自己,夏蕴觉得漂亮华贵,优雅至极。
小蕾跑进她妈妈的卧室,叫道“哟!妈妈你今天好漂亮哩!”
“是吗?蕾蕾。今天妈妈要带你去南山飞机场接一个人,他从美国回来。” 夏蕴掩饰不住内心的幸福,对着蕾蕾溢于言表。
“什么人呀?我认识吗?我该叫他什么呢?”小蕾刨根问底,缠着妈妈。
“一个伯伯,你喊他林伯伯,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很爱你。今天你要去机场给他献上一束花,欢迎他回来好吗?”夏蕴摸着蕾蕾的头。
“不! 我才不去呢! 我又不认识他,干吗为他献花。”蕾蕾不以为然地说。
“好蕾蕾,你今天一定要去给伯伯献花,算是帮妈妈一个忙,替妈妈献花好吗? 因为妈妈忙,我要采访赴美回来的省领导”。妈妈亲吻着夏蕾,“答应妈妈吧,蕾蕾。”
“那好吧,我答应帮你这个忙,可我有一个条件”。蕾蕾不情愿的说道。眨巴着小眼睛,竖起一个小指头。
“说吧,什么条件?”
“你采访这个伯伯吗?”
“不采访”。
“那我不干,我要上摄像机的镜头,我要在电视上出图像,我才干哩,不然就不干”。蕾蕾撅着嘴。
“可以可以,我不采访他,但有人去采访他呀,摄像机会对准你们的。你要有礼貌,献花时要笑得很甜,要喊伯伯,要告诉他你叫夏小蕾,并亲他一下。保证你能上新闻节目,我保证!”夏蕴亲切的动员着蕾蕾。
“那好吧。”蕾蕾慢吞吞的说, 旋即又提出一个条件: “妈妈:献完花后,你要带我去雪屋吃水果刨冰, 吃八喜冰淇淋好吗?”蕾蕾搂着妈妈的脖子撒着娇。
“好的,一切条件全兑现,行吗?顽皮鬼!”妈妈举起右手伸出食指, 不无疼爱的刮了一下蕾蕾的小鼻子。
“哇! 太棒了! 谢谢妈妈。”小蕾一路欢叫着跑回自己的卧室。
下午两点,从深圳开往屿峡的专机准时抵达南山机场。
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是赴美考察团常务副省长李剑英团长带领的考察团成员,他们缓缓地走下弦梯,省委副书记、副省长、省政府秘书长等一拨人,站在飞机右弦梯下恭候欢迎考察团归来;左弦梯下是一群扛摄像机,拿采访机和话筒的电视台、电台、男女记者,省台、市台的都有,还有报社记者。
夏蕴拉着小蕾站在一边,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放在塑料装璜袋里,夏蕴在给小蕾交待着什么。
小蕾穿一件白色绣花的衬衣,一条红色的背带裙套在衬衣上,脚穿白色的提花短袜,黑色小皮鞋,漂亮极了,两个小羊角辫在头上忽悠忽悠地忽闪着,愈发显得小蕾既活泼又可爱。
这时,夏蕴看见林默从机仓出来了,他站出仓口,也向下环视了一眼,但他并没有看见夏蕴,夏蕴的心咚咚又剧烈地跳起来,脸也烧得发烫。她指着林默给蕾蕾交待着,旋即她离开蕾蕾去采访常务副省长李剑英了。
夏蕴远远地看见,蕾蕾将一束鲜红怒放的玫瑰花献给林默。见林默弯下身子,蕾蕾爬在他耳边。接着是林默抱起了小蕾,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小蕾跑下来找妈妈了,在场的人,忙乱着,谁也不注意身边这场戏,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
夏蕴远远地望着赴美考察团一行人马,被一群欢迎的人群簇拥着上了车,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即将开走。
林默在上小轿车的一刹那,他又回头张望着,这才看见了夏蕴背着采访机牵着小蕾的手,站的远远的地方向他行注目礼。他心里感到极大的安慰!安慰之余又感到十二分的甜蜜,他向她们挥挥手钻进了小轿车。
林默靠在车座上,眯缝着眼睛,想起昨天晚上在香港时,他打电话给夏蕴,告诉她今天抵达屿峡,他希望能在机场看见她,并且能得到一枝红玫瑰。林默觉得自己恋爱了,好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不能自己。
当时在电话里夏蕴就说,明天我会去机场欢迎你,但玫瑰花怎么传递给你? 就算我敢献花,你敢要么?当着那么多的人?
哈哈---没想到,她用的是这么一种献花的方式,真是棒极了!林默心里想:知识女性的感情像诗一般柔美内敛,让人荡气回肠,回味无穷。认识她是我三生有幸啊!
林默靠在车座后背上,手里在把玩着这束还滴着露珠的红玫瑰,心已经醉了,这么浓酽的幸福令他始料不及。他贪婪地吮吸着玫瑰的芬香,沁人心脾。
包里的手机响了:叽叽叽一叽叽一
他连忙打开手机盖,以为是夏蕴打来的电话。
“喂?夏蕴吗?”
“什么瞎运,好运的,是我——,怎么不出声?听不出来了吗?我是秋婵? 听说你今天抵达屿峡,特意从南苍赶来给你接风。哥哥,你想我了吧?我的病已治好,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
“……”林默握着手机,一下子傻眼了。
“哎——你哑巴了,我已经在金园大酒店给咱们开好了贵宾房,你现在在哪里?我想……”
“阿婵,别胡闹,我现在在车上,马上要去见省委常书记汇报工作。完了就赶回南苍。你赶快退掉房间回去吧。瞎胡闹!”林默斩钉截铁严厉地说道。
“不嘛,我现在就想见你!人家想你了嘛!”
“听话!我还给你买有首饰项链,见面再送给你。” 林默见硬的不吃,急急地软言相哄。
“不么,不么!我现在就想见你,想你嘛……喂…喂…。”
林默皱起眉头,烦燥地关掉了手机。
他现在想起了秋婵那一堆肥肉就恶心。这个臭婊子,为了多挣钱乱和几个台商睡觉,染上了性病。被林默大骂一顿,从此,不再睬她。这几个月,她都没敢来找他。
她怎么能跑到屿峡来接我,还敢在金园大酒店开房间? 蠢婆娘!贱女人!我早晚要栽在他们的手上。他气急败坏地又打开了手机,接通南苍市府办公室主任黄仁义的电话。
“喂?黄仁义吗? 你他妈的为什么派阿婵来屿峡接我,你疯了么?混蛋!蠢驴!”
“林市长息怒!息怒!我哪里派她去,她听说您今天回屿峡自己非要去显摆的么,您是知道的,我哪里能管住她呀。这个骚狐狸,这个蠢婆娘。”黄仁义骂骂咧咧的……
“立即通知她回南苍,他妈的!饭桶!”林默气势汹汹。
“是的!是的!你放心!”黄仁义一副奴才腔,头象捣蒜一样点个不停。
黄仁义一想到老婆阿婵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原本让她伺候好林市长就行,靠住这棵大树,就啥都有了。可这个骚货!为了几个臭钱,鬼迷心窍和台商鬼混,台湾人吝啬小气,出手比葛朗台还抠门,阿婵钱没有捞多少,倒栽在台商的手里,染上了淋病,伺候不了林市长,被林市长臭骂一顿像扔一块破抹布扔出屋去。好好的上下级关系被她轻而易举地破坏了,黄仁义气的牙根疼。这叫赔了夫人又挨骂!
这个母老虎,她自知理亏,近半年她都不敢再招林默,但她心里头想着他,毕竟是这个男人开发了她, 使她懂得了怎样去利用女人的本钱在社会上做事骗人。他有权势,老婆老了,又不在身边,男人个个都一样,不分尊卑贵贱,没有不偷腥的猫。阿婵她死乞白赖地要抓住林默,绝不轻易放弃他。她心想:小娘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否则她怎么好给老公交待。她要林默提拨老公当副市长。她也要当市长太太,要真实地过一把官太太的瘾。秋婵的如意算盘拨得不拉响。
到了青苑宾馆省委的招待所,林默立即传呼夏蕴。正值夏蕴带蕾蕾在机场东路的雪屋吃冰激凌,喝冷饮。她一看呼机内容,立即起身到吧台回电话。
“喂,蕴,谢谢你的红玫瑰,谢谢你的小公主夏小蕾。我很感动!蕴,你真聪明。”
“哈哈! 聪明谈不上,总得想法子满足你要红玫瑰的要求吧,怎么样? 一路辛苦了?很累吧?”
“是,是呀,我很疲乏,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美美睡一觉。明天我再回南苍,今天晚上我去看你和小蕾,我还给你们带有小礼物。欢迎吗?”林默温柔地问道。
“你真的要来我家,真的么?”夏蕴兴奋极了,语无论次……“几点来,要不要在我家吃晚饭?”
“不要,时间不一定。也许晚一点,不要刻意等我。对了,是五楼,嗯……五零三号,靠东单元。好,我清楚了。”
“ 那好!晚上见”
“再见!”
夏蕴放下电话,鼻根直发酸,十分想大哭一场,她的眼泪象珍珠,霹哩啪啦地往下掉。
吧台的服务员诧异地望着她,她用纸巾捂着脸迅速躲进卫生间。任凉水哗哗的冲洗脸上的泪痕,好一阵,她才慢慢起身,用双手掌捂着面颊,抚平脸上的悲伤。小蕾还在前厅吃冰激凌,不能让小蕾看见她哭过的痕迹。小东西又会刨根问底。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难以说清。也许是内心太孤单了, 也许是很久没接触男人的温情,这眼泪叫高兴! 也许这就叫乐极生悲吧!
晚上,吃完晚饭,夏蕴就在房子里安静地等着林默的到来。
她的星海牌组合音响流泻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乐铿锵激昂,时而又转为清丽委婉的小提琴协助曲, “梁山伯与祝英台”……
夏蕴喊来小蕾告诉她。
“蕾蕾,今天晚上,那个在机场抱你的伯伯要来看你和妈妈,你一定要有礼貌,懂得吗?”
“看我干吗?不是已经见过了么?”
“伯伯还从美国给你买的小礼物,他说一定要亲自送给小蕾。”夏蕴温婉的说。
“那好吧,请他来吧,他可以站在门口把礼物递给我,不能让他进咱家。我会给他行一个队礼的。”小蕾天真地说。
夏蕴哭笑不得地说 “这怎么行,人家那么远的回来了,来看我们,而我们不让他进家坐坐,喝杯茶,那样礼貌么?蕾蕾是乖孩子,听话。一定要请伯伯进家里坐坐的,对吗?” 夏蕴恳切地望着蕾蕾一张稚气的小脸。
“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一个扎小辫的洋娃娃陪我睡觉。”
“好的,明天妈妈就去绿岛商场给你买回来,送给你。”
“好!一言为定。”蕾蕾满意地去弹钢琴了。
晚上十点了,林默还不见人影,夏蕴也不好给他打电话,害怕影响他休息。
她骗小蕾说:“伯伯今天晚上有事,也许不来了,你不用等他了,妈妈帮你冲完澡,睡觉吧,明天一大早要赶交通车去学校,早点休息好么?”
“好吧,我都困了!”说着蕾蕾打着呵欠。
小蕾洗完澡,把她安置上床入睡了,夏蕴又回到客厅的电话机旁,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候林默的到来或电话。电视里演的什么故事,她一点没心思看进去,杂志也读不下去,心里象揣了个小鼓,咚咚地敲着。
眼看都11点了,她突然怀疑他可能不会来了。他一定改变主意了,他怕被电视台的其他记者看见认出他来。顿时,夏蕴象泄了气的阿童木,软软的无力的瘫在沙发上。
正在这时,听到轻轻的叩门声——梆….梆……
夏蕴立即一个箭步飞向门边, 打开门——愣了,一个穿着花T恤,白西裤, 吊着两条西裤的黑条纹背带,戴着白色太阳帽,脸上被一副深色的太阳镜遮住的陌生人出现在她面前,酷似归国华侨。
来人迅速闪进门, 立即用手从后面关上门, 取下太阳镜和软边太阳帽, 露出了真相。
夏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林默急忙用食指贴着嘴 “嘘一”制止她。
他摊开双手,激情的一下子抱起了夏蕴,连连举了两下才放她下地。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热烈地亲吻着,夏蕴幸福的泪流满面。林默吸吮着她脸上的泪花,啧啧地响着,吸出了声音。
夏蕴用眼示意,用手指着小蕾的房间。
于是林默抱起了夏蕴,蹑手蹑脚走进了夏蕴的卧室,夏蕴的双手一直吊在林默的脖子上,他舍不得放下这个女人,他温热的唇又吻住了她湿润滑溜的舌头。他贪婪地吮吸着……
他急促地喘息着粗气,把这个在他怀里柔软无骨的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解着她连衣裙的纽扣,此时夏蕴温柔似水,浑身酥麻,轻轻地呻吟着,任眼前这个男人疯狂地抚摸着她滚烫的身子,她幸福地闭上眼睛,如梦如幻,坠入五彩云雾。
只听咣一声,门被推开——
小蕾怒气冲冠的站在门口,横眉冷对地盯着他们俩个像囚犯一样的大人。
夏蕴一骨碌爬了起来,背过身子。
林默尴尬地站直了身子,干笑了两声喊道:
“来吧,小蕾,伯伯给你买的洋洼洼、美国巧克力,还有一个扎小辫子的小书包。”说着林默急忙去客厅拿礼物。
“不要!不要!我只要妈妈!”小蕾涨红了小脸,大声地喊着。
此时夏蕴更加尴尬地站在床边,背对着小蕾,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无声地流淌……
小蕾冲过去从夏蕴的身后抱住了她,呜呜……地哭了。
“妈妈……呜呜…伯伯是个…坏人…是个… 流氓……呜呜……他欺负你……我不要…和他玩……呜呜……”。
林默捧着给小蕾的礼物,送给她。
小蕾嘴上喊着: “不要!不要!”全打翻在地。还用小拳头雨点般地砸在林默的肚子上,用头顶住他的大腿,让他滚!滚!快点滚!
夏蕴拉也拉不住小蕾,小蕾是特任性的小孩,这大概也是单亲家庭宠惯坏了,谁也别想管住她。此时,任性地用头顶着和小胳膊推着硬把林默推至门口。
“你快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坏蛋伯伯。她是我的妈妈,不许你亲她!”蕾蕾严正的警告!一本正经的严肃像。搞得俩大人尴尬不已。
林默匆匆告别离去,连太阳帽和太阳镜也忘了戴。幸亏晚上无人看见。
夏蕴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日思夜想的男人灰溜溜地逃去了。她一动未动,她怕小蕾再喊叫闹事。她躺在小蕾的身边,哄着她入睡。她悲哀地一次一次擦拭着眼里溢出的泪水。心里的苦胜似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