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外传15 ...
-
……
两人来到卧室，当徐向屿要脱去周涵的衣服时，那股熟悉的恐惧感又驻扎在周涵胸口，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是镜中自己病态的瘦削，那只剩骨架的身体毫无美感可循，如今虽然他不再那么枯瘦，但贫瘠的身体也实在没什么悦目之处。他突然明白自己原来是害怕徐向屿看到自己的身体觉得扫兴，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卑。
“等……等等……”周涵拦住徐向屿，哑声说，“关了灯吧。”
徐向屿从周涵身上抬头：“为什么？”
周涵不想让徐向屿知道自己犯了老毛病，便找了个毫无支撑力的理由：“猫……小猫会看到。”
“猫？”徐向屿哭笑不得道，“让它看到怎么了？”
“反正……我不想让它看。”周涵仍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
徐向屿虽然不太明白周涵的脑回路，但他现在有些着急，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也许在周涵眼里猫就像小孩子一样呢？他一这么想，突然觉出周涵的可爱，不由失笑。
周涵更红了脸，轻声问：“可以吗？”
徐向屿觉得既然周涵已经依从了他这件事，那么他照顾周涵的感受也无可厚非，于是他按下床头的开关，在朦胧的黑暗中温声说：“你觉得舒服就好。”
雾纱般的黑暗笼罩着周涵，这一层伪装令他感觉到躲藏在角落里的舒适，看不清徐向屿的面容后，他反而不再有那么大的压力，老牛吃嫩草给他带来的罪恶感也消除不少。
……
过了片刻，周涵出走的意识逐渐归来，他抑制住喘息，用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应该早点说的，这样就不会弄脏手了。”
听到他的话，徐向屿唇角的笑意褪去了些。他用另一只手抚摸上周涵汗湿的脸，轻声说：“没什么弄脏的，我很喜欢。”
他说完觉得语言太苍白，便俯下身打算用嘴，周涵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用手抵住他的额头：“不行……”
徐向屿对周涵的自轻自贱有些不满，他其实抚慰过周涵两次，两次周涵都说他弄脏了他的手，他觉得周涵这样的心态是错误的，他想让周涵明白他不是应该被嫌弃的人。他仍然低头想继续，周涵却挤出几分力气驱动绵软的腿踢开他，坚决道：“不用那样。”
徐向屿叹息一声，问道：“如果我想要哥这样做，你会做吗？”
周涵想了想，答道：“可以啊。”
“所以我也可以。”
“但是我不想。”
两人僵持不下，暧昧的氛围一丝丝褪去。最终是徐向屿先妥协，转而爱惜地亲吻起周涵的面颊：“哥，我不嫌弃你。”
“我……我知道。”周涵轻声说着。他知道徐向屿不嫌弃他，这让他觉得很庆幸，可他是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爱惜，所以不好意思让徐向屿对他这么好。而且徐向屿只是用手抚慰他就已经让他很舒适了，他不想奢求太多。
周涵的阻拦让徐向屿忽然感到有些心疼。他希望周涵能够享受更多，可他总是抗拒，周涵的自我轻视令他生气，既然周涵不让他做那件事，他就要让他在其他方面获得愉悦。
……
两人亲密片刻，徐向屿谄媚地吻起周涵的脖颈，蹭着他的面颊恳求道：“哥，叫我的名字……”
周涵不敢想他去叫徐向屿的名字场面会失控到哪种地步——若真那样，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在徐向屿面前做出那副正经的样子呢？
周涵倔强的沉默让徐向屿的心中隐隐浮现出不安，这样的不安在黑暗中越酿越浓。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涵不愿叫他的名字，再加上周涵提议要关灯，他的大脑由此联想到一件不愉快的事，那是一直埋藏在他心中的一道疤。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迈过去了，但现在他发现那个碍眼的身影仍横亘在他和周涵之间，就蛰伏在这样的黑暗中，伺机而动。
他也固执起来，拨开周涵捂嘴的手，语气不再那么温柔：“叫我的名字。”
周涵仍紧抿着嘴，徐向屿便用手指强行撬开他的嘴唇，直接命令道：“叫。”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些情绪失控，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怕周涵此刻又把他当成别人的影子，怕现在美好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是他代替别人得到的——那他真的会无法承受。
嘴巴被强行撑开的滋味并不好受，周涵感到徐向屿生气了，但他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徐向屿很少对他生气。只是因为他不想发出声音吗？
周涵的思绪被徐向屿的动作打断，他开始控制他在边缘游走，这种汲取不到一丝痛快感的滋味令周涵又害怕又委屈——其实可能本来也没那么难受，但就因为徐向屿冷漠的态度，他在这样的煎熬中难受的不得了，眼角不由被泪浸湿：“不要了……”
徐向屿听到周涵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心下一软，停下动作松开他的嘴：“那就叫一下。”
周涵觉得徐向屿很不可理喻，为什么一定要强迫他干自己不想干的事？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平时都很尊重他。对徐向屿的陌生感令他犹疑，就在犹疑的瞬间，徐向屿又出其不意的贯穿他，颤声说：“求求你，哥……”
他就像在沙漠里迷路的人，身体和心理都因为脱水而干瘪下去，唯有周涵的呼唤能够滋润他的身心。周涵差点被徐向屿顶晕过去，但他几近崩溃的神志还是觉察到徐向屿的不安。说来奇怪，明明现在是徐向屿逼着他做事，可他却像死死地捏着徐向屿的把柄那般有着主导权；明明是徐向屿把他弄得想哭，他却要反过来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他知道在一段关系里惴惴不安是什么感觉，所以他希望徐向屿不要有这样的体验。为了安抚徐向屿的情绪，什么身为年长者的矜持都不值一提，周涵克服着羞耻心，轻声叫道：“向屿……”
这呼唤虽然极为细弱，却像猛然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引发爱欲的洪水。周涵还未反应过来，徐向屿便一把捏住他的脸，寻到他的嘴唇亲吻，周涵在无穷无尽的酥麻感中头晕目眩，只觉得他们此刻如同两只野兽，只凭欲望驱使，再不留半分理智。当徐向屿离开他的嘴唇后，他迫不及待地再次叫道：“向屿……向屿……”
听到周涵带着前所未有的娇吟呼唤他的名字，徐向屿的脑袋被欣喜感与满足感狂轰乱炸——是他，周涵知道此刻与他紧紧相贴的人是他，是他在此刻带给周涵无上的愉悦，周涵这从未示人的模样，是因他而展露出来的。
是他的，周涵是他的，终于是他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在心中燃起礼花，作为回报，他更为卖力，他希望同样的幸福感能在周涵心中绽开。
……
两人分开之后，又依依不舍地相拥在一起，平复各自剧烈的心跳。
作者有话说
第134章 外传15
